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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这不摆明了是鸿门宴么?如果真的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又何必要到嘉和城去说呢?”嘉伦忍不住说道。
岳晓林看了一眼嘉伦,很平和地说道:“这位将军此言差矣,如果是鸿门宴,我大可虚以委蛇,告诉你我们愿意献关投降,而不会说出这等诚意拳拳的话的。”
我靠!还诚意拳拳?嘉伦明知他的话语很假,却又无言以对,红着脸僵在那里。
“岳司马,”余跃装出一肚子窝火的模样,“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干什么来了?”
岳晓林风度翩翩地一笑:“我不是来议和的,所以不需要知道你方的条件,我方的底线,我也不是来探听军情的,所以不需要知道你方兵马多少,粮草方位,武器装备,而我方兵马多少、粮草方位、武器装备这些东西,我是知道的,但我却不能告诉你。”
“我来此的目的,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我是来邀请阁下的,所以,我只需要知道时间、地点就行了,而这些细节,我都已经一字不落地告诉阁下了,至于敢不敢接受邀请,就全在阁下斟酌了。”
“呵呵呵,这摆明了是激将法,小子你也太嫩了点,要玩玩高明点的,这破玩意儿一下子就叫人看穿了,看到你的裤裆里去了,你还是回去换条裤子再来吧。”汪古笑着说道。
“哈哈哈……”众将立刻报以雷鸣般的笑声,附和着他讥诮的话语。
岳晓林仍旧风度翩翩地笑着,听而不闻。
“我接受邀请,今日申时我准时赴约。”余跃淡然地望着岳晓林说道。
众人不笑了,就那么目瞪口呆地看着余跃。
岳晓林向着余跃抱拳施礼:“那么在下将在嘉和城恭候大驾,在下告退。”
余跃高喊一声“送北川使者”,立时就有士兵从外面进来,侍立在侧,而后与岳晓林同步而出。
岳晓林刚刚步出营帐,就见汪古满脸急切地说道:“老大,这摆明了暗藏杀机,你干嘛要理睬他呢?”
余跃笑了一下,说道:“你看,人家诚意拳拳地来了,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杀机,她只是要看看我有没有胆量去,如果我不去,则必然被她耻笑,损我军威,伤我士气,那样我们会陷入极度被动;但如果我去了,我倒要看看,就嘉和城这个问题上,她到底给我一个什么答复。”
其实,他之所以毫不犹豫地应约,是因为有一个奇谋妙计可以借此机会去实施,而这件事情,就目前而言,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没有说破。
“能有什么答复?”穆林卡托着下颌,沉思半晌,说道,“不放弃也是一种答复。”
“至少,到那时我们就掌握主动了,在士气上占了上风。”余跃自信满满地说道。
“主将落入他们手中,我们还有什么士气?老大,你是不是被百里冰美色迷惑了?你冷静一点,不要感情用事。”穆林卡说道。
环视整个军营,就是这个家伙说话最直接,丝毫不给余跃留情面,弄得他好几次下不来台,好几次想要叫他“下岗”,他现在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让他来代行都使令呢。
“不用说了,”余跃有些恼火,站起身来,喝道,“如果我一个人的生死对全军能有这么大影响力,我情愿这一去就是死路一条。”
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有感而发,那堆积如山的金令越堆越高,他就越来越担心,自己要是哪一天真的被“判”了,这些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弟兄又该何去何从?是如前一般地一路辉煌,还是从此堕落下去?或是改投了龙啸天的阵营?
说完之后,他将袖一甩,走出营帐。
顷刻又返回营帐:“妈的,真的是气蒙了,这是我的营帐,我为什么要走,你们给我出去。”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继而又及刷刷地瞪了穆林卡一眼,然后灰溜溜地出去了。
看着穆林卡雄赳赳的背影,余跃仍旧余怒未息,这时候月儿走了进来,月白色的衫子,月白色的裙子,就如天仙下凡一般,那么飘飘然地走了进来。
只是她的神色有些慌张,似水瞳眸望着余跃,欲言又止。
看到她的出现,总能在心底生起一抹柔情,使得他方才的怒火冲天,都于无形间悄悄平复下去。
“什么事,月儿?”余跃轻声问道。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这些天的收留。”月儿低垂粉颈,不敢看他的眼睛。
余跃心中一热,继而又是一凉,诧然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见外呢?”
一句话问得月儿无言以对,支吾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其实,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余跃吃了一惊,“你要一个人回去?”
“不是,我刚才碰到一个云都来的朋友,他要送我回去。”
云都来的朋友?
余跃愕然半晌,立刻又明白过来:“是那个北川使者岳晓林?”
月儿轻轻点头。
余跃心里犯起了嘀咕:她怎么会认识百里冰的人?
对了,百里冰,如果让岳晓林从自己营中把月儿带到她面前,以她阴险的性格,弄不好又作出什么文章来,因此,不能让她跟岳晓林回去。
余跃面容严肃地反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月儿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自己,一时有些发愣。
最开始的时候,她为再次见到他而欣喜万分,那一刻,心中骤然满足,她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日夜牵挂的是什么。
然而在那之后,她又发现,即便是近在咫尺,却似乎又远在天涯,早知如此,相见还不如不见。
所以,在碰巧见到岳晓林之后,岳晓林说要带她离开,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然而却不知为何,答应之后,她心里又变得空空落落的,仿佛漂浮的浮云,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因为你在我军营里呆了这么久,虽然我相信你绝对不是奸细,但出于一种职业的做法,在战事吃紧的紧要关头,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余跃违心地说道。
“哦,”月儿似乎觉得他言之有理,点头表示赞同,“那么我就不走了。”
一句话说得轻松自如,然而心内却没来由地涌起一丝悲怆和伤感,眼眶里一阵暗流汹涌,她努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然而那眼泪却终于不受控制,似断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而落。
“我回营去了。”月儿在深心里责怪着自己的脆弱,以春葱般白嫩的手背擦拭着脸颊,转过身往营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