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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能量须的攻击阻挠几近疯狂,却被我金旋斩见须破须。它们数以百计的攻来,我的金旋斩亦数以百计的横劈直斩过去,令它们一截一截的断折损毁,威势大不如前。
“砰!砰!砰!砰!”炮火、射线、集光束连珠的刺上心盾,若是从前,这么强大的攻击能量,我绝捱不了多久,但今天的我对能量的运用已臻精妙入微的境界,并非只是硬挡,而是采取卸力的手段。当敌人的攻击能量命中心盾,会被引导往旁泻泄开去,一时光雨在后方瀑布般喷洒,光耀虚空。
“轰!”基地入口的外壳抵受不住歌天太阳集束的破坏力,爆开缺口,现出圆形通道的入口。歌天在前,候鸟号紧随,我则护在后方,组成队形,接踵般直飞进去。
进入基地了。现在的情况宛如古代的攻城,破墙而入并不代表敌城被攻破,还要进行巷战,看胜利谁属。
我向歌天打个招呼,接着双掌朝从入口跟进来的敌方战机推去,两个磁元雷转动着脱手心而去,一个是明子能量,一个是暗子能量,两个磁元雷在离我半里许处相撞、爆炸,化为卷旋而出的毁灭性震波,且因受通道晶玉空间局限,高度集中的力量更是威猛无俦,首当其冲的舰机立即解体烟灭,随后的舰机则被硬送出去。
歌天则是直截了当发射太阳集束,冲出来迎战的敌人舰机抵不住超越了太阳热核的温度,分子变异,冰雪遇上烈火般融解。
大黑球适时的开放候鸟号的护盾,我和歌天趁此廓清前后威胁的时机,返回候鸟号内。大黑球和独角齐声欢呼。此时候鸟号的能量只剩下二十多节,梦还则陷于半瘫痪状态,如果没有我们两个生力军回巢,候鸟号将抵受不住再一轮的攻击,情况险至极点,难怪大黑球和独角如此高兴。
候鸟号继续深进,不见敌人,但我们都晓得前方通道外的敌人正严阵以待。我投射心盾,加强候鸟号护盾的防御力。
歌天的太阳能量源源不绝注进反应炉去,梦还复活了,千多块能量彩石从候鸟号的百多个发射器连珠喷发,小部分攻往从入口追来的敌人,大部分如同军团般朝基地内部攻坚而去。
能量彩石就是我们的先锋部队,一窝蜂的冲杀出去,顿时引起敌人最激烈的能量炮火,部分立即化为碎粉,但仍有部分成功突破敌人的火力网,杀将出去,展开强而有力的还击。随着梦还不断送出能量彩石,敌方的火力不断被削弱,显示梦还主导的战术有效地打击了藏在基地内的敌人。
大黑球嚷道:“幸好有梦还,否则这一关我们过不了。”
“嗖”的一声,候鸟号从通道另一端飙刺出去,眼前豁然开阔,我们飞临一个广阔达几地里的巨大空间。空间中央处,一个直径约二百地米的球体正自转不休,发出“隆隆”震鸣,这是个超级的晶玉反应炉,能量生生不息,不单能从正空间提取能量,还可从明暗空间采补能量,再转化为动态尖微子,令基地永不缺乏动力。以技术论,这个反应炉比以前三国任何动能系统都更先进,构思设计肯定出自龙驮的脑袋。瞧着球体透出电芒似的闪光,我们四个无一不感心寒,能攻进来全赖梦还,再加上点幸运的成分。正因梦还的战法是宇宙从未出现过的,所以高明如龙驮着也着了道儿,一着错满盘皆输。
空间内满布敌人舰机,但已无法保持阵式队形有效还击。能量彩石仍不断从候鸟号送出去,就如彩石暴流全涌了进来,在这有限的空间内,敌人如何躲避抵挡?候鸟号再化为彩石,情况有点像当年的漠壁,化身千万,敌人压根儿不知哪个才是正主儿。
“轰!”候鸟号猛撞晶玉反应炉,爆起反应炉破损的能量光雨,我们亦被反弹开去,直撞往内壁,又反弹而回。
我叫道:“不要硬撞,我受不了。”
歌天也嚷道:“我也挺不住哩!快接力!”我的能量注进反应炉去,接替了歌天。
大黑球控制候鸟号,横冲直撞,像在玩碰碰车游戏般,接连硬撞敌人的战舰战机,护盾早被消耗得千疮百孔的敌人哪抵受得住,无一幸免的化作粒子灰。
独角叫道:“我侦察到普林野哩!他在乌庭保的旗舰上,被困在一个重力箱里!”
