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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用手指向自己的脸,不用去看,都能大概的才出来,自己脸上此刻多了些什么。
苏小凡眨眨眼:“我没玩啊。”
萧遗墨起身:“那我去洗掉了。”
“不行。”苏小凡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自己这苦苦等了他两个月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回府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来找自己,而是躲在房中舒舒服服的睡大觉,实在让人生气。
“为什么?”萧遗墨皱皱眉,又坐了下去,抬头瞪了一眼那依旧捧着肚子大笑不止的萧远峰。
萧远峰忍了笑意,挪了进去。
“哼,这是惩罚,这日后啊要是外出,一回来就得立马来跟我报道才行,不然下次我就在你脸上画只乌龟。”苏小凡挑衅的扬扬眉。
“那我脸上现在是什么?”萧遗墨在脑海中想了一下自己脸上画了只乌龟的景象,瞬间黑了脸。
“只不过是画了几根胡须罢了,挺好看的。”苏小凡又认真的打量了几下,很有成就感的点了点头。
饭后萧遗墨看向依旧赖着不肯走的萧远峰,沉声询问:“你这个时候过来是干什么的?”
萧远峰满脸期待的道:“听说你们回来了,我过来看看啊,但是哥他已经睡下了,所以就过来你这边了,跟我说说你们出去发生的事吧。”
“去问我爹,好了,我们要休息了,赶紧走吧。”萧遗墨面露不悦之色,刚才灵儿都借由去看玉琼离开了,就他还死皮赖脸的守在这里。
萧远峰不情不愿的起身,以无比缓慢的速度挪了出去,萧隆体贴的在他走出来的那一刻,就将门给关了起来。
“我可以洗脸了吗?”萧遗墨再次指向自己的脸出声问。
“去洗吧,那边有水。”苏小凡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移到一旁的软榻上休息。
萧遗墨洗干净了脸才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最近一切可还好?”
苏小凡懒懒的答:“挺好的。”
“以后不会出去这么久了。”萧遗墨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
“嗯。”苏小凡闭上眼睛,轻声应着,最近虽然没有失眠,还是没怎么休息好,加之今天实在太累了,这会儿听着他的声音,就袭来了阵阵睡意。
“好了,去床上睡觉吧。”萧遗墨将她抱了起来,不满的皱皱眉:“都怀孕三个来月了吧,为何一点儿也没有重?是不是吃的东西不够多?”
“我觉得自己胖了很多呀,你没看到脸都变圆了吗?”苏小凡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就连灵儿都说最近自己不止气色变好了,脸也变圆润了许多。
“日后再多吃点东西吧。”萧遗墨眉头舒展开来,那被她自己捏过的地方,出现了几个指印,这捏自己也不知道轻一点儿。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苏小凡迟迟无法入睡,小手把玩着他的发丝,呢喃道:“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为什么我们就没有那种感觉呢?”
萧遗墨斜斜看过去:“什么感觉?”
“咳……就是……”苏小凡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将那种心情形容出来,明明等了那么久,此刻他终于回来了,却又平静的好像他从来就没离开过自己身边一般。
“睡吧,等孩子平稳降世以后,你要什么感觉都会有的。”萧遗墨勾唇笑道,手掌迷恋的摩擦这她红透的小脸,从容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在后院远远看到她的那一刻,天知道自己有多想要冲过去将她搂紧怀中,不过强行忍耐下来了而已。
“我想说的才不是你想的那种感觉。”苏小凡闭上眼睛,听着那自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安然入睡,明明想问的很多,但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之前看他那般急切的离开,想要问他出去办的事可还顺利,想要问他那淋雾谷如今情况如何了,也想要问他如今谷中的事算完全的摆平了吗?想要问的事太多太多,索性一个都没有问出口,终有一日他会全部告诉自己的吧,就算不告诉自己也没关系,只要事情解决了就好。
萧遗墨凝视着她的睡颜,直到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才将她的身子搂紧了几分,唇角勾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隔日一大早,府中就开始吵闹喧哗了起来,苏小凡拧了眉,披上外衣起身,看向坐在屋内的萧遗墨:“今天有人要来看你吗?”毕竟他这刚回来,说不定谷中一些知道消息的人都会前来,不然府中何故如此吵闹。
萧遗墨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今天府外有个宴会,之前跟那些人说好的,补上我们大婚的庆祝,不过我们两人不用出去。”
“跟我们相关的宴会,我们不出去没关系吗?”苏小凡拧眉,小坐了一下,又起身到一旁去梳洗。
“嗯,来的人很多,也不可能一一去跟他们见面,只要跟他们说你如今身子吧方便,他们会理解的。”萧遗墨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敲门声:“进来。”
水灵儿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红着脸出声:“云姬婶婶让我来给你们送早点。”
萧遗墨沉默的点了一下头起身:“你陪她一会儿,我去书房,今天你们不要离开房间。”
苏小凡梳洗完毕,换好衣服走过来:“灵儿可有觉得几天府中有哪里不对?”
