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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小心划伤的,师妹给我包扎了,伤口明天就会愈合,没有什么大碍的。”
可老道人见到单璠望陈雍庭那专注目光,知道这丫头心疼得紧,她的长凳上静静地放着两把木剑,老道人觉得这样挺好。
桃木长剑单璠给了师傅一把,老道人笑着收下了。
晚上单璠一个人在房间里练师傅传授的口诀,具是点墨里的道法口诀,单璠因体质在这一途上毫无阻拦,一路顺风顺水,俨然成了比师傅还要厉害的道士了。
夜半时分,单璠还未休息,她收工后口渴又饿,便去楼下看看。
酒楼晚上不做客,所有的房客都已睡下,形影孤单的单璠拿住火星燃燃的怀竹穿过漆黑的大堂,一个人到处寻找可以吃的,她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师兄,想着他什么都会,可是出门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间早已熄灯,单璠才想起他都睡下了,第二个才来到了厨房。
圆月当空,天气有些寒冷,单璠一手护着怀竹的火苗,穿过走廊,径直来到下午师兄做木剑的院子里,院子的前头就是厨房了,饥饿的单璠加快了步子,却发现院子里的石桌上,有人备好了一桌的热汤火锅。
是涮火锅的一种吃法,清汤里炖有肉骨头,单璠吹灭了怀竹,来到那石桌旁,砂锅里炖着的浓汤咕噜噜地冒着泡,听泡的声响就知道汤汁浓郁,砂锅旁有几样小蝶蔬菜,还有一些零星的杂肉,鸡肠,鸡胗,牛肉,牛肚那些马七八糟的,好些单璠都不认识。
“小璠吗?”
单璠身后传来了师兄陈雍庭的声音,她转过身去,开心道:“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陈雍庭也不隐瞒,说道:“我看你练习道术在房间里呆了很久,肯定会饿,我就来厨房给你准备吃的,刚才还回去找你呢,叫你也没理我,以为你睡下了,我就打算回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师兄的话刚说完,单璠感动得都哭了,她跨出步子一下扑到在师兄怀里,紧紧地把师兄抱着不松开。
习惯了师妹的一惊一乍,陈雍庭应付起来也有了经验,他拍了拍单璠的后背,说道:“好啦,这么晚出来是不是饿了?”
单璠的脸颊搭在陈雍庭的肩膀上,来回摩擦了两下,她委屈道:“我就是出来找吃的呢,出门的时候你的房间灯都熄了,我才一个人孤零零的出来的。”
陈雍庭又拍拍单璠的肩头,说道:“那你快下来啊,我们一块吃夜宵。”
单璠扭了扭身子,被摩擦到的陈雍庭不敢乱动,只听得师妹撒娇道:“不要,我要再多抱一会儿。”
十息的时间在陈雍庭那儿很漫长,在单璠那儿感觉又太快,过后陈雍庭再一次说道:“再不下来水就快干了,就吃不了了。”
单璠噔的一下从师兄怀里下来,一个人搂着的感觉实在太考验臂力,以前抱爹爹抱爷爷的时候,都还有他们撑着自己的腿呢。厨房门上的屋檐挂着一盏煤油灯,熏黄的光芒照着师兄妹俩人,单璠坐到凳子上,陈雍庭也落座,接着他被皱眉师妹问道:“师兄,这些水淋淋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看上去好恶心。”
陈雍庭给单璠调着蘸料,应道:“这些都是牛跟鸡的一些内脏,有肠子跟胃。”
单璠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她从来没吃过,嫌弃道:“师兄,这些东西能吃嘛,感觉好脏啊?”