我们的思感神经正联结在一起,立即掌握到旗舰的位置,大黑球已驾着候鸟号灵活的左穿右插,避过一群敌舰,朝敌人旗舰疾撞而去。梦还的能量彩石更是蜂拥而出,集中力量对乌庭保的旗舰狂攻猛打,务要削弱其护盾的防御力。
“轰轰轰!”乌庭保比其他十字舰大上三倍的旗舰几无还击之力,接连被命中,带着大蓬光雨,像淌着血的垂死巨兽般往出口逸去。候鸟号紧追其后,快要追上时,歌天回气过来,趁歇息期间补充了能量,叫道:“这次由我出手!”
“轰!”乌庭保旗舰的护盾抵受不住,被梦还的能量彩石炸断一截,再不成完整的十字形,也没法保持平衡,在空中抛掷翻滚,撞得赶来支援的舰机东歪西坠,形式混乱至极点。
歌天出动了!他化作光束,从一个发射口喷出去,刹那间赶上乌庭保的旗舰,穿缺口而入,接着整艘晶玉舰亮了起来,光耀战场,激烈的光芒闪电般在舰内不断爆闪。
“砰!”晶舰解体。下一刻,歌天已安全返回舰上,还带着装载普林野的重力箱,笑道:“幸不辱命,还顺手宰掉乌庭保。”
我们齐声欢呼。独角忽然惊呼道:“不好!”
异变已起。基地的百多个入口突然全部开启,敌舰敌机从每一个入口飞进来,加入战争,能量彩石在这场消耗战的数目已从二千多块骤减至千多块,而敌人的实力则不断加强。可预见在短时间里,敌我的形势会逆转过来,而我们则陷于挨打的劣局。
我喝道:“哈儿哈儿和独角接力!”
刻不容缓下,我的能量和梦还结合,射出负载五百节天马级的极子能量箭。金芒划破空间,掩盖了所有光能彩雨,直贯入晶玉反应炉内。时间在这刹那停止了流逝。一声震天荡地的巨响在空间核心处爆开,令人再听不到其他声音,瘫痪了听觉的功能,宛如变成一个没有声音的世界。接着我们以季候飞行的速度,和基地及敌人舰机解体后的粒子残屑被爆炸波往外送去。
我告别歌天、大黑球和独角独自上路,朝家乡所在的银河系飞去。银河系位处域外,换过以前,没有数十万年休想抵达,幸好我现在集天马、季候飞行和极速投射于一身,加上宇宙摇滚,广阔无边的宇宙仿佛忽然缩小了。依我估计,只需要八万个宇宙年,我便可返回曾令我神伤魂断的家乡。只恨家乡早已灰飞烟灭,化为撒遍太阳系的粒子尘,我根本是无家可归。
回到正空间的一刻,我的思想有点像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的驰骋。为甚么会这样呢?
依照目前的形势,晶玉星河的事无须我去操心。成功摧毁玉都基地和帝国在那里的主力部队,是这场宇宙反击战的转捩点。透过宇宙神游,我们联络上思古和独角的族人,他们正在开赴晶玉星河的旅程上。情况对我们是有利的。我把梦还留下与歌天等并肩作战,因为梦还已显示出在太空战争中的威力,歌天他们比我更需要它。
至于找寻大帝号,看似机会渺茫,但我却感到梦还和歌天的直觉错不到哪里去。我虽然不是凭直觉生存的生物,但也隐隐感到大帝号在太阳系等着我回去重聚。
现在离生气之风另一个生气周期的开始只剩下四十一万个宇宙年,只要能成功登入大帝号,我可以以创纪录的宇宙飞行速度,直奔生命星河,令我心爱的女王复活过来,敌我的形势将完全改观。
一切都在良好的进程里,为何我仍会思潮起伏,左思右想呢?原因我是清楚的,因为即使在最忘我摇滚式的飞行中,我心中仍不住浮现被黑龙藏布以空间手段隐藏起来的陀螺星系。
若以轻重缓急去排列我要做的事的先后次序,当然以登入大帝号居首,杀死黑龙藏布只可排在榜末的位置。不是说我对他的仇恨减退,灭族之恨是不可能化解的,但为了大局,我必须暂时放过他。可是为何我会不断想起陀螺星系?是绝色在呼唤我?还是黑龙藏布在呼唤我?
