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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另一个极为怪异的冷笑之声,一人细着嗓子,尖声尖气道:“你这个女人是谁?这么多管闲事?哈老头子我又不是不认识,你只等闪开了,我老人家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惹急了,可有你好看的!”
龙匀甫不由心中一惊,暗付:“这人怎么如此大胆?哈古弦可不是好惹的!”
想念之中,又听到花姑厉叱一声,似乎已动了气,另听到那尖声尖气老人的嘻笑之声,看情形,像是花姑没有占着什么便宜。
紧跟着,却又听到花姑大叫道:“老鬼!你竟敢自己往里闯,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跟着风门格格的一声大响,似乎有人闯了进来,龙匀甫不由大吃了一惊,心说这人胆子也太大了,竟能破门而入,主人父女既不在家,自己虽是在此疗伤,可是又焉能坐视着来人如此横行。
当时心中一急,不由顺手在枕下,把长剑抽了出来,右手一按哑簧“呛!”一声,生光耀眼的一口长剑已亮了出来!
他这里长剑才一出手,已听见冷冷一声大笑道:‘好小子!你倒享福,可把我们三个老家伙急坏了!”跟着入影一闪,龙匀甫惊魂之下,床前却多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儿。
这老人一头乱草也似的白发,最奇的是却结得一头小辫,散搭在前后左右,面色苍白,又瘦又高,领下三绍羊须,却也同样结着三根小辫子,那样子却是怪异已极,身着一袭短过膝头的长衫,说青不青说白不白,足下是高筒白袜,一双芒鞋,简直是不伦不类。
龙匀甫匆匆向这人一打量,不由又惊又喜,当时大叫道:“师父,是你老人家呀!”
这老人嘻嘻一笑道:“好猴儿崽子!你还想给我动家伙不成?”
龙匀甫不由脸一红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到这里来了?”
说着匆匆把剑收回了鞘中,这时那花姑却由室外猛然扑了进来。
龙匀甫见花姑这时脸色已涨成紫红颜色,头发也开了,她手中执了一口寒光闪闪的鱼鳞雁翅刀,一进室门,不论三七二十一,口中叫了一声;“老鬼,你看刀吧!”
花姑似乎已为这老人气红了眼,一进门就直朝着这老人扑去。
掌中更是丝毫也不留情,由上而下“力劈华山”搂头照着老人就劈。
这怪老人口中惊叫了声:“好凶的娘们!”
他口中这么叫着,只见他那细如竹竿也似的身子猛然向外一扭,就像麻花也似地扭了个圈儿,最奇是双足仍立在原处,连动也没动一下。
花姑这一日刀,却是擦他衣服砍了个空。
丑女花姑一刀落空,已看出了来人果然大有来头,无奈羞刀难入鞘,连番被这老人戏耍,已气得忍无可忍,当时忙向外一抽刀。
她用心是想,把这一刀末尽之势改劈为削,直斩对方中盘。
可是这突然现身的怪老人,本身已是武林中传奇末见的人物,那一身杰出的功夫,可说是已到了超凡入圣的境地了。
花姑这一刀虽是又猛又险,可是在怪老人眼中,真是视同儿戏一般,休想伤他分毫。
花姑的刀势方改,老人已嘻嘻一笑道:“好娘们,你这是给老头子玩命!”
他口中这么说着,身势仍是原样,可是左手一翻,大袖上却卷起了一股疾风,只听见“呛!”的一声,正卷在了花姑手中这刀口上。
只听见花姑口中“啊唷!”了一声,身子通通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她手中那口刀,更是“呛啷啷!”的一串大响,被老人这么一卷之力,飞出了丈许之外,撞在了石壁之上,击得火星直冒。
龙匀甫见状,不由又惊又急,当时大喊道:“花姑快住手,那是我师父呀!”
花姑这时为怪老人袖上劲风一连逼退了七八步,差一点坐倒在地,早已无名火起。
她生平火性最烈,生就一副可杀不可辱的脾气,素日就是哈古弦也要顺着她一点,一个闹不好,她可是出口就骂人。
今日无缘无故为一个陌生的老人,这么戏弄一番,这口气,她又岂能受得了?
