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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风暴变得更疯狂,狂躁地碰撞在雷幕之上,声响震耳,十里范围内清晰可闻。
天上的风暴与惊雷屏障的两股势力正无限的消耗着,林墨以僵尸体质对抗肉身阮青海,在灵力上大占便宜。
正努力控制着雷幕的阮青海动弹不得,他亲眼瞧见林墨蹲身拾起了厥犁,在石柱上劈出一道出口已朝他奔袭而来。阮青海万没想到林墨还有如此功夫,灵力上曾经能够引下惊雷就以为自己成功了,直到两年前瞧见了灵力外溢才知武道修行远非如此,今日他又将惊雷散布开来形成雷幕已是极限,仰望天上依旧激烈的风暴正钻噬着雷幕,但见林墨还能有潇洒的身形,阮青海意识到自己在灵力上远逊于林墨。
迫不得已,阮青海放弃掉与风暴的正面对抗,任由雷幕消散。没了劲敌的风暴势头依旧,林墨不信阮青海会束手就擒,心下一狠,火光冲天的风暴朝阮青海席卷而来。
又是一阵地动,在阮青海与林墨的同侧位,突然破土立起厚达一丈的石墙,石墙足足长达百米,高十丈。尘烟还未落定,风暴撞击在石墙之上,地动山摇。
林墨赞叹阮青海的扬长避短将烙刑拿捏到极秒之处,拼不过在灵力上的操控,也就只能以死物御敌,四年前就算遇到御统境的奉柯,林墨也只会死脑筋地送死,林墨知道自己若要站在阮青海的位置上,决然不会这般果断。
可林墨依旧奔势强劲,手中紧握的刀刃上闪耀着天上映来的火光,林墨打算以一记奔袭与阮青海定输赢!
果然还是托大了,单手持刀的林墨尽管施展了六安论述,但手中的厥犁突然脱手而去,惊呆之余,大空济世业已抵在喉头,林墨睁目道:“剑花!”
“可不就是天行宗的镇宗之宝了。”阮青海嘴角挂笑,“叫你小心了的。”
林墨讪笑着缩着脖子,瞟了眼喉头上大空济世的剑尖,果然是把好剑。
将势一收,阮青海将大空济世收入剑鞘,这林墨就凑到身边来,道:“阮大哥,你究竟学会了狂剑几式?”
“两招……”阮青海当即应答,又细想一番,“刚才赢你的那招剑花悟得最快,后来看我大师哥用了一次剑焚,便又会了,其他的都还没瞧见……”
林墨滋滋滋赞叹阮青海悟性,阮青海对他也是夸赞:“林兄弟能以左右手各自成刀成剑,与我拼了百余招,之后又以自身为剑施展狂剑第四式剑焚跟剑绝,是我这么多年来见的少有的天才,经此一役,将来我们肯定免不了一场硬战了。”
林墨没问阮大哥为
何会知道那一招叫剑绝,他只连忙摆手,不屑道:“阮大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只是想以一手剑花结束你我之间的切磋,用我天行宗的真法赢我好让我面子上过得去,才不损我心境。依我看,若咱俩真要以死相拼,技道一百招内我必败,真法更不用提,烙刑没有直接从我头顶压下来,还给我时间蓄势尚未熟练的第四式剑焚已很给我面子了,不过倒有一点你从头到脚都小看我了,我识时务……识时务的啊……”
阮青海被林墨弄得可笑,正不知该如何说他时,忽听远处有人叫喊道:“小叔……小叔……”
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林墨与阮青海一同望去,只瞧见一位杏花似的姑娘跑来。
“小叔你没伤着吧?!”赶到现场的左柠还在山上就瞧见了山门外的打斗,吓得她连跑的力气都快没了,到了小叔面前已累得气喘吁吁。
林墨道:“柠儿我很好啊,刚跟阮大哥切磋着玩……”
“有你这么玩儿的嘛?你瞧瞧那些,打得那么凶你是不要命了!?”左柠抬臂指着周遭,那高耸入云的石柱,长百米却已残缺的石墙,呈现在崄巇山山脚下的场景满目疮痍。
