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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发现到我？”
回神，连城问了句，但在问的同时，同样已经肯定。
因此，在顾清之点头之后，并不觉任何讶异……但，想到他的话语，还是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而且，你还怎么知道，我怕被爷爷追问心事……”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
一开始，并未当即睁开双眼，是因着身体不舒服，慵懒不想动弹，耳边听着大夫话语……后面，继续装睡，无不是因着，爷爷有心问她心事，这一点，她实在有心躲避。
她了解，爷爷的性子，非得问出个所以然。
在着，没有想到理由之前，装睡何尝不是个上等选择……未想，被着顾清之瞧了去，实在让人不得不起疑，他是如何猜到的。
“你醒来时，指尖动过几下，眼帘有意睁开。而在，老太爷说出问你心事时，你的整个肢体，瞬间止住了所有动作，甚至有些僵硬……”
顾清之淡淡道上了句，并未说的详细，但也足够明白些许。
连城却是沉默，心道顾清之未免，观察过于甚微，一丁点动作，或许连她自身都未察觉，他已然收入眼帘。
倏然不知，顾清之在着天下第一阁当中，观察这一点，自然是必备的……久而久之，便练就了出来，也用在了习惯当中，一如适才，观察连城一般。
“你的心事……”
“打住！什么都别问……”
顾清之刚开了口，连城已然打断了他……末了，微沉默一时，这才接着道：“我不想说……”
“好，那我不问。”
连城已然这么一言，顾清之淡淡应了下来……之后，朝着她打量一眼，起身走到梳洗边上，拿了毛巾在水里沾湿：“给你……”
由着风寒，连城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尚不自知。
见她愣愣的，浑然未有反应过来，顾清之微感好笑……扬了唇角，将着毛巾覆上她的额头，一点一点擦下：“已经吩咐下去，煎了药来。喝过药，休息一下，便会好起来的……”
说这句话时，顾清之语气轻柔，
连城微微一愣，后知后觉，不知怎么，便想到了君墨白……若是，两人未有成为陌路，他若知道她生了病，想来也是这样的模样。
温柔呵护，一度让她误以为，她是他手心里的宝。
“你还好吗？”
眼看连城久久不语，顾清之不觉担忧问上。
连城回神，凝了顾清之一眼，捕捉到他一笑倾城，不觉别过了视线……怎么能有男子，长成这幅模样，当真让着女子，情何以堪？！
“对了，碧瑶有消息了……”
便在此时，顾清之放下了手上毛巾，娓娓道上一语……而后，在着连城不解之间，不愿瞒了他：“她确实在薛如玉手上。”
薛如玉，薛府庶出长子，因在天下第一阁，而小有名气。
“你放心，我会将她带出来的……”
眼见连城微愣，顾清之自当以为，连城喜欢碧瑶。
他向来无依，即便来到了丞相府，也是因着上官雅缘故，未有人当真关心他……而连城，与着旁人不同，当真怀了真心待他，这份情，重于泰山。
薛如玉，是他进了天下第一阁，带领他的人。
为人，甚为宽厚，但与碧瑶之间，似乎有着解不开的仇恨……这一点，不在他的关心之下，但是碧瑶，论起来，确实是相府之人。
将她带回连城身边，不为过。
“若她愿意回来，便带回来。若是不愿，便也罢了……”
对于碧瑶，连城一向感情不重，心知她身后故事，与着薛如玉有关。
而现在，她便在薛如玉身边，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掌握在她手里……只不过，她突兀消失，会显得怪异，犹记爷爷还有心，让她纳了碧瑶。
也许，有着碧瑶在身边，能借来一挡何尝不可。
但，并非强行。
之于连城所言，顾清之点头应下，未有多言什么……见他这样，连城蓦然想到，之前薛瑶一事，起了玩笑之心：“表哥，可有抱得美人归？”
“美人归？”
顾清之微微一愣，不明连城所言何意……后者，不怀好意一笑，继续调侃：“被薛瑶缠上，滋味如何？”
“你说薛瑶？她是薛如玉的妹妹，说是妹妹，贵为嫡出，自然与庶出不能相提并论！她的脾气，与薛如玉太过相反……”
就事论事，顾清之淡淡说着，并未有特别之感。
这一言，倒是让连城，颇为想笑。
感情，薛瑶到了顾清之面前，被着顾清之这番评价，不过倒也正常……现在的顾清之，与着刚进府时，那样的轻浮不同，已然有了自己的生活。
薛瑶，那等嫡出小姐，还是学武的，自然不好驾驭。
她也只当是玩笑，若是顾清之当真动心，迎娶了薛瑶，指不定以后生活如何……只是薛如玉，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还有碧瑶，与他的仇恨何解！
只消想想，便是与她无关，倒也无心探究过多。
只是望着面前的顾清之，伸手一拍他的肩膀：“好好混，一定前途无量！到时，可别忘了表弟我……”
连城客套一言，未想顾清之记在了心上，一记从此一生。
顾清之望着她，满是认真的望着，之后定定落下一言：“连城，谢谢你。”
若论，唯一不会忘记的人，便是连城，此生此世。
对于他这一语谢意，连城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很快，别过了头……原因无他，还是因着顾清之，这一笑让之所有，黯然失色。
不止一次想，顾清之为何不为女子，若是女子，定是胜过了所有。
天下所有男子，不言多说，自是为之疯狂！
未有想到，顾清之所言，会将碧瑶带回，很快便依言而来……只是，未想刚一回府，撞上了府上之人，只因碧瑶浑身上下，遭人凌虐。
彼时，连城正在房里歇息。
当，听到这一消息时，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远远地，望着整个府上，灯火通明一片，正是在这前厅院子里……众多下人，团团围在了那里，纷纷在议论着什么，在他们中间。
围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碧瑶。
突兀见到碧瑶，整个人失魂落魄，全身上下衣服凌乱不堪，头发也是同样不成形……原本，容颜清秀的女子，在这一刻，令人感到惋惜，仿佛在她身上，经历了什么事情。
心下一凛，连城穿过人群，稳稳上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