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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磨磨蹭蹭下来,吃了不少时间,任朗吃的身心爽快,溜溜倒是一肚子的憋屈。小心眼,腹黑狼,大醋缸,溜溜瘪瘪嘴,那股子洋葱味还是不消停的在嘴里晃荡。太恶心了,真心不舒服,连肚子都是涨涨的。
溜溜看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假寐养精蓄锐的任朗,再看看桌子上的碗筷,油花花的,看着心里有点堵,她不想洗碗。让她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就是别让她洗碗,油黏在手上的感觉会让她的头皮发麻。
溜溜眼珠子一转,看着任朗的眸子划过一抹亮光,是满满的阴谋味道。屁颠屁颠的跑向任朗,一下子冲进了任朗的怀抱。感觉到周边气流流动的变化,任朗嘴角一勾,在溜溜冲向他怀抱的瞬间涨开了手臂。
以臂为环,守其一生。任朗睁开眼,眸子里是静静流淌的温润,在灯光的印衬下泛起醉人的光泽,穿过长长的睫毛落下,嘴角微勾,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带上温柔,却又处处透着平静。一瞬间,溜溜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迷失在了那一片黑亮中。慢慢的伸出手,想要抚上那细腻的肌肤却又不敢,此时的任朗太安静平和,就像是俯仰世界受万众瞩目的神,然而,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神一般的男子愿意为她走下神坛,染上一世凡尘,将所有的目光凝结在她一个人身上,她心颤,她何德何能能在这一世拥有他坚定不移的爱。
突然涌上心间的情感让溜溜原本闹腾的心,有些沉重。任朗垂眸视线划过那迟疑的手,樱色唇瓣启开,问道:“怎么了?”
溜溜不应答,懒懒的窝在他怀里,手指改变方向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额前的发丝。晃动的发丝映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她心湖下的涟漪,一下一下的,晃动着她所有的情感。
她不说,任朗自然是不会再问,只是任由她的手指在他的额间肆意,轻轻柔柔的瘙痒着他的心,扫平这几天来隐藏在暗处不知名的势力带来的烦躁。
这几天有股不知名的势力在暗处处处针对暗部,有好几个单子都被他们给搅毁了。偏偏暗部发动所有的反侦察力道,都没有揪出这股暗势力的背后作俑者。而且,暗部很多事情,暗势力都神一般同步捣乱,他怀疑暗部出现了内鬼。虽然按兵不动,但是最近诡异的气氛已经让暗部人人自危了。
任朗的神色明显有些飘浮不在状态,溜溜倒也不管不看,或许是没有胆子去探视里面的含义。手指一点一点的拨弄着任朗的发丝,感受发丝在指尖滑过的触感,溜溜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卷着自己的头发说的那一般话,手指指尖也开始画圈卷动任朗额前的碎发。
那一圈圈的缠绕愣是一点点的拉回了任朗的神智,他拉下溜溜的手,抚平手指,窝在掌中,轻轻地敲了一下,语间宠溺感十足,“调皮,该打。”
黑眸中也有些嗔怪,在流转间眯了溜溜的神智,手指反转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也寻到他的腰间,紧紧地抱住,问道:“哥哥,这些年等我,你后悔吗?”
问话一出,任朗有些楞,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对方这几年来自我感受的问话。任朗捧着溜溜的脸颊,刚刚暗部所有严谨周密的计划全部化作泡影,语言中有些微微的颤抖,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你……怎么了?”又想要……离开吗?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
想要离开,那时没可能的。
感觉到腰间手臂的力道,那桎梏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溜溜轻轻地拍了拍任朗的肩膀,蔷薇色的唇瓣开合:“没什么,就是看到你,再想到这几年你就这样带着飘渺的希望等着,就在想,我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拐上你这样冷情如水的男子对我热情如火,专情不移。”
溜溜明显感觉到这话说完之后,腰间的手臂的力道慢慢消弱,不由浅笑,却带着淡淡的悲伤和愧疚。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就这样一辈子拍下去,她也是愿意的。
任朗沉吟很久,才以陈述的口气问道:“那么,你使尽浑身解数无奈讨好装怪呆在我身边,我却对你不冷不热,有时候还欺负你,你后悔吗?”
