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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关系你本身安危,而且武林劫运,也将日见扩张,我真为之担心不已呢。”

    灵舒不由心中一怔,但还辨听不出,这声音为何人所发,只好怔柯柯的呆立蚁丘,不料蚁丘土质极松,舒儿真气一懈,脚下立见浊力。

    崩然一响,蚁丘下陷,自己身子,也随之下落,深几及腹。

    耳边又响起那少女微音,道:

    “真险!赶快跳了出来,否则,会被毒蚁活活咬死!”

    “蚁巢中必有蚁粮”灵舒因在树干之中,得着甜头,遂不放过机会,随手把身旁泥土拨开,虽是蚁丘,却无一只黑蚁,更末见着蚁粮,不由心中奇怪。

    正待拨上再看。

    脚底下,似乎东西蠕动,因谷内已经发现乌线迫风,疑是蛇头,不觉心头大骇,遂耸身跃出,似闻少女娇笑道:

    “这是何苦来?叫你不听,定被毒蚁咬着了。”

    这声音,因毫无做作,而且极为清晰,舒儿业已辩出。

    “此是青娥无疑!”

    当下心中一急,遂站在丘旁,大声叫道:

    “青娥!青娥!你在哪里?”

    这几声,叫得回肠荡气,几乎一字一泪,空谷中,也泛起回音,耳际,但闻一片青娥青娥之音。

    灵舒此刻已经失去主宰,不住左顾右盼,都在找寻娥儿,但雁来谷多的是石笋、土洞,和败叶残枝,只要你有制蚁之道,几乎随处都可以藏人,那里找得着她。

    舒儿也知道此女虽然温柔婉娈,但择善固执之心特长,如不想见,再怎样,也属徒然,不由急得纷纷泪落。

    对方似乎被他一片真诚所感,又用传音入密,在他耳际响起一阵感叹道:

    “不是我故作狠心,而是此时见面,徒增你无谓伤感,彼此无益,照我原意,我早该求生绝望了,但经你一片至诚,使我深受感动,此来也为求药,适才那蛇蛙,和另外一件重要之物,势在必得,你能不能助我一臂?”

    舒儿见她亲口承认,不由又是欢慰,又是伤感,遂大声告道:

    “祖母已被南天八奇手下所杀,你知道么?”

    对方似在哭泣道:

    “不为此事,我尚不至惹下麻烦,总有一天,我同你必需了结此恨!”

    一道红光,突从蚁丘之内,映入眼帘,那是一只从头到尾,长逾三尺,尖嘴鼠目,满身红鳞,腹有四肢,前长后短,趾爪尖锐,前爪曲长,形同赤鲤,红光闪目。

    青娥不知潜踪何所,突作惊叫道:

    “这是红鳞穿山甲,有此一物,可疗百疾,舒弟赶快帮我捉拿!”

    舒儿错愕间。

    红鳞龙鲤,胆小怯人,竟朝蚁丘之中一缩,立即潜踪不见。

    “快!这是百年难遇的奇物,失此机缘,便无觅处!”

    舒儿奋起精神,双手缓缓朝蚁丘一推,他可不知目前功力,与前相比,简直不知大上多少倍。

    煞风一出,平地吹起一股激流,轰发之声四起,空谷回音彼此激荡,酷似雷鸣,立时走石打砂,顿时蚁丘夷为平地。

    娥儿声音,已在耳旁笑道:

    “果然是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有此功力,实出人意表,只是过份鲁莽一点,穿山甲如不钻得疾快,岂不被你这一掌,打得无踪无迹么?”

    舒儿见她如儿女絮絮,闲话家常,不由又惊又爱,红鳞穿山甲,虽然无踪无迹,但怎样也得把它找了出来,那怕是牺牲一己。

    土丘之下,碗大的洞,可不知有多少,谁知道这穿山奇物,走上那一条?

    目前,此处不是蚁丘,而是龙鲤藏身之处,大约此谷毒蚁太多,穿山甲虽为食蚁之物,毕竟实力不济,被蚁群赶得落身此间,谷尽头毒蚁也自然避免伤害,较他处为少,而龙鲤藏身之处,毒蚁自更不敢接近。

    舒儿一时倒迷惘了,龙鲤在何方位?如何看得出来?实费思索!