“的确是有些不对劲,你这院子四周围了不少的护卫,恐怕是连只苍蝇也是飞不进来的。”苏小凡帮她装了一小碗粥,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原本是帮墨哥哥跟她准备的,如今墨哥哥没吃就走了,就只有自己与她一同吃了。
“是嘛。”苏小凡心不在焉的喝着粥。
“别担心了,如今大家都回来了,刚翎叔说了,过了今天,明天山谷就可以解封了,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出谷了哟。”想着能出谷,水灵儿的心情就变得有几分雀跃。
“真的吗?那真好,外祖父的身子也好了,能一起出去的话,娘一定会很开心的。”苏小凡听到这个消息,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墨说今天的宴会在府外,怎么府内也这般吵闹?”
水灵儿道:“小凡你不知道,今天谷中大多的人都来了,从翎叔院门口开始,摆了好长一串的桌凳,都是各家各户自行带来的,人多自然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多了,很多人来府中帮忙准备吃的,天没见亮她们就开始忙碌起来了,然后还有一些比较重量级的人物,比如那几位长者,还有我爹他们这样身为一家之主的人都是在府内院子里吃饭的。”
苏小凡点点头,又摇摇头:“这般防备,是觉得山谷中还不够安全吧?难不成目前的山谷中还混的有别的坏人在?”
“大概吧,不过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今天就在房中好好的休息吧,玉琼跟烟儿一会儿也会过来的,他们在外面吃他们的,我们在房内吃我们的,这样也不错啊。”水灵儿笑道。
“嗯。”苏小凡笑着点头。
书房内,萧遗墨一走进去便问道:“爹有把握他几天会来吗?”
萧翎信心十足的点头:“自然,若非是这样,我为何非得让他们在后院吃饭,都直接让他们出去跟别的人一起了。”
花飞尘拧了眉沉默不语,琢磨了一晚上那个人的动机,依旧是一无所获,在自己心中,他就完全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人啊。
萧远峰用胳膊肘碰了碰萧远秋:“哥,你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吗?”
萧远秋摇头,具体的是哪一个墨弟跟翎叔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但是却知道今天能进入到院内的是哪些人,若是那个人是在这群人之中的话,自己倒是隐约能猜出来那个人的身份。
中午时分,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齐,府外欢声笑语一片,与之相比较,后院就安静的有些太过诡异了,每个人都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最主要的那几个人出场,这客都差不多到齐了,谷主一家人却是一个也没有到场。
萧远秋与萧玉书几人从走道间走过来,笑着对众人道:“抱歉翎叔跟师父他们临时遇上了一些事,过下就会来的,大家不妨先吃着。”
水一真笑道:“等一等也并无不可,相信大家也并不饿。”
众人都点头称是,萧远秋也不再多言,拉了萧远峰做到了自己家人身旁去。
“那两个小子在打什么坏主意?”萧观德在萧远秋坐下的那一刻就皱眉问道。
萧远秋勾唇无奈的笑着答:“爷爷说哪里话,师父跟翎叔能打什么坏主意呀,真是有事脱不开身,过一下就会来的,爷爷先喝点酒吧,今天的这些酒水,可是按照小凡说的方法酿出来的果酒啊,您尝尝看。”
萧观德吹了吹过长的美须,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的确是跟从前的酒味道不大一样,不过这酒太温了,你爷爷我喜欢喝烈酒你都不知道了吗?”
萧远秋道:“怎会不知道,不过小凡说了,这上了年纪的人,要少喝那太过烈的酒才是,喝酒伤身,爷爷你日后还是试着来喝这种果酒吧,说不定不管喝多少,我爹他都不会拦着你了。”
“别看不起上了年纪的人。”萧观德怒吼出声,见院内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就算是生气就算是不喜欢他们都看向自己,也总不能一一瞪过去啊,那得多累,最终只得将怒气都冲着萧远秋一个人身上发:“混小子,你是出去了两个月,就不怕你爷爷我了是吗?”
“哪敢啊,爷爷你刚没听到我说吗,若是你肯每天喝这个酒,我爹娘都是不会拦着你的哦,喝多少都行。”萧远秋轻笑出声,丝毫不把他的怒气当一回事,从小到大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火爆脾气。
萧观德反复的捋了几把胡须,转头看向一旁沉默饮茶的萧宏麟问:“真的?”
