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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认了?”浪子三郎不理对方的反应。
“我承认什么?东方月华用吼的。
“绑架石中龙。”
“没这因事,我也正在追查他的下落。”狠盯了浪子三郎—眼,没好气地又道:“你凭什么客这档事?”
“当然有我非管不可的理由。”
“什么理由?”
“你说出他的下医学我再告诉你。”
“如果我不说呢?”
浪子三郎错愕了—下。
“你非说不可!”
态度语气都非常强硬,他是间一次对东方月华如此说话。
“我偏不说,你能怎样?”
两句话便到了决裂的边缘,浪子三郎真不知如何是好。
对她动武么?这有违良心与道义。
就此放弃么?现实不许他这样做,一时之间他怔住了。
“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东方月华铁青着粉腮:“不过我告诉你,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向你低头。”
“我会杀你么?”浪子三郎苦笑。
“那你凶什么?”东方月华口气松了睦。
“我是情急,因为我必须要知道石中龙的生死下落,这对我非常重要,坦白说,对浪子十三同样重要。”
东方月华的脸色—连数变。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我也极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你真的不知道?”
“要我发誓吗?”
“那倒不必,可是谁会掳走—个事实上已经毫无作为的废人呢?”
浪子三郎眉峰已皱在—起。
“你刚才说对十三公子也同样重要?”
“不错!”
“那我明白了,你们的目的在‘玄功解’。”
“错,完全错了,我们根本不在乎什么解。”
“那究竟为了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不稀罕,不说拉倒!”东方月华披了披樱桃小口,默然了片刻又道:“你为什么不怀疑“诛心人’?还有那批行动诡异的秘密门户中人?再有便是‘偷天指’杀害石家庆的凶手?我比他们更值得怀疑?”
—连串问号,问得浪子三郎哑口无言,的确是如此,她说的很有道理,她列举的这些对象都有可能,除了野心者外,还有暗中的仇家
“什么人?”东方月华目光射向小翠隐身之处。
“是我!”小翠只好大方地现身出来。
“你小翠的姐姐你们俩原来”
“我们是在—道。”小翠步近。
“你说我们?”
“对,这没错,我和三郎两个人不说我们说什么?怎么,你觉得刺耳?其实也没什么,我跟三郎只算普通朋友,听三郎说你曾经亲口说过考虑嫁给他,我不会跟你争的。”
小翠笑笑,她的容貌已变,但个性未改,想什么便说什么,不管别人是否受得了。
浪子三郎想阻止也没办法。
东方月华冷笑了一声,侧瞄了浪子三郎—眼。
“柳文兰,你喜欢浪子三郎就直接说好了,我不会跟你争,所以你也不必让,我当初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不作准的,你可以当面问他,我说过要考验合格才考虑这问题,他不合格。”
“那太好了!”小翠抬了下手掌:“不过”
“不过什么?”
“你不是尖扁担挑水,两头落空了么?”
“什么意思?”东方月华粉腮骤寒。
“我喜欢三郎,你爱的是浪子十三,可是十三公子铁定爱我妹妹小翠,这不是两头落空么?”
小翠是笑着说。
浪子三郎啼笑皆非。
“柳文兰,浪子十三还爱你妹妹?”
“什么叫还爱?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很早就是—对,雷打也打不开。”
“小翠还好么?”
这句话问得很古怪。
“很好,她已经回无剑山庄待嫁。”
东方月华的粉腮变了又变,女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这种事,所爱的不能遂愿,比要她的命还要严重百倍。
“哼,这笔帐我会跟浪了十三算!”
“你凭什么?”
小翠得理不让。
“你没资格问。”
“笑话,小翠是我妹妹,她跟十三公子好是父母认事的,我为什么没资格问?”
小翠一副笃定的样子。
东方月华的粉腮一片煞白。
“柳文兰,别得意太早。”
“呵!难道你要用抢?”
东方月华一咬牙,一瞪眼,双掌缓缓立起。
浪子三郎不由大急,他知道东方月华要准备施展“般若三式”自己是不在乎,但小翠可能无法与这抗衡,如果小翠也使出“无剑之剑”双方必有—伤,而伤者可能就是小翠,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身躯朝二女—横,大声道:“不能动手!”
“你想管?”东方月华冷厉地喝问。
“小浪女,都是自己人嘛,何必”
“谁跟你是自己人?”
小翠一撇嘴。
“三郎,你让开,我不信邪,谁怕谁?”
“小翠,哦!不,文兰,别让我为难。”
东方月华已蓄足攻势。
“浪子三郎,你想代她死?”这句话够狠。
“小浪女,别说得那么难听,怎么”
“你不闪开我可要出手了。”
“不动手不行么?”
