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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二人就向巴图一家辞行,把三个孩子暂托给他们照顾,便纵马疾驰直往祁连山而去。
二人同行与一人独骑的心情大有不同,两人已成无话不谈的好友,一路说说笑笑,只觉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昨日鸡鸣时分救下孩子的地方,二人翻身下马,搜寻那三匹马留下的蹄印。
现场被整理得很干净,被二人亲手毁去的籐筐一点残片也未留下,马蹄印也不见一枚,倒有不少碧绿的树叶散落在地。
杨千城捡起一枚树叶,长蕴笑意的唇角绽开了笑容:“钱兄,看来对方有所准备,马尾挂着树枝沿途销毁形迹。”
钱悦儿笑道:“人未掳到,任务失败,还身中剧毒,以待罪之身回去覆命,当然更谨慎些。不过毒性发作之时,巨痛难忍,总会留下些痕迹的。”
二人策马上山。疏勒南山是祁连山脉最高山,嶙峋叠嶂,迤逦绵延。由一座座各有奇姿妙色的山峰组成,岗格尔雪合力峰满目皑白、尕巴玛尔当日岗峰一片丹红、硫磺山呈淡黄、曼塘日根峰呈靛青色、直耸云天的最高峰岗侧吾佶则呈碧绿色。人在山中仰头观看,各显异色、五彩缤纷的群山令人叹为观止。
正是秋高气爽,自西北向东南覆盖在疏勒南山各个山峰及峡谷之中的蜿蜒冰川,角峰峥嵘,雄壮壮美。水气云霭凝成的冰晶形成濛濛冰雾,给冰川蒙上一层薄纱,分外妖娆;天空中悬浮着飘浮着细密的冰针,在阳光照射下闪烁发光;红黄绿褐的冰川植物点缀其中,交织成一幅五光十色的冰川奇景。马儿已经不能再向上攀登,二人便下马徒步而行。
钱悦儿看向杨千城:“杨兄,你我如今只能下马步行。那么他们呢?我想这山中一定会有一处马场。”
杨千城笑着点头:“此言有理,疏勒河流经的山谷必有马场,我们不防找找看。”
疏勒南山冰川融水经疏勒河支流注入瑶池,两人在山间居高临下远眺。却望见一红一黑两匹座骑正在奔向一处山谷。不由失笑,要找马场真的不难,顺着马儿追逐水草而食的天性便是。
便施展轻功悄悄跟在马后,曼塘日根峰和岗侧吾佶峰之间的山谷有一片肥沃的高山草甸,成群野牛、野马、盘羊、青羊栖息其中,红云和黑龙停步在小河中饮水。
二人隐蔽在山石之后运目逡巡,远处岗侧吾佶峰下有一可疑之处,一人多高的山石排列成错落的环形,不似鬼斧神工的天然之力,倒有人为筑造的痕迹。
杨千城对钱悦儿一使眼色,两人借山谷中树木、水草、岩石的掩护施展轻功悄悄逼近。
接近环形石阵一提气,稳稳站在巨石之上,原来山石圈起一小片草场,二十余匹配有马鞍的骏马正在低头食草,石阵中心有一个由整块大石凿成的饮水槽,几匹马正在饮水。紧贴山脚不显眼之处,有一间石屋,木门、木窗上覆有青苔,屋顶与山体相连,墙面也是山石垒成。这间石屋看来就是凿山筑成,加之伪装得极好,不细看完全不会发现这里竟有间屋子。
杨千城拈起一块石子,向木门弹射而去。里面传来一声问话:“谁?”钱悦儿、杨千城迅速隐身石后,门响处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衣,头发用黑带扎起,五官平平,胡须稀疏,身形微胖,属于扔在人群中便消失不见的那种,唯一醒目的是一双眼睛内蕴精光,鼻尖长有一个痦子。
见门外无人,他奇怪地张望了一下,只见到马儿安详地吃草,低头看见地上的石子,想来是马儿走动时踢到,弹到了门上。他不以为意,关门进屋。
杨千城、钱悦儿轻轻跳下,如同一片柳絮寂然无声,潜到窗下捅破墨绿窗纸透过窗纱向内观瞧,影影绰绰地看到室内空间不大,仅一床一桌一椅,另一边有个小小的灶和一口水缸,水缸上放了些碗筷用具。
床上躺着二个男人,正在压抑地呻吟着,刚才那黑衣胖男人坐在椅上,正在跟二人谈话。
胖男人道:“主公知道你们任务失败很生气,要治你们的罪。”
床上男子捂着肚子,咬紧牙关艰难地道:“属下该死,请主公责罚。”
胖男人摆摆手:“我已经向主公求情,念在这些年来功劳份上,这次就算了。”
床上男子深吸口气,痛苦地迸出五个字:“多谢左护法!”
胖男人问:“你们也是教中的高手,竟然会在家门口功亏一篑,所以主公想要知道你们任务失败的详情,也让我来看看你们的伤势。”
床上男子忍不住呻吟了二声,便断断续续地向那被称为左护法的胖男人讲述了六个孩子被二个俊美汉人男子劫走的经过。末了,他禀告道:“老四估计已经死了,我们这样轻易中招,就是因为他们装扮成老四的样子。”
左护法点头道:“莫老四现在还没有回总坛,应该已经死了。”他抓起床上男子的手一搭脉门,叹了口气:“你说他们给你下的毒叫什么?”
床上男子呻吟道:“叫,叫百日断肠散,发作越来越频繁,百日内肠断肚烂而死。还说天下无人能解。”
左护法拈着稀疏的胡须摇了摇头:“这毒我见所未见,确实无法医治,不过也不是无人能解,当今世上还有一位绝世名医、武林奇人定能解得了。只是好多年没有他的踪迹,也许已经不在人世。”
床上男子似乎心存希望,喘息着拉住左护法的衣袖:“左护法,我现在实在是生不如死,今天第一次发作已经这样,往后如何想也不敢想,请你告诉我,有谁能够救我。”
左护法从椅上站起:“就是医隐华子冲!不过他脾性奇特,神龙见首不见尾,救与不救全看他心情,要他救人必须要以武功秘籍为酬劳。你还是不要存了期望。”
床上男子长叹一口气,仰面躺倒:“莫非就在这里等死吗?”
左护法从袖中取出二粒药丸,分别喂到二人口中:“这药丸虽不能解毒,但能减轻你的痛苦,我下午再来看你。”
杨千城和钱悦儿闻言迅速藏身石后,但见那左护法推开屋门又关严,到一块山石前伸出手掌一按,大石轰隆隆移开。他施展轻功向山上奔去,消失在濛濛冰雾之中。
杨千诚看着钱悦儿,轻声道:“看来山上就是天狼的总坛所在,我们跟上。”
钱悦儿摇摇头:“真是如此,便不能跟着这左护法的路线走,总坛所在一定有守卫埋伏之人,那厮不会绕开这些岗哨,我们跟踪他,反被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迹。”
杨千城一听有理,于是二人另选一处险峻难守之处,开始运起轻功向上攀登。初时山峦青翠,绿意盎然,二人轻功卓绝,很快便接近了雪线,只见刀脊广布,一片白茫茫冰天雪地,近观细瞧,冰川晶亮奇形,冰舌突兀,冰碛下暗流隐隐,冰帽犬牙差互,银光耀眼,大片冰林形状各异,凹地冰斗状如圈椅,冰川槽谷隐若合围。山下晴好,山上却正在降雪,皑皑一片,天地难分,风声隆隆,响彻云霄,助长雪势。
杨千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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