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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爽快,可小主人要它去捉鱼,不由得地往那片冰冷湖水望去,身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单璠怕巴布不愿,又道:“还考虑什么,大不了多捉几只,你占大头咯。”
听见有便宜占,巴布吱吱两声,手舞足蹈地往湖泊奔去,单璠见此嘿嘿一笑,也往山林里去,打算拾些干柴,好起火。
夏童明白猴子巴布永远都是开心的命,见从小跟到大的宠物与女儿相处得这般融洽,心头甚是欣慰,但不知今日为何会来此,夏童挽住丈夫的手膀,道:“还有二十天才是母亲忌辰,怎么今天就来了。”
单允微微一笑,道:“我都三个月没来看母亲了,她一定很想见见我们。”
见相公神情哀伤,夏童也跟着不开心,轻轻握着相公的手,与之十指紧扣。
赤老与灵月初在一旁欣赏风景,灵月初不知两位小主如何哀伤,与赤老问道:“老前辈啊,两位小主今日为何如此沉默寡言的?”
赤老说道:“当年朋友与我一同被冥君夺去,但我先一步被主君解救,对这个地方也比你明白一些。”
灵月初望了望两位小主,道“还请老前辈告之。”
赤老轻言道:“当年冥君率众责问克莫山,要单修出面,否则将单族夷为平地,那时主君养母刚好过世,主君将棺椁抬至此处,守过头七,将之入葬,这里是主君养母的陵墓。”
灵月初恍然,却道:“可见单允少主面色愁苦,这长辈已走十几年,难不成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或者说当中另有隐晦?”
赤老目光飘向单允,但见主君站在陵墓前一动不动,可还真不是让灵月初给说中了。
夏童听见两位前辈的谈论,走到两人身边,道:“赤老前辈,月初长老,相公他心情不好,你们别再暗自讨论了。”
两位前辈得令,双双欠身低首示意。
陵墓前,单允的记忆回到十四年前,愣神地盯着墓铭志,口中喃喃道:“当年童儿三魂六魄被图谶尊者夺去,我不惜下得地府与阎王闹个天翻地覆,却在母亲临行前都没见着她一眼。”
夏童心头始终有着一个节,相公与阎王对招时都从容不迫,为何在看见一个身影后变得狂躁,会重拳轰击人道轮回数次,她惊诧道:“原来那个身影是婆婆!”
灵月初听得这话,不由道:“既然瞧见了身影,为何还不能相认?”
夏童根据当年情形回忆道:“月初长老有所不知,那时相公发现婆婆的身影时,婆婆已经站在轮回之上,想要拦截已经晚了。”
灵月初猜测道:“既然都将地府闹翻了,听到动静的单族夫人应该知晓两位少主到来,至少她会看看谁来了啊,为何临行前也不见见?”
灵月初的话尾并未指明,他的言下之意是‘老夫人死也不愿再见小儿子’。当真是小儿子犯了什么滔天罪过么?也不过是杀了左族长跟族长夫人,其余也没再添性命,如何让单族长夫人如此痛恨二儿子?
单允孤身站着,背向所有人,眼眶已通红,在场之中无人能够回答灵月初的问话,也就只有详知内幕的单允,真实的结果让他痛心疾首道:“那是因为……因为母亲死前已经疯掉了……”
是幕彩儿的生命终结让单允变得学会隐忍,变得会学心狠手辣,变得学会孤注一掷,当年登上崄巇山的那一刻,不愿拖累父母亲的单允当着前来祝贺林羡大喜的天下人跟双亲断绝关系,却如何也没想到带给母亲是多大的痛楚。
是单允自己苦苦逼死了母亲,逼死了那位因他怪病缠身从小为他吃斋的母亲。
猴子巴布的动作挺快,已经从冰冷的湖泊中捉到四条大鱼,聪敏的猴子用细竹将鱼串起,回到了这气氛异常的空地。
身边的不远处便是成片的薰衣草,微风将花香飘过,当年十六的单允第一次来到此处,听左尚寻说这里的花全是由母亲亲手种植,那时他对这种味道在脑海里的代表便是母亲,现下鼻息闻之,却是令单允的情绪有些失控,最终让他跪倒在母亲坟前,痛哭流涕。
单璠抱着些许干柴回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边跑边喊道:“爹……爹……我找到好多干柴呢,一会儿定要把鱼都考得香香的才行啊。”
觉着不对,眼见着父亲跪倒在陵墓前,后背不停抽动。
爹爹哭了?
单璠一时呆滞,见到母亲向她轻轻招手,单璠松开手臂任柴火掉落在地,来到母亲身边问道:“娘,爹他怎么了,怎么哭了?有谁欺负我爹了?”
“没有,爹爹他很想奶奶而已,一会儿就不哭了。”
单璠见不得父亲这般痛苦,脸色变得煞是难过,情绪没忍住,抱着母亲的腰身一脸的委屈。
“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了。”
爷爷单宏的声音出现在身侧,单璠循着声音扭头望去,真见得爷爷带着好几人从树林里出来,单璠口中不由得叫出:“林爷爷?”
