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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小王爷给杜大侠敬茶。”他使的功夫名为“弹指神通”也是一门罕见的上乘武功,不在杜玉门炫露的那两手功夫之下。
杜玉门正想报以颜色,忽见那本来喧闹不堪的客厅突然静止下来,原来是完颜长之和龙象法王走出来了。跟随在他们后面的有八名蒙古武士和十二名金国的御林军高手。
完颜长之和龙象法王并排坐在主座,跟着只见完颜长之把手一挥,客厅的四扇大门登时关闭,与会群豪心里不禁暗暗嘀咕:“开这个会为什么要关上门,难道要把我们扣留在这里吗?”
完颜长之微微一笑,站起来说道:“各泣不用猜疑,关上了门一来是防止闲杂人等进来,二来也是希望各位不要中途退席。”说是“希望”其实当然就是“禁止”了。至于他为什么要各人从头到尾在这会场之中,他可就没有加以解释了。
跟着完颜长之说了一番客套的说话,无非是多谢各派高手前来参与“盛会”可以作为“武林佳话”与及以武会友大家都可以得益不鲜之类堂皇冠冕的说话,不必细表。
客套的话说过之后,完颜长之这才说到正题,说道:“我请各应来参加这个“高手大会”最初的意思本来只是让各位彼此观摩,大家各练各的本门功夫的。但后来一想,与其只是彼此观摩,不如互相印证。不同门派的人交手,本门的功夫也才可以更为表露无遗。反正这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想必也不会伤了各位的和气。”
“各位印证武功之后,我请龙象法王替各位定出名次,名列前茅的十名高手,都有奖赏。愿意做官的第四名至第十名高手可以做二等卫士,第一名至第三名高手可以做一等卫士。不愿意做官的前三名高手奖黄金叁佰两,其余七名高手,各奖黄金一百两。我知道各位都是‘高人’。钱财禄位不在各位眼内,只不过是设点彩头,让大家更为高兴。想各位也不至于认为是亵渎了‘高贤’吧?好,现在就请各位开始印证武功,各位意下如何?”
李思南心里想道:“好个阴险毒辣的计谋,一来可以网罗鹰犬,二来可以制造纠纷,完颜长之打的倒是如意算盘!”要知会武艺的人,十九争强好胜,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比武输给人家,纵然口头上不能不谦虚几句,心中也是记恨的了,焉有不伤和气之理?
这两层道理,李思南想得到,当然也有许多人想到了。不过与会诸人,龙蛇混杂,良秀不齐,被迫而来的固然很多、贪图富贵想向上爬的人也很不少,一听有官可做,有黄金可拿,这些人自是欢声雷动。至于那些被迫而来的人,虽然看穿了完颜长之的阴险手段,心中反对,却是不敢出之于口。
不过也并非所有的人全都不敢说句反话,就在那些给完颜长之捧场的轰然叫好声中,忽听得有一个人冷冷说道:“花一万几千两金子,收买十条猎犬,这桩买卖,嘿嘿,倒也不是蚀本的生意呢!”声音不大,但那些叫好的声音却也未能将它遮住,会场里许多人听见了,只是不知说话的这个人是谁。
李思南又惊又喜,暗自想道:“这个人不但胆大包天,内功的造诣亦是非同凡响。看来这个“高手大会”还当真是有名副其实的高人呢。”
完颜长之两旁的十二名御林军军官脸上变了色。不过若是认真追究起来,即使抓着那个人,也是大失面子之事,老好巨猾的完颜长之装作听不见,当下便叫班建侯出来宣布比赛的规则。
比赛的规则是每人可以连打三场,最后获得初胜的十个人再相互较量一场,定出名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参加比武虽然也不勉强,但这些人却要和完颜长之的手下“印证”功夫。班建侯说这是让与会的各派代表都有抖露本门功夫的机会,符合“以武会友”之旨,不过他只提“印证”二字,不提“点到即止”那无异是警告大家,倘有自高身份,不愿参加比武的人,一到“王府”的武士“印证”之比,可就是“死伤不论”了。
班建侯宣布比赛规则之后,杜玉门嘴边挂着冷笑,却也不说什么。盂霆已有准备,叫徒弟出去代表他这一派,比武与他无关。不过他却一直在留心一个人,这个人兀是未见在场中出现,他倒是不能不感到有点出乎意外了。
孟霆正在猜疑之际,忽见“王府”一个卫士向他们这张桌子走来。孟霆认得这卫士是“黑鹰”年震山的师弟娄人俊,那日在他的镖局里闹事,曾经吃过一个不小的亏的。
娄人俊脸上木然毫无表情,对相识的孟霆似是视若无睹,走近了来,在完颜豪身边立定,躬腰说道:“小王爷——”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完颜豪,却又不便当众禀报。
完颜豪道:“有什么事吗?”娄人俊点了点头,完颜豪走过一旁和他说了几句,回来说道:“对不住,有点小事,请恕我暂时失陪。”
从演武厅外出的大门已经关闭,但在里面还是有角门可以通向内堂。小花厅的后面就有这么一道角门。
完颜豪踏上甬道,急不及待的便即向娄人俊问道:“班总管叫我进去,究竟是为了何事?”娄人俊道:“檀贝子已经来了,正在内面书房。王爷此际不能抽身,所以班总管请你暂且替王爷陪一陪他。”
李思南和孟霆等人都是内功深有造诣之人,完颜豪与娄人俊在甬道上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他们却是都听见了。
孟霆所盼望的人正是武林天骄檀羽冲,此时方始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消息,不由得又惊又喜又觉得有点奇怪:“武林天骄既然来了,为何却不出现会场?”
