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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吐气声,假装自己仍在睡眠当中。

    御凌靠在他身边看他,他可以感受“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御凌其实对自己也有不同的感觉吧?不然“他”不会对自己说出那句在清醒时绝不会说出来的心里话。

    这份感情,是何时变了的呢?为什么他们竟会对彼此产生这种禁忌的感情?

    仔细回想,御凌是真的尽心地对待他,总是关心他的饮食起居;在他为国事操烦时逗他开心、逗他大笑,这样的心意,不只是平常的友情吧?

    应该不是,否则中迅为何不会像“他”一样,如此尽心尽力地对待他?

    原来,早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们就在心里给彼些块特别的空间,然后在这些日子里逐渐成熟、逐渐不可控制;那个吻宣告的是──再也无法隐藏的情感。

    他暗叹。这种感情是不能被接受的,所以他们只能各自退回道德准线的那一边,不可以跨越雷池一步,跨过了,谁都会粉身碎骨。

    这辈子,他们只能当兄弟。他再叹。转身背对御凌,让“他”抵着他的背,一同入睡,最多就只能这样,分享彼此的体温,如此而已,再多没有了。

    等御凌再次醒来时,日光老早就晒到床上了。

    怡情拉起床上的帷幔,轻声喊她:“小王爷请起床用早膳了。”

    她打着哈欠,伸伸懒腰才坐起来,一看床上只剩下她一人。

    “弘胄走了啊?”

    “他天还没亮就起床上朝去了。”怡情回答。“我说小王爷床上睡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您竟然还睡得这么好。”

    “怎么会陌生?从小看到大。”她接过怡情递过来的温巾擦脸。

    怡情小声地埋怨。“真不知是该骂你胆子太大,还是要骂你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万一他想对你怎样,那时该如何是好?”

    “弘胄?不可能。他这个人太自律,不会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我可是一点都不担心。我都敢在他面前说要脱裤子了,怕什么!但若今天睡的是你心爱的中迅,我可能就怎样也睡不着,不,我怎样都不会让他上床。”

    怡情脸红了起来。“谁的中迅啊,讨厌!啊你不可以下床,老大夫交代的,你要在床上休息两天才可以下床活动。”

    “我昨天太紧张了才会昏倒,没事的。”

    “是什么事让你紧张?”

    御凌脸色一黯,想起昨日和皇太后的对话。

    “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怡情坐在她身边轻声问。

    “我昨天去见皇太后了”她越说声音越小。

    “啊?你你怎会去见太后?发生什么事?”

    于是她把审世编里写的事及皇太后召她入宫的事从头说一遍。

    “我一进去,太后就一直看着我,问了有关于传闻的事之后,她叫我坐到她身边,然后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捏住我的手骨,之后叫所有的侍女都退下”

    “啊?”怡情轻呼。“她为什么要捏你?”

    “她说这一辈子她看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只要是女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怡情脸色刷白,掩着口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倾身在我耳旁说:‘这是谁的主意?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我当时吓得面无血色,心想这一次死定了,但拼着最后一丝勇气,我跟太后说她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太后指指我的手说:‘你还想装傻?你的手骨分明是女子所有,怎么会是男人!’我还想狡辩,她摇头说:‘哀家不是要定你死罪,哀家只是想要弄清楚,你和弘胄到底是何关系。’”

    “我发了一会儿楞,期期艾艾地说我们只是兄弟关系,没别的了。皇太后想了一下,又问我乔装成男子的理由,我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都告诉她。然后她说:‘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怡情倒抽口气,眼泪就掉了下来。“那那怎么办?”

    “你先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皇太后接着说:‘就算是哀家,也扛不起这大罪。真不知该怎么说你父亲’我当场彬下求她,她叹气了好几次,才说:

    ‘如果这件事不是牵涉到弘胄,哀家根本不想管,但是哀家不能对不起姐妹,让弘胄因你而遭罪,所以哀家就帮你忙,但是你要答应哀家,从此不能和弘胄来往’然后我就答应了。”御凌说得风轻云淡。

    可是怡情泪掉得更凶了。“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答应了!那你怎么办?”

    御凌揽过她的肩。“傻情情,我算什么?我们一家老小的命才重要啊!如果能牺牲我的感情救全家的命,我一定就做了,你别担心我。”

    怡情抱着她猛掉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应该哭的,要高兴才是。皇太后让我们全家返回江南了,还答应不会让皇上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这不是大喜事吗?”她忍着满到喉头的难过,轻松地拍拍怡情的背。“从此我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想想我们可以活得多快乐。”

    她知道自己又在言不由衷了,但是不这样说,心软的怡情会一辈子为她难过。

    其实她也是百般不愿,但事情变成这样,她不得不勉强接受。原本只想要暂时离开弘胄,然后找机会恢复女儿身,再回到他身边,盼能和他有美好的结局,可是这再也不可能了。

    咬着嘴唇,她竭力忍住泪意。她不能怪皇太后逼她离开弘胄,若她不离开,事情一旦泄露,一定会牵连到弘胄,会拖累他的。

    趁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被人发觉,离开他才是正确做法,才能保住他。

    “你你又来了,什么事情都往肚子里吞。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轻松,你怎会心力交瘁地昏倒。”怡情红着眼。

    “我没有啊,真的是太紧张造成的。我和弘胄只是兄弟,我不会舍不得的。”她挤出笑容说。

    怡情捧着她的头脸。“你可以对我说真心话,不要这样,这只会让我更难过。”

    她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泪意又逼得眼眶发疼,她低下头来轻声说:“终究是要舍弃他的,早晚的问题而已,我早有心理准备。”

    怡情不语,再次抱紧她。

    “皇太后答应我会让皇上准了我回江南的奏折,但要求我一定要在半年内无声无息、不让任何人起疑的离开。”

    “真的不要他了?”怡情哽咽着问。

    “傻情情,我老早就知道我要不起他,是一定要放手,不甘心也没用的。”

    “那就再试一次!”

