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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为何会心痛,也不知究竟是为谁痛。
“我送你出宫吧。”上官庆说完就快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紫韵呆站了几秒也跟了上去。
贾芷霜依依不舍的看着她走远,直到什么也看不到,才收回视线,看向那如往常一般深情注视着自己的上官旭尧,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臣妾何德何能,得皇上厚爱。”
上官旭尧摇头:“朕只是一个用卑鄙的手段将你绑在身边的男人罢了,你若恨……”
贾芷霜几步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臣妾对皇上从未有过恨,有的只是抱歉。”
“若是先遇上你的是朕,你会……”上官旭尧眼中的愁容稍稍退散,换上了些些凌乱的神色,虽然是相近办法将她留在了这后宫之中,却还是很害怕,害怕会就这样直到自己死去那一天依旧得不到她的心。
“会,一定会。”贾芷霜弯眉浅笑。
上官旭尧看着眼前这样的她,没来由的觉得心中一痛,多少年了,看到的一直都是她这样牵强的笑容,自己想要看到的是她发自内心的笑。
上官庆将上官紫韵送到醉意楼后,未多做停留,直接折返回了宫中。
“紫韵。”萧玉书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她,等了这么些时日,紧张了这么些时日,终于是由看到完好无缺的她了。
“玉书,我们成亲吧。”上官紫韵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没有走出来,为了不跟娘经历同样的人生,为了让未来不生出任何的意外来,尽早完婚才能让自己安心。
“好。”萧玉书掀唇淡笑,这原本应该由自己说出口的话,此刻被她抢先说了。
上官紫韵笑着吸了吸鼻子,压下萦绕心头的那股淡淡忧伤,扭头看向屋内的人,而后惊讶的瞬间瞪大了眼眸:“你们这是怎么了?昨晚去打劫了?”
萧遗墨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扭头看向在替萧远秋上药的花飞尘:“师父,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花飞尘摇头:“这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无碍。”
萧远秋苦笑道:“就我最丢人,伤的最,啊……师父你轻点。”
“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只不过是你那边的人数超出了预估罢了,你能完整的回来已经不错了。”花飞尘放下手中的药膏,看向角落里的夏临炎:“你真的不用我给你上药吗?”
夏临炎摇头:“跟你一样,不过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我担心爹那边的情况。”
上官紫韵身形一僵,犹犹豫豫的出声道:“麻烦带我去他那里一下,有些话想要跟他说。”
夏临炎拧眉看着她,半晌才起身带路。
夏深渊的房门外,夏临炎并未跟上官紫韵一同进入屋内,他们妇女两应该会有一些想要单独说的话。
“你母妃她不打算出来了吧。”夏深渊捧着酒壶坐在窗前,回头看了一眼进来了许久也未开口说话的上官紫韵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恩,你为何不去找她?”上官紫韵轻声发问,在走到他房中的这段路中,就一直在寻思若是见到他后应该说些什么好,站到这里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也想过,按自己的想法强行的将她从那个皇宫中带走,但是若我那样做了,日后她的心中就依旧还会对那皇帝念念不忘,毕竟她是个善良的女人,那皇帝又对她太好,她会执着的认为她伤害到了那皇帝,余生都会不得安宁,所以我思量了许久,放弃了去掳走她的想法,我可以一直忍受等待的日子,但是无法忍受她在我的身边却还心心念念想着别人的日子,所以顺其自然吧。”夏深渊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不过在看到眼前的上官紫韵后,忽然就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跟玉书成亲后,可以去百花谷住上一些时日吗?”上官紫韵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母妃就是太过善良了。
夏深渊笑着回头:“可以啊,你们打算成亲了吗?”
上官紫韵沉默的点头。
“那么,就由我来操办你们的婚事吧。”夏深渊唇角的笑意在不断的扩大,霜儿她肯定曾经幻想过在紫韵出嫁的时候,会准备一些什么样的东西,虽然她没有机会出席紫韵的大婚,但是她想要给紫韵的那些东西,自己都会替她办妥。
“好。”上官紫韵也稍稍释然了。
包厢内,贾泽峰与贾雨尘两人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欧逸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来,贾傲青对上屋内的几人问:“那南宇泰可抓到了?”
萧遗墨点头:“此刻关在密室中,舅舅你们那边可还顺利,南宇宵人呢?”