当时早就哇哇怪叫了起来。
龙匀甫说完这句话,她倒是愣了一下,可是那老人却嘻嘻一笑道:“你这两手还想给我老人家递爪子?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
龙匀甫不由忙道:“师父!你老人家少说几句吧!”
不想他这句话尚未出口,花姑又再次怪叫了一声,扑了上来。
她这次却是双手齐下,用“金豹露爪”的招式,十指齐开,分向老人两肩头上,猛然抓了下来。
怪老人冷笑了一声道:“说你递爪子,你倒还真用爪子!”他说着话,身形一转,快如电闪星掣也似的,只一闪,已飘出了丈许以外,人已到了墙角。
花姑这一双手,可又是落了空。
她从门口到现在,一连施了七八招厉害的招式,却是连对方衣角也未沾一下,心中不禁又惊又怒又怕。这时不由顿了一顿,只把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盯视着那墙角的怪老人,喉中呼呼有声。
这怪老人此时,却是仰头一连怪笑,他生就一副大嗓子,这一连怪笑,如同枭啼也似的尤其是在静夜中,真令人汗毛悚然!
龙匀甫也不由吃了一惊,当时叫了声:“师父!你老人家可造次不得,这是哈古弦老前辈府上的人,你”怪老人笑声一敛,斜目看了床上,尖叱了一声:“小子给我住口!”
龙匀甫不由吓得一呆,知道这位师父,可也是动了怪脾气了,今天活该花姑倒霉。
无奈自己身受此间主人父女如此大恩,报答尚来不及,如何敢如此得罪?
当时不由急得脸上变颜变色,只是却又奈何不得,只急得双手连搓。
那怪老人冷笑一声道:“哈老魔有几个脑袋,竟能如此待我这老朋友!哈!”
他尖笑了一声,一双深凹在眶子里的眸子,向花姑一扫,冷焰逼人,露出一口白牙道:
“好个丑妇,来!来!来!你就把你一身本事,都施展出来。我老头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今天我倒要为你的主人,好好管教管教你一下子了!”
他说着话,身子依然是纹丝不动。
这时花姑已把落地的刀拾起来,老人的话,她听在耳中,早已是气愤膺胸,可是她心知这老人一身功夫,竟似还在主人哈古弦之上,自己万万也不是对手,只气得紧紧咬牙切齿,一双红目之中几乎要冒出了火来,龙匀甫见状不由急得发抖道:“花姑,请看我面子千万不要”
话尚未说完,只听花姑大吼了一声,道:“我与你这老狗拼了!”
龙匀甫不由“啊!”了一声,刀光闪处,花姑早已扑到了老人身前。
龙匀甫这一声还没有叫完,只听见“呛!”一声,跟着黑影一闪,再看自己师父,已全身倒贴在了房顶之上,花姑这一刀,却是砍在了石壁之上,直震得手腕发麻,手中刀又差一点落地。
她怒目上视,房上怪老人却向下一坠,只凭右手三指,轻轻捏着一块石头,竞把全身半吊在高空,晃来晃去,摇个不停。
这种“老猿坠枝”的轻身功夫,在屋顶上如此施展,可足以惊人了。
花姑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鬼,你欺人太甚!”
她如同疯了也似扑上,这一次,却是一跨步,掌中刀“点天灯”猛然向上一挑。
怪老人嘻嘻一笑,身形旋身而下。
可是,花姑早已料到达一点,她一声不哼,猛然把使出去的刀,向回用力一带,足下一抢步“唰”地也是一个大转势。
身子可是已跟着到了怪老人身边,她心中想到:“这一次看你再往哪里跑?”
思念之间,手下可丝毫也不敢怠慢,当时一拧刀把,刀花一闪,鱼鳞雁翅刀已乎过了刀身“秋风扫落叶”只听见“飕!”一声,刀身上是一片白色的寒光,如同一条玉带似的,直向怪老人腰上猛然缠了过去,势于是又猛又疾!
