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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经恢复正常,雷德赞叹一声,说道:“你既然要死了,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这都要怪你选错了露营的地方。你恐怕不知道那个山谷附近,就是克莱因的秘密研究所吧。想必你也听到了后来的枪声,那是我们的人在进攻基地,你应该知道克莱因是谁吧?”
“克莱因财团的总裁,欧洲第一富豪?”王祺随口答道,他暗暗观察着雷德的一举一动,可是雷德虽然在说明,却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没错,不过他的身份可没有这么简单,他同时是两个知名佣兵公司的幕后老板,欧洲最大的地下军火商,”雷德对王祺的意图心知肚明,心中冷笑,接着说道“这还只是他被捕前查明的部分,他的地下势力远远不止这些,这座森林里就隐藏了他的其中一个秘密研究所,只要我们得到里面的研究成果,嘿嘿”“你们强攻就不怕他们毁掉资料吗?”王祺道。
“毁掉了也没用,里面有我们的人,已经做好了备份,我们的目的是拿到那份备份文件。”
“那与我有何关系,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旅客,不要说我不知道,就是现了你们的身份恐怕也不会多管闲事吧。”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份资料的价值,如果泄露出去,家族就会立刻成为各大地下势力的目标,克莱因那些没有曝光的势力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行动必须绝对完美,现在你明白了吗?”雷德笑道。
“看来就算是我逃出森林也是必死无疑对吗?”
“没错,所以你今天死定了。很遗憾,真的很遗憾。”雷德举起了手枪,这时忽然瞥见河中的漩涡,心里涌起一个想法,呵呵一笑,又把枪放下,说道:“这样对你似乎有些不公平,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吗?”
王祺沉默一下道:“什么方式?”
雷德笑道:“给你五秒钟时间,在这五秒之内,我决不开枪,如果你能逃掉,就是你的本事,我也不会再来杀你。如何,对你来说不是个机会吗?”
王祺心中大怒,五秒钟时间能干什么,就是爬上身后的河岸也来不及,就是跳河逃生,五秒钟之内也逃不出他的射程范围,河水太过干净,望下去根本是一目了然,可不像那天清晨没有光亮的河面那么容易隐藏行迹。对方根本就是想戏弄他,王祺按下怒气,知道这虽然是他的戏弄之举,但正如他如说,总算是一个机会,他定了定神,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道:“是吗,那就开始计时吧。”
“哈哈哈,很好。”雷德大笑道“仔细听好,我开始数了一”
王祺立刻跳入河中,河水比前日跳下的河段湍急得多,一入水全身就被带动。他借着漩涡的力量顺势向前方河底游去,准备在南面边缘处脱离漩涡的控制,谁知他刚刚游了两下,忽然肩头一阵剧痛,鲜血在河水中弥漫开来,眼前顿成一片红色,一只手臂立时麻木,失了力气,便无法抵抗漩涡的吸力,被卷往旋涡中心,等王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拖着他不断旋转,越来越往下深入。王祺奋力游动,想要摆脱漩涡的控制,但漩涡的力量越来越大,他呼吸却越来越困难,眼前黑,手足渐渐无力,接着隐隐看到一个一米多宽的黑色洞穴,洞穴越来越大,把他整个人吸了进去。
洞穴水道中的水压越巨大,似乎要把胸腔中最后一口气也挤压出来,眼前一片黑暗,王祺觉得一生中从未如此接近死亡,然而求生的意志也从未这么强烈过,他强忍着难受,守着最后一线神智,只盼着奇迹生,然后奇迹真的出现了:在水道的一个拐弯处,王祺忽被冲出水流,抛入一个边角一个不大的洞穴。王祺感到包围全身的水压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呼吸恢复通畅,心下狂喜,但随即就惊觉到自己的处境——他正在高下落。
