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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亲王也是无奈,看着在廊院下笑得跟抽风似的小夫妻俩儿,外带俩大外孙子,恪亲王也忍不住摇头一笑。
“你过来坐着,你们俩别带坏三回和三变了!”
“父王,他欺负我了,您得罚他站岗。”顾雁歌笑嘻嘻地坐过去,把弘璋抱到恪亲王怀里。
弘璋胖乎乎的小手掐着恪亲王腰下的玉带勾玩,恪亲王笑着瞥了萧永夜一眼:“你就仗着永夜宠你,就不分东南西北吧,到时候仔细没人拽你。”
萧永夜笑着应了一声:“雁儿早就分不清了。”
惹来顾雁歌好一顿嗔怪,恪亲王看着小儿女玩闹,心里也高兴。到用晚饭的时候,萧永夜却说要走:“父王,我该回去了,雁儿这些日子在这陪陪您,等我把府里的事肃清了,再接她回府去。”
“你也不用太管这些事,后院妇人间的事,你一个大男人也别多插手。”在恪亲王看来,这些人是肯定要自掘坟墓的,何必沾上手让自己背上这名头。
经年的老上司,萧永夜当然明白恪亲王的意思,连忙回道:“是,父王,永夜明白。”
萧永夜回到府里时,府里一片暗沉沉的,平时总觉得通透亮堂的恒王府,今天透着着阴暗。萧永夜下了马,把缰绳递给小厮后,进门时故意问了一句:“王妃回府了没有?”
门房老实地答话:“回王爷,王妃不曾回府。”
门房话一落,就发现周身的气氛不对劲了,风直往领子里灌,再加上萧永夜凉嗖嗖的眼神和表情,门房于是觉得人生晦暗得和今晚的夜色一样,连月光都看不到。
“关门,今儿谁也别再放进来,任何人都别想再进这个门,还真是拿起架子来了。”萧永夜特地把“任何人”三个字重重地咬住,然后头也不回没入夜色里。
门房抓着那话尾子琢磨,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这晴朗朗的天也能说变就变?挠挠头,既然不让开门,他就继续就睡呗。
半夜的时候有人来敲门,门房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吵什么,王爷发话了,今天谁也不放行。”
门外头传来净竹的声音:“大胆,这个谁难道也包括大公主吗?”
门房顿时间醒了,然后就挠墙,看来王爷和王妃真闹上了,可为什么要拿他当炮灰啊!门房也是个机灵的,要不然不能在门房干这么些年,起身打开门,跟梦游一样走到门外转了好几圈,转得净竹都快发毛了,才停下来站在门边上,瑟瑟发抖地嚷了句:“见……见鬼了,怎么有人在梦里叫门,开……开门又不见影儿,菩萨保佑,我明天一……一定去烧香拜佛。”
净竹强忍着没喷出来,看着门被关上,又叫了几声,见里面没反应,站到马车边上冲里头说道:“主子,奴婢去叫门,可没人给咱们开,还把咱们关外头了!”
车上的人娇喝了一声:“咱们回!”
其实车上就朱砚那丫头而已,顾雁歌正在恪亲王府,自己从前的闺房里呼呼大睡呢!
第二天,顾雁歌回府被关在门外的消息就被暗暗地传开了,萧永夜这个从来不迟到的人,今儿竟然“烦躁”地递了请假的条子。于是这消息就被传得更实了,说得有模有样儿的,甚至说到了当时顾雁歌在马车上的表情,细微到了穿什么衣服……
顾雁歌听了只想捶地大笑,原来谣言就是这么来的,以口传耳,口口相传,于是整个恒王府里,都坐实了她和萧永夜不和的传闻:“为银钱翻脸,古往今来多少挚友、挚亲、挚爱,不都是这么着一夕间溃不成军的,我就不信你们会不跳这坑儿。”
午后里,宗室许是也听见了传闻,坐不住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在顾次庄的鼓动下,齐齐莅临恒王府,拿腔拿调的当着满府上下的人问责于萧永夜。萧永夜反正就是冷着脸不吭气儿,顾次庄也见好就收,放下几句狠话就领着宗亲们回了。
顾次庄这出演完了,就该顾应无了,又是一日的朝会上,萧永夜也销了假上朝堂来了,内廷奉奏的第一本就是参他的。顾应无亲自捧着奏本,向阶前一步拜倒:“臣启皇上,内廷有议本呈。”
议本,多是关于朝臣的,皇帝就在座上琢磨着,今儿谁又倒血霉,内廷能上议本就不是什么便宜事儿:“爱卿且细细道来。”
顾应无暗里朝皇帝看了眼,也不知道皇帝有没有看明白他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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