那怪老人,此时面目是向着另一面,花姑刀到,可说是他根本没看见。
可是这位一代奇人,毕竟功力有异一般,他鼻中只微微哼了一声。
花姑刀到,他猛然一个拧身,刀口已到了他腰上,这可是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了。
就听他口中叱了声:“来得好!”猛然见他伸出一只干瘦如柴的手,只向刀身上一拧,无巧不巧,却正捏在了花姑的刀刃之上,这种惊人的手法,巧妙可是到了绝顶,只要差上一丝一毫,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花姑大惊之下,向回一夺刀,无奈这刀口虽是为老人二指捏上,却如同是挟在了万钩的铁壁缝中一般,一任她用尽了全力,休想摇动分毫。
她这里奋臂施力,那怪老人却嘻嘻冷笑道:“怎么着?你服气了么?”
花姑用力摇了两下,仍丝毫不动,怪老人倏地一翻左手大袖,喝了声:“去吧!”
大袖向外一翻一扬,花姑可真听话,顿时通通一连又退好几步。
这一次却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怪老人低头看了手中钢刀一眼,目开一线,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破铜烂铁也要伤人?”
他说着话,右手已贴在刀面之上,猛然见他双目一张,喝了声:“断!”
只听见“啪!”一声,那口厚有三分许的鱼鳞雁翅刀,竟自为老人这种神力,从中一断为二,他猛笑了一声,顺手向后一丢“当!”的一声。
花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之间竟自呆呆地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量站起来了。
老人望着她龇牙一笑,回转头对龙匀甫看了一眼,哼了一声道:“小子!别看热闹了,还不下来收拾收拾跟我走路,等会老帮子回来可麻烦!”
龙匀甫对师父这种举动,万分不满意。可是他却不能表露在面上。
当时叹了声,道:“师父你这是何必?”
怪老人一翻眼皮道:“哪来这么多话,你倒是走不走?我老头子跑几百里路来找你,可不是闹着玩的!”
龙匀甫不由皱了一下眉。
怪老人不由摇头一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原来是受着伤,难怪睡在床上呢!怎么样,要不要紧?”
说着已走到床前,伸手把在他手腕子上,略微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好家伙!
伤得还不轻呢不过大有起色了!你是怎么搅的?”
说着一双眸子,上下在他身上乱转着,龙匀甫不由叹道:“师父!不是我说你老人家,这一家人,可都是弟子的恩人,你老唉”
说着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光向一旁窘态毕露的花姑瞟了一眼。
怪老人不由脸色一红,这才想到,自己果然行动太冒失了,那琴魔哈古弦虽和自己有一面之缘,可是如此折辱他的家人,恐怕哈古弦也势难和自己甘休?
当时不由伤了一下。
可是这三百老人,避居滇、贵已久,养成了一副怪僻偏激的个性,凡事只知任性去做,很少想到是否应该,至于要叫他向一方低头,那却是万万别想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
此时虽想到了这事情,是自己做得有失风度,可是并不后悔!
当时脸红了一下,又冷笑了一声道:“她自己动手打人,又怪得谁来,哼,哈古弦有什么了不起,他要不服气,却叫他到滇西来找我好了!”
话声一完,他猛然叱了一声:“来得好!”只见他右手向外一挥“叮当!”一声,一对瓦面透风镖,却被他大袖挥了出去,在墙上撞得火星直冒!
紧跟着花姑朝他扑了上来。
龙匀甫真料不到,这花姑竟是如此难缠,居然是接二连三地袭击,谁知她那身功夫,比起这位水梦寒师父来,那可真是差得太远了。
当时唯恐她又要吃亏,不由叫道:“花姑使不得!”
可是一言甫毕,只觉人影一晃,跟着“噗通!”一声,花姑已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怪老人却是双手负袖,连连地冷笑不已。
龙匀甫这时一撩被子,已下了地,大惊道:“她怎么了?”