王祺苦笑,本以为终于时来运转了,哪知却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不过这个噩梦也似乎即将终结。这个洞也不知有多深,王祺下落的度越来越快,心中也越来越忧急,他用双手在黑暗中没头没脑的乱抓,竟然碰到坚硬的石壁。王祺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如果抓到什么藤蔓,或者树枝之类的,就可以减慢下落度。心慌之下,却忘了这个洞穴暗无天日,又不是外面的山崖,哪里能有什么植物可以攀拉。
忽然王祺的手臂再次接触到了岩壁,这次似乎近了很多,紧接着膝盖也碰上了,之后就是全身,原来这洞穴向下的通道只有上面一段是垂直的,到下面却慢慢倾斜起来,而且石壁比较光滑,没有特别突出的石块,王祺大喜,连忙翻过身来,顺着越来越平缓的岩壁趟下,借着衣服的摩擦,度越来越慢,等到去势一停,双脚着地,王祺小心确认了一番,确实是到底了,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虽然成了山底洞人,但总算暂时活了下来。
精神一放松,他便立刻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王祺才想起自己中枪的事情,忍痛摸了一下,现子弹只是射伤了表皮,估计是冲击力太大,才让他手臂一时酸软无力。想到把他害成这样的雷德,王祺实在是恨极,他说好是五秒,其实连一半时间都没过,子弹就射了过来,这枪虽然只射中表皮,但王祺可不会感激他。雷德显然是计算好了一切,知道这适时的一枪就足以让他无法脱离漩涡。
河岸上,雷德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祺消失在漩涡里,满意的笑了。他拿下肩头的背包,翻出一包牛肉,几个鸡腿,还有一个面包,王祺和朋友本来想在森林里呆上一周时间,背包里食物准备的相当多,雷德胃口大,吃了三天就消灭了一半,不过剩下的也足够他走出森林了。他拿了食物,随手放下背包,在四周扫视一番,见河岸芦苇丛边有一块地势较低,就走到那里,在河里装了一瓶水,就着水啃起了牛肉和面包。只吃几口,忽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跌跌撞撞的向前乱走。他的意识渐渐迷糊,在芦苇丛中走了几步,便一头载倒,再也没能站起来。
地洞中没有光,没有声音,完全是一片死寂。王祺撕下一截袖子包扎了伤口,望了望头顶,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那是他掉下来的地方。肩头的疼痛慢慢退去,王祺试着用力,现已经没有大碍。他慢慢爬上斜坡,斜坡很是光滑,但坡度不高,还是爬得上去的,但这种情形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岩壁越来越陡,王祺很快就无法再前进了。他细细摸遍了周围的岩壁,知道确实无法可上,心里也不失望,上面那段的石壁几乎已成垂直,就是有全套工具,也不容易上去,何况是两手空空,其中一只胳膊更受了点伤。就算爬上去了,还要应付那条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通过的水道。
下了斜坡,王祺知道要出去就只能指望自己找到别的出口了。他曾经看过地穴探险的专题节目,隐约还有点印象,知道很多地穴规模大的乎想象,有些地洞体系之间相差万里还能联系起来,有几个出口是非常正常的。不过话虽如此,没有事先的经验积累,没有充足的准备,没有好的团队,没有支援和工具,要想在庞杂无比的地洞体系中找到一个出口,那根本就是精神病人的梦呓。但王祺并非为了探险,而是为了求生,就是再难,也得试一试。他摸着岩壁向前走去。走了二三十步远,忽然摸了空,王祺小心走过去,摸了一圈,大概知道这可能是一条通道,他没有直接进入,而是继续摸过去,不久又现一个洞穴,他掉落的这个洞穴很大,除了他掉下来的那一面外,都有不少小洞穴通向不同的方向。王祺没想道第一步就碰到这许多岔道,不由得头大如斗,细细探查半天,也没有现哪个洞穴比较特殊,只好一个个尝试了。
