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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那假教主,大家舒了一口气。
唐赛儿对关胜杰道:“关大哥,这黑木令给你,你安抚、整顿日月神教徒众吧!”说着把黑木令递过去。
关胜杰躲避道:“关某之才,逊你远矣,而且双双曾附伪,我做教主,众人难服,教主还是你做,关某万不能为!”
唐赛儿把黑木令放在椅上道:“今日假教主已遁,教主之位虚着,诸位弟兄请自衡量,凡德能服人、才可驭众武能压众者,均可取之为教主。”
教徒中有人跃跃欲试,有一人跳过去欲取黑木令。
沐莹纵身过去,一把把木令抓住,对大家道:“谁当教主,关系到日月神教的前途、命运。因此,这个黑木令不能随便传人。田姐姐,此正值日月神教危机之秋,你应自告奋勇,肩此重任,不然让野心家乘虚而入,是日月神教之祸,也是武林之祸。”
唐赛儿道:“弟弟,只有你知道我的处境、我的打算,我怎能再做教主、空累自身呢?”
沐莹道:“我知道。但是,你做了教主,居住在罗刹魔域中,从此世上再也没有从前那个‘糖’姐姐,只剩了这里的这个‘甜’姐姐了,岂不更好?你若不做教主,只有关大哥做了,才可容你留此,否则”
唐赛儿想了想道:“弟弟此说也对。那么我就先做了,然后再让贤。”对关胜杰道:“关大哥,妹子成心让你”关胜杰没等唐赛儿说完,截住她的话道:“田妹子,沐少侠方才对你说的话,我已经听得清楚。只有我能够成全你那么做。”说着,指着唐赛儿对群教徒道:“这是我教右使田怡,在假教主篡夺尊位,血雨腥风,大施淫威之时,我们可耻附逆,只有田右使做本教的中流砥柱,今日揭露假教主,她又是头功。现在,教主的黑木令在她手里,按照教规,田怡合当日月神教教主。我以左使身分,拥立田怡为教主。”说罢把田怡扶在教主位上,欲行拜见礼。
众教徒也欲跪拜。这时教众里一人高喊道:“不可!”
大家一愣,齐去看他,只见此人二十左右年纪,憔悴的黑脸,直鼻小口,两只眼睛很大,但眵糊沾睫,精神萎靡。他高声道:“方才田右使说了,让大家自量,凡德能服人、才可驭众武能压众者,可为教主,我觉得教主之位,大家应以此为条件公选,不可以一人推举为定。”
关胜杰怒视那人:“你你在教内居于何职?你了解田右使的德行、文才、武功吗?”
那人从容道:“我在教内不担任何职务,我也不了解田右使因何没经过考核评定”
他的话再明确不过了,就是要比文武定教主,也就是要与田怡比文武、争教主。田怡之德、才、武功,只有关胜杰知道,只有沐莹等众英雄知道,广大教众是不知道的。此人无论出于何目的,提出比赛,是无可辩驳的。关胜杰无话可说。
田怡道:“田怡亦一般教众,自知德不能服众,文武均不足治教。只是教主虚位,教主之信物,又在田怡手里,因此大胆想先忝教主之位,以待贤圣”
那人道:“好哇,我就同意以比武来定教主。但是,要比武今日也不能比。今日此间教众,不过总数之一二,难免漏下教内贤材,比武应选定一个日子,确定一个公开地点,邀请天下英雄参加。”
关胜杰道:“这不是要把事情弄乱吗?我们教内之事,让教外人参加有何必要?而且这种比法,混进教外人士,让他们夺去教主之位怎么办?”
那人道:“观者越众,越能品高下。外教人士来夺教主之位也不怕,我们选个好教主,不就是为了兴旺本教吗?教外人入教来当教主,有何不好。”
关胜杰道:“不行!选教主首先考虑的是德,教外人士只要入教,当教主亦可。但必须是武林公认的正派人。我提议聘请几个德高望重之人做评选人,欲参加比试夺取教主者,必须报出门派、姓名,经过评选人考查才能取得比试资格。比文,让评选人出题,比武,让评选人鉴证。”
田怡道:“大家商量,聘请谁做评选人呢?”
