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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习练的武功,是一种广博深奥,包罗万象,习练的过程中,实已涉猎了学习武功的过程,尽管武林中门派纷坛,但武功一道,实有着基本的纲领可循。”
玉娘子道:“高兄这么一解说,小妹有些明白了。”
高万成道:“简明些说,敝门主意识之中,已有了天下武功的总纲,所以不论如何繁杂、奇异的武功,敝门主学习起来,都不过是轻而易举一学就会。”
玉娘子道:“这当真是闻所未闻的事,高兄的宏论,使小妹茅塞大开。”
高万成淡淡一笑,道:“但第一个传授敝门主剑招的,竟然是你玉姑娘。日后教门主扬名天下,你玉姑娘这份荣耀,足以使人羡慕了。”
玉娘子道:“小妹也这样想,”
高万成目光转到了玉宜中的脸上,道:“门主是否记熟了玉姑娘的三招剑法。”
王宜中道:“好像记熟了。”
高万成道:“门主是否觉着有些困乏呢?”
王宜中道:“好像有些累。”
高万成道:“门主请坐息一下,再练不迟,”
王宜中点点头,闭目而坐。
高万成举手一招,玉娘子缓步行了过来,道:“高兄有什么吩咐?”
高万成低声说道:“从此刻起,姑娘要和在下合作了。”
玉娘子道:“行!高兄只管吩咐,要小妹作什么事?”
高万成道:“姑娘要和在下合作,保护我们门主的安全。”
呼的一声,吹熄灯光,西厢中,突然间黑暗起来。
玉娘子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万成低声说道:“现在,咱们时时小心,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在下算计的敝门中四大护法,应该及时到此,但看来,他们一定遇上了什么麻烦,所以不能如期赶来。”
玉娘子道:“怎么,会有人扰上吗?”
高万成道:“报难说,他们在二更时分,应该赶到,现在,已经三更过后了,他们还未能赶来,所以,在下想他们可能出了事情。”
玉娘子道:”你是说,有人会追来此地。”
高万成道:“也许不会,但咱们不能不小心一些。”
玉娘子道:“好吧,小妹全力以赴,高兄有什么事,吩咐一声,水里水中去,火里火中行。”
高万成道:“在下也无法预料到会有些什么变化,但咱们不能不小心应付。”
话未说完,突然住口不言。
玉娘子正待回话,高万成摇手阻止,低声道:“有动静。”
玉娘子凝神听去,不闻任何声息,不禁心中一动,暗道:看来这高万成的武功,比我深厚多了。心中念转,耳际间忽听得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
玉娘子悄然站起身子,行到门口,探首向外望去。
只见两个身着黑衣大汉,一个背插鬼头刀,一个双手分执着一对伏虎轮。
玉娘子心中晴忖道:这两人联袂而至,停身处相距不过三丈,我竟然未听到两人来此的声息,单凭这份轻功,就足以当第一流高手之称。
两个黑衣人站了一阵,突然转向西厢e
玉娘子吃了一惊,急急缩回头来。
这当儿,突闻一声佛号,传了过来。
两个黑衣人转对西厢的身子,突然又转了回来,面对大殿。
佛号过后,大殿内传出一声叹息,道:“佛门中清净之地,两位施主到此何为?”
两个黑衣人中那手执伏虎双轮的,似是首脑,冷笑一声,道:“咱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师久息隐于此,已和武林绝缘,希望你能真的四大皆空,不再卷入江湖是非之中。”
佛殿中响起回应之声道:“贫僧已二十年未离此小小禅院一步,两位施主想必早已知晓了。”
执轮大汉道:“希望大师之言,句句真实。”
殿中人道:“两位施主如肯相信贫僧,可以离开此地了。”
执轮大汉道:“可惜咱们奉有严命而来,必得检查一下才行。”
殿中人冷冷说道:“两位当真要搜查吗?”
执轮大汉道:“事非得已,只好请大师原谅了。”
那执轮大汉未立即回答,却低声和身佩鬼头刀的大汉交谈起来。
玉娘子心中暗暗忖道:“听这两人的口气,似乎对这寺院方丈的来历,十分了解。
但闻那执轮大汉冷冷说道:“大师最好是答允的好。”
殿中人应道:“这个贫僧很难答允。如是此例一开,别人授例而来,要贫僧如何对付?”
