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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字型的建筑,中央天井仿佛是一个不经意间修筑的囚笼。然而真正的囚笼其实在人的心中。
以我为敌,敌人就是自己,不需要语言,罗凌就知道对面这个‘它’想要什么,沉沦。
罗凌根本没有搭理它的意思,而是依旧随性向前走,一边走,一边继续观赏风景,在这里,除了永远是夜晚,其余的象什么风霜雪雨、四季交替、都是可以看到的,沧海桑田在这里只是瞬间,哪怕时间和景致的变幻都不是由罗凌做主,仍不失为一次奇妙的经历,感受岁月变迁,加深对时间力量的了解,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它抱着肩膀、以轻蔑的目光看着罗凌从自己身旁走过,哼道:“你的存在真是让我感到耻辱,竟然连正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罗凌依然故我,在一片小树林边停下了脚步。这片树林是他童年嬉戏的地方,在那里,他曾磕过、碰过,但更多的是快乐的记忆。那片小树林后来因为城市的变迁而消逝,如今能在眼前重现,触及往昔的种种,缅怀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
它拖沓的行了过来,嘴角翘起一个小小弧度、以示不屑。“真的那么美好吗?”说着,它用手指一点,虚空仿佛水波般有透明的涟漪漾动,随着这漾动,小树林变得更为鲜活了起来。
在树林中,一对男女正在低语,女人靠着大树在倾诉,男人则一手托着树干,几乎将女人圈在自己的怀中,两人对话的内容听不清楚,但气氛确实很暧昧,说着说着,那女人扑在了男人怀中,而男人先是安抚,之后开始上下其手,那女人推阻,就在这时,一男一女的容貌变得清晰,非是因为电筒照射,而是因为距离接近,那女人看过来的神情中充斥着惊慌、羞愧,而男人望过来的表情则是被坏了好事的那种厌恶,以及见了狗屎般的晦气。那女人是罗凌的母亲,男人却并非罗凌的父亲……
罗凌转头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抬步向前,穿过整洁的岩砖路,推开一扇大门,进入一条挂满油画的靛蓝**调的岩石长廊。
它在罗凌的身侧跟随着,像个正在招待客人的家主,介绍着长廊中的油画:“记得这一幅吗?街坊风传罗家的媳妇不收妇道。看看他们的嘴脸。这幅,打雪仗你太显,结果这些孩子们叫你什么?杂种!还有这幅……”
这些油画是被定格的视频录像一般,在它的控制下,会被一幅幅的激活、继续播放。有时候,油画还会扩大成连同背景在内的全景,以主视角的角度记录着一件件绝对不能称之为美好的故事。
这是个全场景,罗凌的父亲在沙发上弓着背默默吸烟,罗凌的母亲则站在当地哭诉斥责,说到激动处,还上前捶打罗父几下,罗父仍是默默抽烟。
“看看,你的父亲,刻板的老实人,没有风趣的言谈,不懂得钻营牟利,只凭着远超别人的辛苦,想让他的妻儿过上好日子。可这个世界上辛勤未必就能得到回报,更关键的是,人们习惯去比较。”
它说着,将另一幅油画拉成了全背景的场景。一辆桑塔纳停在路口,车上下来的是西装革履、风度偏偏的男人,迎向拎着行李的罗母,罗母身后十几米外是牵着罗凌手的罗父,叼着烟的神情忧郁而深沉,路上下的邻居投来异样的眼神……
“谈才学,这世界上永远有比你更优秀的!论富有?你抽大前门,人家抽的是大中华!至于‘爱’,哼哼,你敢说你能给予的就是最深的,别人就一定比不过?这世上哪有忠诚?不过是因为价码不够。这世上哪有贞洁?不过是因为勾引不足。你除了能保证自己是爱自己的,保证不了任何东西。”
罗凌依然沉默,眼神中有着深沉的痛,但他已然继续前进。
又一幅画卷被拉成了场景,依然是那小街,一端站着牵着父亲手的罗凌,一端是提着行李往回走、望过来的目光中混合了憔悴、疲惫、愧疚、深情、渴望等情绪的罗母,她身后没有轿车,没有帅气的男人。
“比较,又是比较,只有他(她)受到创伤、感觉出了痛,做出比较之后,才会真正明白你的好。如果不是这样呢?如果新的选择多金还好脾气、风趣且爱的专一呢?人家还会记得你是什么?恐怕会觉得跟你在一起就是一个连美丽都算不上的错误,离开你真的是伟大而英明决定吧?”
见罗凌仍是不搭理,它继续道:“一家人重新在一起了,但这真能算是美好吗?你父亲怎么想?就像春节小品《融》中冯巩的台词说的那样:就当自行车被人偷了,骑了一圈又给送回来了?”它在‘骑’字上特别加重了口气。“你母亲呢?将人类追求美好事物的本能用在这里,你不觉得她是那么自私吗?她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份爱吗?事实上是……能!”
新的画卷出现了,都是一些一家人在一起时快乐的场景。但有着之前的前提,而且摄制的角度刁钻,使得这些场景看起来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有一种勇敢叫宽容。啧啧!听起来真是优美。我说应该叫做自欺欺人!懦弱无能!优柔寡断!委曲求全!这世界上只有强势、弱势,只有征服与被征服。在看似宽容的背后,是占了上风的对对方的需要和依恋,而并非真正的释怀和原谅。没人能够释怀,除非他(她)付出的爱,本身就是虚假,本身就不纯,或者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搭伙过日子’的心理。”
“一个是弱者可怜虫。另一个呢?自私自利之人,用不痛不痒、并随着时间而淡忘的自责,轻易的将卑劣和龌龊的思想、行为抵消。而你呢?选择将这污秽的事件遗忘。这就是一派美好和其乐融融背后的真相。”它嘲讽般的又哼了一声,这才道:“你很清楚这些。你知道为什么‘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因为凉薄才是人性本质,情、爱、热血就是一时的情绪冲动或者特定环境下其他情绪的扭曲体现。”
罗凌看了它一眼,不置可否,继续前进。
这幻境就仿佛是台在不断加大功率的机器,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越向前深入,记忆中的事物也就被剖析的越彻底。这种向前深入非是直线,而是随着时间一一起作用,罗凌转了一圈再度回到主楼大厅时,景致已经不是最初的宴会,而是另外的一些内容。
这个幻境,内容包括两个部分,其一是幻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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