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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只有刘甲想赞同的点点头,这贾赦从前还留着胡须,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学着太监光着下巴,也不嫌弃磕碜,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贾赦剃光了胡须,人看着年轻了十岁不说,面容还跟他那二十来岁的儿子贾琏似的,还挺俊俏的,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居然看着有些诱人。
不安分!哼!刘甲清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喝了口酒水。
野菰橙得了自家王子的示意,就要出来和贾赦比试一番,刚刚这大夏朝的皇帝可说了,这荣国公可是大夏朝的第一高手,若是打败了他,自己真是名副其实的世上第一高手啦。
野菰橙虽然言语粗鄙,但胸中也有些丘壑,挑衅他很是在行,只需要一个眼神和动作,就惹得这些大夏朝的软蛋只敢怒视,他很享受这种恨他很得要命却拿他没办法的不甘目光,哼,让他们一副瞧不起他们真真国的样子,国土少怎么样,他们真真国的男儿可是比大夏朝的勇武。
贾赦此时先发制人,还没等野菰橙挑衅,沉声问道:“你用剑?”
野菰橙傲然说道:“用剑我自然会,我还会用枪,用刀呢。”说到这里他神色傲慢,笑了笑故意瞥了一眼刚刚的手下败将征西大将军,说道:“荣国公,我的拳脚也很是厉害,刚刚那位大将军亦是我的手下败将哩。”说罢嗤然一笑。
这看在大夏朝的君臣眼里自然是嚣张无比,咸宁帝后槽牙咬了下,差点儿失态,太子屠澈面色不善,父子二人俱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放松,这才恢复面上淡淡的平静神情,甚至还带些不自然的笑意。
太子屠澈鼓励道:“荣国公可是用剑好手,这位野菰橙……‘将军’,可小心点儿,以免伤到,失了两国的和气呢。”他可是说的是真话呢。
屠澈对贾赦的剑术很有信心,江南一行,自己可是大开眼界,其实照他的想法,贾赦应该一剑就干掉对方,最好是一剑穿喉,就像对待曾经在竹林里的那些蒙面刺客似的。
就是不知道那真真国使者过会儿的面色如何了——屠澈笑着瞅了瞅那真真国使者,其实是真真国的二王子一眼,哼,他们早知道使者是王子了,只不过他和父皇都没当回事,又不是太子,一个二王子来了就来了,不表露身份,他们也只当他是个使者罢了,看他和真真国到底打什么算盘。
“用剑就好。”贾赦听到野菰橙用剑很是高兴,只是野菰橙还说连他使别的武器,他略微皱了皱眉:“你不诚!既然用剑,缘何还用其他兵器?”
野菰橙被这话弄得一愣:“我使剑,缘何不能用别的?”
真真国王子却别有深意地说道:“我这手下原是用剑高手,亦是我过圈数大师,又精通骑射刀枪,是位难得的勇士。”他先是夸赞了野菰橙一句,然后话锋却是一转,很是犀利的反击问起贾赦:“只是本使听说荣国公不只使剑,还是擅长飞刀呢,这却是不是‘不诚’呢?”
“……”贾赦闻言神情一顿,陷入深思。
咸宁帝见贾赦安静,很是不解,用剑跟诚不诚有何关联,还是赶紧比试,杀一杀对方的威风才是,否则回了后宫他亦不能舒坦。
太子屠澈倒是稍微了解贾赦一些,这个荣国公对剑有时很是执着,屠澈自认为是理解贾赦的,高手总是有些怪癖和异于常人的,否则贾赦也不会练就那凌厉的一剑穿喉,当真厉害吓人呢。只不过这真真国的王子也是厉害,居然还打听到贾赦会使用飞刀,用此反击贾赦话语中的漏洞,此人不能小看。
贾赦深思片刻,深深地看着这瞳色有些暗绿的使者,点头承认道:“使者说的对,我亦不诚。”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乌鞘剑,心中有些迷茫,亦有些懊恼。
屠澈看着贾赦的神情有些不对,忙着急喊道:“荣国公,你想用剑就用剑,想用刀就刀呗。何必拘泥!”
贾赦陷入用剑诚不诚的思绪里,被屠澈这么一喊,想到自己是荣国公,是贾赦,可不真是什么剑神,竟然有些大彻大悟之感。
荣国公是谁?
贾赦是谁?
……
贾赦抬眸,见太子屠澈正对着他点头,面色略有担忧,见状,贾赦心里嗤笑了自己一下,反思自己这是怎么了,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摸了摸手中的剑,这乌鞘剑他是极爱的,此时他想用剑,就用。等自己想用飞刀,就用飞刀。
何苦自扰。
他就是贾赦,新任的荣国公,得皇上和太子看重,家里还有那么一大帮子都指靠自己,哪里是什么江湖剑客,贾赦就是贾赦,得了一些本领,他还是自己。
贾赦想到此处不再纠结,抬头瞥了一眼真真国的使者,很是诚心地对他道谢了一句,然后转头盯着野菰橙。
“不管诚与不诚,我定然胜你。你日夜习剑,二十年后,当可与我一战!”
野菰橙听了明白什么意思后,神色瞬时扭曲,心下大怒。
这人忒的古怪,刚刚说自己不诚,幸得王子解围反击,现下又说自己不能胜他不说,还贬低说他还得日夜习剑,才能在二十年后与他有一战的资格……哇哇哇!气煞他也!
他拎起一柄利剑,尚算控制情绪,就跟咸宁帝请求和荣国公一战。
咸宁帝刚要点头,却见贾赦神情很是惋惜。
太子屠澈却是猜到了什么,他对贾赦的剑术很是了解,在他眼里这野菰橙当然是不自量力,虽然他之前很是厉害,连败大夏朝四位高手,可是在屠澈眼里,野菰橙只要和贾赦比试,就命不久矣,荣国公露出“惋惜”之色也不奇怪。
贾赦摇头不赞同地看向野菰橙:“为何有的人总是太急着送死呢。”说罢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
殿内寂静一片,只剩下野菰橙被气得粗喘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