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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亭亭的舞女,不胜娇;有的用力冒出芽尖,怕落后了舞步。春的甘露洒在茶叶上,汇成水珠在茶叶上晃动,阳光照射,发出如钻石般的晶莹光泽。嫩芽很小,刚开始只有指尖那么大,母亲就在这个时候就开始采茶了。这时采下来的茶叶称作‘一叶’,也就是刚刚冒出来的芽尖,只采茶苗最上面的那一片芽尖。所以这时候采茶就像在弹奏一曲舒缓的钢琴曲,是用手‘掐’的。采茶的人们也似乎在静静享受采茶时静谧的氛围,任淡淡的茶香侵入自己的心扉,任这曲舒缓的钢琴曲在心里流淌,跟着旁人的节奏自己的手慢慢地舞动起来。而母亲像是一为娴熟的钢琴师,每次采这样的茶都要比别人多出一二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一天下来能采到七八两就能算是‘采茶大盗’了。就这一二两也能比别人一天多出七八块钱来。所以母亲最乐意采这样的茶了。母亲把我背在自己的背,采这样的茶慢斯条理的,也就不显得累。可是采‘芽尖’最多也就五六天,然后茶叶就长大了。可春茶往往会持续一个月之久,从采‘芽尖’到最后连‘老茶片’都一概要的。母亲不担心没有茶采,因为她隔壁的姐夫一家就是茶厂的员工。一个月下来可有三四百块钱呢!
这样一来,家里便‘富裕’了许多。日子便可捱着过了。我们兄妹三个的零花钱也大多是自己采茶所得,有时还要上缴呢!
家里真正走出贫困,做新房子,也与茶有关。父亲不甚喜欢务农,总是想着做生意。在大队上与人合伙承包了茶厂,做起了制红茶的生意。那个时候,红茶很上畅销(如今早就落寞了,也不知是何缘故),父亲也因此挣了不少钱。母亲持家有方,虽有三个子女读书,五张嘴吃饭,日子殷实不少,饭桌上也时常能见到荤了。
茶厂里的红茶多了去了。我并没有喜欢上红茶,也没有揽上喝茶的习惯。平时所喝的茶,都是用菊花泡制的,放少许的盐,权当解渴。也许是因为我看到了制红茶的过程,不卫生,粗糙,也曾是喝过用红茶泡制的茶的,苦得很,再没喝那种茶的念头。
小时候,也见过隔壁的阿姨家制作‘细茶’的过程,很讲究的。大哥哥坐着大锅前,把很少的‘一叶’往锅里倒,用温火,他用赤手翻弄着那些茶叶,慢慢的就香气袭袭,用时很久,看得我都没了意思,就走开了。后来,一直想着那茶究竟有何了不得的地方,于是到阿姨家翻箱倒柜也没寻着半个踪影,想必很是珍贵的东西。我是无福消受的。
高中,茶就再也没有在我生活里出现过。原先郁郁葱葱的漫山遍野的茶树,如今也是荒凉了。回想,和伙伴一同偷茶,尽是美好的回忆。这茶也只是茶叶罢了。若是没有这些茶叶,我的童年必然是很无趣的;若是没有这些茶叶,母亲也可能不是如今含辛茹苦的母亲;若是没有这写茶叶,也很可能没有这个家庭;若没有这些茶叶,兴许根本就没有我的出生呢!
前些日子,买了一个紫沙壶,很小巧。壶盖上写着:茶趣。壶身上写着:飘香。一见到就想着要买,不仅是喜欢这个小玩物,心里就一直有这样的打算,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呢。
茶的缘分从来就是有的,恰似宝玉与黛玉初次相见那感觉,并无附庸风雅之嫌。
喝茶,我期盼能陶冶情操,改变我一些性情,就算不能喝茶还有许多好处呢。
文章写完,一壶茶也早就没了,只留满口的余香,似乎喉咙处都有茶香的味道,只耐人寻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