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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寿元，哪怕是四大宗门之主亲临，都不敢打破这个规矩。
既然是那位的后人，便……卖一份面子吧。
毕竟上界虽大，他的容身之处并不多，以后说不定还要去日月海求一条活路。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
……
“啪啪啪”
有苏长宁是被打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好姐妹有苏媚正在拍她脑袋，将一双狐耳都拍耷拉了。
“宁宁别睡了，快醒醒，再睡就要死啦！”
“……”
有苏长宁面无表情道：“可以停手了。”
有苏媚长松口气：“打了半小时才醒，我还以为宁宁你死了呢！还好，还好。”
有苏长宁揉了揉发晕的脑袋，看向四周。
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木质阁楼里，装修的十分素雅，空气中流淌着诱人的茶香。
而不知何时出现的风无月，一身白袍，正行云流水的煮着茶，脸上满是笑容：“有苏道友，请。”
有苏长宁鼻子动了动，是她最爱的绿茶。
有苏长宁也不客气，踉跄着身子走过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谢风楼主救命之恩。”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大抵可以猜到，是风无月救了她们，就是不知付出了什么代价。
“无妨。”
风无月颔首道：“隔壁房间有木桶跟热水，条件有些简陋，但现在这个情况，也没办法奢求更多了。”
有苏长宁没什么表情。
有苏媚听到这话，眼泪险些不争气的流出来。
她跟宁宁一路狼狈，风无月躲在这宝扇里，舒舒服服的喝茶泡热水澡。
人比人简直是气死人！
拉着有苏长宁去了隔壁房间沐浴。
两个时辰后，重新从妖土在逃九尾狐，变成了风情万种的狐狸精，有苏媚只觉得神清气爽。
有苏长宁主动开口：“风楼主，这仙门……”
“是假的。”
风无月叹了口气：“一进来我才认出，这里竟然是无垠之海。他妈的，竟然被骗了！”
有苏媚跟有苏长宁同时惊讶看来：“风楼主莫非知道无垠之海？刚才那诡异尸骸……呃，命宗的供奉长老，也提到了无垠之海。”
风无月摇头道：“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是我那日月海禁地中的外公，在我跟有雪还是孩子时讲的一段故事。现在我才知道，故事是真的。”
说到这，风无月解释道：“我这外公嘴上毒，心底还是很疼我跟有雪的。将我们赶出日月海，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
有苏长宁蹙眉道：“风楼主，还请说重点。”
风无月放下茶杯，轻声道：“外公的故事里，有一个无比辉煌的仙界，仙界的四方仙帝，掌控着天道，掌控着疆域内亿亿万修士的生死轮回！他们，是真正的仙神，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仙界！？
有苏媚跟有苏长宁对视一眼，只觉得呼吸凝滞，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辉煌盛世。
有苏媚意识到什么，追问道：“问道修士飞升之地，不是上界吗？难道，上界便是曾经的仙界？但，怎么没听说过，上界曾有仙帝……”
“不。”
风无月认真道：“下界，才是曾经的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