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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那只抓住陆青云的手,紧紧的不曾送掉。指甲甚至嵌入到陆青云的皮肉之中。
陆青云不以为意,满脸溺爱的抚摸这李若言的脸,将其额头前,凌乱的秀发理顺。
“哥,不要离开我,你要离开我……”李若言在沉睡中突然大叫一声,紧闭的眼眶中,泪水盈盈。“若言怕,哥,若言好怕……”
陆青云的心,碎了。李若言虽然是他半路相认的妹妹,然而,兄妹之间的情感,却是如此的深厚。白雪颐的离去,陆青云无法释怀。
同样,无法释怀的还有李若言。当他离开之后,却将李若言抛在这孤零零的后山之中。虽有徐灵相伴,但在李若言心中,他最亲近的人,还是她的哥哥。
多少个日夜中,李若言一次次的从梦中惊醒,她在梦中看到哥哥经历了一次次危险。那样的梦,始终萦绕着她,每当从梦中醒来之后,便不敢再睡下。她怕,怕一闭上眼睛,哥哥就会死掉。
“若言,哥不会理你而去的。”陆青云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与李若言的命运,何其相似。而今,失去父母的他们,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中,相互依靠,彼此取暖。
李若言这一睡,便是五日之久。
五天之内,李若言说了多少句梦话,而那只紧握陆青云的手,从未离开过。陆青云也是如此,一直带了五天。
当李若言苏醒之后,陆青云正在满目温和的看着她。
“哥,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这是梦吗,若言希望真个梦永远也不要醒来。”李若言扑通一声,扑在陆青云的怀中。
“哥,你知道吗,我前些日子,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我发现你失去了左臂。哥,你不会有事的,我知道那只是梦,天底下,又有谁能够伤的了哥哥你呢……”李若言一边说着一边向陆青云温暖的胸口靠去。
她不敢触摸陆青云的左臂,那里好似是她的禁区。李若言的身体颤抖着,不敢在说话,生怕一旦醒来,怀中的人儿便会离去。
“若言,这不是梦,哥回来了,失去左臂对哥来说不是什么事。你的仇,哥哥帮你报了。”陆青云努力将脑海中所有的事情,一概抛去,一心放在李若言身上,用他的全部,去疼爱她,关怀她。
“不,哥,我不要报仇,爹娘已经离我而去,大仇报了,又能如何。若言只希望哥哥能够平平安安的,谨此而已。哥,你告诉我,你在骗我,你的左臂依旧还在。”李若言不顾一切的向陆青云的左臂抓去。
然而那空空如许的空当,却使得李若言心中最后的侥幸,也击溃在虚无之中。“不,不……”李若言一痛苦的哭着,一边颤抖着。其声音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令人心碎。
“若言,哥只是失去了左臂,但哥答应你,总有一日,哥要重新长出一条手臂来,行吗?”陆青云擦掉李若言的眼泪,心中满是痛楚。
他不曾想象,自己在李若言心中的地位,已经是那样的重,即便其大仇得报,也换不回李若言的一丝微笑。
李若言不说话,只是在陆青云怀中,不停的抽噎着。这一哭,又是两日,两日之后,连若言渐渐接受了现实。
她擦掉泪痕,脸上渐渐被温柔所代替,轻声问道:“哥,徐灵爷爷说了,雪颐姐姐还有重生的可能,是吗?”
陆青云一怔,看着李若言满是期待的眼神,道:“哥会让雪颐重生的,相信哥,好吗?”
李若言扑哧一声笑了,道:“哥,若言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只是,若言思念姐姐,好想与她在一起的日子。”
想到那双幽怨的眼神,陆青云的心中,满是思念。但在这思念中,又有多少后悔与无奈。
天道轮回,终究还是规则之力,若想寻回雪颐的二魂七魄,必须突破化灵,获得可以与天道一战的能力,才能实现。
俗话说,天道不可违,然而陆青云不同,他一生魔修,违逆的就是天道。即便感悟出天人合一之境,却也是为他日后战胜天道,铺了一条重要的道路罢了。
自此之后,陆青云便与李若言在洞府内生活下来。洞府周围,百里之内,都是炼药圣地。虽然这里已经不再炼药,然而作为陆青云曾经住过的地方,自然神圣许多。除了少数人之人,还少有人可以进入其中。
陆青云牵着李若言的手,每日里看着晨阳升起,在山的最顶端,感悟自然的美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