班建侯宣布比武规则之后,便留在完颜长之身旁,没回小花厅了。此际完颜豪又再走掉,在座诸人,说话已是无须顾忌。
赵斌抹了一额冷汗,说道:“我还只道娄人俊是来找岔子的呢。嘿嘿,这倒是我糊涂了。小王爷和班总管对总镖头都如此礼遇,谅他不敢。”
楚雁行则微笑说道:“原来是武林天骄檀贝子来了,嘿,说起来我倒是还欠他一点人情呢。”
赵斌最喜巴结权贵,武林天骄与金国皇室内部的纠纷他是不知道的,听了楚雁行的活,又羡又妒,连忙问道:“楚老拳师,原来你和檀贝子是老朋友呀?”
楚雁行笑道:“老朋友我可不敢高攀,不过多承檀贝子看得起我,那年他到大都,曾经到过舍下。我本来要去回拜他的,谁知第二天他就走了。”
赵斌吃惊道:“听说檀贝子很少回来的,他一回来,就先去拜访你,楚老拳师,你的面子可是当真不小啊!”楚雁行淡淡说道:“老弟你别给我张扬出去,让一些眼眶子小的人知道,只怕还以为是我这糟老头儿胡乱吹牛呢。”
楚雁行说出他和武林天骄的交情,赵斌羡慕不已,但李思南却是觉得有点奇怪。要知楚雁行虽然在金京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名武师,但他和侠义道中的人物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除了一个陆昆仑。而陆昆仑这次之所以让他来掩护李思南,也正是因为看中他这一点。他和侠义道从无来往,不至于引起金国官府的怀疑。
“不同道不相为谋,檀大侠即匣知道他是陆帮主的朋友似乎也不必特地跑去找他,何况上次檀大侠偷偷回到大都的时候,陆帮主可还未来大都呢。”李思南心想。不过他自己和武林天骄没有见过面,与武林天骄虽然是彼此慕名已久,对武林天骄的性情行事究竟还是知道不多,是以他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却也不敢疑心楚雁行是说假话。
此时场中的比武正在开始,一方是“鸭形拳”的拳师,一方是“大圣门”的弟子。“鸭形拳”名副其实,那个拳师步履瞒跚,打到兴起“呷呷”的叫,动作甚是滑稽。“大圣门”的专长是猴拳,身手矫捷。一方笨拙,一方灵巧,恰恰相映成趣。旁观的各派武师,有些人本来是心里怔忡不安的,也都看得哈哈大笑。
赵斌笑道:“鸭子和猴子打架,准是鸭子输了。”孟霆说道:“恐怕不见得。”赵武仲道:“师父说的,武学中有以拙降巧的法门,依我看来——”
他们在议论,忽见那娄人俊又再出来,说道:“楚老拳师,请你进去。”
楚雁行怔了一怔,说道:“谁请我呀?”
娄人俊低声说道:“檀贝子在内院书房,听说你老来了,很是高兴,请你进去和他叙话。”
楚雁行道:“你何必这样多事,告诉他我在这里。”
娄人俊道:“不关我事,是小王爷告诉他的。”
楚雁行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气说道:“我本来不敢高攀檀贝子的,他却倒还记得我这糟老头子,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向众人告了个罪,便跟娄人俊走了。
赵斌又羡又妒,说道:“素闻檀贝子有武林天骄之称,是当今的天下第一高手,只不知今天是否有幸可以见得着他?”
