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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她也喜欢看别人受苦。

    柳长街终于叹了口气,道:“秋水夫人让你去,只因为她喜欢看你受她折磨的样子,你怎么知道她也肯让我去?”

    孔兰君道:“因为她很了解我,她知道我一向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尤其是喜欢男人服侍,所以我每次去,都有个奴才跟着的。”

    柳长街道:“我不是你的奴才。”

    孔兰君道:“你是的。”

    她盯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表情又变了,变得更奇怪。

    柳长街也在盯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样互相凝视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柳长街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我是的。”

    孔兰君道:“你是我的奴才?”

    柳长街道:“是的。”

    孔兰君道:“从今天起,你就得像狗一样跟着我,我一叫,你就得来。”

    柳长街道:“是。”

    孔兰君道:“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柳长街道:“是。”

    孔兰君道:“不管你替我做什么,你都得千万注意,决不能让你那双脏手碰着我。你右手碰到了我,我就砍断你的右手;你一根手指碰到了我,我就削断你一根手指。”

    柳长街道:“是。”

    他脸上居然还是连一点表情都没有,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

    孔兰君还在盯着他,又过了很久,居然也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确不是人。”

    笔霞山。

    山美。山的名字也美。

    过了气象庄严的凤林寺,再过曲院风荷的跨虹桥,笔霞山色,就已在人眼底。

    暮风中隐隐有歌声传来:

    “避暑人归自冷泉,

    无边云锦晚凉天,

    爱渠阵阵香风入,

    行过高桥方买船。”

    歌声幽美,风荷更美,却比不上这满天夕阳下的锦绣山色。

    后山的山腰,懒云天外,峰回路转,山势较险,本来是游人较少的地方,此刻却新建起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

    楼不高,却较精致,油漆刚刚干透,两个木工正将一块金字招牌钉在大门上。对面两峰夹峙如剑,正是山势最险的剑关。

    孔兰君罗衣窄袖,伫立在山峰后的一株古柏下,遥指着这座酒楼,道:“你看这酒楼怎么样?”

    柳长街道:“房子盖得不错,地方却盖错了。”

    孔兰君道:“哦?”柳长街道:“酒楼盖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生意上门?我只担心它不足三个月,就得关门大吉。”

    孔兰君道:“这倒用不着你担心,我保证不到明天天亮,这座酒楼就已不见了。”

    柳长街道:“它会飞?”

    孔兰君道:“不会。”

    柳长街道:“既然不会飞,怎能会忽然不见?”

    孔兰君道:“既然有人会盖房子,就有人会拆。”

    柳长街道:“难道这座酒楼不到明天天亮,就会被人拆完?”

    孔兰君道:“嗯。”柳长街也不禁觉得奇怪:“刚盖好的房子,为什么要拆?”

    孔兰君道:“因为这房子盖起来就是为了给人拆的。”

    柳长街更奇怪。

    有人为了置产而盖房子,有人为了住家盖房子,有人为了做生意盖房子,也有人为了要金屋藏娇而盖房子,这都不稀奇。

    可是就为了准备给人拆而盖房子,这种事他实在连听都没听过。

    孔兰君道:“你想不通?”

    柳长街承认:“实在想不通。”

    孔兰君冷笑道:“原来你也有想不通的事。”

    她显然并不想立刻把这闷葫芦打破,所以柳长街不想再问。

    他只知道孔兰君带他到这里来,决不是只为了要他生闷气的。

    她一定有目的。

    所以用不着他问,她也迟早总会说出来的。

    柳长街对自己的判断也一向都很有信心。

    夕阳西落,夜色已渐渐笼罩了群山。

    酒楼里已燃起了辉煌的灯火,崎岖的山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行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看来都是酒楼里的跑堂、厨房里大师傅的打扮,女的却都是打扮得妖艳,长得也不太难看的大姑娘。

    孔兰君忽然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柳长街道:“来拆房子的?”