“在地宫中追丢了,原以为他应该是完全不了解地宫下面密道的构造才对,没想到他居然也懂一些。”贾泽峰为自己的失责感到懊悔,若是能思量的更加周密,就不会让他逃掉了。
“没关系,目前淋雾谷的大部分势力都被清除了,独剩下那南宇宵跟南漳父子两人,并不难对付,他应该会赶回默城跟南漳的人汇合,我们也准备一下,尽快回去吧。”萧遗墨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在于南宇泰对上的时候,不小心被他刺了一剑,一会儿凡儿看到了,不知会作何反应。
“那你们就尽快回去吧,我暂时就不去默城了,现如今朝中的形势极为不稳定,我还无法抽身离开。”贾泽峰原本想要归隐的想法,在对上皇上做出的一系列事之后,彻底的放弃了,而且就目前的情势来看,庆王极有可能会坐上太子之位,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也必须坚守岗位,来日也可以作为他的后盾支撑其稳固朝纲。
“不要等老谷主了吗?师父的父亲也还没有下落。”萧远秋皱着眉出声,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受伤如此的重。
“唔。”
萧遗墨捏着下巴琢磨了起来,片刻后起身道:“不管如何,我们都先去外祖父府上吧,媚儿她们应该也都全部在那边了。”
“小凡真的没问题?”
贾府,萧远峰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这是第几次询问了,从之前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了,小凡通常都是不会睡到这么晚还不起来的,何况还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贾府外的一些尸体虽然说已经被处理掉了,但是还依旧留有一些淡淡的血腥味。
“你这是不相信老夫说的话?我应该说过了,不过是想让她好好的休息够本,所以在她的食物中下了点让她安睡的药罢了。”贾傲青从棋盘间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回话。
“并非不相信,不过就算昨晚外面吵了点,你也没必要给她下药啊。”萧远峰满心纠结。
“呵呵。”贾傲青轻笑一声而后又专心于棋盘上了。
“爹。”
“祖父。”
贾泽峰与贾雨尘进屋后齐齐叫出声。
贾傲青手微微一顿,将执起的白子又放了回去,转头看向走进来的一群人,捋须笑道:“看来事情都已经顺利解决了啊。”
贾泽峰点头:“基本上算是解决了,今晨太子去早朝后,我们的人就潜入了太子宫中,将他地宫内的一众淋雾谷的人都尽数降服了。”贾泽峰隐瞒了南宇宵跑掉一事,反正日后这也用不到他老人家去操心了。
贾傲青点头,看向后面的萧遗墨道:“你去叫醒凡儿吧,或者去跟她一同休息一下。”
萧遗墨沉默的转身走了,刚才远远的就听到了他跟远峰的对话,在凡儿醒来的这一段时间里,自己也得尽快的恢复精力才行,不然会让她担心的。
“庆王怎么将他带来了?”贾羽尘看向走在上官庆身后的那张云松。
“小凡之前说了有话要与之商量。”上官庆回头睨了一下身后的张云松,而后蓝溟带着张云松去了紫沁阁。
“你母妃那边没事吧?”贾傲青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贾芷霜的情况了。
“外祖父请放心,不会有事的,父皇也只是如今还未放下,假以时日,等他想通了,就会放母妃离开,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他也不希望母妃整日郁郁寡欢。”上官庆淡然出声,冰冷的视线扫了一圈屋内的人,最终停留在花飞尘的身上。
花飞尘平静的回视。
萧远秋因为有伤在身,还伤势挺重,进入这屋内后就找了个凳子坐下,见上官庆一直注视着自家师父,遂出声问到:“昨日媚儿前去询问庆王的事,不知你可有眉目?”
上官庆沉吟了一番点头:“前些时日宫中的玉玺不甚丢失,不过仅一两个时辰就被本王的人在宫中寻得,恐怕是那偷玉玺之人在被追赶的途中不慎丢失了,然后那北山颜乃至于他手下的人都是在寻找此物。”
“咳,之后等我们的人寻到他,便会将他,跟他手下的人全部带离京城的,请放心。”花飞尘不自在的抿嘴轻咳了一声,没想到爹会对那玉玺感兴趣,这玉玺固然是很重要的物件,但是就算夺得了玉玺,也不见得就能动摇其江山,那上官旭尧似乎将朝中的大小适宜都处理的很好。
“这个玉佩,你们依旧转交给萧遗墨吧,本王留着也毫无用处,父皇已经将号令全军的兵符交与我手。”上官庆取出之前他们交给自己的那枚玉佩,原本就连自己也都认为这次的事件中说不定会用上此物,只是在跟父皇谈话后,就打消了用它的念头,军中的人若是大批量的调动,免不了又会劳民伤财。
“不用了,百兽谷日后不需要此物,待我与墨弟商议一番,等他同意后,我便将其余的两个物件也交到你手中。”萧远秋想起翎叔交给自己的东西,都是因为有它们在身上的缘故,害自己昨日未能全心对敌,最终落得伤痕累累的下场。
“那样的东西不交给我们也罢。”上官庆并不相信世上真的存在能让江山易主的宝藏,所以对其毫无兴趣。
萧远秋坚定的道:“对于我们四大家族来说,那两样东西就如同致命罂粟一般,百余年前害得四大家族险些灭亡,百余年后害得我们四大家族内讧,闹出了不少的争端,据闻那密室中也不过就是一道圣旨,圣旨中记载的也不过就是某妃嫔偷龙转凤,混淆了皇室血脉,不过现如今的江山在你们手中稳如泰山,所以那道当年来说极其重要的圣旨,也没有什么的价值,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处置它。”
上官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些疑惑:“费尽心机藏匿起来的就独独只有一道圣旨吗?”
