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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尽管使出来好了,看我尚飘飘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尚落叶怒极而笑,阴阴地道:“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有种!我相信你不会说假话来骗我,既然我无望坐上掌门之位,那么你也别想坐得安稳!”
看着尚落叶那近乎疯狂的神色,尚晶不由心中一颤,情不自禁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尚落叶狂笑道:“很简单,就是把我们家的秘密公之于江湖,看你还有没有这样好的心情坐在掌门之位上发号施令?”
尚落叶的话犹如一方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猛地激起重重巨浪,狂野地撞击着尚晶的心扉,惊怔间,尚晶终于失去了冷静,怒喝道:“你敢!”
厅中众人听到尚落叶和尚晶这两句话无不大感讶异,不由自主地露出渴望之色。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安坐在那里静听尚莹尚晶姐妹二人对话的左二同忍不住问道:“是什么秘密能令连死也不怕的小丫头就犯呢?”
尚落叶道:“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我有什么不敢的?”接着面向左二同,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娇声道:“左前辈见多识广,应该知道江湖中自古相传最为神秘密的十二个家族吧?”
左二同讶道:“听小姑娘的语气,难道你们便是那十二家族之一?可遍观‘秦黄齐马、常谈文章、姜汤温玉’中并没有尚姓之家呀?”
尚落叶道:“其实我们并不姓尚,而是姓常,常谈文章的常!我那好妹妹本叫尚巾,正是暗合一个“常”字,因担心被有心之人识破惹来麻烦,于是才改叫尚晶,害得我也跟着叫尚莹,难听死了!”
左二同道:“那十二家族的传说本极隐秘,但现在却几乎传遍了整个江湖,如果你们是常家后人的事传入江湖,确实难得安宁,小姑娘以此来要挟小丫头谋得掌门之位,以后又将如何善处呢?”
尚落叶不屑地冷哼道:“我想当掌门的时候已过去了,现在就是她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去当那个什么掌门了。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就是要让这个秘密传到江湖上去,就是要让她不得安宁!谁叫她刚才不把掌门之位让给我呢?既然我当不成掌门,她也别想当得安稳,哼!”
左二同又道:“即使如此,也难免会有人来找小姑娘你的麻烦呀,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尚落叶狞笑道:“常家落叶会掌门是她常晶常飘飘,不是我尚莹尚落叶,再说,家传宝物也在她身上,凡是找上我的人,我都会告诉他们去找常晶常飘飘索要常家的家传之宝,我自然就落得清静。”
鲁妙儿忽然道:“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真亏你说得出口!”
尚落叶谋求掌门之位不得,虽狠下心来将自家的秘密泄露出去来打击尚晶,但怎么说心中也有一些不忍,更有一些不甘,此时见她早就认定是招摇撞骗的无耻之徒的鲁妙儿不但未按她事先的要求不得多言多语,而且公然出言讥讽,尚落叶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叱道:“你给我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左二同等六人也与尚落叶一样,皆恶狠狠地盯着鲁妙儿,似欲将鲁妙儿生吞活剥了一般,但鲁妙儿却并不在乎他们的神情如何,仍然道:“怎么?落叶姑娘既然做得出来,还在乎别人说么?”
见鲁妙儿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自己的意愿,而且还胆敢顶撞自己,尚落叶不由暴喝道:“你再不住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看她的神态,似恨不得扑上前去一掌将鲁妙儿击毙,但她扫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杜奇、马雨筱、温文雅、黄银花和有些茫然的玉如意,终于强自忍耐着没有出手。
似是有意要激怒尚落叶,鲁妙儿仍然着讥讽道:“怎么?说不过便想动手吗?可惜你还差得远呢!”
为防止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向遇事任由鲁妙儿做主从不参言的杜奇却破例地制止道:“妙儿不可多言!”
没想到无意之中又遇到一个十二名家中人,杜奇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思念电转中勾起前面曾思索过的有关十二名家的问题,杜奇不由深深地望了一眼尚晶和尚落叶,有些不解地问道:“看落叶姑娘本是善良之人,为何做出如此邪恶之事,说出如此狠毒之话呢?”
杜奇的话并不多,也只是用常音轻缓地说出,但尚落叶却觉得如雷贯耳,不为别的,只为“本是善良之人”那一断语,尚落叶就泛起一种知音的感觉,听到杜奇的话,似多年来所受的委屈突然昭白于天下,尚落叶情不自禁地从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强烈的酸楚,再也顾不得计较杜奇也是她刚才断定的招摇撞骗之徒,哽咽着道:“这还不是他们*的!”
杜奇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你们姐妹俩都不要做这个劳心费神的掌门了,从今往后就跟在我身边好好地相处吧,至于你们是常家后人之事,我相信没有人敢出去乱说的!”杜奇就象自话自说一般,根本不管尚落叶和尚飘飘听到他的话后有何反应,是否愿跟随他,紧接着又对那老道士道:“风火道长,此间之事已了,你们可以走了,但要记住我刚才所说的话,谁也不要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说出去,否刚,不管他是谁,我也会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骤闻杜奇之言,厅中众人无不骇然,那老道士的骇异之色犹较他人为重,他的道号连尚落叶也不知道,没想到却被杜奇一口叫出,不由大讶道:“你认识本仙师?”
杜奇淡淡地笑道:“其实我并不认识道长。”
风火道长不解地道:“那你怎么知道本仙师的大号?”
杜奇仍然淡淡地笑道:“小可襄阳杜府杜奇,曾在兴国府一家客栈里偷偷地见过道长一面,不由为道长的风仪所折,所以至今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