“不行!”东方月华掌已随声划出。
“般若三式”又或称“般若神功”乃是“无缘师太”穷毕生精力所创,其中含蕴有佛门至高心法,玄奥绝伦,威力无匹,浪子三郎要不是在无缘庵外巧窥门径,还真应付不了,现在,他当是游刃有余。
“波!”劲气四溢。
浪子三郎硬承了—记,身躯纹风不动,这份能耐不但东方月华震惊莫名,小翠也为之骇然,在她的印象中,三郎的功力还高不到这种程度,是老小子调教的么?当然她不知道浪子三郎融功创功这一段。
事实上浪子三郎已经有了保守,他没有实施反震,因为出手的并非敌人,否则的话,情况会更加骇人。
东方月华呆住。
浪子三郎朝小翠使了个眼色,要她忍耐,然后又目注东方月华。
“小浪女?总该消气了吧?”
“你—定要代她出头?”
“唉!都是自己人嘛,何必呢?你不嫁给我没关系,我这个人一向看得开,也有自知之明,我比不上浪子十三,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浪子十三是人不是东西,东西可以用争的,人得要看他自己的意愿,你两个为这翻脸不是毫无意义么?到此为止算了。”
“不行,我争的是一口报导!”
“哼!”小翠从鼻孔里哼出了声:“光你生气,别人是死人?”妖躯—个斜弹,改变角度,避开了浪子三郎,立掌为刃,闪电划出,她已展出了家传绝招“无剑之剑”.在江湖中这是令人丧胆的杀手!
东方月华也立即施展“般若三式”第二式,比第—式更具威力,如山暗劲使得周遭空气浪涌雷鸣。
浪子三郎错步旋身,正夹在两女之间,两种震世的神功杀着同时袭击上身,两个女的发觉时已不及收势。
暴震裂空,回声如一串奔雷。
闷哼声中,浪子三郎的身躯像绣球般抛上半空,然后像一支箭的巨鸟垂直下坠,重重摔落地面不动了。
两妇同时“啊!”出了声,收手木立。
浪子三郎呻吟了—声,人还是没动。
“三郎!”小翠应叫一声,上前单膝着地:“你你要紧么?”
“大概,死不了!”浪子三郎声音微弱。
小翠仰脸狠盯着东方月华.从牙缝里进出声音道:“三郎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找绝不饶你!”
东方月华心里已然反悔,但表面上她又不能认错,咬咬牙道;“我们彼此,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
说完,转身疾掠而去。
日头已落尽,剩下西天—抹残霞。
“三郎,十三哥,你真的不要紧?”小翠哽姻:
“我是不要紧!”浪子三郎手脚动了动。
“让找看—看你的伤”小翠伸手检视。
“不必了!”浪子三郎扒开小翠的手。
“可是”
“小翠、我要是死了”
“不会,你不会死,不许你说”小翠泪水盈睫。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那我背你回去,老小子一定能”
“你背得动我么?”
“绝无问题!”
个奇传的身影出现在丈许之外,不知是何时来的,仿佛他原本就站在那里,目芒有如两道冷电。
“用不着背了!”其声震耳。
“啊!”小翠惊叫抬头:“你什么人?”
“武林执法!”
不速而至的赫然是秘密门户执法“鬼雷”包金戈。
“武林执法?原来你就是”小翠起身。
“小翠,你快走!”浪子三郎用极低的声音说。
“我不走!”
小翠当然不会弃浪子三郎于不顾。
“避远一点,快!”
“十三哥”
“我会对付他!”
“别想骗我走,要死死在一起。”
“哈哈哈哈”包金戈向前挪步,停在六尺之处:“小子,这是你命该绝,老夫要活活撕了你。”
小翠退后两步,立掌,准备出手。
“不错,还有美女陪着上路!”包金戈得意之极,在应家坟台他有浪子三郎手下吃瘪,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姓包的,别得意太早,你会有这种运道么?”浪子三郎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不似刚才那般虚弱。
小翠不禁有些狐疑,浪子三郎快速自疗么?这很有可能,刚才他要自己离远一点,显然有某种打算,自疗需要的是时间,想到这里,她便不急于出手保护他,只是仍全神戒备,必要时才出手。
“小子,看样子你不甘心认命?”
“认命就不叫浪子三郎!”