萧宏麟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未出声,他身旁的孟静娥拎起酒壶给萧观德倒满了酒,柔声道:“爹若是实在借不了酒,将酒换成这个自然是好的,等我们去询问过尘师父确认这个酒真的可以喝之后,就一定不会阻拦爹您了。”
萧观德气得吹胡子瞪眼:“结果还是得听那小子的废话。”
萧远峰摇了摇头:“爷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师父说的话,哪能是废话啊,而且我娘说的也是对的,爷爷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还总喝酒,这样是不行的,病人就得遵医嘱才行。”
“你个混小子也是皮痒了是吗?一会儿就叫那小子将你丢进林子里去历练历练。”萧观德自是知道他最怕的是什么。
“师父才不会听你的。”萧远峰朝他吐了吐舌头,却在对上正走出来的几个人后,老老实实的将舌头缩了回去,摆正了坐姿。
萧远秋眼底隐过笑意,他啊只要出了家门就不怕爷爷跟爹了,但是不管在哪里都是会怕师父跟墨弟的,看来爷爷跟爹以往对他的惩罚还是太过仁慈了。
“谷主。”
对上纷纷起身的众人,萧翎随意的摆了摆手:“大家随意,无需太过客气,尽兴就好。”说话间,眼角余光,扫过那眸光闪烁不定的人,嘴角的笑意渐渐地凝结了起来。
“今日墨儿他们怎还没有出来?”水岸青扫了一眼两人走来的方向,并未看到别的身影。
“小凡身子有些不适,墨儿刚回来,自然是得陪在她身边照料着,所以今天我们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萧翎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够听的清楚。
“倒也是,这第一个孩子可得好好照料着,不然临盆的时候可不容易。”水岸青又想起了曾经茹娟生灵儿时的情形,不禁为那身子骨无比瘦弱的少夫人担忧了起来。
“劳岸青费心了,尘弟可是一直都有悉心在照料她的,不会出任何差错的。”萧翎笑着举杯,与水岸青共饮了一杯,此刻院中的人也都开始纷纷闲聊吃喝了起来。
席间,如众人预料的那般,所有人都时不时的起身如厕,今日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在相互灌酒,想要将对方给灌倒,情绪最为激昂的自然就属萧观德了,在这所有人之中,说起来他应该算是酒瘾最重的一个了。
“谷主。”
好半晌,展良冷着脸急冲冲而来。
“抓住了?”萧翎放下手中的筷子,挑眉轻问。
“嗯,虽然废了一番功夫,不过毕竟我们人多。”展良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若不是仗着人多,自己说不定都还不是他的对手。
“带上来吧。”萧翎笑容满面的出声,话音落下,扫了一圈此刻都纷纷放下筷子酒杯看向自己这边的众人,唯有那萧观德此刻还一手执酒壶,一手执酒杯,饶有兴趣的望着他这边的方向,似乎早就猜到了会在这席间发生点什么事一般。
不一会儿,展良压了衣衫凌乱的萧鹤走来,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萧观德更是惊得丢掉了手中的酒壶酒壶,看向萧翎道:“这是做什么?”就算早有心理准备,这席间会发生点什么,此刻的情形却是完全的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萧翎笑着答:“德叔你且先做下,稍安勿躁。”
“都变成这样了,如何能让老头儿我不燥?”萧观德恨不能立刻让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给自己解释清楚了。
“鹤长者,你亲自跟大家解释一下如何?”萧翎放下酒杯,目光依旧停留在酒杯内,看着那因为自己放下的力道过重而惊起的一圈圈涟漪,心情亦是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猜出来是一回事,真实的将人抓到,难免还是会有些无法接受。
萧鹤垂了头神色复杂的盯着地面。
萧观德起身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几步远的地方,高声问起:“鹤大哥,你倒是说话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鹤依旧垂首不语,似乎打定了注意,不会开口说话。
“还是你们说吧。”萧观德心急如焚,对上那一直不肯开口的萧鹤,只能让原本就急切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急躁,所以将目标对准了此刻看似镇定从容,眼底却有些异样情绪流动的萧翎与花飞尘。
“对于这件事,我还是希望鹤长者能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就算猜出了那与南亦温相勾结的人是您,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是来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你为何会跟他们相识,又是为何会为了他们做出判谷的行为来。”萧翎指腹轻轻的划过酒杯的边缘,微风拂过,杯中的酒水依旧飘荡着淡淡的涟漪,就如同此刻自己的心情一般,久久不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