    蓦地想到伏地探声之法,龙鲤利用前爪钻扒泥土,而后穿身而过,这中间,自有声息,但音从土中发出,不伏在地上,绝探听不来。

    于是拿耳朵朝泥地一靠,果然把方位探出,最奇是,那钻爬方向,并无显著洞口。

    灵舒将真力凝运右手五指,朝土中一插,掀泥翻土,奇快逾恒,不久,底下竟现出一处大穴,舒儿几乎叫出声来。

    原来,土穴之中,竟躺着一具完整骷髅,论高度,这骷髅起码比舒儿高出一个整头,手掌和两足,也比他长出很多。

    骷髅身上,放着三块龟板,拾起一看,龟板之上,有图有字,尚属完整。

    图中人像,却是一位古状文生,各种坐立姿式,无不奇特异常,一共却有五十四像。

    字如蝇头,多属古篆,旁边却有四篆字,颇感模糊,而且泥土极多。

    舒儿用手把泥土拭去,仔细辩认,才看出那是“灵飞秘帖”

    这时他一心只想获得红鳞龙鲤,龟版篆文,字极古奥,而且里面文句,也至为艰涩,那图像,更不能一看就懂,只好暂时把他储在革囊里,闲暇之时,再仔细研读把玩。

    他朝着骷髅,默祷道:

    “晚辈为追龙鲤,无心触及前辈眠息之处,并将身前龟帖,暂时借用,为酬厚恩,愿终身执弟子之礼。”

    祷罢,遂朝着骷髅,拜了八拜。

    青娥似经目睹一般,又复传音叹道:

    “诚敬及于骷髅,不忘前人盛德,秉此心以往,决不至玷辱武林,的是可喜!”

    舒儿不敢触及枯骨,小心翼翼朝着龙鲤穿爬方向,挖了一阵,正喜相隔不远。

    突闻青娥语带惊呼道:

    “赶快,桃源灼姬恐将与人动手,乌线追风与那紫乌癞蛙如被别人得去,则此来等于白跑!”

    舒儿气道:

    “那妮子面和心狠,绝非好相识,干吗为她担心?”

    立闻青娥笑道:

    “此女娴御剑之术,而且国色天香,并有宜男像,和武家姊妹比较,正是各有所长,这两人,都强我百倍,为何舍本求末?”

    灵舒指天明誓道:

    “我如有任何异念,吴天叫我不得。”

    “其死”两字,尚未道出,斜对面,突卷起一团风沙,朝他脸上吹来,但闻青娥悲声道:

    “干吗任便起誓,你那真情,我完全明隙,但我每觉自惭形秽,而且陆氏单传,祖宗血食,你也不能不加顾及!”

    缓了一缓,又在催促舒儿,赶快把龙鲤捕获,迟则必有巨变。

    灵舒被她说得心中一动,因为他觉得世上惟一的亲人,除了青娥外,实没人能与她比拟。

    叱咤之声,不断传来,还夹着声声冷笑,那明是秋娘正在朝人断喝,对手,似是一位老气横秋,功臻绝顶的老者。

    天狗榴榴作啸,似在搜索敌人。

    舒儿大急,立奋神威,双手朝土中几推,翻动尘泥,眼前红光闪烁,红鳞龙鲤,已缩头束尾,其状如球,被舒儿从泥中翻出。

    刚到手,青娥又在催促:

    “快把龙鲤丢向青麻石后,将你恩师枯骨掩埋,速去接应秋娘要紧,贱妾此时委实不能和你见面,千方海涵!”

    舒儿此刻倒也豪爽,朗笑道:

    “我身上还剩着蜂蚁王浆数滴,一并交你,你这一辈子潜踪不见,我也决不勉强,但终身绝不谈婚姻两字!”

    语罢。

    将红鳞穿山甲点昏,并取出蜂蚁王浆瓶,微一抬手,两物齐往石后抛去。

    舒儿手法,拿捏极稳,玉瓶龙鲤坠地,不但毫未损伤,而且不带声息。

    天狗榴榴之声,已大为急促,似已被人所制。

    舒儿忙将枯骨,用土掩好,立朝来路急奔,这一次,他已学乖不少。

    “先见探敌虚实,而后给予痛击”这是他定下的如意算盘。

    一路树木石笋及蚁丘等作为掩护,经行之处,均无阻挡。

    前进不到半里,敌人已经现身形。

    这是一位老年,而貌像奇特的怪丐,半截衣袍,遮着上身,左边抱着一只叫化袋外,腰上还扣一具大铁锤,手上所持,正是一枝伏蛇杖。

    地上毒蚁,空中蚁群,不断在他周身飞旋爬动,他却睡在二根枯黄的樟树枝上,四平八稳,一阵阵的鼾声,响若雷鸣。

    天狗却陷在蚁群之中,四足不住的乱爬,全身白毛,状如钢针,根根直竖,那情形,似乎被人制住。

    秋娘也站在一旁,频促双蛾,正在和那叫化理论。

    怪叫化恍如未觉,佯佯不睬。

    秋娘怒道:

    “老前辈,怎么上门欺人?再不搭理,可别怪晚辈要出手冒犯了!”