夏童深知当年幕彩儿之中隐晦,幕彩儿在面对左方雄,乃父灵烈跟叔叔灵殇三人尚有一战之力,但面对林羡却无毫还手之力,这样的结果缔造出来的源头,有大半责任得林羡承担,夏童明白家丑与仇恨一码归一码,但相公是因为此事才变得如此,虽说已过二十几年,但他知道相公内心十分抵触林羡,却又怎么会在如此情况下遇见这般不该见的人,夏童惊慌失措,神经紧绷的她猛地回头望向相公,却发现女儿的那句‘林爷爷……’话音落下,相公不断抽泣的后背也停滞了。
时空好似静止,夏童口不能言,鼻不能息,眼睁睁地瞧见相公缓缓起身,直起了背转过身去,那泪眼婆娑的目光好似将相公变老了十岁,只听得相公望着前头同样止步不前的众人淡淡道:“林前辈来了吗?是来看母亲的吧,请便。”
说着,单允静静退至妻子身旁,让出了位来,一脸平静地望着父亲与林羡两人,沉默不语。
夏童感动得无以复加,多少个夜晚她都不敢询问相公是否还憎恨灵龙族,但见今日这最大的祸首都能够被原谅,想必她父亲跟殇叔自是不再被相公记恨,神回当场,夏童两手挽住单允的臂膀,对公公单宏道:“公公,相公他很累,童儿代他向公公请安,林门主万福。”
惊讶何尝不是浮现在单宏跟林羡俩人心头翻江倒海,以前谁当众说过要把害死幕彩儿的凶手的个个挫骨扬灰?除了元凶之一的左方雄,便只有心血来潮顺手干掉的左族长夫人萧闵,其余三人至今尚好。
林羡嘴角轻动,道:“原来是夏童侄女儿,你们好啊。”
单允心境平平道:“林门主,待会儿办完正事,我会让人送来赤魔刀跟仙灵剑,具体事宜赤老会跟你说清楚的。”
林羡一愣,不知其中缘由,但还是没问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
为不失礼貌,夏童微笑道:“公公,童儿就先带相公回去休息,晚些时候再带璠儿过来看望您。”
单宏地脸色变得温暖,以前他跟妻子一同前往崄巇山吊念墨灵时,遇见入了魔的小儿子登门,那时的情景依旧清晰,念想小儿子能从那段恐怖回忆里走出,单宏做父亲的,心头自是欣慰。
单宏温温笑道:“好,回去好好休息。”目光又望向孙女儿单璠,“璠儿,记得走山路要做什么吗?”
单璠拉扯住父亲的手掌,大声道:“要牵着大人的手!”
单宏眉开眼笑,目送着一家三口离去。
特别尴尬的是赤老与灵月初两人还在当场,赤老是谁单宏明了,早年赤魔刀还在林羡手中之时便已认识,但灵月初何许人也,单宏不得而知,但见此人与赤老一同跟着单允离去,想必对族中事物没有危害,便也没有阻挠。
正当所有人已经接受单允等人的离开,林羡身边的凌澈往前一步,道:“这位先生请留步。”
赤老模样苍老可怕,‘先生’一词丫头自是不在唤他,灵月初体态中年,称得上先生,他回身问道:“小姑娘可是在叫我吗?”
那丫头摇摇头,道:“不是,我是叫被人搀扶着的那位先生。”
原来这位姑娘实在呼唤即将离去的单允。
单允情绪逐渐稳定,听到有人叫他,转身望去,见得一位模样清丽,脸蛋粉嫩的小姑娘正望着自己,一股熟悉之感汹涌般席卷脑海,这孩子的模样跟一个人惊人的相似,单允一楞,久久道:“小姑娘有何事?”
凌澈目光缓缓低下,说道:“小女子无事可求,只想问问先生……请问先生认识一位叫凌颜的女子吗?”
单允啊了一声,已经开始掩饰,道:“星冥帝国的皇上么?小姑娘是凌元的姐姐是吗?”
听闻此言的凌澈大惊,道:“先生认识舍弟?他是不是来过克莫山?”
凌澈目光含有深意地望着前边儿的男子,心头猜测道:既然皇上密函了自己的生身父亲是单族人,那弟弟凌元自然也知晓,难怪会怂恿叔叔带他来克莫山,原来真是来找父亲的,应该就是眼前的男子了吧,第一眼看上去真的会以为是他,应该错不了。
单允呼出一口气,道:“前些日子他来克莫山,跟我一起呆了三天。”
凌澈心下疑惑,千里迢迢只为游玩?弟弟凌元绝然做不到这般神定气闲,此人不愿多做透露,她也只能强硬头皮问道:“那小元没有跟先生说他到单族来的目是什么?”
“有说过,但那是你们家事,我不好当众透露。”
“那他人呢?”
单允眉头一皱,道“两天前就已下山去了,我叫他乖乖回国,这孩子说会听话跟他姐姐回去的,他没来找你?”
凌澈神色一张,碎碎道:“肯定又出去玩儿了。”
单允却道:“姑娘,你弟弟凌元是个听话的孩子,他跟我说过,来找你就是来找你了,一会儿这里的事处理好了,你也快快回去找找他吧,免得错开了。”
凌澈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凌澈心智比不过快四十的单允,见这位大叔说话轻描淡写,似乎在说一件无关己身的小事,凌澈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自己的亲身父亲另有其人?
倒是一旁热心肠的单璠说道:“爹,这位姐姐就是轩哥喜欢的人,你给连夜赶制的百玲珑,也是轩哥替这位姐姐治了伤。”
凌澈早已留神单璠,本就猜想她的身份非比寻常,没成想竟是单族族长的孙女。
单允摸摸女儿的头,眼见凌澈无话可说,不多搭理,带着一行人循着小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