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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别来个大喘气啊。”
老头一巴掌拍到伊万后脑勺上，嗤笑道：“提前告诉你？岂不是叫你尾巴翘天上了？”
“我告诉你，这是老师我自己多年攒下来的积蓄，到了考场上，你可别给我丢人。”
“老师~”
伊万眼角湿润。
就算是知道在怪谈世界，他也被感动的不得了。
像老头这样的人，自己省吃俭用，却还帮助别人的，现实世界中越来越少了，伊万只是在电视上隐隐约约听过报道。
怪不得，老头为什么每天只叫他好好学习，别的不用管。
为什么副本里会出现这么一个看似没什么卵用的Npc。
他一直担心的问题，对方却早就为自己考虑好了。
“我这样的人，您接济过多少？”
“每年都有。”
伊万不知道说什么，只一个劲的表示感谢。
同一时间，其它国家天选者，但凡每天认真去学校的学生，都收到了老头资助的消息。
至于那些临时抱佛脚，平日偷奸耍滑不去课堂，现在知道真相后，当下再去求老头的，全部错过了考试的机会。
……
袋鼠国，肖基瓷就属于没好好上课的那一类人。
“啊，那个老头还是重要的Npc？我之前以为没什么用呢。”
这就是肖基瓷没有经验了，在怪谈世界内，遇见坏人没什么可注意的，因为一般诡异都坏。
但凡碰见好人，可得留意了。
你只要想想，他一个好人，是怎么在充满恶臭的世界里生活，也能得出他一定不简单的道理了。
肖基瓷满脸苦恼，不过还没到绝望的份上。
“一定还有办法。”
他的S级天赋未知预告，每个副本里有三次机会触发，并且大概率是在要死的时候。
这个副本里，只触发过两次，最后一次还没有。
“说明我还有希望，不要慌……”肖基瓷在心里安慰自己：“想想你的新婚妻子，要是自己死了，很快就会头顶绿油油吧？”
“你也不想在绿帽子中悲惨死亡吧？”
……
另一边，许夜在得知高考已经报完名后，随意点点头。
倒是把教书老头给整的不淡定了，咋的，我为你花这么多钱，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
转身看向欢天喜地李狗蛋，才总算满意了。
“对了，这才是正常反应嘛~”
许夜无语：“狗蛋还是个孩子，出去能干嘛？”
老头意味深长看了许夜一眼，反问：“留下来能干嘛？”
……
下学回去，李狗蛋一路上蹦蹦跳跳，兴奋的不得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同样的话：“去外面，去外面。”
“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呢？”
“能不能吃上肉。”
许夜不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忽然，李狗蛋停下脚步，朝前面大喊：“许夜，我觉得你昨天说的话不对。”
“你说凡是想有所得，就必须付出代价。那些好心人给了我们金钱，用来换我们的身体。所以我们就得像做生意一样，必须得遵守规则。不对。”
许夜转头，平静的问：“哦，哪里不对呢？”
此刻二人伫立在山坡上，一个在下面，一个在上面，荒凉的黄土地连接脚下，狂风呼啸从耳边刮过。
“老师说做生意讲究公平，要双方都同意。可村里的孩子们并不想为了一点钱出卖生命，到最后钱也没拿到……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就是不公平。”
“哦。”许夜很平淡的回复一个字，挑眉：
“那为什么不能既拿到钱，又不遵守他们定下的规则呢？”
李狗蛋眼睛一下子亮了：“还可以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