    “再试?”

    “对,反正我们一定要生出一个小孩来传安家的血统。”怡情说。

    “是我,不是你。我们不要再为这件事吵了,我答应过奶娘,要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好,不吵,那就是你,你再去试一次,也许这一次就会怀有身孕了。”

    她低下头来。再一次强迫弘胄那不是更加难以放开他吗?

    御凌满腹心事的走进弘胄的书房,坐下。

    弘胄从书桌后抬起头来。“你来得刚好,我正想要找你。”

    “什么事?”

    “昨天进宫去见皇太后,正巧看见她老人家在检视江宁织造局送来的织品,其中有块袍料是雪白缎地,又刚好是嗣王的规格,我看你常穿用白色袍服,知道你会喜欢,便向皇太后要来给你,我叫人送来给你过目。来人”

    御凌皱起眉来。“你进宫去做什么?”

    “还不是指婚的事。”弘胄状似无奈地回答“他”“皇太后要我说喜欢哪家千金,她好去说媒。”

    御凌的心突然一阵抽紧,感到很不舒服。“那你说了?”

    “我说了,我要自己选择,不要她老人家担心。”

    “那皇太后怎么说?”

    “她允了我,但是要求我一定要在一年内娶妻。”他坐到她身旁。

    “那万一你找不到那名女子,该怎么办?还是把她忘了吧,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你值得一个真心待你的妻子。”劝他趁早死心,她不希望他孤独一生。

    “找不到时再说,真不真心无所谓,反正我还有你啊,你不是答应我年年为我过生辰?”

    “那不一样,我们是兄弟,我不能代替你的妻子,她是要来为你生儿育女,是要陪你走过漫漫人生,在你生病时照顾你、在你高兴时和你分享一切,而我,是做不到这一切的,你早点认清事实吧。”她转过头不看他,不想让他看出她在说这些话时心里有多痛、多么挣扎,心都快碎了。

    “我会尽力找到她,你放心。”弘胄说。

    “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固执的人。我敢说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她的,若能,凭你的本事老早就找到她了。忘了她,去娶别人,去过你的日子。”

    弘胄微皱着眉看“他”好一会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激动?我为什么觉得你想把我一脚踢开?”

    她吓了一跳,心虚地陪笑说:“哪有,我只是不希望你对她那么死心塌地。”

    此时,仆人把布匹送进来。在桌上摊开布料时,她的目光不自主的胶着在桌面上,马上站起来靠近想仔细观看。

    白缎柔软光滑,各色淡彩绣线在上面绣出云纹、水纹,布料正中用淡金丝绣出一条形态优美生动的龙腾,栩栩如生,工致色美,令人一看就爱不释手。

    “你知道吗?”御凌忘情地说“像这种精工绣制的袍料,极费工夫,至少需费时七个月才能完成。”

    “收下吧!难得你看得上眼。”弘胄望着“他”那发亮的容颜,以及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绣线的动作。

    “可是无功不受禄,我平白无故拿了你一匹皇太后赏赐的布料,说不太过去。”御凌一手挥着,一手却还在布匹上流连着。

    “我说给你就是给你,还跟我客气。”他看得出来御凌是真的喜欢。“只是我不明白,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对这种女人家才会注意的东西感兴趣。”

    她的脸微微泛红。“我这个癖好也只有你知道,如果还有人知道就是你泄露的。”

    “你在威胁我?是你自己的喜好不正常,怎能怪我说出去!”

    “好,是我不正常,但也请王爷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说出去小的的秘密。来,这个给你。”她解下挂在钮扣上的玉扣。“这是我最喜欢的白玉扣,当作是还礼。”

    弘胄轻轻摇头。“说给你就是给你,何必和我计较这些。这块玉跟你好久了,你就留着吧,我不像你喜欢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物小品。”

    “说给你就是要给你,你不收都不行。”她拉过他的手,将雕成芙蓉的玉扣塞进他手里。弘胄还想还“他”举起手来却碰到“他”左手掌边小指下的疤,一时之间分了神,也就没及时把玉扣还回去。

    那个疤是他造成的。小时候在练阿虎枪两人对打,他一不小心用枪头画破御凌的掌边,当场血流如注,吓了他一大跳;后来伤好了就留下这一道疤。虽然御凌从来都不以为意,他却耿耿于怀。

    他低下头看了眼玉扣,默默地将它握在手心里。

    御凌满心欢喜地收下布匹,微红着脸偷看眼弘胄。从小弘胄就会留意她喜欢什么,总是会出其不意的送她喜欢的物品,这种用心谁也比不上;哪像中迅总是不在意她说什么、做什么。

    她何其幸运能和他一起长大,只是

    “你怎么了?为什么满脸愁思?你不喜欢啊?”弘胄说。

    “啊不是,我在想要做成什么好。”

    “你在说什么,这是朝袍的料子,当然只能做成朝袍,不然你想把它做成什么?”

    “好啊,搞了半天,你是在暗示我上朝堂议事啊!”她指着他说。

    弘胄微笑着。“让你看出来了?我觉得该是你为国尽力的时候了。”

    她在心里暗叹。唉,这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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