萧远峰咋舌:“关于这一点,我也很是好奇,若是有机会的话,真想去看看那个密室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如此等你们商谈好后,就随本王一同前去那密室中看看情况吧。”上官庆未多思索就脱口而出,毕竟是给他们带去了不少灾难的物件,他们也有前去查看一番的权利。
萧远峰蔓延兴奋的看向萧远秋。
萧远秋无奈的勾唇笑道:“若是墨弟没有意见的话,我们自然也是很想前去一看究竟的。”
傍晚,苏小凡幽幽醒来,对上身旁睡的很沉的萧遗墨,静静的盯了他许久,而后起身,准备去备些食物,等他醒来就能给他吃了,看他一脸疲惫的模样,昨夜肯定是去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才下楼,就看到了院中的张云松跟蓝溟两人,敛了敛心神走过去,朝着蓝溟道:“劳你亲自将他送过来,真是过意不去。”
“你言重了,我也并非特意送他过来,是王爷随我一同来的。”蓝溟见她气色红润,才释怀,之前听闻她在宫中失踪,自己还一直很担心。
“张大人请坐下吧。”苏小凡对上那忽然站起来的张云松淡漠的出声。
张云松略微有些尴尬的拧了一下眉,还是依言坐了下去。
苏小凡抬手自行倒了一杯茶水喝下,才出声:“找张大人过来,主要是想要问一下您跟四喜之间的事。”
张云松挑眉:“四喜都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苏小凡转动了几下手中的茶杯:“四喜临死前说了,你曾经对她许下了某个承诺,她一直将那当真了,才会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个地步,我想要知道你曾经究竟对她许下了怎样的承诺。”
“那应该与你无关吧?既是与你无关之事,你知道了又有何意义。”张云松嘴上云淡风轻的回着,心中却是认真的心思了起来,要说起来,在自己的记忆中,从未曾对四喜许下过任何承诺的才是。
“不说是因为你忘记了吧?”苏小凡不悦的皱了眉,就算他极力掩饰,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的,若要说会有哪一句话会让她误以为是承诺,就只有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来日一定会接她进京,让她风风光光的入门了。”张云松不确定的出声,真要回忆起来,跟四喜说过的话并不多,所以也不存在会忘记的可能。
“呵……四喜还真是单纯,害我以为会是怎样的承诺,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破腹取子,临死也要将你的孩子生下来。”苏小凡自嘲的笑了笑,若是早知只这样一个无聊的承诺,自己或许就不会特意询问了。
张云松情绪略微有些激动,想着那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却是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就无法冷静,但是又完全没有办法。
“蓝溟你带他走吧。”苏小凡起身带了彩梦彩珠一同前去厨房。
蓝溟凝望了她的背影片刻,才带了张云松离开贾府,去了外面的马车上等自家王爷出来。
隔日,在于萧遗墨商量后的萧远秋,将那地图跟钥匙交到了上官庆的手中,萧远峰决定跟他一同前去宫中看看那个神秘的密室,上官紫韵因为想要在临走前最后见上贾芷霜一面,也变装一同跟了进去。
苏小凡在紫沁阁中替萧遗墨更换伤口处的药,时不时的偷眼看向一旁的花飞尘,最终忍不住询问道:“师父不是说要去寻找你爹吗?这都马上快要启程离开京城了,你怎么还不行动?”
花飞尘淡然回话:“此事不用我操心,老谷主既然跟着他,就会将他捉回来的,就算没能赶在我们离开之前,之后也会将他带去百兽谷的。”
“可是师父你跟庆王说的会将你爹手下的那些人也一同带离京城。”萧远秋闷闷的接话,要不是因为受了重伤,还能去帮师父找找人的,现如今只能乖乖的待在这里休息,什么也做不了。
“交给老谷主去处理就好,无需担心。”花飞尘依旧神色淡然,完全不明白为何他们一个个都对此格外的上心。
“没错,爷爷会办好的。”萧遗墨也是一脸淡然。
“只有墨弟你才能在第一时间就猜出师父心中的想法。”萧远秋无力的摇头。
萧遗墨笑道:“其实很简单,我爷爷的性格秋哥你也是知道的,他认定了的事,若是不解决了他就不会罢手,目前,他既然跟上了师父了的爹,就一定会将其摆平的,操心是多余的。”
萧远秋这才释然的笑了笑。
晌午时分,萧远峰与上官紫韵才从宫中出来,对上他们两人那一脸惊疑未定的神色,苏小凡好奇的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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