溜溜抬眸,四目相对,所有的情感都就此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既然爱了,哪有那么多后悔啊。
任朗的精力一般来说是比较旺盛的,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候,那就是相当的旺盛了。所以,一趟情事下来,溜溜基本上是气息欲断,苟延残喘的虚衰模样。对于和任朗的情事,她不排斥,但是照这样的力度,她真的怕某天报纸头条就把她拖上去挂着了。标题——丈夫精力过旺,妻子不敌窒息床上。所以,溜溜和任朗之间就有了协定,一天常数定为两次,最多不超过三次,但是每次基本是等到任朗第二次禽兽完了,溜溜就昏睡过去了,到底有没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的,溜溜基本上是不会知道了。
现在,此时此刻,任朗又想开始禽兽了。就他来说,吃晚饭,想完事,眯好了精神,体力又充沛无敌的时候,此时不运动禽兽,那该干嘛来消耗过于的体力呢?所以手指已经开始在溜溜的腰间拨弄,电器一串串火花。
溜溜闭着眸子正是睡意来袭的时候,腰间的瘙痒火热的感觉让她立马惊醒,抬眸看到任朗眼里那熟悉的火焰,吞了一口唾沫,稍微退缩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等到她张口,任朗感觉到她的退缩,就毫不留情额手臂上前箍紧了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拉,完毕!
溜溜有些泪,哥哥,不带你这样霸道欺负人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火来势迅猛,烧起来的趋势完全无法抵挡,热浪一拨拨的散开。到重要关头的时候,溜溜很有骨气的一缩。任朗楞,半眯的眸子闪过精光,清俊的眉眼染上情欲也浮上了不满,额头的汗水一滴滴滑落,带起魅惑妖孽的氛围。溜溜好不容易逃过任朗的魅惑,手指颤颤的指向餐桌,弱弱的回了一句:“哥哥,还……还没有洗碗……”
接下来,哼哼唧唧的声音淹没了不和谐的声线,任朗眉间一凝,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洗碗不洗碗的。
就这样,溜溜就这样逃过了这一次的洗碗,但是,代价却是惨痛的。溜溜妹子望天流泪,咬拳头,泪眼汪汪加哽咽的说,没事,革命的胜利都是带着血与泪的,舍小家才能保大家,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又一次的洗碗事件来临了,溜溜开始犯愁……
望着满桌子的油花花,溜溜又看看神清气爽的任朗依旧坐在沙发上假寐,不由得冲着任朗大吼:“我要反抗,我要行驶我的权利,处于底层的奴隶也是有人权的,我要反抗,反抗!”
凉凉的目光飞过来,落定在溜溜身上。溜溜浑身的骨骼哆嗦了一下,大吼的音调也弱了下来,“我要买洗碗机……”
“嗯。”任朗微点头表示同意。
溜溜惊喜,立马冲到电脑旁边打开网页,点开淘宝,开始比较性能,琢磨价格,嘴巴里不停地嘟囔:“唔……这个不行……这个颜色太混了。咦?这个也长得太丑了吧……”
坐在沙发上的人禁不住她这样的死磕,睁开了眼眸,望着她眼里兴奋的神色,嘴角危险的勾起,又平复,对着电脑旁兴奋高兴加激动的人淡淡的说道:“自己付账。”
几个字在溜溜尽留咪咪大点的情商地方回荡的好几下,兴奋慢慢冷却,但是脸上的肌肉却拉不回淡定的模样了。机械的转头拉的颈部骨骼摩擦出声,她望着风轻云淡还眯着眼养神的任朗。傻愣愣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是我信号接收不对,听错了吧。”从头到尾都难掩惊异。
任朗在溜溜强烈到堪比伽马射线的探照下,睁开了眼睛,黑眸中因为阳光的照射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漂亮的唇形轻轻动了一下,吐出两字:“我穷。”
两字依旧回荡在溜溜的脑子里,来回荡了好几圈,溜溜终于怒了,对着任朗嚷嚷道:“你穷,你穷,你穷什么啊,你穷的话,全世界都死光光了。”
任朗对溜溜的叫嚣毫无感觉,脸上波澜不惊,一个优秀的商人却对是不会将自己的想法透露,隐藏的好好地,不暴露所有的弱点。但就任朗和溜溜,任朗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优秀的引着自己的标书前进,跳进自己为她深深挖的坑。
溜溜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定在任朗面前,俯身直直望着任朗的眼眸,任朗到时乐的清闲,省力将脖子放在沙发上,淡淡的看着怒目的溜溜。每当“我穷”的两字真言出现时,溜溜就知道他在打她的注意了,逼着她向他妥协,又一次签下不平等条约。
“你这次又想要我干什么?”
