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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掌一合,出手就是罗汉拜观音。
这种招式表面看是很礼貌的,可是袁不器游戏人间了,怎么会领他的这个情,右掌平推,一招天外风雨,怒卷的狂随,径撞悟法,左掌一招万里扫云,反击悟能。
这两个老和尚在少林寺辈分中很高,悟法出手本来是虚招,而悟能也没有想到袁不器如此狂,他不但分袭两人,而且在第一招就用了真力。
悟法闪身让过一掌,但悟能却在盛怒之下回攻出三掌。
可是袁不器始终用那一招万里扫云,有时是掌,有时是拳,不但把悟能三招破解了,还逼得他连退七步。
悟法见师弟在第一招上就弄得如此狼狈,不由就动了杀机,双手一错,施出少林绝学伏虎掌,招式凶狠,掌风旋转逼进。
袁不器哈哈一笑道:“你终于拿出看家本领了!”
他在笑声中,身形不退反进,在狂涛怒卷的掌风中,穿来闪去,有时还利用机会硬拨下悟法几根胡须。
晃眼之间就是三十多招过去,悟法此时已形同疯狂,因为在这三十招中,他颔下飘着的长须,至少也被袁不器拔掉了三分之一。
假如袁不器想杀他的话,他有多少条命也完了。
而更绝的是袁不器一面动手,一面利用空间把拔下来的长须结成一根鞭子,一有机会,就用须鞭在悟法脸上抽了一下,目此几十招下来,悟法的面颊上也就青一块,紫一块,痕迹分明,瘀血隐现。
悟能知道再这样下去,悟法不被打死也会被气死,所以他一声不哼,双掌默运无相神功,悄悄地自袁不器背面全力推出。
他是决心置袁不器于死地,掌风劈出后,人也跟着飞身扑进,原准备一击无功,再劈出第二掌。
可是事实却大出意料,他不但是掌风劈了空,而人也扑了个空,袁不器就在这突然之间不见了。
在少林悟字辈两名高手夹击下,江湖中能够轻易脱身的人实在不多,悟法和悟能还在怔神,空中已飘下一阵浓烈的酒香。
二人暗中一惊,刚想闪身后退,袁不器已在他们身后开口道:“老秀驴,你们真想跟老夫玩真的?”
二人赶忙运气旋身,却见袁不器停身在七丈外一棵小树上,树身不高,离地面不过两丈左右,但袁不器停身的那根树枝却只有小指粗细,似是负荷不了他的重量,使他的身子不停地摇摆,可是他手中依然抱着一只酒葫芦,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喝着。
悟能厉声道:“袁不器,你也是成名人物,怎么只会做出无耻行为,不敢放手硬接老衲几掌!”
袁不器沉下脸道:“老夫是看在少林份上,对你们这两个老秃子已经够客气了,你们假如再不自爱,那可是自找苦吃”
悟能乘他说话之际,暗中一提真气,整个身子笔直拔起四丈多高,双掌已运足十二成真力,对准袁不器停身之处凌空下扑。
他的强烈掌风眼看已逼近袁不器头顶,可是就在这时,袁不器身上突然涌起一片白茫获的雾气,象是天外飞来的一片浮云,已将悟能的身形托住,而且很快就隐没不见。
悟法见了大惊,正待飞身抢救时,悟能已是一声惨嚎,头下脚上的倒栽了下来。
雾气消失了,袁不器仍停身在原处,而悟能却满头满脸的尽是鲜血。
悟法赶忙撕下块僧袍,替他把血渍擦干净,才发现在他那颗秃头上又多了七个疤。
伤势好象不轻,血还在不停地流着。
悟法沉下脸道:“袁施主,老衲向敬重你的为人,虽然连番遭你戏弄,并未存心报复。
敝师弟纵然为人鲁莽,你也不该使用暗器伤他!”
袁不器冷声道:“你在江湖中几时听说老夫用过暗器?你再看清楚一点,悟能那颗秃头是被什么所伤!”