关胜杰道:“少林寺的一行大师,武当山的清灵道长,燕北隐逸烟波野老,太行居士皇甫松老先生大家看若何?”
那人没说话。
田怡道:“就这样定了吧。比武地点选在五台山下松林坡。我当着天地起誓,如有德、才、武功都堪为教主者,我必以黑木令授之。”
大家称赞。
比试日定有在七月十五日。于是田怡、沐莹等众英雄回去准备比武之事。
沐莹等人回到住处,大家就商量对策。
大家七言八语,各抒己见。沐莹道:“方才说话的那人,可能是敌人的安排。若如我所料,他们此时也正在加劲奔忙。我们也要给各地的武林朋友送信,让他们来助田怡姐。”
大家一致认为沐莹说得对,都同意他的意见。
诸事大家商定,要办之事共三项:一是田怡、关胜杰筹备比试之事,二是让江水清请赫连惠宣恢复罗刹魔域机关设置,三是出外请人。
出外请人分两路。一路是由东方红去请皇甫松,然后由皇甫松和烟波野老共同去少林寺和武当山,请一行大师和清灵道长,另一路是,由沐莹去冷口请武先生、怀方和慕容季英,然后由冷口共同往喜峰口外,寻少华等人。
沐莹独身上路,先奔冷口。距比试时间尚有一月有余,但是沐莹要请之人住址、现状均不明,必须他到后,才知情况。他想念武先生、怀方姐,担心碧莲和少华,心中焦急,脚下加力,行得很快,不几日就到了冷口附近之燕山南侧。冷口这地方,气候特异,山北和山南,山口和他处判然不同。山北已是秋天气候,山南仍是盛暑。沐莹到了山下之时,已经天黑。黑夜寻人不便,他只得觅了一个小店住下。店小屋漏,溽热难熬,夜已深沐莹仍不能入睡。辗转难眠,益觉燥热。他索性不睡了,到山上去消夜。
山上非常静谧。凉风习习,沐莹靠着一棵大树睡去。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突然被山下的打斗声惊醒了。他手握剑把,一骨碌跳起,侧耳细听。打斗声在西南,他循声走去观看。月光下只见数百大内侍卫,围着两个人格斗,一个人是林大兆,另一个是个六十左右岁的老头。这老头清秀的面庞,朗目长髯,沐莹不认识。
双方格斗非常激烈。大内侍卫中有十几个强手,把林大兆与那陌生老头围在中间。那陌生老头使剑,沐莹觉得他的剑法很眼熟,但一时想不清谁使过这种剑法。只见他长剑使孵绕身飞绎,形成一个光的网,把自己罩在中间。偶尔间还发特异招数,长剑出手,飞刺敌人,然后掠身抓住剑把。林大兆新由无极卷云刀法改成风雷剑法厉害无比。但是大内侍卫太多了。他们杀了一人,包围他们之人,再补充两个。尽管林大兆和那人发急,两口长剑如同旋风泼雨,但仍不能解围。大内侍卫仍把他们逼在一块很小的活动场地。
“公输远,请跟我们去,保你无事。”一个指挥战斗的人道,是孙总管。“你若不跟我们走,我们豁出囚仙洞作废,也非杀你不可!”
偷偷观战的沐莹一愣。心想,原来他就是公输前辈?怪不得剑法那么稀奇古怪。不知他为什么与林大兆在一起?
沐莹正在想,听得公输远道:“我建囚仙石窟,是为林大总管建的,今日林大总管走了,我更不去与你们合作。”
孙总管道:“公输远!你一身技艺,为什么做林大兆的殉葬品呢?你和我们合作,一定待遇从优。”
公输远道:“不必了!你们毁了我这里的家,我再找僻地去建,从此我退隐江湖,决不跟你们合作!”