    孔兰君道:“就凭这些人,拆三天三夜,也拆不光这房子。”

    柳长街也承认,拆房子虽然比盖房子容易,却也得有点本事。

    孔兰君忽又问道:“你看不看得出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柳长街当然看得出:“她们干的那一行虽然不太高尚,历史却很悠久。”

    那的确是种很古老的职业,用的也正是女人最原始的本钱。

    孔兰君冷冷道:“我知道你喜欢看这种女人,所以你现在最好多看几眼。”

    柳长街道:“莫非到了明天早上,这些人也全都不见?”

    孔兰君淡淡道:“屋子盖好就是为了要拆的;人活着,就是为了准备要死的。”

    柳长街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我看房子被拆,看这些人死?”

    孔兰君道:“我带你来,是为了要你看拆房子的人。”

    柳长街道:“是些什么人?”

    孔兰君道:“是七个要死在你手里的人。”

    柳长街终于明白:“他们今天晚上都会来?”

    孔兰君道:“嗯。”柳长街道:“这房子本是秋水夫人盖的,盖好了叫他们来拆?”

    孔兰君道:“嗯。”柳长街虽然已明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孔兰君道:“因为秋横波也很了解男人,尤其了解这些男人。把这种男人关在洞里,关得太久了,他们就算不发疯也会憋不住的,所以每隔一段日子,她就会放他们出来,让他们痛痛快快地发泄一次。”

    柳长街忍不住在叹息。

    他们来了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用看也可以想像得到。

    他实在替这些女人觉得可怜。他自己宁可面对七条已饿疯了的野兽,也不愿和那七个人打交道。

    孔兰君用眼角瞟着他,冷冷道:“你也用不着同情她们,因为你只要一不小心,死得很可能比她们还惨。”

    柳长街沉默着,过了很久,才问道:“他们要是到这里来了,那地方是谁在看守?”

    孔兰君道:“秋横波自己。”

    柳长街道:“秋横波一个人,比他们七个人加起来还可怕?”

    孔兰君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武功究竟怎么样,只不过我决不想去试试看。”

    柳长街道:“所以我只有在这里看看,决不能打草惊蛇,轻举妄动,因为我现在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用。”

    孔兰君点点头道:“所以我现在只要你仔细看着他们出手。一个人在尽情发泄时,就算是在拆房子,也会将自己全身功夫都使出来的。”

    柳长街道:“然后呢?”

    孔兰君道:“然后我们都回去,等着。”

    柳长街道:“等什么?”

    孔兰君道:“等明天下午,到秋水山庄去。”

    柳长街道:“到了秋水山庄后,我再想法子去找那秘窟?”

    孔兰君道:“而且一定要在一天半之内找到。”

    柳长街道:“这些人发泄完了,要回去时,我不能在后面盯他们的梢?”

    孔兰君道:“不能。”

    柳长街不说话了。

    说了也没有用的话,他从来不说。

    对山灯火辉煌,这里却很暗。黑暗的穹苍中,刚刚有几点星光升起。

    淡淡的星光,淡淡地照在孔兰君脸上。

    她实在是个很美的女人。

    夜色也很美。

    柳长街找了块石块坐下来,看着她,仿佛已觉得有些痴了。

    孔兰君忽然道:“是我叫你坐下去的?”

    柳长街道:“你没有。”

    孔兰君道:“我没有叫你坐下,你就得站着。”

    柳长街就又站了起来。

    孔兰君道:“我叫你带来的提盒呢?”

    柳长街道:“在。”

    孔兰君道:“拿过来。”

    四四方方的提盒,是用福州漆木做成的,非常精致考究。

    孔兰君道:“替我打开盖子。”

    掀起盖子,食盒里用白绫垫着底,摆着四样下酒菜,一盘竹节小馒头,一壶酒。

    酒是杭州最出名的“善酿”四道菜是醋鱼、糟鸡、无锡的酱鸭和肉骨头。

    孔兰君道:“替我倒酒。”

    柳长街双手捧起酒壶,倒了杯酒,忽然发现自己也饿了。

    可惜酒杯只有一只,筷子也只有一双,他只有在旁边看着。

    孔兰君喝了两杯酒,每样菜尝了一口,就皱了皱眉,放下筷子,忽然道:“倒掉。”

    柳长街道:“倒掉?把什么东西倒掉?”