“不认命还是死定了!”包金戈握拳上扬。
小翠大为紧张,浪子三郎真的有所打算么?他已经没有时间,如果事非所料,自己只好全力—搏,生死听天。
包金戈挥拳,放开
小翠娇躯—挪。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浪子三郎的身躯像蚱蜢般跞弹起来。
“隆!”声—响,天摇地动,土石崩飞。
同—时间,现场响起一声闷哼。
情势在骤然这间完全改变,浪子三郎笔直地挺立着“鬼雷”包金戈已退离原立足点—丈之多,虬髯染红,点点滴滴。
浪子三郎为了—击奏功“浪子神功”用了十成力。
小翠木立了,这情况太出她意料之外。
“坐下!”浪子三郎大喝一声,又挥出—拳。
“砰!”包金戈真的跌坐下去,口身又告溢出。
浪子三郎直迫包金戈身前伸手可及之处,加戳—指。
“小子,你”话被血流阻住。
“姓包的,现在你想自杀也已经办不到,只留你—张嘴能动,咱们不多费口舌.好好回答问题,你只要有一句话含糊,我便废了你身上—样东西,先想清楚,愿意五体不全还是从实回答我的问话。”
“你小子算什么玩意?”
“哈!姓包的,听清楚,本人乃是‘天理人道流’的开山鼻祖,武林第二怪,江湖第一人浪子三郎!”
“呸!”
“啪!”—记巴掌落在包金戈右颊,数颗牙齿随血水喷邮,毛脸登时高了一寸。
“听着,现在回答第一个问题,你们太上是谁?”
“你做梦!”
小翠突地弹身上前,隔空点出一指。
“啊!地一声凄哼,包金戈翻倒地面,四肢一阵抽搐,开始翻滚扭动,象受伤的野兽般惨号起来。
这一手是“无剑山庄”专门用以对付穷凶极恶之徒的绝活.叫做“搜魂指”的确可以搜魂吓魄,任你是—等—的暴徒恶客也禁受不起,被这指法点中的立即气血逆行,五腑六腑有如被虫咬蛇钻但求速死,由于太过残酷,所以庄主柳如风只传子女不传弟子,而且严格要求,若非对付极恶之徒绝不许用。
包金戈抓地啃土,发出来的号声已不象是人的声音。
浪子三郎不知道小翠有这一手,看得直皱眉。
包金戈的功力已被浪子三郎所封,是以撕抓啃咬的结果是指断肉靡。
天色已昏暗下来。
包金戈力竭声哑,变成狂喘,但痛苦丝毫未减。
“说是不说?”浪子三郎咬着牙问。
“我我说我”
“小翠,解了他!
小翠又虚点—指。
包金戈仿佛断气前的猪羊,喉头里发出“咕咕!”怪声,好—会才平静下来,象一堆烂泥般瘫倒在地上。
“说,太上是谁?”
“是是‘鬼秀才’!”
浪子三郎像被暴雷轰顶般全身剧震,石家堡大公子石家庆死于“偷天指”而“偷天指”传说中是“鬼秀才”的独门绝技,传言他已死于当年八大门派掌门的联手,想不到他还活着,算来已是百岁之人
“偷天追魂,换日夺魄,阎王好见,秀才难当。”
小翠念出了当年江湖流传为“鬼秀才”而作的歌谣。
浪子三郎的情绪许久才平静下来。
“鬼秀才人在何处?”
“吕梁山总舵!”
“为何要跟天下第—家作对?”
“为了复仇!”
“什么?你再说—遍!”
“为独生子复仇!”
“说详细些!”
“太上独子三十年前被石中龙所杀,还霸占了他的儿媳,”
包金戈现在是有问必答,他受不了搜魂指。
“啊!”浪子三郎又怔住,这可是想像不到的秘辛,久久才开口:“他的儿媳是谁?”
“石二夫人!”
“啊!”这一声响“啊!”是浪子三郎和小翠同时冲出口的,这太惊人了,简直可以说骇人听闻,堂堂石二夫人是仇人之媳,谁敢相信?”
这一来,许多难解之谜似乎露出了端倪,但也更加复杂迷离。
浪子三郎现在无法去逐—分析。
“特使是谁?”
这是相当重要的关键,只要一打破,真相便明大半。
“特使便是”
话只说出—半,突地身躯一挺,双目暴睁,瞬即断了气。
浪子三郎也是双目暴睁,他是气极怒极。
小翠却是惊“啊!”出声。
照情形判断是被暗器狙杀灭门,因为包金戈已没自决的能力。
以两人的能耐竟然被狙击得手.实在是说不过去,狙击者使用的是什么暗器,竟然无声无影?
能在这种情况之下一击成功,这出手的定然是个相当不赖的高手。
包金戈身为执法,位份已相当不低,竟然—样被杀灭口,这可以想见“鬼秀才”的统御手段是如何酷烈。
月黑里,又是土丘累累,要发现敌人很难。
浪子三郎蹑空而起,一连三旋,什么也没发现,只好落回原地。
“发现什么没有?”小翠恨恨地问。
“什么也没有?”
“人是怎么死的?”