孙总管道:“你一定要选择这条死路,那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林大兆,你回去,我保你无事。”
林大兆道:“你们有多大本领就施展出来吧,有你在,我知道回去的结果!”
孙总管道:“可是你们也应该知道现在的结果!顷刻间就让你们在这里毙命。”说着他一挥手,几十个持长枪的大内侍卫围裹逼前,把十几个使剑的侍卫换下去。这些手持长枪的侍卫,训练有素,丈二红缨长枪,一挺颤起数点寒星。林大兆和公输远周围,形成一个流动的星环。一招过后,阵形幻化,由一层圈变成三层圈,他们长枪闪闪发光,盖顶的盖顶、剖足的刺足,刺腰的刺腰,此进彼退,配合默契,立刻逼得林大兆和公输远紧贴在一起,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孙总管哈哈大笑:“林大兆,你当知道宫廷长枪队的厉害!”
林大兆冷笑道:“我真想不到你这样斩尽杀绝。我已把大内总管的位置让给你,你何必如此!你以为我练出的长枪队,我不会破法吗?”
孙总管一愣,但随即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林大兆对公输远道:“随我来!”说着使了个旋风搅天式,长剑拨开头顶上的枪尖,将身拔起空中,横飞出去。
公输远用了一着举火燎天,拨开头上枪尖,也将身拔在之中,然后身子跟林大兆横飞出去。
林大兆与公输远用这样的方法,将围他们的长枪手是摆脱了。可是他们二人脚刚落地,立刻又被一批新的长枪手包围了。这批新长枪手用同样的方法向他们紧逼,二人仍身处困境。
林大兆边战斗,边看周围,见几百人的队伍,已将他们围在核心。他们飞到哪里,哪里就会形成中心,成为新的包围。他有些焦急了,不避危险,拧手中剑,尽使雷霆万钧、风吹山动等攻招儿,但是然险形势,仍不见缓和。
公输远边战边道:“莫苦苦相逼好不好?你们大内侍卫保卫皇帝职责,何必管事这样多!”
孙总管:“全国绥靖,朝廷才能安定。你既选择死路,就等死吧!”
公输远道:“若苦苦相逼,死的不定是谁。”说着对林大道:“林大总管,纵身!”
林大兆拨开上方的枪尖,纵身空中,公输远也拨开上方的枪尖,纵身空中。公输远在空中一个飞旋,随着旋身,抡手发出一捏细如牛毛的钢针。立刻以他为中心,向外针雨横飞。针雨过后,那些长枪手全部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偷看的沐莹暗赞:“好厉害的暗器!”
公输远携了林大兆落地,可是脚没站稳,又一批长枪手围裹上来,仍把二人围在中心。沐莹正为他们着急,想不到公输远右手的飞针使光了,左手仍捏着一捏针,还没容那些长枪手长枪逼近身体,旋身抡手,一圈横飞针雨,向围着他们的大内侍卫射出,敌人又捂着眼睛蹲了一地。可是这批敌人受伤,又有新的一批围裹上来。
公输远两手的暗器全用光了,身上虽带有飞针,但没有掏出来整理并持在手的时间。
大内侍卫们见公输远手中没有暗器,对他们的攻击更肆无忌惮。眼看林大兆和公输远力渐不支,险象环生。孙总管抽出背后的剑,向林大兆攻去。另一个侍卫总管装的人也抽出剑攻向公输远。林大兆一惊。孙总管的剑法他见过,那是老孙总管使的大须弥剑,记得小孙总管也使大须弥剑法,可是这次他和那个陌生总管使的都是公孙越女剑。虽然这种剑法他们两个使得有地方不对,但究竟这是厉害剑法,又由两个内力深厚,出手凌厉的人使出,还是威力很大,特别是在林大兆和公输远内力将竭的时候,孙总管和这个陌生总管上去趁火打劫,真是够阴狠的。
这两个总管使出公孙越女剑法上去,立刻把林大兆和公输压得不能还手了,二人情势万分危险。
在树后偷看的沐莹见两个总管使出沐家剑法,非常奇怪。见林大兆和公输远险象环生,非常着急。心想:“林大兆已脱离大内弃恶从善,公输远前辈更无罪孽,我要救他们出来。”他想罢,正要出手援救,忽见三条身影自外飞入,落在林大兆和公输远身前,各挺长剑,一阵“当啷,当啷”响过,将两个总管和各侍卫的兵器全撞开去了。
沐莹细看飞进战团的这三个人,他们二男一女,正是武先生、慕容季英和怀方。沐莹真是大喜过望,从树后一跃而出,就落在武先生身前:“伯父,想不到在这里相见!”
