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愉悦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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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成绩已公布，不理想，心仪的大学上不了，只够得上保底的那个志愿，气死了。也因为上了线，身在农村的父母非常高兴，村中出了个大学生，村里的人都向父母道喜。几天来痛苦和愉悦经常刺激着巧玲的大脑，使她时而沉闷压抑、心有不甘，时而又受道喜人的羡慕眼光渲染而装扮得沾沾自喜怡然自得，两种超出想象的道不清的感觉折磨着巧玲。

    语文那该死的古文文句翻译题、模仿造句题和那“纪念”的作文，数学那该死的立体几何、函数，英语那该死的要求考生用所学的英语知识和技能将中国文化介绍给外国人的“书面表达”还有现在想起，不应失分那么多，为什么临场就不能沉着应对，冷静应试呢？巧玲不止一次地为自己不该出现的一些失误痛心疾首。

    张榜公布成绩的那天，很多同学都不约而同的回到学校，有人欢喜有人愁。上了本科线的学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自发汇聚在一起并请了班主任去酒店包房，700分以上的眉飞色舞，兴奋得做事特别勤快而且主动，其余的也都高兴着。在老师的主持下大家畅谈了高中三年的苦与乐、同学之间相处的生活碎片以及功过是非得失，大有“曹操煮酒论英雄”和“梁山泊好汉排座次”之势。巧玲和其余三个女同学静坐在一边，听着众男生争强好胜的高谈阔论也不失时机的陪着笑，但无意于“贵妃醉酒”酒酣之时，几个大胆的男生想进一步搞活气氛，对女生浅试“吕布戏貂蝉”三个女生被激活，一起唱一起跳一起高兴了起来，可巧玲无论如何也融入不了那欢乐的气氛。

    纤弱秀灵，娇小而苗条的巧玲，是一个清瘦的女孩。她多愁善感，孤傲得有些抑郁，同学背后说她“凄美”可能是她生长在缺衣少食的偏僻山村自小饿坏了的缘故吧！但这丝毫也阻挡不了她的聪明，她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还是数学科代表呢，老师估计她会考上全国重点，她算是失手了。

    高考就象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人生的转折点就在这定位。以前老师在向学生灌输美好希望时会问“长大后的理想是什么？”同学们的回答五花八门：当教师，耐心地教导学生；当会计师，懂得理财；当工程师，建桥建楼搞机械；当服装师，让人穿着漂亮些；当警察，抓贼；当医生，治病救人；当宇航员，登上太空还有当总经理、科学家、市长人人的志向都大得很，极少人选择做普通劳动者。从前的向往、理想可以总是憧憬着，也可以在脑子里朝令夕改。但，高考了，要分科，填写志愿时要定格在一个专业上，也就是说以后的就业方向就钉在上面了。本来巧玲的理想志愿是一所全国闻名大学里的有关计算机信息管理方面的专业，但现在只能是被省里的农学院园艺专业招收了，不觉有些悲哀。

    清早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荡秋千样地摇晃着，使得阳光无所适从地在叶缝中躲闪，蝉已经开始了它一天的聒噪，为它最活跃的生命阶段进行呐喊。清晨，巧玲漫步在山村中的小道上，沿溪水逆流而上，到了山谷，只见绿树掩映下的山涧冒着几处清泉，它们汇在一起在石间流淌着，清脆的叮咚声夹着一股清凉，使人舒畅和愉悦。巧玲就坐在清澈的涧水边，用一条柔软的竹鞭随意拍打着涧水，任由晶莹的水珠随意飞溅。她想到了邻村那个高她两届的男生力雄，他不是两年前考上了省农学院吗？现就读于农学系，暑假到了，他应该回来，何不去找一找他了解一下情况呢？反正九月份一开学他又是她的学长了。微风拂过，带来了清新的青草气息，一抹惆怅的阴影，她又见到了愉悦的阳光。

    力雄于小学、初中、高中都曾是她不同级的同学，他和她都是级中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姣姣者，曾不知多少次地一同出现在学校的颁奖典礼上，学校宣传专栏的橱窗上曾长时间地张贴着有他和她的领奖集体照。在家乡，力雄那个村的村民要上山打柴、割草、放牛甚至放田水灌溉都要经过她的村，而她上学、放学回来、赶集都要经过他的村。他和她的见面多着呢，就是没事情就不打招呼，有事情帮了忙也不多说话就分开，在学校、在乡村遇着时总是先用目光投向对方然后彼此低头掠过，那种外冷内热的表情现在回味起来直觉好笑。现高考已过，巧玲突然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回忆起和力雄有关的一点一滴，力雄那勤奋好学、敦厚老实、体格强壮有力的形象竟鲜活地浮现于她的脑海，一种甜滋滋的感觉从她的心底荡起，溢满心怀，带来莫名的愉悦。

    一个雨过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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