    孔兰君道:“这些东西全都倒掉。”

    柳长街道:“为什么要倒掉?”

    孔兰君道:“因为我已吃过了。”

    柳长街道:“可是我还饿着。”

    孔兰君道:“像你这样的人,饿个三五天,也饿不死的。”

    柳长街道:“既然有东西可吃,为什么要挨饿?”

    孔兰君冷冷道:“因为我吃过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柳长街看着她,看了半天,道:“你的身体也不能碰?”

    孔兰君道:“不能。”

    柳长街道:“从来也没有人碰过你?”

    孔兰君沉下脸,道:“那是我的事,你根本管不着。”

    柳长街道:“但我的事你却要管?”

    孔兰君道:“不错。”

    柳长街道:“你叫我站着,我就得站着,叫我看,我就得看?”

    孔兰君道:“不错。”

    柳长街道:“你不许我去盯梢,我就不能去,不许我碰你,我就不能碰?”

    孔兰君道:“不错。”

    柳长街看着她,又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孔兰君冷冷道:“我不许你笑的时候,你也不准笑。”

    柳长街道:“因为我是你的奴才?”

    孔兰君道:“你现在总算明白了。”

    柳长街道:“只可惜你却有件事不明白。”

    孔兰君道:“什么事?”

    柳长街道:“我也是个人,我这人做事一向都喜欢用自己的法子,譬如说”

    孔兰君道:“譬如说什么?”

    柳长街道:“我若想喝酒的时候,我就喝。”

    他居然真的把那壶酒拿起来,对着嘴喝下去。

    孔兰君脸已气白了,不停地冷笑,道:“看来你只怕已想死。”

    柳长街笑了笑,道:“我一点也不想死,只不过想碰碰你。”

    孔兰君怒道:“你敢!”

    柳长街道:“我不敢?”

    他的手突然伸出,去摸孔兰君。

    孔兰君的反应当然不慢“孔雀仙子”本就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几位女子高手之一。

    她骄傲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柳长街的手刚伸出,她的手也已斜斜挑起,十指尖尖,就宛如十口利剑,闪电似的划向柳长街的脉门。

    她的出手当然很快,而且招式灵活,其中显然还藏着无穷变化。

    只可惜她所有的变化连一招都没有使出来。

    柳长街的手腕,就好像是突然间一下子折断了,一双手竟从最不可想像的方向一弯一扭,忽然间已扣住了孔兰君的脉门。

    孔兰君从来也想不到一个人的手能这么样变化出招,大惊之下,还来不及去想应该怎么样应变,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已被提起,在空中一翻一转,竟已被柳长街按在石头上。

    柳长街悠然道:“你猜不猜得出我现在想干什么?”

    孔兰君猜不出。

    她简直连做梦都想不到。

    柳长街道:“现在我只想脱下你的裤子来,打你的屁股。”

    孔兰君吓得连嗓子都哑了:“你你敢?”

    她还以为柳长街决不敢的,她做梦也想不到真的有男人敢这样对付她。

    可惜她忘了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人根本不是人。”

    只听“拍,拍,拍”三声响,柳长街竟真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三下。

    他打得并不重,可是孔兰君却已被打得连动都不能动了。

    柳长街笑道:“其实我现在还可以再做一两样别的事,只可惜我已没兴趣了。”

    他仰天大笑了两声,居然就这么样扬长而去,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孔兰君虽然用力咬着牙,眼泪还是忍不住一连串流下,突然跳起来,大声道:“柳长街,你这畜生,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你你简直不是人。”

    柳长街头也不回,淡淡道:“我本来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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