执轮大汉冷笑一声道:“大师数十年的清修,如是毁于一旦,岂不是太过可惜吗?”
殿中人应道:“贫僧看破红尘,放下屠刀,遁入空门,但昔年一点固执的脾气,仍未改掉。希望两位施主能给贫僧一点面子。”
执轮大汉道:“咱们已然对大师说明了,动手搜查时,希望你不要拦阻。”转身向西面厢房行去。
但见人影一闪,一个身着袈裟、项间挂着一串佛珠的老僧,陡然问出现在大殿外台阶之上,高声说道:“两位施主留步。”
执轮大汉忽地转过身子,冷冷说道:“一步走错,悔恨无及,大师三思。”
那身着灰色裴浆的老僧,双掌合十,高喧了一声佛号,道:“贫僧已经三思过了。”
那执轮大汉,冷冷说道:“看来,大师是准备堂这次浑水了。”
灰衣老僧淡淡一笑,道:“施主错了,老僧不懂施主的意思,这座小小禅院,很多年来,一直平静无波,贫僧也从未离过寺院一步,希望二位施主看在我佛的面上,能够放过贫僧,不要使这座小小禅院,为武林中的恩怨所毁。”
那执轮大汉冷冷说道:“大师,咱们只是要搜查你这座禅院,但决不会伤到贵寺中的僧侣,但如大师硬要把今日之事,大包大揽硬接下来,那就很难说了。”
灰衣老僧长长叹息一声,道:“劫数、劫数。”
执轮大汉冷冷说道:“什么劫数不劫数,你如是放手不理此事,那就不是什么劫数;你如是硬想把此事揽了下来,对贵寺而言,那确然是一场大大的劫难了。”
灰衣老僧黯然一叹,道:“在劫难逃,贫僧今宵拚惹一身麻烦,也不能让你们搜查禅院。
口中说话,人却大步向两人行了过去,他赤手空拳,手捏着项间的佛珠,袈裟在夜风中飘荡。
大步行来,颇有勇者无惧之概。
执轮大汉,一扬手中的伏虎轮,全神戒备。
那灰衣僧侣,神色间一片平静,手中仍然捏着佛珠,直遇到两人身前四五尺处,才停了下来。
执轮大汉一扬手中伏虎轮,道:“大师请亮兵刃吧!”
灰衣僧冷笑一声,道:“贫僧并未有心和两位动手。”
执轮大汉奇道:“你不准备和我们动手,如何能阻止我们?”
灰衣老僧道:“你手中拿的什么?”
执轮大汉道:“阁下不用反穿皮袄装羊了,艰道你不认识这是伏虎双轮吗?”
灰衣老僧道:“伏虎双轮,可以杀死人吗?”
执轮大汉道:“不错,大师可要试试?”
灰衣僧人道:“贫僧正是此意,二位如一定要搜这座禅院,那就请先把贫僧杀了。”
执轮大汉道:“杀了你?”
灰衣僧人低呼一声阿弥陀佛,闭上双目,道:“两位出手吧!”
执轮大汉呆了一阵,道:“你一定要死么,须知我等杀一个人,全不放在心上。”
灰衣僧人道:“只有杀死贫僧,你们才有搜索这小小禅院的机会。”
执轮大汉道:“在下的双轮之下,已死过数十人,再增加大师一个,并不算多。”
口中说话,右手钢轮疾快地递了出去、宜击向那灰衣憎人要害。
玉娘子只看的大为恼火,一提气,直向外面冲去丫那知高万成似乎是早已瞧出了玉娘子的心意,右手一仲,挡住了玉娘子去路,施用极为低微的声音,道:“忍住别动。”
只见灰衣和尚一低头,似乎是忽然间动了求生之念,避开了轮势。
但闻那执轮大汉厉喝一声:“好秃驴!”
弃去手中伏虎双轮,蒙着脸疾快地向后退去。
那身背鬼头刀的大汉,大喝一声,右腕一抬,鬼头刀一闪出鞘,直向那灰衣彻人劈了过去。
灰衣僧人一低头,那手执鬼头刀的大汉也突然弃支手中之刀,双手蒙面,尖叫一声,转身飞跃而去。执轮大汉紧随身后,奔了出去。
玉娘子瞧的一脸茫然,低声问道:“高兄这是怎么回事?”