水梦寒冷笑了一声道:“放心,她死不了,我只点了她的穴道,两个时辰后自会醒转”
他看了地上的花姑一眼,冷冷地点了点头,接道:“这倒好,省得再麻烦!”
龙匀甫才算放下心,可是心中到底不是味儿,当时又叹一口气,看了这位师父一眼,摇了摇头道:“你老还是这个脾气,她一个看门的女人,何必和她—般见识”
水梦寒本是一肚子气,此时再被龙匀甫这么一埋怨,不由勃然大怒。
只见他双眼一瞪,方要发作。
龙匀甫不由吃了一惊,他知道这位师父若要惹翻了,那可是不得了,或许把哈古弦这所房子也给拆了,那时候自己可是得罪人家更大。
当时不由忙改成了笑脸,松口气道:“得了,你老人家松松气吧,大老远跑了来,何必呢!”
水梦寒本已要发作,闻言不由转了一下眼珠,死死盯着龙匀甫,看了一看,才没好气地道:“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小子,我没说什么,你倒怪起我来,惹火了我,把他这鸟房子给他砸了,他又能怎么样?”
龙匀甫闻言,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说:“乖乖!我一点也没猜错,这玩意可是来不得!”
当时忙陪笑道:“师父这可施不得,你老不是找我吗?现在不是找着了,我跟你走,不就没事了,可别砸人家的房子!”
水梦寒这才化怒为喜,当时重重地在龙匀甫身上拍了一巴掌,怪笑道:“你早跟我走,不就没事了?来!我背着你。”
龙匀甫一心想见哈小敏一面,可是真要是现在哈氏父女回来了,那还真不能想像,说不定也和这位师父翻了脸!
想到这里,他可真是不能留在这里了,不由望着水梦寒苦笑了笑,叹道:“你等等,我还得整一整呀!”
水梦寒翻了一下眼皮道:“你有多少东西,还用得着整?”
龙匀甫顾视了左右一下,确是除了一口长剑以外,别无长物,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道:
“就这么样走了?”
水梦寒怔了一下道:“不这么走还怎么着?还真要我砸他们房子?”
龙匀甫对这位师父,可真是哭笑不得,当时又笑又气地道:“我在这打扰了人家好几天,人家还是我救命恩人呢!难道说,连走的时候,一个招呼也不跟人家打?”
水梦寒短眉一皱,道:“哪来这么多的礼节,我老头子就不知道这些,你倒是走不走?
不走我自己走。”
说着一转身就要走,龙匀甫不由急道:“师父你别急呀!”
水梦寒转过身来,尖声道:“那哈老头子不是不在家么!你怎么打招呼?”
龙匀甫苦笑了一下,道:“得了,我方才是急昏了头脑,已经把人家得罪到了家,还打什么招呼!”水梦寒看着这个爱徒,一时愁成这样,不禁嘻嘻笑道:“小子,没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打了他佣人吗?谅那哈老头子度量还不至于这么小,你何至于愁成这样?什么事都有我为你顶着,你怕什么?”
龙匀甫心想:“人家度量小,要是你老人家,早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了?”
想着不由哭丧着脸,点头道:“我不是怕啊!只是你老人家平白无故,惹了这个麻烦,认为太划不来就是了!”
水梦寒尖声怪笑道:“你就别管我了,我们走吧!”
龙匀甫定了定神,走到书桌前,见椅子四宝全备,当时抽出笔来,一面磨着墨,心想:
“总要给人家留个字啊!”水梦寒已走了过来,伸手把笔接了过去,在现中饱浸墨汁,一面笑道:“好办法,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老人家给他留下一句话,也好叫他明白明白!”
龙勾甫不由皱眉道:“还是我来写吧,你老人家”
水梦寒一瞪眼,道:“放屁!你算老几?”
龙匀甫只好叹了口气,当时把纸铺好,道;“好吧,你老人家请写吧!要客气一点!”