杜玉门忽他说道:“孟老镖头,你和檀贝子想必是早已相识的了。”赵斌抢着替盂霆答道:“不错,孟老镖头闭门封刀那天,檀贝子也曾来过咱们的镖局呢!”洋洋得意,颇有“与有荣焉”之感。
杜玉门道:“我和檀贝子可还没有见过,我想他今天总会来的,他来的时候,请孟老镖头说给我知道。”说话之时,似是漫不经意的看了李思南一眼。
赵斌怔了一怔,说道:“檀贝子不是已经来了么?”
李思南何等精明,听了杜玉门的说话,再瞧了瞧他的眼神,不由得蓦地心头一动,想道:“杜玉门怎么知道武林天骄今天一定会来,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向我暗示刚才来的不是武林天骄,这是怎么回事?”又想:“倘若他说的是真,那么刚才完颜豪和娄人俊就是假武林天骄之名骗楚雁行进去了?这、这又是为了什么?再者,杜玉门为什么特地朝着我说话,难道他也识破了我的身份?”
杜玉门装作瞿然一省,醒悟自己糊涂的神气,说道:“不错,檀贝子是已经来了。我的意思是还没见他来到会场,是我的说话说的不够清楚。不过,赵兄,你说檀贝子的武功天下第一,只怕也未必吧?”
赵斌说道:“噢,那你说谁的武功更比他高?是你老哥吗?”
杜玉门笑道:“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给檀大侠做徒弟也还不配。不过我一向听人说过,檀贝子和完颜王爷的武功足以并驾齐驱,是金国数一数二的高手,龙象法王则是蒙古的第一高手。还有一位孟少刚是汉人中的第一高手。如今孟少刚年纪老了,就该数到他的徒弟李思南是汉人中的第一高手啦。他们四个人没有较量过,怎知道谁是天下第一高手?”说到“李思南”的名字之时,又似有意无意的朝他看了一眼。
赵斌听他抬出完颜长之和龙象法王来作盾牌,不觉也是自悔失言,当下说道:“完颜王爷和龙象法王当然也是顶儿尖儿的高手,武学是有所长的,咱们不必妄自月旦。只是李思南却怎配和当今天下的三大高手相提并论?”言语中已是把“天下第一高手”改为“天下三大高手”了。
社玉门道:“赵兄,你和李思南必是甚为捻熟的朋友了?”
赵斌面色一沉,说道:“杜大侠别开玩笑,李思南叛逆朝廷,我岂能和他结交?”
杜玉门哈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和他是老朋友呢,否则怎知他的武功深浅?”
赵斌道:“谁说我知道他的武功深浅了?”
杜玉门笑道:“既然如此,你又怎样知他不配和你说的当世三大高手相提并论?这不也是‘妄自月旦’么?”
赵斌为之语塞,不觉满面通红。可他一点也不知道,李思南就正是坐在他的身边。
杜玉门不想令他大过难堪,一笑说道:“大过高深的武功,你和我恐怕都是不配谈论,咱们还是谈论这一场的比武,你瞧他门就快分出胜负来了。”
只见那个鸭形拳的拳师口中“呷呷”作响,步履蹒跚,拳法也似笨拙之极,但那擅使猴拳的“大圣门”高手,饶是拳风呼呼,掌影翻飞,看来身手矫捷之极,可总是给他那几手笨拙的拳法随手比解。
剧斗中那个“大圣门”高手好似找到了对方一个破绽,唉地欺身从中路直扑进去“砰”的一拳,打着了那个鸭形拳的高手。
赵斌喜道:“到底还是我看得对了。”话犹未了,忽听得“蓬”的一声,那个鸭形拳高手一招弹腿反踢,把那个“大圣门”高手踢出丈许开外。
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那人爬了起来,鼻血已是流了出来,污了半边面孔,他气呼呼的握着拳头,又要上前拚命。“王府”的总管班建侯说道:“比武的规矩是点到即止,我看这一场不必再比下去了吧。”他以裁判之一的身份说话“大圣门”的这个高手心里虽然不服,可也不能不退下去了。
盂霆拈须笑道:“赵兄,你还是走了眼了。”杜玉门道:“不过令郎倒是说对了呢。”
赵斌强笑道:“我这个做老子的可比不上儿子的福气,谁叫我没有一个高明的师父呢。”别人夸赞他的儿子好眼力,他心里也觉受用。这话他自我解嘲,又捧了孟霆,自觉甚为得体。于是又不禁大为得意的笑起来了。
跟着另一个练铁砂掌的武师出场和那个鸭形拳师比武,不过三十回合,铁砂掌的武师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