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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聪明伶俐的鲁妙儿,她虽不一定知道陆炳身负的特殊使命,但只看鲁妙儿的神情,便知她必已明了他与陆炳的关系非比寻常,为免她不意间的言语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忙打断她的话道:“不错,陆炳陆大人便是我杜家多年的世交,他幼时曾得先祖多方照顾,所以他在我面前才不敢摆一点架子,不敢说半句假话,我也才如此相信他。”
马雨筱释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公子一副吃定了陆大人的模样。”
鲁妙儿见杜奇如此言语,知道杜奇有意隐瞒马雨筱等人,相比之下,看来杜奇似乎更相信自己,不由从芳心深处涌起一股蜜意,不自觉地感到有些自豪起来,便知机地住口不语,以免泄露杜奇的秘密,同时,又不由自主地从心底飘上一缕愁绪,幻成丝丝惆怅,萦绕在心头,令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看着杜奇那英挺的身架、俊逸的相貌,念及杜奇的诸般优势和他对自己的心意,望着马雨筱、温文雅,还有史珍香以及黄银花那无忧无虑的真诚笑意,听着她们的欢声笑语,鲁妙儿的心中无端地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也许是救俞大猷将军一事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开端,马雨筱显得特别开心和兴奋,可能是受她的影响,众人皆显得轻松无忧,就连鲁妙儿也渐渐地排开了心头的郁闷,变得开朗起来,一餐午饭在炽热的气氛中尽欢而散。
杜奇等人辞别史珍香,踏入人如潮涌的大街,黄银花依依不舍地扭转身看了看外观并不怎么出众的望月楼,深有感触地笑道:“嘿嘿!今日终于尝到了望月楼里最好的美酒佳肴,而且是在望月楼里最特殊的包房天字一号房中尽情地享受的,看来老天待我真的不薄!哈!”由黄银花的语意中不难听出,她欲品尝望月楼的美酒佳肴之愿久矣,而以往必是屡屡碰壁未能如愿,直到今日此梦方才成真,长久以来的夙愿才得以实现。
马雨筱的心情似乎真的显得特别好,闻言笑道:“小花妹妹不必在意一时一餐的得意,只要你安安心心地跟着公子,还用担心没有好吃好喝?”
黄银花欣喜地笑道:“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偶尔能尝尝一些比较出名和特别的美味,平时只要不饿肚子便成,既然马姑娘如此说,无论为己为人,我也会死心踏地地跟在公子身边,不敢再有去意!”
不知为何,马雨筱一直与跟在杜奇身边的鲁妙儿、温文雅针锋相对,显是心怀忌妒,即使刚与五官虽然端正,但肤色却既黑且糙,单以相貌论在她面前只能算是丑女的黄银花相见时也隐含敌意,对她欲跟随杜奇冷嘲热讽,意在使黄银花知趣而退,不要缠在杜奇身边,而此时,马雨筱却大违初衷,竟率先出口安抚黄银花,让黄银花安心地跟着杜奇,并且毫无作伪之嫌。
与黄银花相见之初,杜奇并无长期收留她之意,只是念在她出门在外一时困难,心中不期然地生出怜悯同情之意,才不忍拒绝她的请求,又见她身怀异物,而且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虽不及温文雅的高明,却也相去不远,至少要比马雨筱强一些,一时不由出言相戏,见她居然怀有跟随他之意,杜奇对此却无丝毫奇异之感,好似黄银花跟随他是十分自然之事,而今见马雨筱和她只一句话,便将此事敲得更实,杜奇的心中反而涌出一丝惆怅,可能是史珍香没有应温文雅之请跟在他身边的缘故吧。
黄银花突然发现马雨筱笑靥如花,不禁想起刚见时的情形,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狐疑,警惕地盯着马雨筱道:“你笑什么?”
马雨筱笑道:“凡跟在公子身边之人,皆有名有份有职司,我只是在想,小花妹妹应该以何名份跟在公子身边,又应担当什么职司呢?”
黄银花有些怀疑地望着温文雅,似欲探询马雨筱的话是否属实。温文雅无奈地笑道:“别看我,公子是我的主人,我只是公子的一名侍女!”
马雨筱接着又道:“既然公子已有了一位国色天香的侍女,小花妹妹再呆在公子身边就显得有些多余了,不过,想来公子必不忍心赶走小花妹妹,小花妹妹也不愿离开公子,正巧我们鲁老大身边缺少一个贴身侍候之人,小花妹妹便当此美差吧!”
闻言,温文雅的芳心不由泛起一阵嘀咕,看来马雨筱又在借机向鲁妙儿挑衅了,只不知这次他们会有何反应,又有何结局?黄银花似有些戒惧地望了望鲁妙儿,既不敢拒绝,又不敢答应,通过这两三个时晨的相处,她已粗略地明白了这个群体中每个人的身份地位及能力,再也不敢存有找谁麻烦的心思,更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一人,于是显得极端无奈地道:“这个,这个……”
看着黄银花左右为难的模样,鲁妙儿不由笑道:“如果小花妹妹实在不愿意只管明言,我便让小妹妹来贴身侍候我好了!”
听到鲁妙儿如此回话,温文雅的心中又不由一个激凌,鲁妙儿对马雨筱尚且如此调戏,那对她岂不是将更加肆无忌惮?公子任由鲁妙儿如此胡作非为,难道是惧怕鲁妙儿,或是有什么把柄被鲁妙儿抓住?如果鲁妙儿真的公然来调戏自己,又应该如何处置呢?黄银花却心中一喜,忙不迭地道:“谢谢!谢谢鲁大侠!谢谢鲁大侠宽宏大量!谢谢鲁大侠放过小女子!……”
马雨筱叹道:“唉!好心指给你一条明路,你却偏偏畏之如虎,弄得我好象存心跟你过不去似的,唉!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鲁妙儿正色道:“三位妹妹都不用再说了,你们也应该知道,从今往后,公子身边必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相随,如果不能正确对待,吃亏的将是你们自己,思前想后,你们所争的不过是一个名份,既然已谈到这个问题,何不早定下来,让后来之人无条件地遵守呢?”
马雨筱道:“鲁老大之言有理!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排名定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