“这哪里脏,我都洗干净了。”陈雍庭把蘸料一分为二,给了单璠一碗,捻起一根鸡肠扔进砂锅,简单地晃悠两下,继续说道,“这些都是好东西,在我们家乡,很多人都喜欢吃,因为比较穷,能吃的都不会错过,刚才师兄跟厨房的活计要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还收了我的钱呢,又不是白来的,来,你也尝尝。”
陈雍庭将涮透了的鸡肠子给送到单璠的碗里,单璠还不敢相信这些能吃,但见师兄认真且鼓励的眼神,单璠用筷子给鸡肠蘸满了佐料,轻轻地捻进嘴里,牙口一合上,那脆脆的感觉弹到单璠的每一颗牙齿,她惊讶道:“很好吃诶,没什么怪味道。”
等单璠惊呼的时候,陈雍庭又给她涮好了牛百叶,单璠抱着试着的心态,在陈雍庭的淡淡笑容中再一次惊呼人间美食。
师兄妹在这冷冷天气里吃着热乎乎的涮火锅,给了单璠一场很满足的夜宵。
所有人在遇见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的时候,都是不知所措的,单璠跟陈雍庭算是比较好的榜样,陈雍庭为了不耽搁单璠,一直封闭着自己的真情实感,单璠为了自己的爱,又常主动去争取,这一退一守持续了两三个月,单璠借着今晚的美好时候,吃着碗里的蔬菜说道:“师兄……”
陈雍庭涮着自己喜欢吃的在锅里搅荡着,他应了一声:“嗯。”
单璠埋着头吃着,不让陈雍庭看到自己越发涨红的脸:“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啊?”
盯着师妹看的陈雍庭咀嚼的腮帮明显降了下来,他笑道:“喜欢啊,不喜欢你我给你煮火锅?”
单璠猛地抬起头来,质问道:“可你每次都很嫌我烦的样子……”
很势力的陈雍庭接受不了单璠那么强大的背景,爷爷是单族族长,爹爹是曾经风极一时的叛族少年,还跟林羡这样的天道者打过架,就连外公外婆都是隐匿不出世的灵龙族人。如果换做他陈雍庭是单璠的身份,遇到了一穷二白的她,那这肯定有戏,陈雍庭自个儿都想得明明白白的,他从砂锅里捞出绿油油的青菜,啄进嘴里说道:“我们是师兄妹啊,要保持距离,走太近今后谁还敢要你了。”
十七岁半的单璠嘟囔道:“我谁也不要,我就要师兄你要。”
陈雍庭直视单璠说道:“你也要跟师傅一样气我是不是?”
单璠不敢看师兄的眼睛,怕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自己的心理。曾经那个看到自己就叫姑娘的师哥,在此时完全变了个模样,单璠又埋下了头去,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师兄表演杂技的时候,师兄哭得一塌糊涂样子,现在怎么就要轮到她了。
“师妹你别不开心,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下一刻单璠扬起小脸蛋儿,满不在乎地涮着火锅,还给自己师兄涮,一副神采自得的样子。
待俩人吃完,陈雍庭将桌上的东西给收拾进厨房,单璠也跟着打下手,这是陈雍庭始料未及的事:从来都是看着他做事的师妹,好像懂事了诶。
“走吧,回去歇息了。”
单璠轻轻应了一声,等着手拿怀竹照路的师兄走到前方,单璠心下一秉看准时机,右手捏出兰花指,指着师兄的后背轻喝一声:“定!”
一道三寸玄光符咒从她指尖激射而出,贴在了陈雍庭后背。
果真,走在前头的陈雍庭右脚前踏却停在半空,整个人瞬间静止不动。
“嘿嘿……”身后传来师妹的嬉笑,她跳跃到陈雍庭身前,越过的时候拍了拍师兄的肩头,幸灾乐祸道,“谁叫你不听师傅的话,不好好学习道法的,现在自个儿解不开了吧。”
单璠盯着陈雍庭打量了许久,瞧着师兄的眼珠子在转动,她嘟囔道:“这么说来师兄你也听得见我说话咯?”
单璠取下陈雍庭拿在手中的怀竹,靠近师兄脸庞,很期待地问道:“是你闭眼还是我闭眼呐?”
等了许久也只是看着师兄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单璠醒悟道:“你好像是动不了了哈……那就我闭眼吧。”
随后,身体动弹不得的陈雍庭看着双眼闭着的师妹嘟起小嘴儿,主动凑到他的脸庞轻轻一吻,这下使得陈雍庭胸腔内气息乱涌,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一些。
诡计得逞的单璠趾高气扬地哼着小曲儿跑开了,远处拿着怀竹的她轻喊了一声:“解!”
随着已溜掉了的单璠一声令下,陈雍庭整个人立马松垮了下来,差点没有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