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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你这么快就要回来了?”阿汉的声音带着惊奇,心下一算,他开创了小楼入世时间最短的纪录,不过,轻尘这一世好像没比他好多少啊!
“阿汉?谁说我要回来了?!”轻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恼怒。
“可是,你的伤体明显支撑不住了……”阿汉瞪大眼睛,小小声说道。轻尘的恼怒连迷糊的阿汉也注意到了,还是不劝说他为妙,毕竟就连阿汉这样万事不萦于怀的人,也知道最好不要去惹暴走中的轻尘啊!
小楼同学们几乎都在尘世间历练,小楼中只有阿汉一人,他刚准备开始第五世历练,没想到入世之前,竟发现轻尘的精神体极度不稳定,似乎有回归的迹象,却又压抑着自己不回来。阿汉不曾遇上这样的情况,抓抓头,又不知从何劝起,何况,他也不曾关注过轻尘这一世的经历,发生何事他也是懵懂不知,无奈之下,赶紧报告庄教授。
庄教授也是一番劝阻,但轻尘更绝,干脆不理不睬,任由庄教授唾沫横飞,最后只能哀叹自己毫无教授的威严,这帮死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听话,唉,要是每个学生都像小容一样如此优秀如此认真,那该有多好啊!
庄教授叹息一番,悲哀地发现,自己的白头发又多了一根!
对了,小容!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该让小容当一回说客!
于是接通轻尘与小容的联系,庄教授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轻尘,你受伤啦?”正在努力埋首一大堆政务公文的小容,被教授抓来干这种高难度的劝说工作,还真是叫人郁闷啊!
“小容,怎么是你?哈,死老头还真是会选说客,他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还问什么?”
“咳咳,我只是很好奇你居然没有玩自杀游戏?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受伤的?你不是常挂在嘴边:早死早超生,脱离苦海万事大吉嘛!”
“哟,优等生,你真是会劝人呀!现在你不是应该说,千万别放弃啊,想想那地狱般的补考岁月,撑撑也就过去了!”
小容一愣,不由点点头:“对哦,你说得很有道理!”
“废话少说,你快点想想办法,怎样才能救这具身体?我试了很多种方法,一点用也没有!”
小容撑着下巴,想了一想,突然想起自己是庄教授叫来劝轻尘回小楼的,不是帮忙他任性胡闹的,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居然反倒被轻尘给摆了一道!轻咳一声,继续他那毫无新意的劝说:“轻尘,不过是一世的模拟嘛,反正只是受伤意外而亡,虽然没有完成论题,好歹不算自杀,不需要扣分,比起你前两世自杀倒扣分的情况要好上很多了!”
“哼,你说得倒是轻松!我虽然崇尚六十分万岁,但至少也要及格吧,你不是一直劝我要宽容一点,认真一点吗?嘿,现在我很认真,你又说放弃算了?”
“喂喂喂,你别偷换概念啊!我叫你宽容一点,是叫你对模拟对象宽容,又不是叫你死活赖在人世不走,就你这样,人家还以为是诈尸呢!”
“你、你、你……”估计那一边方轻尘已经快被小容给气得吐血三升了,有这么劝人的说客吗?
“说正经的,轻尘,你为什么坚持不肯回小楼?我们的精神力虽然强大,可也不等于可以无视伤害痛苦!你以为你是阿汉那样的怪物一身内力生生不息源源不绝?竟敢独自对三万军队使用天音幻术?老兄,是三万人啊,不是三十人三百人!没有当场走火入魔就算是奇迹了!现在你内力枯绝,奇经八脉俱断,你不回小楼,难道留在那里做植物人?再说了,你就算勉强当植物人,可以你现在的功体,又能撑得了几天?人家当植物人是无知无觉,可你呢?精神力的强大,让你神智清明,没有办法像普通人一样可以昏厥保护自己,所以身体的每一分痛楚你都可以感受得清清楚楚,那可是连我们的精神力也很难承受的痛苦啊!何况若是肉体死亡,你的精神体一样会自动回归小楼,你又何必自讨苦吃的多受几天痛楚?你别犯傻了!”