“修订我们签的条约。”
“不行,坚决加绝对不可能。”
“……是吗?那就乖乖去洗碗吧。”
溜溜泪,真不应该让他完全了解并且掌握她的喜好厌恶,这样还看他那么嚣张。溜溜望着任朗风轻云淡的脸,有一丝气怒。因为种种原因,加上之后各种磨合,他们之间签订了情事条约,里面规定了任朗各类精力散发的时间和区间还有人数。如若不遵从,一下就是各种无节操、无底线、无三观的条约违背惩罚。
看着灯光下各种油腻腻的闪光,溜溜憋足了气,一泄就是小可怜的模样,喃喃低语带着撒娇的胸腔共鸣音:“哥哥,哥哥,哥哥……”
任朗眉眼不动,回以各种冷艳高贵,“我穷。”
“哥哥,哥哥,哥哥……”
“……”
“哥哥,哥哥,哥哥……”
“……”
“哥哥,哥哥,哥哥……”
或许是碎碎念起了效用,任朗掀起眼睑,抬起头,淡然的看着溜溜。得到眼神的溜溜心情非常激动,小眼眸闪着小星星不断地放射。然而,任朗只是以很平板的语气说了一句很搞怪的话,语重心长:“溜溜,我真的穷。”
唔……各种怨念开始从溜溜身上爆发,嘴角抽搐,眼睛斜瞄,看着任朗那依旧风轻云淡的面容,牙齿开始咯咯的痒痒。
任朗淡定,看着溜溜,不发一言。
四目相对,一边是冰,一边是火,相交处是消融的蒸汽,两人的拉锯战就这样开始了。
最后,一声叹息响起,溜溜蹲下身子,前面的小桌子扒搭在沙发上,小脑袋搁在上面施力,眼珠子蒙上一层灰蒙蒙的质感。叹息声不断地从那张小最终吐出,泛起一团团白气,眼眸可怜巴巴的望着任朗。
任朗就只是随着溜溜的位移也位移了视线,脸上的肌肉没有一丝松动,眼眸深处的情感也是藏得死死地。
就这样持续了许久许久……
溜溜受不了了,起身将自己抛在沙发上,脑袋“咚”的一下砸在了任朗双腿上,面部表情极其委屈,小嘴开始受伤的嘟囔着:“哥哥,你真的爱我吗?”
“爱。”回答的丝毫不迟疑。
溜溜咕噜噜的爬起来,脸凑近,对着任朗,几乎可以数清他脸上的细小绒毛,“那么,买洗碗机吧。”
“我穷。”回答的丝毫不迟疑。
溜溜扭曲纠结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是被毫不留情的打回了原形,真心不痛快啊。
于此,溜溜让步了,在这个属于她自己休息的时间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打包出去了,“一次。”
任朗挑眉,“二次。”
溜溜咬牙不松,大义凌然,“就一次。”
任朗眉眼冷艳,高贵哼声:“三次。”
溜溜睁大眼眸,看了看手指,很不舍得的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唯唯诺诺的说道:“两次。”
任朗眼里明显有了笑意,看着溜溜那两根可爱的小指头,眼眸划过了一丝睿智的光芒,“三次。”
溜溜挺直腰板,坚守阵线,“不行,两次就两次,坚决抵制第三次。”
任朗握拳咳了咳,挑眉说道:“三次。”
溜溜看着时间,现在是七点,以任朗的速度和耐力,估计两次怎么的也要那么几个小时。估摸着完事了她还可以休息小睡一下。这样毫无意义的僵持下去,她很有可能脸小水的时间都没有了。脑子不知道市怎么的,启唇就说了一句:“二点五次,就这样,绝对不议价。”
任朗下巴微扬,眼中的光芒万丈,小指勾过溜溜伸在面前的小指,拇指又和在一起盖了一个章,表示赞同,协议完成。
不过,溜溜妹子,请问你可以给解释一下,二点五次应该怎么解决吗?