武先生见是沐莹,也感到惊喜,对沐莹道:“莹儿,先杀退这些鹰爪子再谈话。”
沐莹对慕容与怀方打过招呼,转过头,对孙总管道:“孙总管。你说,你使的剑法是从哪里偷来的?”
孙总管和那陌生总管冷笑不答。
孙总管见武先生等人出现,料想难以取胜一甩手道:“撤!今天的帐先记着,以后再来收拾他们!”很滑头的孙总管自己找坡下驴,向后跃退七八丈远,其余鹰爪子也跟着跃退。
孙总管见众大内侍卫撤出,在离沐莹等十丈左右站定,众大内侍卫也在他身前站定。他和那个总管低语了两句话,于是二人指挥众鹰爪子,对沐莹等人重新包围。这个新包围圈较大,圈内除了有沐莹、慕容季英、怀方、武先生、林大兆、公输远外,还有受了伤没能撤走的太内侍卫。
新包围圈分两层,第一层是刀剑手-,此包围圈靠他们形成、固定。第二层是火铳手和弓箭手。这圈人在刀剑手的后面。
那些被遗下的伤员,看见这个包围圈大急。他们哭喊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往外爬。
那陌生总管下严令:“封锁住包围圈,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强弓、火铳,准备——打!”他手向下一挥,立刻刀剑手退后,第二层包围圈变成了第一层,弓箭手、火铳手齐动手,箭矢、碎铁,从四面八方向沐莹他们飞去。场内硝烟弥漫一片惨呼、哀嚎、叫骂。硝烟散尽,见那些跑在中途的伤员纷纷中箭矢、铁渣倒地、沐莹等刚收了剑安然无恙。显然那惨呼、哀嚎、叫骂都是由中箭矢、铁渣的伤员口中发出的。
大内侍卫的这一轮攒射,大内侍卫的二十几个伤员伤上加伤,倒在地上不能也不敢动了。敌人弓箭手、火药手重拉弓搭箭和装火药、铁渣。
武先生对大家道:“我们不能站在中间死挨射,以敌人的尸体为盾,冲出去!”
沐莹他们答应:“好!”各人从地上抄起一个尸体,挡在自己面前,舞着剑向前推进。
沐莹对公输远道:“公输前辈,不知你手中还有没有金针?”
沐莹虽没说对这暗器的名称,但公输远已明白了沐莹要说的意思,对沐莹道:“还有。但是必须整理。”说着掏出两捏金针,尖前根后整理好了,括在手里。他信心十足地道:“我这两把金针出手,咱也就冲出去了!”
沐莹道:“用不着前辈打两把,前辈打一把,晚辈打一把就行了。”
公输远看着沐莹问:“此横雨针少侠也会使?!”
沐莹道:“我会使暗渡金针。”
公输远惊问:“你和我赫连师兄样称呼?”
沐莹道:“我和赫连前辈在罗刹魔域见过,但这暗渡金针是跟唐振坤老前辈学的,听说唐老前辈和北溟老前辈是朋友。”
公输远道:“今日相逢真是有缘。你那暗渡金针比我的横雨金针厉害,咱二人连续使,保能冲得出去!”
怀方道:“我也能使弹指神通相助。”
公输远道:“姑娘一定是峨嵋门徒了?”