高万成道:“很简单,两个人都受了伤,而且伤在脸上。”
玉娘子还待再问,忽见那灰衣憎转危着西厢,道:“高兄弟,清净禅院,因为你沾惹上一片血腥,世外人也为你开了杀成。虽然故友情深,但贫僧实不愿再沾染江湖恩怨,希望诸位在天亮之前离开此地,别再为贫僧招惹麻烦了。”
高万成道:“你已经惹火上身,悔恨已迟,纵然我们立时离此,你也无法摆脱结下的梁子。”
灰衣僧人冷冷说道:“那是贫僧的事,不劳你费心?”言罢,转身向大殿行去。
高万成道:“大师,如是在下推断的不错,天亮之前,他们必然会率领授手赶来,事为兄弟而起,我不能坐视不管,金剑门将出面为你架下这次梁子。”
灰衣僧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不敢有劳。”口中说着,人却行入大雄宝殿。
玉娘子道:“这老和尚,脾气坏得很。”
高万成孔道:“压姑娘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玉娘子摇摇头,道:“不知道。”
高万成道:“玉姑娘一定知道,江湖上能一转头就伤人的,实在不多。”
玉娘子心中一动,接道:“他可是千手金刚丁杰丁大侠?”
高万成道:“不错。不过,他现在变成了光头罗汉。”
玉娘子笑一笑道:“小妹出道梢晚,没有见过千手金刚丁大侠,但我对他的盛名,却是敬慕已久。”
高万成道:“想不到啊!他正值盛名高峰,却突然厌倦了红尘,什悔两手血腥,遁入空门。”
玉娘子道:“就小妹所知,丁大侠在江湖上走动之时,嫉恶如仇,杀了不少绿林道上人物,结下的梁子报多,只怕别人不会让他在此安度余年。”
高万成道:“不错啊,我也是这样想法,但他一心向佛,不愿再出江湖,我三度驰函相劝,要他重出江湖,至少应该找个隐密的地方隐居,但他不理。”
玉娘子道:“但我看他刚才一出手,就使两人蒙面而窜,似乎是手段也够辣啊!”高万成道:“缓和多了,昔年他一出手,对方很少能留下性命。”
玉娘子道:“他伤了对方两人,只怕很难再平平安安的住在这里了。”
高万成道:“希望咱们在此之时,情势遏他出山。”
玉娘子道:“高兄,有一件事,小妹请教一下,不知高兄可否见告?”
高万应道:“什么事?”
玉娘子道:“听说,千手金刚,全身上下,都是暗器,不论武功何等高强的人,一丈之内,都无法逃避得过,不知是真是假?”
高万成道:“千真万确,单以暗器而论,他不但在目下江湖上,不作第二人想,就是前推一百年,也无人能和他并驾齐驱。”
玉娘了接道:“他可有弟子?”
高万成道:“没有。”
玉娘子道:“那不是可惜得很么,他一手千奇百怪的暗器手法,如是失传了,可是武林中一大憾事。”
高万成低声说道:“所以希望他被迫出手,只要他再入江湖,以我和他的交情而言,就可以让他把一身施展暗器的绝技,传授出来。”
玉娘子道:“小妹担心,万一对方大批人手赶来施袭,咱们人手单薄,如何能够应付?”
高万成道:“对,未雨铜绿,咱们要先有一番准备。”回顾了王宜中一眼,接道:“敝门主醒来之后,咱们就先离开。”
玉娘子接道:“丢下那丁杰丁大侠,独力抗拒来人?”
高万成徽微一笑,道:“如是咱们出面岂不使丁杰有口难辩。”
玉娘子道:“高兄,这件事,你要仔细的想想,对方不来则已,如是一旦来了,必然会施下毒手,丁大侠孤独无援,很可能遭入毒手。”
高万成道:“我已经想过了。丁杰晚年向佛,迹近迷恋,心志十分坚走,除非遇上了重大的挫折,他决不会脱裴妮,重入江湖。”
玉娘子道:“这样太冒险吧?”