“你当我愿意这样啊?可是,我又不是阿汉那个小白,他模拟了半天,居然连论文的边都没有沾到,我可不想小楼的中央电脑再一次当机!”
“老天,轻尘,你不会就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而不肯回小楼?”小容终于大呼小叫起来,如果眼前有一块豆腐,估计他也干脆就一头撞死算了。
轻尘气得不住冷笑,如果现在小容就在他的面前,他一定要掐死这个家伙,居然敢、居然敢嘲笑他!
“轻尘,你这么坚持不肯回小楼,真是为了那个可笑的原因吗?爱情又不是市场买菜,一分钱买一分货,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一定会得到多少!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爱情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强求是没有用的!”
“小容,如果你的小皇帝还没有长大成人,可是你就要死了,你会不会不甘心呢?”
小容瞬间愣住,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然不甘心!
他曾经在垂死的帝王前,诚心诚意地说:“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他亲眼看着粉雕玉琢的孩子,一天一天身体拔高,他亲自手把手地交孩子学习文章、学习治国之道,他费了那么多的苦心,又怎肯因为自己的意外早逝,而让还未长大的小皇帝承受朝堂的暴风骤雨呢?
他既然是托孤之臣,就一定要为这个孤儿背负起一切的责任、为他承担一切的*,还他一个太平朝局!
他希望他亲自教导的孩子,能够足够坚强独立,他希望他亲自看着长大的君王能够建立惊世基业成为一代名君,他希望他可以看到他一手抚养的小皇帝可以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所以,他一定不会死,在小皇帝长大成人成材亲政之前!
所以,他一定不可以死,在小皇帝可以面对一切艰难困苦之前!
所以,轻尘,你也只是不甘心放不下吧?!
“轻尘,若你实在舍不得回去,疗伤的法子不是没有,但是,对你来说,太难了,成功的机率估计是万分之一吧!”
“喂喂,你废话少说,有屁快放!”
小容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忘恩负义,还没过河呢就想着如何拆桥了!坏脾气、坏心眼、坏同学,哼哼哼!
“就是靠那套内功自行疗伤!”
“那套内功?!”轻尘怪叫一声,“小容,你这也叫办法?”
那一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集天下之大成、又简单易练的内功,那一套可以造就天下第一绝世高手的内功!
当然,用来疗伤效果再好也没有了!
可是,只有心地单纯、心无杂念的人才能有成啊!
方轻尘这样玲珑心思的人,叫他练这套内功,比找号称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劲节来治伤,恐怕还要难上百倍吧!
果然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率!
小容也知这是个馊主意,但是他又不是神仙,挥挥手吹口气,就能起死回生。方轻尘又不肯回小楼,万事要靠自力更生,那还有什么办法?找劲节?别说人家不当御医很久了,就算让他这个威风八面的将军赶到梁国,手无疗伤圣药,又谈何妙手回春?
想想还真是头痛,不管了!他现在还只是小官吏好不好,无权无势,偷不得懒啊!嗯嗯,赶紧把公文处理完,要是耽误了,明天准得被上司揪小辫子!
方轻尘连叫几声,小容那边已是没有了声息,意念联系中断了,气得方轻尘破口大骂!
没奈何,还得靠自己!
这套内功,说来容易,不过是特定的呼吸吐纳,但却要无意识地方能进入那种意境,只有心思纯净通透之人,越是不经意越是容易上手。
于是,方轻尘第一次强迫自己,闭眼,停止任何思绪,保持脑中一片空白。
可是,思绪又岂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越是想要灵台清明,越是胡思乱想,种种往事纷至沓来。
“轻尘,我真的可以一直都住在相府么?”
“轻尘,我可以到书院念书么?”
“轻尘,我也可以习武么?”
“轻尘,你不要离开我!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所有人都离我而去!我好害怕,我怕你也像爹爹娘亲姐姐一夜之间就再也看不见了!”