悟法道:“老衲看过了,有七道伤口,比戒疤还大。”
袁不器笑道:“那就对了,他把出家时所受的戒忘了,胸中充满杀机,老夫只好再重新替他加上七个戒疤,让他多痛几天,以后就会记住他是个出家人了。”
悟法道:“悟能纵有不是之处,施主也不该下此重手。”
袁不器道:“不算重,这几口酒都是经遂我三昧真火提炼出来的精华,如果他不是少林派长老,老夫还真舍不得浪费,而且这些酒对他的伤口还有消毒作用,很快就会结疤。”
悟法这时才想到悟能头上的伤,原来是被袁不器内家真力所吐出来的酒珠所伤,以事实而言,确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则以袁不器的内功发出的结果,穿过脑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悟法倒是不失名家风度,他叹了口气,向袁不器拱拱手道:“老衲等学艺不精,多承袁施主手下留情。”
袁不器脸色一沉道:“你们学艺不精关我屁事,老夫是看在无为方丈的面上,才对你们手下留情,他的戒疤,你的须鞭,都是最好的纪念,以后怎么办是你们自己的事!”
他说完已飘落地面,又喝了两口酒,才回司马丹青身边。
悟法扶起悟能回到悟渡身边,低声交谈了一阵,他们就坐在原地调息起来。
由于少林、昆仑、崆峒等三派连受重挫,使得其余的门派,以及一批黑道人物,一时之间,反而谁都不愿抢先出手了。
天龙和尚向四周扫了一眼,见每个人都是低头不语,他知再这样下去,情形可能更糟,他叫各大门派先出手,目的只是在试探群雄一下实力,而且也是借机会等着另一个有力帮手赶来。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度交手,几乎使三大门派全军覆没,面对方仅仅是沈宋宾兄弟受了点伤,这些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是他所没想到的。
他朝魔箫石勒和鬼笛仲虺了个眼色,三个人已很快地站好了方位,采取包围之势,把尤不平困在中间。
这三个武林邪恶人物都存着同样想法,以表面来看,他们似是占了优势,一旦认真动手,光凭各大门派带来的人,绝对不堪一击,如想控制全局,必须先制任对方一个重要人物。
魔箫石勒和鬼笛仲虺都是黑道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他们练魔功采取的方式比天龙和尚更残忍,他们是选择骨根好的童男,摄取他们的魂魄,练成魔萧鬼笛之音。
这种箫音和笛音能使人在不知不觉间,魂魄被摄走,或功力消失听任其摆布。
据说假如箫、笛合奏,连天地都为之震摇,但这只是传说,还没有人见过其合奏之威。
但是当石勒和仲虺面对尤不平时,他们总是觉得有一种极不自然的感受,他们对这个年青人竟有着莫名其妙的畏惧感。
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原因,也许是他随便一指就破了天龙的阴阳掌,而使他们心生畏惧。
可是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不能成立,真正使他们畏惧的原因,还是这个年青人那身高深莫测的武功。
所以他们虽然形成了一个包围的姿式,却是谁也不愿意先出手。
尤不平仍然是洒脱的站在原处,虽然他面对着的是三个武林中顶尖强敌,可是他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略带欣赏地睨着天龙和尚。
他轻松地把肩一耸,道:“你这种阴阳功,是不是四肢都可以借用?”
天龙和尚狞声道:“小子,你少说风凉话,等一下就知道了!”
尤不平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天龙和尚道:“老夫的功力可以左右借用,这本来就不是一个秘密。”
尤不平道:“就是因为你可以将功力任意借用,我才知道了你这阴阳功的缺点。”
天龙脸色一变道:“胡说!老夫缺点在哪里?”
尤不平道:“就在你的四肢上,因为你不是阴阳人,所以你无法将阴阳功练到经脉相通的地步,也就只有在四肢上找出路。”
天龙和尚道:“任何一个练武的人,他也是靠着四肢才能和人动手。”
尤不平道:“一般练武的人和人动手,虽也靠着四肢,但他们的功力却是经过三十六周天,而后内行经八脉输送,而他们的功力来源也就永远不会中断。”
天龙和尚有些紧张地道:“洒家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尤不平道:“不同之处太大了,假如你够狠一点,把自己也变成阴阳人,以你这么多年的苦练,虽不敢说天下无敌,至少禅心指破解你的阴阳掌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天龙和尚道:“就算你知道了也没用,洒家的四肢功力可以互相借用。”
尤不平道:“假如我在动手时,先除去你的四肢,你还有内力来源吗?”