林墨被左柠教训得哑口无言,他俩手心掌在左柠太阳穴上,笑道:“好啦,小叔知道错了,柠儿可别气,小叔心疼诶。”
在场的阮青海法指一凝,默念的同时,那好似窜入天空的石柱急速缩回了地面。
担心小叔安危的左柠委屈得落泪,她颤抖的嘴唇映进林墨心头:“你跟凌澈一样都喜欢打架,她是公主我想说又说不得,怕她拿身份压我,可要是你们都有个闪失,我会伤心,林爷爷会伤心,我爹娘都会伤心……”
感情上的事,在阮青海看来自己很多余,他转过身去不再看。
林墨轻轻地将侄女儿拥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跟阮大哥是很要好的弟兄,出手都有轻重,不会有事的。”
左柠也听不进去林墨的话,在他胸怀里哭着。
榜眼阮青海在道上名声鹊起,那些与他主动示好的道者,一脸严肃的阮青海从来就没理会过,作为隐宗十几年来唯一出宗历练的他,架打得场场精彩绝伦,为隐宗造势造面算得上功德圆满。在外界能与他称兄道弟的,却也有只林墨一人,抛开俩人身份而言,阮青海看中林墨对他的信任,万没有做陌路人的理由。
林墨哄好了左柠,邀请阮青海上山门却被拒绝,阮青海道:“孝华山附近出现异象,似乎有宝物出世,我特来叫上你与我前去看看,到时候宝贝俩件你我平分,一件儿就留给你。”
阮青海的一顿连珠让林墨迟疑中,阮青海见此,说道:“没关系,你不方便出去我一人也可以拿下。”
林墨委婉道:“不会,我也想去瞧瞧,只是得回去跟我父亲说一声,阮大哥你得给我时间啊。”
阮青海笑道:“这么说我是非得跟你上山了?”
“这是自然啊,我不可能让阮大哥你在山脚下等我,这有失地主之谊啊。”林墨感觉到旁处逐渐低下的脸蛋儿,拍拍她的肩膀,讪讪地又对阮青海笑道:“嘿嘿,顺便住个一天也不存在,是吧阮大哥?”
阮青海被林墨的无赖气质逗得想笑。
林墨见左柠低着头,两只小手的食指不停地勾搭着,他抬起手臂摸摸左柠的脑袋,与阮青海解释道:“我出去了柠儿铁定在苍灵门坐不住啊,所以我得找时间跟我父亲还有凌师姐磨一磨,好带她一块儿出门。”
左柠本意很委屈小叔走后自己一个人在崄巇山怎么玩儿,却不曾想小叔要带自己出山门去,果真是男女想法在同一时间很难达到一致,可这要远超左柠底线,她天真地仰起头来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瞧见侄女儿的不确定却又憧憬的模样,林墨的心都快融化,他笑容满满地回应:“当然可以的啊,有我这个探花郎带你出门,加上你腰上的这块牌子,不认识的都打不得过我,认识的都不敢动你,父亲跟凌师姐他们有什么不可同意的。”
左柠一时间想不通小叔的道理,没在此多表现,但见小叔这么有把握,左柠只顾傻傻地乐着可以跟小叔一块儿出山门去。
阮青海这才注意到左柠腰上的青使令牌,他疑惑道:“小姑娘你是第十二位青使?”
因是小叔口中的大哥,左柠不敢耽搁,当即应道:“这是我刚来崄巇山林爷爷交给我的,可没说赠送给我。”
左柠对此事没有一点隐藏,一旁的林墨道:“诶,第十二位青使我想了十年都不曾挂在腰间一回,你第一次来崄巇山就给你了,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左柠不确定,还要再次解释,听小叔为她拿了个注意:“要不你把它给我,我替你还回去,看你林爷爷收不收?”
左柠俩手连忙捂住令牌,拒绝道:“不要,牌子是林爷爷给我的,林爷爷会自己要回去的,我才不让你替我还呢。”
阮青海瞧见这俩人,嘴角轻扬,他曾几何时也跟一位姑娘如此斗嘴,可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