陀螺星系所在的彩虹河系,大约位处于我到银河系的途中,顺道去看看该花不了太多时间。想到这里,我改变方向,朝彩虹河系飞去。
我立在最接近星系太阳的行星一座高峰上,有些难以接受地俯视远近荒凉的大地。这是个了无生气的星球,被荒山沙漠覆盖,滴水不存,火毒的阳光直射没有大气保护的地表,不单没有风,更没有空气。星系其他十七颗行星都是大同小异的模样,最大的分别只是温度,由极端炎热到非常寒冷。
眼前所见的就是我特别为其改道、曾威震宇宙的陀螺星系、黑龙藏布的居所和星球园圃?这是多么难被接受的现实,其变化之大即使沧海桑田四个字也没法形容万一。
以智计而言,直至此刻黑龙藏布仍是占尽上风,几乎立于不败之地。我从没有想过他会放弃陀螺星系,任由家园荒废,不留丝毫痕迹。如果我不是察觉到扭曲空间的能量遗痕,会以为来错地方。纵然我有破他空间魔法和抵挡他域内无双的神游箭的本领,可是到哪里才寻得到他呢?
暗叹一口气,待要动身离去,继续行程,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有生物在近处呼唤我。思感网撒出,无微不至地搜索星系内的空间,不片刻后,在星系的第七颗行星,也是星系内最大和拥有最多卫星的星球,于其两颗卫星的轨道间发现一个被扭曲封闭的空间,大小如圣土的月亮。
同时心中警告自己,以后再不可如此疏忽大意,虽说黑龙藏布的空间魔法非常高明,但如果我不是心有定见,甫看到扭曲的空间被解开、星系荒弃,心中便被找不到黑龙藏布的失望情绪支配,该于抵达时就发现这个异常的空间。里面藏的究竟是甚么事物,竟能透过扭曲了的空间呼唤我?会不会是黑龙藏布本人?还是另一个陷阱?
细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黑龙藏布留在这里,理该让隐藏整个星系的空间保留,不用这般鬼鬼祟祟的只封闭扭曲相对而言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空间。若是以前的我,会对这个“异空”毫无办法,但现在有了天马的能量,再没有空间难得倒我,困得住我。
拔身而起,朝目标位置投去,能量天然转换,融入扭曲空间的能量速率去,降落在被隐藏于空间里的小卫星上,踏足其遍布沙粒的地表。
一座尖起陡峭、高山似的物体矗立前方,不知为何,我晓得那并不是一座大山,而是一棵庞大无匹的超级巨树,它曾经有过绿油油充满生机的辉煌岁月,但现在已步入枯黄萎谢不可挽回的死亡过程,地底布满了它延伸进去的树根。
在黑龙藏布的陀螺星系,不论发现甚么稀奇古怪的植物,都不应感到讶异,只该视为理所当然,可是当星系被废弃二百多万年后,所有星系变成没有半丝生命痕迹的荒土,惟独其中一颗小小的卫星被封闭在一个高度隐蔽的空间里,还存活着一颗巨树,而黑龙藏布似乎没有毁灭它的方法,只能任它枯萎死亡,就是宇宙的奇事异闻。呼唤我的肯定是它。
比起星系的其他星体,现在踏足的地方更是了无生气,连阳光也不能透进来,黑暗冰寒,就像一个失去了一切希望的绝地!
我移至山形巨树的前方,问道:“你在呼叫我吗?你是谁?”
一个沉重、缓慢的声音从地底传上来,以银河语道:“我一直在呼唤你。从绝色吻上你嘴唇的一刻,我便呼唤你,只是你听不到。幸好你终于成长,灵觉大大提高,终于听到我的呼唤。”
我心神剧震,脱口道:“你是谁?”
它道:“曾经有一段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悠久得像从宇宙初开后便一直是那样子,我自由自在的活着,不追求任何变化,只是享受着存在的乐趣,偶尔和知心者分享我的感觉和经验。我不单沉醉于过去的回忆中,又深深体会眼前的一刻,还向往未来。过去、现在和未来并不是单线的时间轨迹,而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它们的时空巧妙的关联着,从无限的可能性中,我可以凭蛛丝马迹找到某一可能性。”
我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失声道:“树王!你就是能预言未来的树王!”