“轻尘,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有你在身边,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轻尘,我要报仇!”
“轻尘,陷害我爹爹的顾老贼固然罪该万死,但那个宠信奸臣、不辨是非、昏聩暴戾的狗皇帝,更是罪魁祸首!”
“轻尘,天下百姓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君王无道,自当揭竿而起!”
“轻尘,如果我起兵造反,会不会连累方相?”
“轻尘,如果我要征战天下,讨伐昏君,推翻暴政,你会不会和我一起并肩而战?”
“轻尘,我们永远不离不弃,好不好?”
……
不能就这么死了,否则燕离会丧失理智找人报仇,现在的他还不具备和黑豹翻脸的筹码!
不能就这么死了,否则燕离会方寸大乱一蹶不振,以后的他还能保证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放不下啊,真的放不下,至少现在,我真的无法放下……
燕离,如果你不背弃,我又怎会离开你?
燕离,如果你不曾忘记誓言,我又怎会失信于你?
虽然很痛苦,虽然很艰难,虽然只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脑中很简单的只剩下一个念头:活下去!
脑中很单纯的只剩下一个人影:那个一脸凄惶、孤苦无依的孩子!
是什么在体内疯狂地流转,周而复始,连绵不绝,是什么在滋润修复原本干涸断续的经脉,是什么令得枯木逢春万物复苏……
解剑,跪拜,叩首,三呼万岁!
这一拜,恩怨情仇,从此永不相欠!
这一拜,山长水阔,从此再不相见!
这一拜,图穷匕现!
是什么人离燕离最近?是谁最让人无从防备?
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礼官!
一道雪亮的锋芒乍起,诡异扭曲,自意想不到的方位剌出,寒光慑人,整个大殿瞬间充斥着肃杀之气。
杀手选择的时机真是太对了!
如果说整个大殿中,可以最快做出反应又有足够能力阻止他的人,一定是方轻尘,偏偏此时,方轻尘跪在地上,低头叩拜,无法及时看见他的出手。至于其他人,却全然不曾放在他的眼中。事实也是如此,当一刃光寒之时,所有的侍卫、官员全都愣住,就算是脑子反应极快的燕离,也只是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动作却完全跟不上自己的思维,以至于全身僵硬无从闪避。
匕首雪亮,刀气凛然,寒意逼人,燕离几乎可以感觉到冰冷的刀气直剌自己的胸膛。他避无可避,脸上却全无惧色,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直直看向前方,看着那个第一次跪在自己面前低下了头的男子。
轻尘,你可知道,你跪在我的面前,我比你更痛苦?
轻尘,你可明白,你口呼万岁,我比你更伤心?
轻尘,是不是今日你一剑在手便可救我于危难?
轻尘,是不是一如平常你站在我的身旁就不会给人予可趁之机?
轻尘,我是不是作茧自缚?
轻尘,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抬头再看我一眼?!
哀凄之色刚刚浮上燕离面上,却听得一声势若惊雷的大吼:“董玄风!”
那一声吼,如此惊天动地,如此激怒如狂,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震,一些没有武功的文官、甚至功力稍弱的侍卫武将们瞬间脸色苍白如纸,或摇摇晃晃、或打转跌倒、更甚者吐血受了内伤。
那一声吼,直直对着刺客而发,声波如利刃,在他耳边宛如炸起千重惊雷,更可怕的是那个叫破他身份的名字,宛然就如一支利箭直刺入他内心最深处,霎时心头血肉模糊。他正是全身气势最盛、真气运转自如之时,突然被夹杂无上内力、更带着魅惑之音的狮子吼在背后袭击,顿时气血翻涌,真气失控,脚下一个踉跄后退,手中匕首不由自主一颤。
就在这时,一条红色人影飘然掠至,堪堪挡在燕离身前,顺手一掌直直劈向刺客。
这一掌含愤而出,真气瞬间爆发,掌势有如狂涛怒浪,汹涌澎湃,涌向刺客,竟是一往无前的气势。
刺客身为天下最顶尖的杀手,一身武功绝顶通玄,更兼心志坚毅,世所罕见,虽是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偷袭,震得体内真气失控,但右手匕首仍是一去无回地向前直刺,左手却趁势划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圆弧,一根银光闪闪的长针弹指飞出,却是对准了燕离的眉心。至于那摧枯拉朽、气势惊人的一掌,他竟是完全不避不闪,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方轻尘倒吸一口气,不禁为眼前这个杀手的狠辣、反应、武功深深折服。
果然不愧为海天阁主!