    老叫化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空中飞蚁,似被一股无形风力,卷得朝下一落,秋娘大声娇咤,皓腕疾抬,狂飙突起,朝着打来的劲风迎击。

    她力似不敌,云鬓间秀发轻扬,罗裙飘拂,双肩微幌,朝后疾退两步。

    身旁天狗,立即榴榴大嗥,似乎脱困而出,拖着尾部,也随着秋娘,返身后跃。

    银光起处,冷艳如霞,俏妮子跃身而起,身随剑合,剑与神凝,阙光剑受阳光一照,卷起一片银山,朝老丐身前扑来。

    怪丐裂口长笑道:

    “近闻长松之女,娴身剑合一之术,以为江湖上言过其实,不料果有此事,但这样还难不到老夫!”

    树枝克察一响,老乞儿早已泻身而降,身上铁锤,冲空而起,锤上附着蛟筋,全长逾丈,剑锋锤影,互一照面,声如裂帛,秋娘竟被反弹而回。

    怪丐喝道:

    “再接一招!”

    大铁锤如金鸡啄米,倒卷而下,秋娘也不示弱,翻腕挥剑,剑幕如屏,硬将老丐打来的铁锤,朝左边封出。

    这一式,来势疾急,卷起一片寒芒,光华闪处,樟树应手而落。

    轰然一声巨震,樟干之内,蚁粮如珠,洒落满地,毒蚁如朝,纷纷朝老丐涌来。

    怪老儿,左权右锤,非常骁勇,急遽之间“金龙卷尾”铁锤离地不到两尺,反身横扫而至。

    秋娘不退反进,寓攻于守,娇躯晃动间,竟避过铁锤来势,神剑在空中划了一道银彩,如半边弯虹,拦腰袭来。

    乌光缭绕,剑与锤又几乎撞在一处。

    老乞儿冷笑一声,手杖所指,连攻三处穴道,迫使秋娘又半途撤招。

    剑幕由左而右,忿转而回,剑手微抖,轰轰作啸,响若轻雷。

    这是纯阳遁天剑术——“雷声彻地”

    怪丐面容一惊,自言自语道:

    “想不到,店代剑招,尚留传人间,这招式,颇为惹厌,老夫倒要硬接几式!”

    语罢。

    身子朝后疾退,竟把铁锤往腰间一挂,手上伏蛇杖,当作剑使,和秋娘对折起来。

    “身剑合一”为武林至高剑术,百步之内,取人首级,易于反掌,这并非荒诞不经,而系轻功剑道,均臻炉火纯青,使剑的人,以轻快复杂玄奥手法和身法,剑锋所及,疾如电闪,使人望去,徒见光芒闪烁,而本身为剑幕所掩,敌人来不及防,往往丧生刻下。

    秋娘既娴此道,应可能所向被靡,无如功力尚浅。

    老丐以杖代剑,迭出奇招,而且内力精纯,崩刺点劈,神妙无方。

    最奇是,那手上伏蛇杖,软如嫩枝,坚如利刃,招招前逼,可实可虚。

    遁天剑原是八八之数,为道家纯阳至高剑术,不但精奇,而且博大无方,内有回风、凌云、射阳、擎天诸式,当者披靡。

    可是这老年怪丐,竟似丝毫不惧,一枝伏蛇杖,煞似千百根,杖影绵绵,团团疾转。

    秋娘剑式极博,但一时之间,尚还看不出来人所用招式,出自何门。

    两人来往疾腾,缠战之下,瞬息已经六十余招,这中间,老丐有攻无守,而且愈打愈勇,愈战愈快,最后,人形杖影,简直无从分辨。

    秋娘突然忆及。

    “猿公剑术,正似此形!”但这种怪招,两百年来,已成绝响,不意这像貌不扬的老厌物,居然能使出这种招术,而且内力精纯,善于弥补招式不足,再战下去,必败无疑,不由心头大骇。

    突闻老怪喝道:

    “女娃子,算你不错,竟能在老夫手下,走上六十余招,老夫生平,立下重誓,凡与我交手的人,不论战胜与否,最少得身带伤痕,留点记号,据我看,你生像太美,未来可不知迷惑苦于男人,总是武林一害,但我爱才若渴,这次特别通融,就在你那如花似玉的脸上,划个十字如何?”