不想他说完话,却不见人来,当时忙回过身来,却是这位老人家,已将笔在粉墙上大书特书起来,龙匀甫不由大吃了一惊,口中“啊嘻!”了一声,心想:“这是干什么?还用得着在墙上题字?”
遂听水梦寒哈哈一笑道:“你看看师父这字留得好不好?”
龙匀甫忙赶上一步,举目墙上,水梦寒龙蛇飞舞地写着:
“字示古弦老儿:
小徒匀甫,今已带回,专此致谢。
令仆对客不恭,代为薄惩,希
不怪我!嘻!就此别矣!
三百老人水梦寒壁书”
龙匀甫宜看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内是叫苦不迭,暗忖:如此看来,这梁子是结定了!
但老人既已留下字语,擦也擦不掉了,他不由气得钢牙紧咬,当时重重地跺了一脚道:
“好吧!我们走吧!”
水梦寒对壁观赏了一阵,嘻嘻一笑,就手一抖,已把手中毛笔抛了出去。
龙匀甫这时已把剑背在背上道:“我们到哪去呀?”
水梦寒一翻眼皮道:“自然是回去呀,你这小子居然连家也不想回了,莫非哪个小姐把你给迷住了?”
这虽是一句戏言,却是无巧不巧,正说中了龙匀甫的心病,当时不由俊脸一红,呐呐道:“你老人家别打趣了,弟于是来办事来的,如今事也没有办好,怎么能走?”
水梦寒龇牙一笑道:“不就是伍家那点事么?这个你放心,我们三个老的这一次都出来了,我们是各人办各人的,我只管找你,我着了我是什么都不管了。’”
龙匀甫不由一惊道:“三位师父都出来了?”
水梦寒尖笑了一声道:“还不都为了你这宝贝徒弟,我们这三百老人一生只收了你这一个好徒弟,有一点事,那还不全军出动?真把你给宠坏了!”
说着连连晃着头,那满头小辫子,就像是小鼓槐也似地舞了起来。
龙匀甫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心愿:“这三位老人家何至于全体出动,就是对付白如云,来一个也够了,这可真想不透!”
他也知道,自己这三位师父,一个个都是怪异到了家。
最难惹的是那三师父星潭,平日对自己更是宠爱得无微不至。
她这一次要是知道自己受了伤,那还得了?
当时他想到这里,不禁深深皱着眉头,生恐另外二位老人家已闯下大祸,以至于不可收拾。
水梦寒见他立着直发楞,不由咦了一声道:“小子!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发愁?”
龙匀甫这时,真是有话说不出,他虽是惧白如云,可是由于哈小敏的缘故,他却不愿过于对他深究,此时突闻木苏和星潭也都下山来了,他们既是分头办事,难免就会找到了白如云那里去,万一要是有个好歹,那可真是自己的罪恶了。
当时不由对水梦寒道:“师叔,白如云有个师父,外号人称墨狐子,姓秦名狸,这个人可扎手得很呢!”
水梦寒哼了一声道:“不错,这个怪老道是有真功夫,可是哼哼,他要是敢惹上我们三个,那可是自我麻烦,你放心吧,你星潭师父有办法对付他,她是有名的智囊!”
龙匀甫一闭眼,心想:“完了,果然是这位师父去了,这老婆子是有名的难惹,这说不定又要惹下什么祸?”
当时不由忙问道:“大师父呢?”
水梦寒笑道:“他也闲不下,他跟你星潭师父一块去了!”
龙匀甫听说只是皱眉不语,当时看了师父一眼道:“我们走吧2”
水梦寒这时已由身上掏出了一条丝带,先在龙匀甫身上转了几转,再往自己身上勒,身形半蹲着,往上一站,已把龙匀甫背在背上。
龙匀甫在他身后问道:“师父!我们还去不去找他们?”
水梦寒摇头道:“那是他们的事,我们是各管各的。”
说着已走出了房子,龙匀甫不由回过头来,依依不舍地最后看了这房子一眼,他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若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