怀方道:“怀方正是峨嵋门徒。”
沐莹见情况紧张。没工夫多说话,对公输远道:“我在前面!”说罢一手举着敌尸,一手挥剑冲在前面,八九丈的路程,他三个纵跳,就到了敌人跟前。他在距人两丈远近停住,将敌尸舞了一个圈,然后将那身如刺猬的敌尸向敌人抛出。
敌人纷纷后退、闪避,沐莹趁这机会剑交左手,右手一抡,拇指连动,弹出几十枚金针。随着万道光华闪铄,已有二十多个敌人倒地。
还没容敌人清醒过来,公输远已纵身向前。右手一抡,一圈针雨,横飞出去,带着“嘶嘶”之声,飞向敌人,立刻敌人中针,倒了一片。
还没容怀方用弹指神通,敌人的包围圈已破,怀方冲出包围圈后,把两枚石子,回身赐给了两个总管。此时两个总管封针的剑已停,石子飞去,不及防备。分别打中两人右颊,两人脸上立刻起了两个青包。
两个总管大怒,立刻率众追击沐莹他们。
沐莹也大怒,折回去迎住那陌生总管道:“待我教训教训你这鹰爪子!”
那陌生总管发狠道:“你是找死!”说着挺剑就刺,使的是公孙越女剑法,但有的竟是反式。沐莹早就认出他使的是沐家剑法,觉得奇怪,欲掂他的斤两,将沐家剑法使得炉火纯青。那总管见沐莹公孙越女剑比他略高一筹,于是改用炫光流云刀法。这小子飞炫光流云刀法使得熟,或飞云过浦、层云荡胸,云雾弥漫之招连用,从上、中、下进攻,从左、中、右三方进攻,尽管沐莹将公孙越女剑、分光错影剑、玉箫流云剑、旋风回雪剑、慕容十五剑等几种剑法的精妙招数互用,还是无办法胜他。于是沐莹想用破刀式赢他。
沐莹停止进攻,只用虚招儿应付。不大一会儿,沐莹觑准一个空隙处,递剑进去。
那总管发现沐莹的剑去,赶紧用剑去封,可是晚了,这种破刀式,是专捡刀的短处进攻,刀只有一面刃,多是扎、砍动作,虽然这小子此时剑当刀用,也同样使的是刀的动作。沐莹的剑是等他砍的刀招儿用老后刺进去的,到他发现了回刀来封,剑尖已刺到手腕,饶是他抽手快,剑尖也划破了手心,血顺着他的剑把流向剑尖,染红了整个剑。那小子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道:“此仇我一定要报!”但他知难取胜,跳出战团对大家喊道:“撤!这帮叛逆我会以十倍的残酷对待他们的”
孙总管道:“撤!异日再给柳总管报仇!”带众侍卫撤走。
见那些大内侍卫们去远了,沐莹对林大兆道:“林大总管,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他们怎么追上你的?”
林大兆自从幡然悟悔,洗心革面以来,常常心怀内疚,觉得对不起沐莹和怀方。今天沐莹先问自己情况,足见对自己关心,赶忙答道:“多谢沐少侠关怀。在下自从那次受了足下教育,午夜扪心,深感内疚。如今我失了权,站在大家一边想事儿,天良就容易发现。我夜探大内总管府,知道大内新总管柳有章欲取媚永乐帝,要派大内侍卫到冷口来围剿秦姑娘,还听说大内侍卫要找公输远灭口。我知道冷口是公输远隐居的地方,也是慕容少侠的家乡,故到这里来送信,谁料还没出京城,就被那帮鹰爪子寻到了。他们跟我到公输先生居住的地方,欲杀我去邀功,抓公输先生回去软禁起来”
“哦,原来如此。”沐莹点头道:“请问公输前辈,你的囚仙洞造得那么微妙绝伦,为何隐居在冷口这样僻静地方?”
公输远道:“我造了囚仙洞之后,又受聘造了一个天外仙庄”
公输远没说完,沐莹截住他的话道:“天外仙庄——?好名字,好名字,但恐怕是人间恶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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