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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已经过去七、八日,但王羡鱼却是觉得过去不久。一想到那日卫衍唐突之举,王羡鱼便只剩叹息……那时刻王羡鱼脑中念头许多,心尖好似浸了蜜似的,可是二人分开后,卫衍脸上的懊恼王羡鱼却是实实在在看在眼里。
不用多想,定是他一开始存心戏弄!戏弄便罢了,懊恼却是伤人了些!想着王羡鱼又是叹息一声。
一旁的桑果见自家娇娘这般,蹙眉不止,自那日君子过来后,娇娘便一直如此!可恨她那时在外伺候,若不然定能知晓怎么回事。
主仆二人各有心思,沉默不语。木柳从外而进,对王羡鱼行礼道:“大妇请娇娘过去。”
王羡鱼听木柳这话倒是生出惊讶来,虞氏自那日进皇宫被拒后,一直闭门不出,连兄妹三人过去请安她都避之不见,现在却是主动寻她……王羡鱼惊讶着起身,直奔虞氏寝屋而去。
来到寝屋,王羡鱼对虞氏行礼道安,虞氏轻叹一声,招手对王羡鱼:“阿鱼过来罢!”
母女二人坐到一起,虞氏又是叹息一声,摸着女儿脸颊,道:“今日唤阿鱼过来是因为有话要问。”虞氏说着挥手让婢子们退下。待只剩母女二人,虞氏才正色问:“你们兄妹二人可是有事瞒着我?”
木柳与她说大郎与娇娘二人凑在一起商谈着什么,这些天她实是因为情绪不佳。所以没有寻二人过来说个明白,但拖到现在却是不能不问。
近日宫中不大太平,皇后送信与她,说是天子近些天来有些不好。太子与太子妃二人又以伺疾为由入住皇宫,话里话外想要皇后手里的左三军的兵符。
左三军驻扎在皇陵,是大霖最后一道防线,兵符向来由天子掌管。太子与太子妃二人这一出,只怕有违逆之心!
皇后与天子二人是少年夫妻,太子更是皇后亲子,皇后如何能见到亲子做出那般违悖伦常之事来?
故此想请王列与君子商谈……王列与卫衍二人所谋之事虞氏心里清楚。知晓此次商谈难应皇后之意。虞氏心有不忍,故此叫王羡鱼过来,想从王羡鱼这里打听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至少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虞氏心中着急。话还未说明白便直接问女儿。
王羡鱼见虞氏如此问话。还以为虞氏因为知道了什么质问自己。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虞氏见女儿生出几分不知所措,这才细细将事情与女儿说来。王羡鱼听过之后暗松一口气,这才回答:“此事阿母问女儿。女儿却是不知怎么回答!”说着王羡鱼见阿母生出几分失望,伸手拍了拍她,道:“阿母关心则乱,与其我们思之不得,还不如请来君子与兄长二人商谈,知晓我们难处,君子肯定会留有余地的。”
王羡鱼说罢,虞氏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确实是关心则乱,以至于她失了平常的沉稳。
当日王列回来后,王羡鱼将这件事说与兄长听。王列听罢生出惊讶来,道:“太子竟是坐不住了?”这些天来皇宫戒备森严,一些平日里的消息渠道如今也不能按时向外送来消息。今日虞氏这则消息倒是意外收获。
得知这则消息,王列又转身出门。
王列来到冉宅,卫衍见他去而复返生出惊讶,听到王列说的消息后,卫衍倒是敛了表情,一笑,道:“意料之中。”孙则德是太子最后的手段,如今被他除去,太子肯定会做出一些过激之事来,以太子的性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奇怪!
卫衍稍稍一解释,王列了然,随即生出感慨来!以孙则德的资历,谁能想到他是太子手下?有他在,天子寿终正寝之时,想要做些手段还不简单?
想到此处,王列眸中生出一丝精光,便是孙则德还在,那种情况也不可能了!有他在,这天下怎么可能还为虞氏掌控?
说过这则消息,王列说起今日过来的正事,对卫衍开口将事情解释一遍,最后问:“皇后一事,还请君子多费心。”那毕竟是对他养母有恩的长辈,王列不想叫虞氏为难。
卫衍听过之后沉思片刻,反问王列:“不止列小郎有何想法?”
王列一愣,倒是坦言道:“皇后定是不会把这江山拱手相让,只求皇后她老人家能颐养天年,寿终而亡。”不能同意,又不能气着她老人家,这话的意思是让卫衍使些手段了。
卫衍轻笑一声,调侃道:“小郎如今也学了不少!”如此奸猾之言,也不知是被谁带出来的……
王列呵呵一笑,对君子拱手,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话是冉覃时常挂在嘴边之言,其实最开始冉覃还是从卫衍处学来的。
这二人心照不宣,一齐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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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得君子点头之后,第二日便过来请人进宫。王羡鱼与虞氏二人等在家中,虽是面上看不出来焦躁,但心中多少没底。生怕谈不妥,任何一方受了伤害。
越怕事越来事,申时左右王列被送回来,从王列口中得知卫衍被太子留在了宫中!
王列被太子留在宫中!这话一出王羡鱼与虞氏二人都是一惊,而说话的王列更是蹙眉不止,道了句:“此事蹊跷,我要去冉宅一趟。”话音未落,人已经抬脚而出。
王列出去后,王羡鱼与虞氏二人都是沉默不语。王羡鱼不知虞氏在想些什么的,但是她脑中却是不可自抑的起了一些令人沮丧的想法:皇后……请兄长与卫衍过去,是不是本来就没有商谈的想法?而是要助她儿子一臂之力?
这个念头冒出来。王羡鱼便赶忙摒除了去!
母女二人沉默许久,王羡鱼听到虞氏说:“皇后重情,天子羞辱王家一事她心中有愧,恨不能补偿你,不会杀你意中人!”
虞氏之言让王羡鱼回过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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