他摸摸口袋,里面只剩下一些蛋壳,剩下的蛋多半在落水的时候丢了。显然如果不尽快找到出口,他就得饿死在这里。王祺冷静一下,选了左第一个通道,摸着石壁小心前进,走了半天却现是条死路,连忙折了回来,又进入第二个洞穴,走了半个多小时,似乎来到了另一个洞穴。仔细摸了一圈,现这地方竟然不比自己掉下来的洞小上多少,而且也是岔道众多。王祺沉思片刻,决定不再按部就班的探索,那样没等找到出口,他就先得饿死在山洞里,只能看自己运气了。于是选了一个最大的岔道,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又转入另一条岔道,全凭直觉探路,但也没忘了记忆自己走过的路线。王祺的记忆力非同一般,如果不是急于寻找走散的朋友,根本就不会在森林里迷路,只要是刻意去记的东西,就很少出错。脑中的路线图随着他的前进而逐渐复杂,王祺也越来越累。这几天来他都没有睡好,白天又走那么多路,只吃生蛋,加上此时大约正是深夜,坚持到现在已是不可思议了。又走完一条通道,王祺终于不住,便找了一个不怎么凉的地方坐下休息。
他摸了摸身上衣服,经过半天多的运动,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这身衣服是他来欧洲前买的,可是现在已经破烂的不成模样。王祺想像自己现在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觉就靠着石壁沉沉睡去。洞中安静无比,只有他空空的肚子轻声叫唤。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祺终于醒来,精神大好,只是嘴里有点干涩,肚子是越饿了。不过这一觉似乎带走了他连日的霉运,这天走了还不到六个小时,正在一些细小的洞穴钻进钻出的王祺忽然听到了一辈子最动听的声音——水声。王祺大喜,耐着性子慢慢摸去。洞穴里太暗了,谁知道那水是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地下深渊或是河岸很高的暗河,失足跌落就是死路一条。在见到生的希望的那一刻迎来死亡,就太讽刺了。
岩壁很快转向,王祺摸到一个拐角,这时他听到了水花搅动的声音,而且似乎就在前方。他现在可以肯定水中有鱼,有鱼就意味着有食物,有食物就不会死,而不死就有机会出去。想到这里,王祺不禁惊喜万分。前进几步,谜底揭晓。确实是地下暗河,但水不深,河岸不高,鱼也很傻,所以他得救了。
昨天差点淹死在水中,今天却遇水而得已活命,人生际遇之奇莫过于此。王祺坐在暗河边的乱石堆上,啃着鲜嫩的生鱼肉,只觉香甜无比,只一会儿功夫,便把轻松抓到的四条叫不出名字的肥鱼啃得干干净净。
肚子吃饱了,又休息一番,身体很快恢复了状态。王祺细思之后,决定沿着河走。这里有水有食物,至少性命有保证,而且说不定河的源头就是出口,比起先前漫无目的的探索可是好上百倍千倍了。决定一下,王祺便立刻出,向着河流上游方向前进。河道很长,大部分河段水流并不深,没有河岸的时候,王祺就淌水前进,饿了就抓几条鱼吃吃,这里的鱼数量虽然不多,但似乎没有什么天敌,反应不快,很容易抓到。
到了第三天,王祺在暗河一条支流处听到巨大的水声,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不久就现一个小瀑布,河水从高处倾泻而下,落入另一条暗河,两边落差将近十米,王祺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爬到下面,进入瀑布下水潭,向外游去。离开瀑布不远,他忽然感到水温起了变化,似乎比刚才的暗河温暖了少许,又探了探河的宽度,大约相当于那条暗河的两倍,流倒是相差不大。王祺心中一动,在河里来回走了几步,忽然来了条鱼,在他两腿间游来游去。王祺喜道:“来的正好。”便伸手掏了几下,这鱼毫无危机意识,竟然毫不费力被他抓在手中,也不挣扎。王祺仔细摸摸鱼的眼珠,现其眼睛并没有退化,似乎与地表的鱼类没有什么不同,很可能就来自地面。
王祺得出结论,鱼儿重新入水,它也不跑,只在王祺边上游来游去。感觉着那条鱼的游动,王祺想到自己终于见到了出口的曙光,心中激动难耐,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半天,他平复了兴奋,大踏步朝着河流的上游走去。那里,可能就有预想中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