高万成道:“我最了解丁杰,如是真把他逼得无路可走,他自会全力反击,他一身莫可预测的暗器,已判了出神入放之境,就算来人十分厉害,他也有突围之能?”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担心的是他已把一身武功搁下,但刚才看他出手,不但未把武功搁下,而且更为精进了很多。因此,在下并不为他的安危担心。”
玉娘子道:“好吧!你们是金兰之交,对那丁大侠了解自然比小妹多了,咱们几时动身?”
高万成道:“敝门主醒来之后,咱们立刻就走。”
谈话之间,王宜中已清醒了过来。
高万成回顾了王宜中一眼,道:“门主,咱们要离开此地。”
王宜中似是对高万成有着无比的信任,站起身子,道:“几时动身?”
高万成道:“立刻走。”
提起油灯,毁去留下的痕踪,当先向前行去。
王宜中、玉娘子都随在高万成的身后,直出了禅院后门。
高万成我一个隐秘所在,弃去了手中的油灯,道:“玉姑娘,看到那棵大树了吗?”
玉娘子抬头看去,只见一棵大树紧旁掉院的围墙而生,高达四五丈,有一部分枝叶,伸入庙院之中,当下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高万成微微一笑,咱们要躺在树上。”
玉娘子道:“这棵树太高了,小妹这点轻功,无法一跃而上,”
高万成道:“这棵树实在高,不但你玉姑娘无法一跃而上,就是区区也无法一下子跃上去。”
玉娘子道:“好!咱们爬上去,小妹先上。”手足并用爬上大树。
王宜中道:“这棵树,我只怕无法上去。”
高万成道:“我助你一臂之力。”
王宜中向上一跃,腾身而起,高万成右手托住王宜中的双足,向上一送,王宜中破空直上,飞起了四丈多高,轻轻抓住枝叶,落在树干之上。
高万成手足井用,极快地爬上大树。
玉娘子微微一笑,道:“高兄,你对这地方的形势,似是很熟悉。”
高万成道:“丁杰只知道咱们离开了禅陀,却不知咱们藏在此处,他可以和来人理直气壮的交涉了。”
玉娘子道:“咱门隐在暗中,监视全局,并不出手,咱们有自行决定的自由。”
高万成打量了一下四周形势,选择了停身之位。三人隐好身子,向寺中看去。
这棵树高过了禅院中大雄宝殿,三人选择的位置,又十分恰当,寺院中每一处都在三人的目视之下。
这时,天上星光闪烁,居高临下,再加上三人过人的目力,寺院中任何变化,都无法逃过三人目光。
高万成道:“现在距离他们来人还有一段时间,两位可以借此机会,休息一会了。”
玉娘子、王宜中都依言闭上双目,依靠在树上养神。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然一声厉啸传了过来。
高万成转身看去,只见四个黑衣人,并肩站在大殿前面。
这时,东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色,天已破晓,寺院中的景物,清明可见。
玉娘子望着并肩站在大殿前的四个黑衣人,低声说道:“高兄,认出那四个黑衣人吗?”
高万成仔细瞧了一阵,道:“他们戴有面具,掩去了本来的面目。”
玉娘子道:“但他无法掩去身上的兵刃,四人都是用罕见的专门兵刃,所以,我一眼就瞧了了他们是谁。”
高万成道:“是什么人?”
王娘子道:“四人是横行在川鄂道的四大凶人,江湖上称他们川东四魔,他们自号四骑士。”
高万成道:“听说过,这四人武功十分高强,武当派曾经派遗七位高手,追剿过他们一次,却被他们破围而出。”
玉娘子道:“不错,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高万成道:“玉姑娘认识他们吗?”
玉娘子道:“在四川唐家一次的宴会之上,和他们见过一次,但他们是否还记得我,小妹就不知道了。”
高万成道:“玉姑娘既和他们认识,自然知道他们的武功了。”
玉娘子还未来及答话,站在最左首那黑衣人已高声说道:“龟儿子,快给我滚出来,等我上了火,就烧光你这座寺院。”
只听一声佛号,大雄宝殿内,缓步行出了一个身着淡黄袈裟的僧人,他步履从容,缓缓走到殿前五尺处,停了下来,合掌问道:“四位施主”
左手大汉一抬手腕,取出一把铁伞,撑了起来道:“你就是这里的住持?”