树王深沉的道:“这曾是宇宙其他生物抬举我的称谓,事实上我只是一棵树,存在于浩瀚的宇宙中,我很难向你这么年轻的流浪者解释清楚我的存在,但像你曾属于的候鸟族般,我从没有想要攻击或伤害任何生物,即使我现在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我仍没有心怀怨恨。”
我压下心中波荡的情绪。树王的神秘消失,竟是黑龙藏布一手造成的,把它囚禁在这里有甚么目的?更怪的是,他离开前为何不毁掉树王?难道他没法杀死树王?
“我明白你心中的疑惑,我召唤你到来,是有一个目的的。”它道:“在说出目的前,我想先让你了解过去发生的事。无可否认,黑龙藏布是宇宙罕有的超级智能体,经过长期的进化,对宇宙几达无所不知的境界,故而神通广大,既可变化空间于股掌之上,又研创出不受时空限制,能直接命中对手要害、纯神游力的能量箭。最厉害的是他的城府,表面上扮作仁善正直的生物,暗地里却玩尽阴谋诡计,所以直到遇上你之前,他仍是战无不胜,无往而不利。但今天他的优势不再,你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终有一天,他会死在你的手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因果循环,丝毫不爽。”
我充满敌忾同仇之气,树王一如候鸟般,是与世无争的生物,黑龙藏布却以残忍的手段毁掉他们,为的只是一己的私利。我杀他的决心永远不会改变,不论他躲到宇宙哪个角落,隐藏得多么周密,我终究会挖他出来,要他偿还血债。
树王续道:“黑龙藏布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对我存有惧意,因为我预知未来的能力,是宇宙超出他理解的异事之一。他一直在研究我,尝试掌握我思感的能力和方式,试图找出杀死我的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黑龙藏布最令人害怕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智慧和城府。以兵法论,他就是多算胜的一方。当你仍在忙这忙那的当儿,他却默默在暗处计算你。从这个角度去看,他比现在的龙驮更可怕,教人防不胜防。
树王道:“一天他终于向我发动攻击,一举击中我的要害,抽取了我等同于生命精华的种子,由那一刻开始,我便步向死亡。或许是杀我会花他太多的气力,又或视我为他的另一珍藏,他将我移植到陀螺星系,困在这空间的囚笼内,继续他对我的研究。可是他对我的了解仍未足够,不明白我某一部分是不受他禁制的,更不明白我和种子间微妙的连系。”
我失声道:“绝色!”
树王道:“你猜得对!我的种子就是现在宇宙所有生物闻之丧胆的‘天妖’绝色。绝色的成长和变化,是黑龙藏布始料不及的。他的本意,只是利用种子的特异性,打造出能存取生命精华的御神器,让他落入奇连克仑手上,再以之杀害奇连克仑,好夺得地母的精华。可是他没有想过,我和绝色的精神是相通的,是我令她产生变异,生出独立的灵觉,拥有吸取生命精华的能力,从纯粹的工具,变成有自由意志和思想的生命体。可是她为维持存在,却不得不盗取其他生物的生命能量,这也是我没有料到的。她可以说是我的孩子和黑龙藏布邪恶设计的混合体,遂成了人人惊惧的妖物。不过,这情况已出现根本的变化,绝色吸取了生命金环的能量后,成功蜕变为真正的生命体。因缘际会下,她等于变成了美阿娜,也爱上了你。透过与她的心灵联结,使我对外面发生的事了如指掌,所以能成功呼唤你。今天你终于来了哩!”
麻痹的感觉从头部蔓延至每一条神经。绝色竟真是另一个美阿娜?我的老天爷!我该怎样处置和看待她呢?我现在的心,除芙纪瑶外,再没法容纳另一个情人。不论如何,绝色的本原压根儿是非人类,何况她沾满无辜受害者的血腥。
我道:“你怎么晓得朝某个方向呼唤我呢?绝色并不知道我到了哪里。”
树王叹息一声,道:“年轻的小朋友,我有些能力是很难向你解说的。就像你现在的战友和伙伴哈儿哈儿,在你变成候鸟前,曾到这里来找黑龙藏布,那时我已预感到,他在石妖一事上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那时刚巧黑龙藏布离开星系,我遂扮作黑龙藏布,告诉他有关天马的秘密,又模拟出有开启某个空间功能的权杖,让他看见,希望他能从中领悟个中关键。”一直困扰着我和大黑球的谜团,被他几句话便解开了。
树王再叹一口气,沉默起来。我忍不住道:“你这么想要我来见你,有甚么非见我不可的理由呢?”