如果海天阁主多做几次任务,纳兰墨那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头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呢!
电光石火之间,方轻尘掌势一转,沛然莫敌的掌气猛击那根长针,长针顿时化为齑粉。左手食、中二指急急探出,于最危急之刻夹住匕首。
或许是方轻尘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或许是仓促应敌不曾运足十成功力,匕首刀尖终于还是抵住他胸口,刀尖微微刺破肌肤,但却不能再前进半分。
啪的一声,匕首被方轻尘指力硬生生夹断,一股真气倒冲向刺客,震得他手一麻,半截匕首脱手飞出。
一滴血珠随着另外半截匕首飞掠在半空中,转瞬即成乌黑色,方轻尘面上黑气一闪,显然匕首沾染了剧毒。
刺客当真是强悍无比,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翻腾的真气,身子凌空一转,竟往方轻尘身后的燕离再次扑去。
方轻尘眼前一黑,微微苦笑:竟然是价值连城的天一圣水,号称天下第一奇毒、人人谈之色变的天一圣水!中此奇毒,第一要务便是运功逼住毒素的漫延,然后再寻几种珍贵草药配置解药,只是……
方轻尘微微一愣神,刺客已经凌空双手一挥,两道半月型的无形剑气猛地飞向燕离。
两道歼月斩交叉成十字型,眼看就要撞上燕离的身子,说时迟,那时快,方轻尘袖底一挥,燕离的身子突然凌空飞掠,在空中翻转两圈,跌至蓝恕、韦爻身边。同时,方轻尘身影一阵模糊,歼月斩快速划过他模糊的身影,却没有意料中的鲜血飞溅,原来是方轻尘身法太快,以至他人退走时,竟还残留虚影。
那是虚影!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刺客的脑海,几乎是同一时刻,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那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他的直觉向来极准,而他也靠着这样的直觉躲避了不知多少次的危险。
他的脑子尚不及作出反应,但身体已灵活地一扭,如滑鱼般自空中飘出三丈开外。
他还来不及庆幸自己的动作迅速,只觉一股尖锐的痛觉自胸口传至大脑,低头一看,那是一支玄铁令牌,令牌尖深深插入自己的胸膛,离心脏只有半分距离,鲜血喷洒而出。
就算方轻尘身无兵器,但这支燕羽令牌在他手中一样也是夺命利器!
刺客自己就是暗器大师,方轻尘这一手“暗器”毫无技巧,所凭者就是一个快字!
令牌刺入的瞬间,甚至感觉不到胸口的一痛!
这时,大殿中的武将侍卫终于反应过来,蓝恕、韦爻护住燕离,二牛、韩笑领着一群侍卫团团围住刺客,刀枪剑戟寒光闪闪,气势冷凝,杀气凛烈。
一片忙乱中,燕离朝方轻尘看去,却见他仿佛呆滞一般,只是愣愣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燕离心生疑惑,身形一晃,贴近方轻尘,低声唤道:“轻尘!”
蓝恕、韦爻吓了一跳,连忙赶上前去挡住燕离与方轻尘,一颗心仍然怦怦直跳,后背已是冷汗一片。
方轻尘抬头,眼神却恍忽不定,看得燕离恐惧万分,伸手紧紧抓住他。可能是燕离太过用力,方轻尘手臂一痛,顿时清醒过来,淡淡一笑:“没事!”