是夜,空气中有粉色的爱意流淌,流淌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在夜色浓厚的渲染下,显得更加暧昧诱人。轻柔压抑的声音传出,是爱意情感的宣发,溜溜半眯的眸子映衬着微微粉粉嫩嫩的肌肤,在夜色的映照下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幽兰。
第一次,很完整。
第二次,很完整。
第二点五次,怎么完整呢?话说是这样的……
溜溜有些犯困了,任朗精壮的手臂横跨过溜溜的腰间,头放在溜溜的颈间,闻着那满鼻的馨香,嘴唇在溜溜的耳际摩擦,说道:“溜溜,还有零点五次。”
溜溜的脑袋已经有些浆糊了,困意袭来,只是顺着任朗的话点点头,“唔……好,快点。”
就快点就快点,任朗最开始是生手,但凭借着强大剽悍的智商让第一夜过的不算难受,之后这么多的实战演练,已经练就了他熟稔的手法技巧。修长十指轻轻柔柔按压,一番折腾下来,原本睡意朦胧的溜溜已经双颊绯红,精神亢奋了。
正是享受的时候,任朗停下,很良家君子的侧身躺下,拉被子睡觉。
溜溜愣住了,身体里上不来又下不去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涨不到出路憋得她心慌意乱的感觉让她体会到了空虚的滋味,眨眨眼眸看着身旁的任朗,一眨一眨之间眼眸中的迷茫消散了,情绪却依旧浓厚。
憋着身体上的难受,溜溜小手伸出推了推任朗,可怜兮兮的低喃,声音嘶哑低沉的不像话:“哥哥……”
连续推了几下,任朗转过了身,眼眸里是待消的迷糊,就像是没有睡醒的孩子,“……嗯?”
疑惑的声音和无辜的表情让溜溜恨不得给眼前的男人身上狠狠地留下几个咬痕,永远都消不去的那种,“哥哥,我难受……”
任朗看着溜溜的神情,双颊娇红,眼波水波荡漾,也不再绕弯子,脸上是很认真很良家君子的神情,一点都不慎得慌:“二点五次之后就睡觉。”
溜溜看着任朗,认真的看着他,已经擦绝到他眼眸深处的戏谑和阴谋,也顾不得羞涩了,反手抱住任朗的脑袋,轻声说道:“我发现二点五不是一个很好的数字,那我们还是完成第三次吧。”
房间里又响起了低沉压抑的声音……
上述事件,可以说明溜溜和任朗的段数完全不是在一个级别上的,这一次洗碗事件落下帷幕,很显然,任朗完胜的毫不费力。对于情事契约,这种破纸上面写得破字任朗是完全不在意的,早晚有一天,它都会英勇就义的。
溜溜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上课恋爱两不误,像周末这种时间,那是绝对假加紧利用的,补眠是很重要的。任朗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山包,浅笑,满满的满足。看看时间,不早了,今天是暗部一月一度的会议,他必须出席。若是往日,他还可以推脱,但是以暗部现在的状况,他没有权利推卸。
任朗说道传遍站定,摸摸溜溜的额头,倾身,说道:“溜溜,我现在要出去一下,忙完了事我就回来,午饭已经做好保温在厨房里,睡醒了记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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