    语罢,摄口长啸,声若龙吟。

    秋娘陡觉剑幕一紧,寒风劲疾,扑齐而来,对手伏蛇杖,已穿透剑幕,往自己脸上点到。

    好秋娘,临危不乱,微扭娇躯,手中长剑,朝后一带,剑划半湾银虹,往伏蛇杖上便崩,不科这老丐也用崩字诀。

    伏蛇杖拦着剑身一挡后,软绵绵的将秋娘剑式化解,蓦地里,抖腕震杖,横敲剑身,阙光剑几从秋娘手里震出,对方一式得手,更是不闲,稍为斜身,杖端往秋娘脸上划去。

    眼看秋娘闭月圆姿,立将毁于一旦。

    就在她身后不远之处,陡飞出一块斗大石头,石啸风狂,力道奇大,老丐竟想不到,武林之中,居然还有人敢朝自己暗袭,杖石相激“彭”然有声,怪丐怒吼一声,翻身朝后倒纵,虽把石头避过,但衣袖却被石头打破一大块,不由变颜变色,眩目大咤:

    “何人敢暗算老夫!”

    石笋之后,立纵出一位丰神如玉的少年,纵声朗笑道:

    “这位大约就是掌击衡山白莲寺闲云上人,南天八奇的丐帮人物,晚辈正要找你!”

    这正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词,老者脸色一沉,深陷入骨的眸子里,隐现精光,待然发话道:

    “不错,闲云老秃,难道未死?是否他打发你来?作为替死之物?”

    “死活两字,陆某绝不计较,但在动手之前,尚请见示尊名!”

    两人问答间,秋娘已扑近灵舒身前,含笑问道:

    “谁叫你来管我闲事?”

    舒儿笑道:

    “掌击之仇,不能不报,此处事了之后,我们这笔闲账,倒也不能不了!”

    聂秋娘面带羞云,低声答道:

    “也好,反正我已不想活了,你就把我杀了罢!”

    舒儿见她讲得可怜,似乎已把前仇消灭殆尽,又复笑道:

    “倒不会有这般严重。”

    老丐也缓缓前移两步,面上现出诡秘笑容,发语虽然低沉,但是字字有力,使人听去,竟觉耳膜嗡嗡作响。

    “老夫名字,向不示人,但如必需知道,那也简单,只要你能答应老夫要求,区区微名,我也不必吝惜!”

    灵舒见他说得奇怪,不由暗忖:

    “南天八奇,青娥也曾约略提过,不过语焉不详,只知道那是一丐、二僧、两道、三俗,如今一丐见面,假如连名字也探听不出,岂不被江湖上的人,传为笑柄?”于是极力容忍,天真一笑道:

    “长者有何要求,不妨明告晚辈,只要力所能及,晚辈绝无不允之理!”

    “要求非常简单,你也容易作到,再说,只要老夫说出名字,那时,你即使反悔,连天塌了下来,量你也无能走出此谷!”他傲然一笑,得意非凡。

    聂秋娘望了望舒儿,竟用传音之术,低告舒儿道:

    “何必与他磨牙,多说废话?速行以武功互赌强弱,因为,你要之物,已经在他囊里!”

    舒儿大吃一惊,身人武林,目的在于求取蛹蛇和那红鳞龙鲤,谷中蛹蛇未见,却遇上一条乌线追风,解毒作用,大同小异,如被别人先得,岂不白来一趟?当下心情异常激剑,立又人声问道:

    “老前辈,你要求什么?不妨爽快说了出来,晚辈答应就是,人名树影,前辈大名,我必需知道!”

    这怪丐,立时仰天大笑道:

    “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们两人就是了。云南西境,野人山主,武林中,都称我为无名怪客,便是老夫!孩子,我的名字,已经说了出来。算我已践履诺言,可是你项上人头,只好暂借老夫一用!”

    但闻秋娘一阵娇笑,笑如百啭黄鹂,清脆悦耳,久久不歇,只笑得云鬓零乱,花枝招展,连灵舒也被她笑得忍俊不住,但在野人山主听来,却是刺耳已极,不由怒道:

    “你两人是否在将死之前,拿笑作别!”

    可不知秋娘答出怎样话来。

    秋娘毫不理睬,随手将鬓间散发,朝上一掠,但笑容不改,面朝灵舒道:

    “我们已上了人家大当,你知道么?”

    灵舒一愕,笑道:

    “鬼崇之事,陆某向不涉为,不知所上何当,何妨当面谈了出来,彼此商权,岂不大好?”

    蓦地秋娘玉容一整,冷笑道:

    “人家拿你我项上人头,去交换那无关紧要四字,你却视同儿戏,岂不可笑?试问,寰宇之内,姓猪姓狗的人,不能归诸没有,可是无名怪客,就能视为一个人的名号,走遍天下,恐怕也找不出这种怪名怪姓,这位来自野人山的长者,虽自以野人目之,但我还不愿以黄炎子孙,却受骗于野人,居然还要我们项上人头,恐怕没有这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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