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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这情景,看得钱太铎多少有些心酸,在门口站了片刻,便退到外面的走廊上,何山岳也一起出来,留下猫淇一家三口呆在里面。
“几年前得了这个病,就知道治不好,这一天也早就料到了,只是真来的时候,还是很让人无奈……”何山岳抽着烟道。
钱太铎黯然,生死无常,这种事他无力回天,此时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陪在猫淇身边,让她在伤心的时候,心里有个依靠。
此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的病,相比猫淇的母亲而言,算是比较幸运的。虽然异能综合症总体死亡率很高,但经过这么多年医学的发展,还是有极少一部分恶性变异被人成功的找到了控制的方法,而钱不苟的变异症状,恰好就在这极少数的一部分之内。所以,钱太铎心里是含着希望的,每个月数万元的高额治疗费,他再苦再累,也给得一点不心疼,心里盼着父亲有朝一日能重新站起来,健健康康的,就和以前一样。
沉思中,不知什么时候,寇中信也来到了门外。这个男人,事业不顺,唯一的妻子也变成这样,加上几年前大女儿逝世,仿佛世上所有的不幸,都往他身上蜂拥而来。此时的他双目布满血丝,神色憔悴,像是几十个晚上没有睡觉一样,钱太铎生怕他走着走着就倒了下去。只是看得久了,发现对方的脊梁依然挺直,他这种在黑社会里打拼出来的男人,心志坚强,不是轻易能被击垮的。
这一天,钱太铎的后半段生日就在医院里陪着猫淇一家人度过。
猫淇独自在房间里和病危的母亲呆了许久,出来时眼睛红肿,显是哭的狠了。钱太铎带她出去吃了晚饭,回来之后,便一直守在病床边。
看着床上那个女人生命一点点的流逝,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连轻微动一下手指都没有可能,最终,在夜间的某一个时刻,她无声无息的离去。钱太铎第一次觉得,生命不可把握之轻,生死变幻,莫过如是。
或许是白天哭得累了,又或许是母亲和她说了些什么,这一晚,猫淇反而安静了下来,看着医生盖上那一层白布的时候,她没有哭,紧紧的拽着钱太铎的胳膊,死也不松开。
第二天天一亮,寇中信便打道回府了,和她一起回去的,还有他相爱一生的妻子,猫淇扶灵一起回去。
钱太铎心情不是很好,强打起精神,来到了信州第一医院。
父亲精神看起来很好,比上一次见面时好了很多,说话也中气十足,只是还不能下床。找医生问了之后,知道病情控制得不错,如果再持续治疗一两年,应该就能痊愈出院。钱太铎听了之后,心里好受了许多,对医生好一阵感激。
接下来,他找来了专门给父亲做陪护的护士,这个护士每个月高达一万的月薪,能够很好的从各方面照顾好父亲,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人存在,钱太铎才能放心在宜都那边上班赚钱。吩咐了护士需要注意的问题,钱太铎便在病房里陪着父亲聊天,一直到晚上,才乘坐城市列车回到了宜都。
到家的时候,站在门外,发现屋子里竟有一丝灯光,钱太铎大惊,不知是谁跑到里面去了。这研究所的家属小区,难道还有贼?!
飞速打开门,却见彭玉大模大样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钱太铎珍藏的书。见到他回来,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回来啦”,便又埋头看书去了。
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钱太铎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是不是进错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