黄衣僧人道:“不错。”
左首黑衣人道:“你使得一手好暗器。”
黄衣僧人道:“钢刀虽快,不杀无罪之人,贫僧的暗器,从不伤害无辜。”
左首黑衣人道:“好大的口气,你认得我们兄弟是什么人?”
黄衣僧人道:“贫僧不识。”
左首黑衣人道:“格老子是专门收拾暗器的人。”
黄衣僧人道:“贫道和四位施主,素昧生平,更无恩怨。”
左首第二十黑衣人接道:“老大,不用和他闲磕牙了,咱们上吧!”
黄衣僧人冷然一笑,道:“出家人不理饥俗恩怨,但也不容别人欺侮。”
左首黑衣人扬声大笑,道:“龟儿子,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有什么特殊的手法,施出来给老子见识一下。”
黄衣僧人道:“阿弥陀佛,施主的自角最好干净一些。”
左首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连性命就快要丢了,还在乎别人骂几句吗?”
黄衣僧人双目神光一闪,重又闭上,不再理会四人。
在首黑衣人怒声喝道:“听说你一身暗器,独步天下,怎么还不出手?”
黄衣僧人闭目而立,恍如未闻。
站在最右边的黑衣人怒声喝道:“老大,这龟儿子装死,我出手把他宰了。”
王宜中等居高临下,把几人对答之言,听得清清楚楚。
玉娘子低声说道:“高兄,听说那丁大侠的脾气暴躁得很,嫉恶如仇,昔年在江湖上走动时,一言不合出手就要杀人,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真。”
高万成摇摇头,道:“过去他虽然如此,但这二十年向佛的生活,使他有了改变。”
但闻那黑衣人道:“老四,不许出手,这老小子手辣得很,咱们不能大意。”他表面上十分暴躁,但骨子里,却是老谋深算。
黄衣僧人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道:“老衲不愿轻易和人动手,诸位如是要找什么,尽管搜查吧!”
左首尾衣人冷笑一声,道:“你的算盘打错了,那几个朋友,离开此地口然两个时辰,就算你这小寺院里,有上十个人个人,也早已走的没了影儿。”
黄衣僧人道:“这么说来,诸位施主非要贫僧之命不可了?”
左首尾衣人道:“你如不想死,还有一条路走。”
黄衣僧人道:“请教高明。”
左首黑衣人道:“跟我们一起走。”
黄衣僧人道:“到哪里去?”
左首黑衣人道:“那你就不用问了,反正你只有这两条路,一条是跟我们走,一条是死。”
黄衣僧人道:“贫僧已二十年未离开这座小禅院,而且,贫僧在此剃度出家之时,曾在我佛之前,许下心愿,今生决不离开这寺院一步,诸位强迫贫僧离开,那岂不是要我背弃誓言吗?”
左首黑衣人道:“看来只有如此了。”伞一抖道:“你既不愿跟我们走,看样子又不想自绝一死,只有拼命自保了。”
口中说话,右手一按伞柄机簧,寒芒闪动,数缕银芒,直对那黄衣僧人射了过去。敢情他这把铁伞,既是用来对付暗器,而且本身又满是暗器机关。
黄衣憎人施出铁板桥的工夫,向后一仰,后脑几乎贴地,才险险把那两枚银芒避开,身子一翻,挺身而起,道:“四位施主,不要逼人太甚。”
那排在左首第二名的,早已等得不耐,厉声喝道:“你龟儿子真能磨蹭。”
右手一探腰间,挥撒出一道冷电般的寒芒。
原来,那川东四魔中的老二,用的是把软铁缅刀,松开腰间扣把,扫出一刀。
这一刀去势极快,迫的那黄衣僧人倒退七八尺外,才算把一刀避开。
川东四魔一向合手拒敌,彼此之间,心意相通,有着很严密的默契。老二一刀扫出,老三、老四立时散布开去。
黄衣老僧心中已知晓高万成离开了禅院,所以,涵养也特别好些。
川东四魔两度出手相迫,但那黄衣僧人,均未发作。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施主,希望能给老僧留一步退路。”
四魔之中,以那老二的脾气最为暴急,冷冷说道:“你不必哀求了,杀了头,也不过碗大一个疤痕,这等苦苦求告,和娘儿们一般,也不怕替男子汉丢脸。”
这几句激起了那黄衣僧人的怒火道:“诸位一定要老僧出手吗?”