树王道:“黑龙藏布在研究我,我也在观察他。我最大的本领就是探测和观赏宇宙的一切。当你们候鸟被灭族的一刻,我下了一个决定,就是宇宙再也不容许像黑龙藏布如此邪恶卑劣的生物继续存在。他必须被除去,而唯一有资格处决他的就是你。我唤你来,就是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想起候鸟族,心中涌起滔天的仇恨,道:“他现时躲到哪里去了呢?”
事实上,黑龙藏布欠我的绝不止于此,他更是灭我银河人的罪魁祸首,我即使将他碎尸万段,也难尽泄我心中之恨。为杀他,我可以不惜一切,付出任何代价。
树王的声音从地底传上来,道:“他并没有躲起来,而是在等待机会。他清楚唯一杀死你的机会,就是当你和龙驮决战的一刻,只要他向你射出神游箭,在他和龙驮的夹击下,你将形神俱灭。黑龙藏布不会留在一个特定的处所等你去和他算帐,要成功猎捕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这正是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宇宙没有任何生物比我更熟悉黑龙藏布,而我的天生禀赋,就是预知和观测的能力,这亦是黑龙藏布最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却一直没法办到。”
我忍不住问道:“他为何不杀你呢?”
树王道:“他一直没杀我,是因为仍不死心,直到他从尘海回来,身负重创,能力大幅削弱,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年轻的小朋友,我可以以种子的形式,将我的禀赋送给你,而你得到后,可从茫茫宇宙中找寻到黑龙藏布,就像我能一直跟蹑着你,你也可以完全掌握黑龙藏布,杀死他为宇宙除害,否则你与龙驮的战争,会以惨死告终。”
我听得倒抽一口凉气。要杀死龙驮已不容易,如果有黑龙藏布窥伺一旁,待机而动,对我当然非常不利,惨败的可能性剧增。点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提议。”
树王道:“我会凭仅余的力量,将我的天生禀赋种入你的心核,一万个宇宙年后,种子将在你心中开花结果,使你拥有与我同样的异能。你准备好了吗?”
我问道:“送我种子后,你会出现甚么情况呢?”
树王道:“我会含笑而逝。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应是。树王变化了,巨山般的躯体透射出绿油油的光采,从枯槁黄萎变得生机勃发,忽然喷出一个银芒闪烁、直径约十分之一地米的能量球,照亮了漆黑的空间,朝我笔直射过来。瞬息间,我分析了‘种子’的能量,那是由百多种不同性质的植物能量组合而成,充盈生气,内蕴神游级奇异能量,结构错综复杂,像生命的基因,感觉是绝对正面的。尽管如此,我对树王亦非没有怀疑,仍留有后着,以防不测,心盾退入内核,保护磁元。下一刻,种子进入半开放的心核,开始缓缓旋转,能量徐徐释放,感觉神妙至极点,宛如服用了仙丹妙药,思感变得晶莹通透,无有遗漏。
树王叹息道:“年轻的小朋友,永别了!”
倏地眼前绿油油的树山色光褪脱,再没有丝毫生气,真的变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山。就在这一刻,我感应到树王的心。心内的种子似乎将我和他的心连系起来。
我心中充满怜惜之情,这般超卓的植物类生命体,拥有宇宙最神奇的预知能力,就这么残忍的被毁掉。这个想法刚升起,心内的种子倏地收缩,百多种能量融混合一,变成单一的能量。毁灭性的能量。我心知不妙,时间再不容许我去思索。心盾从磁元扩展,脑内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卧底”的种子硬逼出去。
“轰!”一支神游箭从树王的“尸体”劲射而出,循着心心间建立的连系,直插进我心核去。
黑龙藏布。这是他第三次欺骗我,上两次他是功败垂成,但这回他终于骗得我服服帖帖,整个布局巧妙至极点,完全没有破绽。
“蓬!”我全身爆开能量光雨。首先是心贼难防,种子在我心内爆炸,炸开一个缺口,瘫痪了我的护体战气,跟着神游箭接踵而入,命中了我,幸好及时扩展的心盾硬挡着它,否则光是这一箭,就可要了我的命。我惨叫一声,应箭抛飞,重重摔在地上,全身乏力,几无反击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