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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考,裘子骞决定找费慕林谈个清楚。
想当然耳,他出现在费宅时,立刻引来阿威与大乔的怒目对待。
“你还有胆子回来?”阿威首先开口。
“我想见费慕林。”裘子骞不想理会他们,只想找到他想找的人,将一切恩怨给说清楚。
“先告诉我们大小姐在哪儿。”阿威霸气地说。
他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一副酷毙的模样,活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不还似的,真不知道大小姐究竟看上他哪一点,对他还真好。
记得那天她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可她依旧唱着歌,连一点埋怨也没有,他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辛苦、这么无怨无悔,全是为了这个人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
就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做出伤害大小姐的事,若他是先生,定要将他逮住,然后大卸八块。
“见到费慕林,我自然会说。”裘子骞微眯起双目,已达到忍耐的极限。
“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大乔冷哼道,双手擦腰斜睨着他。
“没错,费亚萝是在我手上,若你不让我跟费慕林见面也成,我这就回去找她玩玩。”这话果真让他们收敛起气势。
“你你到底把大小姐怎么了?”大乔惊慌失措的问道。
“我要见费慕林。”裘子骞沉着声,又说了一次。
“费先生飞到菲律宾处理公事了。”
“他女儿生死未卜,他还有心情谈生意?”裘子骞冷笑,不屑地说:“他还真是嗜财如命呀!”
“这是先生早已安排好的行程,为了找大小姐才拖延了几天,直到不能再拖他才离开,否则也不会留下我们两个在这里等消息。”阿威逼近他一步“我劝你最好把她交出来,要不然”
“不然怎么样?”他肆笑的问道。
“我”阿威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小姐在他手上,他不能不顾虑她的安全。
“既然他不在,我也没空理你们,等他回来我再来。”找不到人,裘子骞心底有着说不出的烦躁,望了阿威他们一眼后,便快步离开。
他这一走,阿威和大乔明显的松了口气,但仍担心大小姐在这种人的钳制下不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裘子骞甫走出费宅没多远,突然发现有人跟踪他。他眉头紧蹙的暗忖,阿威他们居然这么大胆,打算跟踪他好找出费亚萝的下落。
哼!门都没有。
突然,身后一阵枪响,他下意识翻身逃开,同时抽出枪回击,对方也连开数枪,其中一颗子弹擦过他的大腿。
“呃”裘子骞抚着大腿,又朝后方射击,隐约中听见对方一声惨叫,持枪声平息后,他一拐拐的上前看,发现地上有一摊血。
懊死,他居然又着了费慕林的道!
哀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怕血迹会暴露行踪,裘子骞立刻潜入草丛中撕下上衣,紧紧裹住伤口,而后抄小路回到他与费亚萝暂居的屋子。
他猛地撞开房门,让屋里的费亚萝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看见他腿上的白衬衫被血染红,她冲到他面前,花容失色的问道。
裘子骞抬起眼,眼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声沉若鼓的问:“你要我信任你父亲,可他是怎么对我的?”
她张大眼,脸色淬变“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爸”
“没错,他人前一副样,人后又一副样,心狠手辣的想夺走我的命。”裘子骞冷冷的说。
“不不可能子骞”她心里很担心他的伤势。
他双眉紧蹙,为何她这副纤弱的模样一直在他脑中萦绕,即使他差点死在她父亲手上,他还是忘不了她。
那是蛊、那是惑,他绝不能继续深陷下去。
“以后别再喊我子骞,你不配。”咬牙忍着痛,他坐回沙发上,解开腿上带血的布条。
“我来帮你。”
“你别碰我,你没资格碰我。”要断就断的决绝些,他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牵扯。
费亚萝愣在原地,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我知道你恨我、埋怨我,可是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好吗?”
怎么搞的?怎么连她也怀疑起自己的父亲?
怎么办?爸爸到底有没有野心,究竟有没有害子骞?
裘子骞别开脸,不想理她,只是专心擦拭着还流着血的伤口,冷漠的表情让费亚萝的心再次被刺伤。
不过,他的伤让她无法视而不见,她走进厨房,须臾,她端了一盆热水蹲在他面前“我还记得你上次是怎么帮我清洗伤口的,我来帮你。”
“滚开”
他用力推开她,费亚萝连人带水的摔在地上,盆里的热水洒在她手上,白皙的皮肤立刻泛红。
裘子骞想上前查看她的手,但他强忍住这股冲动,语气冷酷的说:“滚吧,别表现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我没杀你已算是非常仁慈了,少在我眼前假惺惺。”
屋里没有医葯箱,他只是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重新包扎伤口,而后便回到房里倒头大睡,不理会一脸汶然欲泣的费亚萝。
夜幕低垂时分,费亚萝见他始终没从房里出来,心里不禁为他的伤势担心。
懊不该进去看看呢?可一想起他怨恼愤怒的言词,她便有些却步,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想还是去看看好了,大不了被他轰出来罢了。
她走到他房门外,深吸口气后用力推开门,走进房间后发现他仍躺在床上。
“子骞”她上前一步,轻唤他一声。
他依然埋在被窝里,动也不动。
她察觉不对劲,连忙走到床沿,在他耳边大声的喊道:“喂!”