天龙和尚脸色一变道:“洒家刚才因为不知你会禅心指,现在既然知道了,就有对付你的方法。”
尤不平道:“我知道你的方法。”
天龙和尚不怕地道:“你知道是什么?”
龙不平道:“很简单,只是让魔箫、鬼笛先出手,自己在旁边等机会,假如我猜得不错,你们三龙可能还有一龙等一下赶来助阵,而且这一条龙的内功修为一定比你高出不少。”
天龙和尚几乎跳起来道:“小子,你见过地龙法师了?”
尤不平道:“地龙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到哪里去见过?”
天龙和尚道:“你没见过他,怎么会知道地龙法师的修为比咱家高?”
尤不平道:“假如地龙不如你。你又会怎么冒险留在此地等他?”
天龙和尚阴声道:“洒家是因为见你小子是块练武的好料子,所以才连连未下杀手。”
尤不平道:“你们三个人在这边勾心斗角,可害惨了九大门派。”
天龙和尚怒声道:“屁的九大门派!都是饭桶一堆,出动那么多的高手,竟连两个小孩子都摆不平。”
尤不平道:“他们可不是普通小孩子,如果是放开手来,九大门派的人联手也不够他们杀的。”
天龙和尚趁机道:“洒家就是不信邪,我去试试这两个小子有多少斤两”
他说着话,人已飞身跃起,径朝沈宋宾扑去。
尤不平怒声道:“回来!”
他扬手一指,已点中天龙和尚的左腿屈膝穴。
天龙和尚只觉左边身子一沉,人又不自觉地跌落原处,而左腿也就在这片刻之间开始萎缩起来。
天龙和尚咬着牙狞声道:“小子,你比见性那个老秃子更卑鄙!”
尤不平道:“我早就说过了,要废去你的四肢,现在只废了你的左腿左臂,你把右边功力分开来,还是可以行动,只是在短时间内不能为恶了”
天龙和尚不等他说完,已厉声大叫道:“杀!你们全力放手去杀,一个也不要留,洒家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势必先放倒这小子。”
他话声末落,单腿一跳,右掌已拍近尤不平的前胸。
尤不平见他如此凶悍倒是很意外,虽然天龙只剩下一手一腿,可是他的动作竟比好人还要快出多倍。
这时尤不平再发禅心指已来不及了,只好一提真气,伸出左手硬接了他一手,而右手也在这间不容发之下,点出了一指。
两条人影几乎是同时翻飞出去,尤不平落地后,强提一口真气,压制内腑翻滚,并且尽量放松情绪,使人看不出他受伤的样子。
但天龙和尚的情况就很糟了,他一直飞滚出五六丈才稳住身形,因为尤不平那一指正点中他的右肩井穴,如此一来,他这条右臂也等于残废定了。
于是他干脆就坐在地上不动,一面调息,一面暗将右臂的功力,又转送回左臂,这正是阴阳掌功与其他武功的不同之处。
他怕威力不足,还将右腿的武功也转送部分到左臂,此时他的左臂除久五指尚不能用力外,而实际上功力远比平时还高出两成。
尤不平仍然站在原地,压制内腑伤势,并暗中调息。
尤不平此时如勉强出手,当不难一举击毙天龙,可是旁边还有两名强敌,魔箫和鬼笛,他只好又装成重伤不支的样子,腾出时间调息。
魔箫石勒和鬼笛仲虺虽然都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但他们仍然看不出尤不平的伤势重到什么程度。
二人互看一眼,不用交谈,也已达到默契,突然之间,箫声和笛声已问时响了起来。
他们吹奏的谁也不知是什么调子,但箫声和笛声才一配合,竟有若鬼哭狼嚎。
尤不平尽量压制激动的心情,而且以最快的方法把功力运转一周天。
可是就这一阵子工夫,沈宋宾兄弟已首先支持不住,一声大喝,口喷鲜血。舞动着双刀象是发了疯一样,直扑少林三老。
但他们才走出一半,自己却反而先倒了。
又过了一阵,连程露寒和吕艳秋也有些支持不住了。
而重伤昏迷不醒的朱鹄天,这时也有了强烈的反应,司马丹青心中一急,连忙点了他七处穴道。
群侠中此时还没有受到魔箫、鬼笛迷惑的,只有司马丹青、袁不器和林飞等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