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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外套是短款的类型,不够遮住她的大腿部分,如果把裙子脱了就只剩下打底袜了,相当不雅观。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一个相当注重形象的人,被宋瑾看到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就算现在天都黑了,让她穿着这样出去,她也是不愿意的。
宋瑾在程洛宁奇妙的眼神下,也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他想了想,把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下来递给她,“那个……你穿吧。”宋瑾人比程洛宁高了不少,再加上他的风衣是长款的,目测程洛宁套上都可以盖到膝盖了,倒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程洛宁看着宋瑾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口,一只手把风衣拿到她面前的样子,一下子脸都有些红了,她难得地有些害羞地呐呐,“谢谢宋老师。”说着接过他的衣服,转身去了卫生间。
宋瑾这才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马卉还躺在那里,但是他却不好去怎么样照看她,于是便左右望着,发现在小几上躺着的一堆空酒瓶,大概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的女生,大多应该都是马卉这个样子的。而程洛宁,大概就是属于“怪胎”、“异类”、“高冷又不合群”的类型吧,但是他倒是觉得,这样的小姑娘才是可爱的。
像马卉这类女生这种病态的爱情观与生活观,是不符合心理学的固有幸福值的,属于一种病态的行为。
宋瑾想到了他的一个病人——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和小姑娘不是一类的漂亮但绝对也是少有的美女,化着浓浓的妆,涂着鲜红的指甲。女生是宋瑾老同学的邻居,她被带到他面前的时候只不过高二,却已经为男朋友打了两次胎了,要不是因为贫血突然晕倒,大概她们家还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如此的离经叛道。
女生被他们家发现之后,她妈妈就不让她上学了,把她关在家里,然后女生反抗不成,从他们家四层高的房间里跳了下去,摔断了一条腿。她妈妈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却不敢再限制她的活动,等她养好了腿就让她回去上课了,也不阻止她和男朋友见面。
三个月后,他们分手了,原因是男朋友觉得女生越来越粘人,甚至有一些可怕的暴力倾向了,看到他和别的女生说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手上的东西往女生身上砸,搞得好几次差点打起来吃了处分。男朋友觉得女生已经变得陌生而变态了,便提出了分手。
当天晚上小姑娘拿了把刀想偷偷从家里出去,被他爸爸发现后就再次关了起来,然后求了老同学让他介绍一个心理医生给女生,老同学才把她带给了宋瑾。
那女生家里两个家长一生勤勤恳恳,从来没想过宝贝独生女会有什么问题,要不是出了这种事,他们根本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心理医生这种职业打交道——宋瑾对两老的不信任没什么感觉,只是可惜了这个女生。
因为她的病症太过于严重而接受心理辅导已经为时已晚,宋瑾给出的建议是送入医院进行药物治疗,在她有恢复的征兆下同时配合心理治疗。
宋瑾至今还记得那两位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女儿,一瞬间露出的老态——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一家,但是想来女生应该已经就医了,只是可惜了两老的拳拳爱女之心。
宋瑾觉得,很多病态行为和心理疾病都和社会因素分不开,虽然自身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如果没有社会的一些风气,很多事情在一开始就不会发生,也就不会让很多人得了社会性心理疾病了。
而和他们的相比之下,程洛宁简直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模样,年轻漂亮又聪明上进,没有任何不良爱好,甚至保持着健康优雅又高贵矜持的恋爱观——宋瑾知道那个一直缠着小姑娘的男孩子,但是却很久没有再见过他了,想来应该是被程洛宁拒绝了。
“宋老师……”
小姑娘就在这时回到了包厢,宋瑾顺着她的声音望过去,发现小姑娘用他的外套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每个扣子都扣得很好,显得她人越发的小巧。程洛宁自己本身穿的外套被她拿在了手上,裙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应该是扔了才对。
更重要的是,她的脸颊上有可疑的潮红,而其他部位、包括嘴唇却是出人意料的惨白,像是一幅对比度调节得过头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