他是睡死了吗?她叫得这么大声连死人都可以吵醒,他怎么还是没有反应呢?不对,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已管不着会不会惹他生气,她伸手抚触他的额头,随即瞪眼抽手,忧急地看着他泛红的脸。
“他发烧了好烫。”她像想到什么转身冲了出去。
屋里没退烧葯,她得想办法让他退烧才是。
她赶到上次买鸡蛋的杂货店,还好杂货店还没关门,她气喘吁吁地问:“请问这里最近的葯局在哪儿?”
“小姐,最近的葯局离这里也很远,你是怎么了吗?”看店的老奶奶问道。
“我我家有人发烧了,我得去买退烧葯。”她心急如焚地说。
“发烧呀,你等等,我家有些葯,我拿给你。”老奶奶对她极具好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们家什么葯都有,别担心。”
“真的?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买点消毒葯水、消炎葯,对了,还有绷带?”她语气急切地说。
“他是受伤了吗?”
“呃对,骑机车摔着了。”费亚萝随便办个理由。
“哦,那我得找找,你等会儿。”过了一会儿,她从里间走出来,手上持了一个袋子“你要的葯品我都装在这里面。”
“谢谢你,多少钱?”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钱包。
“不用、不用。”老奶奶笑着摇摇头“快回去给家人服下退烧葯吧,发烧可不能大意。”
“谢谢。”费亚萝对她万分感激,道了谢后赶紧离开,快步回到那间旧屋。
回到屋里后,费亚萝翻出退烧葯,倒了杯水让他服下,并趁他昏迷之际为他将伤口消毒上葯。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待在他身旁等着他清醒,可是一个晚上他始终呓语不断,身上的温度并没有降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她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但身体却是冰凉的。记得小时候妈妈曾说过退烧得身体发汗,但是他连一点汗也没有。
是不是他还冷呢?
又该如何为他取暖呢?
对了,用身体取暖!既然她已把身体给了他,她就不该再顾忌什么了,这也是仅有的方法。
费亚萝褪下衣物,全身赤裸地爬上床,同样褪去他的衣服与他裸裎相拥。
她紧紧抱住他,用自己赤裸的身子贴住他冰冷的身躯,窝在他怀里,闭眼享受着这份属于她的感觉。
或许是他身上的男人味让她着迷,迷乱了她的神智,加上她也累了一晚,忍不住合上眼睡着了。
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沉,取而代之的是晨曦,昏睡多时的裘子骞缓缓张开双眼。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有个人紧紧抱着他,还有种桥软滑腻的感觉,他猛地张开眼,发现是费亚萝光裸着身子抱住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才想推开她,却发现额上覆着一条毛巾,拿下它看了眼,暗忖:难道他发烧了,她是为了让他退烧才这么做?
抬起头瞧见桌上放了好几瓶葯罐,他的心又是一阵悸动。
为了他的病她费尽心思,甚至用这种方式为他取暖,但他怎能因为这样便忘了费慕林所做的一切?
他杀了强森,还蓄意灭他的口啊!
猛地转过身,他的动作惊醒了费亚萝,她揉揉眼睛,张开眸子发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让她完全清醒了。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她开心地坐起身,望着他那双清亮的黑眸,虽然看起来仍有些虚弱,但应该已经无大碍了。
当她看见他的目光停住在她胸前时,她好奇地低头一瞧,蓦然红了脸。
她正想拿被子遮掩身子,他却抓住她的手,眯眼望着她“这是做什么?是想诱拐我的另一招吗?”
明知她这么做是为救他,可心底载满仇恨的他却无法对她温柔。
“不,我不是,我之所以脱衣服是因为”
“不用解释了。”他猛地翻个身压在她身上“虽然我才刚恢复,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会卖力的。”他的目的是想吓她,好激起她的害怕,这么一来,她就不会再盲目的喜欢他、爱他,而他也才能以平常心去处理这整件事,不再为她的爱所影响。
“不要子骞,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她摇摇头,紧抓着他的手。
“不要?你可知道为了你们父女,我有多久没去找那些可爱的女人了?我现在很需要发泄呢。”他扬起嘴角,邪佞的笑睨着她。
费亚萝闻言,停下动作,望着他那张令她倾注全部爱恋的俊逸脸孔,傻气地问:“是吗?你是真心想要我?”
裘子骞被她的问话弄得一震,尚未来得及回答,便看见她闭上眼说:“好,你来吧,我会付出所有给你。”
他微眯起眼,扯着笑说:“好,既是你自找的,那我就成全你。”
费亚萝仰首低呼,即使她知道他对她没有爱,只是需要和调戏,可她已无所谓了,只要他快乐,她什么都愿意给他
他拧起眉头,望着她那半合的双眸,再也克制不住地低首吻住她。
在唇与舌的纠缠下,她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再度臣服在他的挑情下,与他一起共赴最浪漫狂野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