燕离却只觉有股莫名的恐慌,直直凝视着他,方轻尘含笑回视,两人都没有理睬身旁的一切,似乎没有刺客正在大杀四方,似乎没有群臣莫名惊恐旁观,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轻尘一如既往的温柔,轻尘一如既往的宽容,那么镇定的神色,那么平稳的身姿,让燕离以为自己只是下意识的惊恐。慢慢叹了一口气,在那样温柔的眼神注视下,燕离一张脸热辣辣的,只觉得既是羞愧又是后悔,几乎就要有一股冲动,想要告诉他,自己不是真的愿意侮辱他背叛他,告诉他,不要离去不要离开自己,告诉他,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很爱你……
张张嘴,冲到喉边的话,却又用最大的自制力强行忍住,只觉酸楚郁闷得几乎要仰天长啸!
方轻尘垂下眼,原本亮若星辰的瞳仁瞬间如燃烧的冲天大火,把一切化为灰烬,只剩下一片黯淡。
心若死灰,不如归去!
抬头,伸手一把推开燕离,燕离还来不及发话,他手一招,三步开外一侍卫的佩剑突然直飞入他手中,这一手神乎其神的“擒龙手”顿时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刺客虽身中方轻尘一记令牌,却依然挺立如松,桀骜不驯。方轻尘没有跟上前来,让他喘了一口气,轻轻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他毫不在意地拭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一干如临大敌、紧张至极的护卫们,双目中露出浓浓的嘲讽意味。
众侍卫被他挑衅的眼神一激,心中又羞又恼。身为皇帝的贴身侍卫,不但让刺客混进登基大殿,更让刺客旁若无人般追着皇上大杀四方,若非方侯反应及时,他们就算是百死亦难赎其罪!
几个冲动的侍卫受不得刺客嘲讽的眼神,顿时大喝一声,刀剑齐出,往刺客身上砍去。
刺客微微一笑,竟是不惊不惧,长衫无风自动,轻轻迈步。他脚步缓慢悠闲,有如老牛慢步,不带一丝烟火气,偏偏众人脸色剧变,正对着他的那个年轻侍卫更是脸一白,几乎是一瞬间,空间仿佛撕裂,无数劲气交击,无数漩涡气场,宛如无形杀局,就这么一交锋,已有数人支持不住,眉眼、口鼻、耳迹,鲜血不断涌出。
刺客哈哈大笑,意气风发,傲气陡生,朗声道:“诸位想要在下的性命,怕也是不易!”他笑声清朗,字字贯耳,听者无不动容变色。
韩笑面色一沉,眼见此人身陷重围,兀自淡然处之,当真是英雄盖世,风仪过人,暗暗赞叹,却又忍不住心中一寒,喝道:“大伙儿一起上!”他反手掣出一柄单刀,纵身迎上。
刺客不退反进,不理背后刀光,身形如电直窜前去,一掌劈出,掌风怒号,当真是惊世骇俗。当先一人面色一白,来不及抬剑抵挡,只觉胸口一滞,弯腰剧烈咳了起来,咳嗽声中,鲜血自口中直喷而出,还夹杂着几块内脏碎片。他心头一凉,抬头看去,但见那红色身影飘来荡去,进退自如,眼神渐渐模糊,脑中最后一个念头便是:“真不是人哪!”原来刺客那一掌竟是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韩笑额上青筋暴起,他刀光霍霍,一直贴在刺客背后,只需再递前半分便可重创对手,可是刺客根本不理会他的刀锋,身形晃动之下,掌劈指戳,每一招每一式,皆精妙无比,总有一人在他手下或死或伤。而韩笑的刀锋有如附骨之咀,看似招招进逼,大占上风,却连刺客一片衣角也未沾上,甚至任由他大开杀戒,这种无力感令他几乎崩溃,这时才知道方轻尘能在这名刺客手下救下燕离,是多么可怕的反应及战力。
二牛一声怒吼,飞身扑过,一拳打过,顿时拳风激荡,蕴含了爆炸般的劲力,宛若泰山之势不可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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