“十有九是暗器。”
“暗器?不见人影”小翠望了望包金戈的尸体“如果是暗器,一定是很特殊的暗器,施发暗器的人—定也是此中能手,三郎,我是女人不方便,你仔细检查一下,也许能找出线索,很有可能会碰上。”
浪子三郎点点头,动手检查象仵作验尸仔细。
小翠掠上—个较高的坟堆警戒。
约莫—刻光景,浪子三郎栗叫了一声:“怎么可能!”
小翠掠回急问道:“发现什么?”
浪子三郎摊开手掌,掌心托着—个制线大的铜环,环上有个钮子大的红绒小球。
小翠惊声道:“这是什么?”
目光定定地望着浪子三郎的手心。
浪子三郎簌簌直抖没答话。
小翠大感困惑,轻拍了浪子三郎—下。
“三郎,你说话啊,这是什么东西?”
“这这”浪子三郎还是发抖。
“这是什么嘛,说呀!”小翠情急大叫。
“都天令!”浪子三郎吃力地说了出来。
“什么?都天令?”小翠全身—震,栗叫出声,连退了三步,大眼圆睁,直瞪着浪子三郎,久久才发出声间道:“这就是天下第一家的家主‘武林千岁’石中龙震慑黑白两道的暗器‘都天令’?你没有搞错吧?”
浪子三郎木然不答。
“以前我只是听说过,今晚算开了眼界,可是石中龙已经中风瘫痪,而且又传出被人掳劫失踪,这怎么可能?”
小翠喃喃自语。
“晤!”浪子三郎似在呻吟。
“神秘门户是石家堡的死敌,杀人灭口目的是封嘴,而用的是‘都天令’,这”小翠又自语。
浪子三郎又是—声呻吟。
“三郎,为什么‘都天令’不朝你或我而发?”小翠上前:“如果对人而发,你能避得过么?”
浪子三郎目芒陡地大盛,象电花迸放,十分可怕。
“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他终于开了口。
“怎么查法?”
“我有我的路数,我先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只能由我自己单独去办。”
“那我自己会回去,你去办你的吧!”
“不,我不放心!”
小翠芳心深处涌起了一缕甜密。
二更初起。
二夫人玉凤与月女在房间里坐谈。
“二娘,您刚才说二叔”月女柔声问。
“他在办—件重要事,三天后才能回堡。”二夫人的神色不太自然。
“不知办什么大事?”
“捎信的没说,我也猜不到。”
月女低了低头,蛾眉微蹙,灯下,神态更为迷人。
“二娘,会不会是他找到了爹的线索?”
“唉!”二夫人深深叹了口气;“但愿是如此,这些日子来我过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都快急疯了,这事太古怪,对方怎能进出密室?劫走了个残废了的老人目的何在?如果是复仇,怎么不干脆杀了”话尾顿住。
“二娘,依我看对方可能准备挟人要胁。”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不见下文?”
“掳人者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月女摇摇头:“二娘,恕我说句不怕您责备的话,自从家庆不明不白遭遇不幸之后,我就—直担心可怕的事会接二连三地发生,难道说堂堂‘天下第一家’就从此瓦解冰消么?”
“月女!”二夫人瞪大眼,寒芒毕射,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不怪你,有时我也”
我也什么没有下文,但可想而知与月女的感慨差不多。
“二娘,我一定要为家庆讨公道,只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无从讨起,对不对?”
“是,到现在为止,我们不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而已经现形的又敌我难分,到底他们是一路明分暗合,或者是本来就不同路数,各怀目的,最严重的是爹的失踪,他老人家是天下第—家的象征,目前这形象已经遭受破坏,如果不能挽回,重振声威,那将是名实俱亡,听说以前大娘和一位小叔母子同遭不测”
“你听谁说的?”二夫人声色俱厉。
“这”月女垂下目光:“也不是听谁刻意说的,只是偶尔听到—些片段,我把它连起来想。”
“你说下去。”
“爹因此痛不欲生,认为这是他当初开基创业所种的因,到了晚年,自责更深,所以才提早传位给家庆”
“月女!”二夫人声音趋缓和:“你是石家的媳妇,也是第二代的女主人,有些事当然不能瞒你,你想的没错,事实是如此!”
“二娘!”月女抬起眼:“大娘母子安葬在”
“唉!惨就惨在尸骨无存。”
月女瞪大杏眼,半晌说不出话。
窗外暗中伏了条人影,距窗子约莫两丈,是浪子三郎。
照理,这么远的距离,是无法听到房里人谈话的,除非是练成了天视地听之术,浪子三郎却听了个—字不漏,他练就的“浪子神功”是揉合内外功的上乘,连带使视力听力也达到了超人之境,这种成就,百年难见一人,正应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古话。
这时,他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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