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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
完全下意识地说出口, 仿佛心中满满郁结的情绪被开了一个小口, 倾泻而出, 畅快且难为情。
放弃念叨了半年、香喷喷的炖猪蹄儿, 饿着肚子开了两个小时车, 身上又没有指套，她还能是为什么？
南乔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一向冷淡的丹凤眼里闪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林初霁有点目光发飘了，抓了抓自己头发：“啊……顺便请你吃饭。”
低着头想：想见她……这句话有很多隐含的意思吧？不知道南乔理解的是哪种。
就是想见她……吧。单纯地想见。好久都没见了, 林初霁自己都没意识到, 她刚进门的时候，看着南乔的目光有点“贪婪”。
这算想念？林初霁觉得可能是。
南乔发现林初霁不敢看她, 嘴角微翘。她仍然是坐着，松开了林初霁的手, 纤长五指放在林初霁毛衣的下摆, 按了按肚子：“饿了？”
林初霁岂止是饿，肚子都是瘪的。一说起饿，林初霁也就忘了自己本来应该是“娇羞”的，点点头, 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走吧, 请我吃饭。”南乔松开她, 开始穿外套，白如冷玉的双脚从拖鞋里脱了出来，指甲修剪得光洁圆润。从头到脚的精致。
“南老师, 你想吃什么？”林初霁问道。
“都可以。”南乔言简意赅。但“都可以”就跟没说一样。
“嗯……”林初霁意识到，哈尔滨算是她的地盘，什么东西好吃，确实她知道得更清楚些。
跟在南乔身后下楼，林初霁低头看着面前两条长腿。出了电梯，她快走了几步追上南乔，小声说：“你的保姆车很显眼，要不就坐我的车吧。”拿出自己的车钥匙，她的脚步又顿了一下，老爸的车就是辆破车，不知道南乔会不会愿意坐。
“好。”南乔往她刚才走的方向走，见她磨磨蹭蹭地，就回头看了看她。
南乔明明很怕冷，但似乎也是习惯了，只穿了一件羊绒大衣，相比林初霁看起来就暖融融的羽绒服，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泛着冷光。
“怎么了？”南乔折回来，低着头问她。
“嗯……林初霁戴着米白色的毛线帽，衬得脸蛋有些粉红：“不是什么好车，你真的要坐吗？”
林初霁睁大眼睛，小心地瞅了瞅南乔。她现在对着南乔，真是越来越弱鸡了。
南乔没说话，面无表情。冰凉的手伸过来，林初霁脖子缩了缩，羽绒服上的大帽子就盖到了头上。
又把她眼睛遮住了，就和上次一样。林初霁张着嘴，微微仰头，透过一条小缝儿，看到南乔微弯的红唇，还有露出来的一点洁白牙齿。
这有什么好笑的。南乔怎么这么幼稚。这个游戏不是玩过了吗？
林初霁伸手把帽子拨了下去，看南乔，也没在笑，还是一张严肃的脸。
林初霁挠了挠耳朵，拿出钥匙，把车开了。说这辆车不是什么好车，都是抬举它。一坐进去，就是一股暖风夹杂汽油的味道。
林初霁系好安全带，转头看看坐在副驾驶的南乔。虽然她照顾女孩是惯性，但是南乔……不是很“敢”去照顾。
她瞅了好几眼，还是没帮她系安全带。南乔自己系好了。从后视镜一看，佟薇和一个不认识的保镖已经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了。
林初霁发动车子，驶出酒店不久，发现一辆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见林初霁一直往后瞄，佟薇说：“林小姐，后面的车是随行的保镖，一会儿就会转为暗处了，您别介意。”
之前南乔出行，也没这么大阵仗。是因为有什么事吗？
她看了南乔一眼。南乔戴着口罩，悠然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心事。
南乔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她想，干脆带南乔去长青度假村附近吃饭？农家特色菜，南乔肯定没吃过。刚好，吃太贵的，她也请不起。
而且也想着，把自己爱吃的菜安利给南乔。
“南老师，”车里空气很干燥，加上想到了东北菜，林初霁舔了舔嘴唇，“请你去吃本地特色菜，可以吗？”
“可以。”南乔说。
林初霁点点头：“大概二十分钟就到。”隔了几分钟，她忍不住问道：“南老师，你来参加什么活动啊？”
“冰雪节。”
林初霁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时间过来这边。不过，今天晚上南乔很闲吗？居然要和她这个贫穷的闲人出去吃饭？
南乔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养神，她也就闭上嘴了。程依依没跟着，佟薇就俨然成了助理，面无表情地掏出了一张面膜，给南乔贴上了。
幸好是黑色的面膜，不然大晚上的，有点吓人。
到了地方，林初霁把车停了，进大厅就看到老板秦花迎了上来。
“来啦？”秦花是个身段妖娆丰满的女人，长相普通，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却挺勾人的。她和林初霁姥姥住一个村，和林初霁是发小。当初开这个店，林初霁也没少出力。
“老板，开雅间儿。”林初霁笑嘻嘻地问。
“损样儿！”秦花也笑嘻嘻，“我早就准备好了，vip包间儿，整个四楼都是你的，可劲儿造。”
“好嘞。”林初霁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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