川东四魔中老四哈哈一笑,道:“老和尚,发疯不当死,任你舌翻莲花,也躲不过这次劫数。”
黄衣老僧突然冲天大笑三声,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看来我丁杰不是佛门中人!”双臂一抖,身上披的黄色袈裟,突然化成碎片脱落一地。
高万成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丁杰是真的火了,这一次脱下袈裟,只怕已决心脱离空门了。”
玉娘子笑道:“江湖中人,就是江湖中人,出什么家,当什么和尚?”
只听那左首黑衣人高声叫道:“你们给我闪开。”
他喝声未绝,场中已起了极大的变化。只见丁杰右手一挥,突然之间,寒芒迸射,数十道寒芒,由他身上散发出来,分向四周射出。
只听一阵低吼闷哼,川东四魔,除了老大手中的铁伞疾出轮转,有如一朵乌云,挡住射来的暗器之外,其余三人,都已中了暗器。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玉娘子看得十分真切,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呼,道:“好手法,果不愧世间第一位暗器能手。”
她失声而叫,以川东四魔耳之灵,应该听得出来,所幸三魔均为暗器所伤,呼唤之声,不绝于耳,掩遮去了玉娘子的呼叫之声。高万成低声道:“玉姑娘,小心一些。”
玉娘子低声道:“小妹见过了不少暗器名家,但却从未见过这么奇妙的手法,似乎是他全身都会射出暗器来。”
高万成道:“江湖上称他为一代暗器名家,被誉为前无古人,无后来者的奇才,自然是非同小可了。”
玉娘子道:“当真是不可思议了。
凝目望去,日见川东四暗,已经躺下了二十,只余下那左首的执伞大汉,还站在原地未动。
丁杰目光转到那大汉的脸上,冷冷他说道:“阁下还准备动手吗?”
那为首大汉神情肃然,缓缓说道:“你出手吧!”
丁杰道:“如是图下不愿动手,现在你可以走了。”
那黑衣大汉道:“我三个受伤的师弟,可以让我带走吗?”
丁杰道:“可以。”
川东首魔收了铁伞,道:“阁下这份情意,兄弟牢记心中。”
粑一个扛在肩上,两个挟在助下,转身疾奔而去。
丁杰目注那大汉去远,仰天冷笑一声,道:“高万成,你可以出来了。”
玉娘子世了一行,道:“他怎么知道咱们还在此地?”
高万成道:“你那失声一叫,二十年禅定坐息,他的内功进境不少。”口中说话,人却飘然下树,纵身几个飞跃,到了大殿之前,抱拳一礼,道:“丁兄!咱们久违了。”
丁杰冷冷说道:“你是冤魂缠腿,不让我有一处安身立命之地。”
高万成笑一笑,道:“丁兄,言重了。”
丁杰道:“你在金剑门中很得意吗?”
高万成道:“托丁兄之福,新任门主对小弟信任有加。”
了杰道:“那很好,你亮出文昌笔吧!”
高万成道:“干什么?”
了杰道:“我要见识你文昌笔法,是否比过去更进步了。”
高万成道:“小弟几招笔法,如何能挂得了兄的暗器?”
丁杰道:“你不亮兵刃也行,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高万成道:“丁兄,小弟无不从命。”
丁杰一字一句地说道:“从此之后,不许再和我见面。”
高万成道:“这个么,咱们义结金兰,情同骨肉,丁兄怎能这样决绝。再说,你已经”
丁杰厉声接道:“不用再说了,咱们不划地绝交,割袍断义,我一辈子不得安静。”
高万成笑一笑道:“丁兄请暂息无名之火,小弟只要说完几句话,如是丁兄不能见容,小弟也只有从命绝交了。”
丁杰的神情似乎也冷静了下来,嗯了一声,道:“好!你说吧!”
高万成道:“金剑门息隐近二十年”
丁杰接道:“那和我无关,我不是金剑门中的人,也用不着,替朱门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