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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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日，席坐庭阁，清闲听风摇，逍遥聆雨飘，潇潇凌乱碎珠，呼呼刮散思绪，飏飏凌错步，惶惶乱音序。闲来逍遥，无事寂寥，略饮龙膏，轻醉红绡，清品华韶，通同今古，见花掉泪，睹物忧心，感情动魄，抱元守一，稍平欲消，寡静清悟，略有所得：操觚提笔，帛卷咫尺，心泛涟漪，半寸苇纸，半卷丹青，抒尽腹词。骚客文豪，拟词立传，赋文作谣，笔击朴刀，锋转飘摇，倾囊之言，成文成章，绝路之谣，逢济之句，洛阳纸贵，流传成讼。古今多少往事，风华名士，才子佳人，几多白衣卿相，洋洋波浪，滚滚烟云，涛尽终归英雄。

    雨色朦胧中，坐起举杯盅，奏乐成宫，击商而唱曰：“雨下飞鸿，遮我思绪万重，夜中影踪，鬓霜淞，叹老翁，难再童，光阴空，寒心浓，对雨吟蝉蛩，花凋谢华榕，狂歌一曲道天冲，彩笔新题说玄聪”语尽泪涕，浮面流肆，眉锁加重，悲酿苦衷，愁恨无穷，祸患加重，难道嘲讽，但悲心悚，灾殃接踵。一介书生，三尺薄命，漂泊如絮，波荡似桴，沉浮难定，前途明昧，羁旅天涯，鬓白愁发，不知何时还家？谶语乌鸦，恐报菁华。待落日残霞，步行维艰时，焉能提笔作赋？悲乎笔觚，嗟乎摛文，怛乎词藻，叹乎辞句！

    雨瞬流细，风倏吹急，卷落黄叶无数，吹散薄雨多束。寒袭心头，却无奈悲叹，无红袖添衣，乏萧娘斟酒。绿襟翠袖，今在何处？道途且阻，谁与共语？高山流水，孰通吾意？自古文人多寂寥，红颜知己多容悴，孤萧琴瑶，虚度华韶，但悲妖娆，相识几时，相见何期？呜呼哀哉，天涯海角，难隔尽相思，三寸之笔，难吐竭伤悲。犹记别离时，尺素带血涕，彩笺沾紫泪，飞鸿传我消息，鱼雁带我书纸。以笔代心，触心动情，踌躇难控，惶惶难终，费思勚劳，苦熬心智，尝自填一词：

    玉楼春

    人生初见逢霜雪，各自东西两分别。横塘路前寻乌鹊，暗啼伤思泪凄切。

    西风残夜吹门雪，抚琴空作长恨阙。曲曲犹悲情丝绝，片片痕滋已流竭。

    风息雨停，周遭清寂，笔转锋回，腹文绣口，情泄未尽，意肆未完。望笔而叹人生，听心而品征程。荆棘骈罗之途，跘踬覆满之路，汤镬林布之径，毒火散落之所，流石急临之处，须侃侃而行，面色不惊，颜容淡静，清关足之履，正加首之冕，临碧蓝之海，观暮苍之梧，感玄化之事，通阴阳之化，何须困扰而迷茫？唯歌曰：“皦皦兮风爽，湛湛兮襟飏，裛裛兮馨香，踉踉兮铿锵，遣茫茫之浊秽，摭远行之觚笔，拂心之器宇兮，触灵之元化，书内心之思虑，聆身外之五音，察风尘之颜色，品天地之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