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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银进了小姐的嘴么?”
“我……我没注意……”黎拉不知所措。
“你怎么负责的!才工作几天,就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故!”护士长恼火地吼道,“为了防止意外,马上准备蛋清和催吐剂。”
整个疗养院乱得像喧哗的菜市集,直到马蒂达吐出胃中的残渣,体征反应也没显示汞中毒后,才平息了下来。
“贝瑞护理员,瞧你干的好事。”护士长把黎拉唤到院长室,“本院从来没发生过这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地事故。”
“抱歉……”姑娘局促不安地低着头,她预感到自己又要失去工作了。
难道我真地不能在大城市里站起脚?黎拉悲哀地想,她等待着判决的到来,犯了错,就得受罚,没什么好辩解的。
“虽然你有严重过失。”嫉嫉叹了口气,慈祥地望着年轻地姑娘,“但给人弥补的机会,是种美德,这次就算了,不过,绝不能再犯错。”
“我保证!”黎拉欣喜若狂地喊道。
等再次走进病房,姑娘瞧见小马蒂达,依然坐在窗边,她快步走过来,雷嚯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能否听懂我的话,但真的,很抱歉。”
回答她的,还是一张冷漠毫无表情的脸。
福兰并不清楚疗养院发生的事情,他来得匆忙,走得也很仓促。
为了防范那位危险的圣武士姑娘出什么砒漏,他特意加重了精神药剂的份量。
“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等那朵金雀花枯萎,罪人们在地狱找好位置,我就恢复你地神智。”福兰带着些许负罪感想。
他敬仰法律,因为那是公正在人间的化身,但仇恨,迫使他必须以罪恶的手段,来为敌人挖桩坟墓。矛盾的思绪,总是在心底纠缠不清。
马跑得很快,在坦丁城外的郊野奔驰,接近晚餐的钟点时,他回到了城里。
在快到家门口时,福兰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外。
那是辆荣耀显赫的仪式马车,一匹金线绣花的天鹅丝绒毯子,披盖在黄铜色的车身上,绒毯地边缘,垂落着以金与银为主色调的缎子,车轮轴承、挽具、四匹马的笼头,都点缀着彩色的翎毛与砂金石片的装饰。
十名穿着华丽制服的长号手,伫侯在一侧。
一位穿着仿佛舞台演员般夸张服装,披着蓝块肩的仪式官,手里捧着一柄黑色的权杖,大概等了些时候,他的站姿没那么严谨,正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
福兰隐约记得这个人的模样,他应该是长老上议院的一位参事。
“您有何贵干?”福兰问。
“卡西莫多·伯骑士阁下,我受命于拜伦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以及上议院众位主席议长之令。”参事微微鞠躬,用那种非常传统的口吻说道,“特通知阁下晋升爵位一事,阁下请于七日后的上午,移驾坦丁大教堂。“号手们举起黄金长号,伴着参事的话语,吹出庄重的乐调。
“爵位?”福兰想起了宴会上,佩姬曾说过的话。
“本次是例行通告,具体的事宜,上议院、纹章院以及皇家礼仪厅,均会派遣专人来协助阁下,您有七天的时间,来准备和熟悉拜伦的授勋仪式。”参事深深打着躬,“恭喜您,我的伯爵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