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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林奉祀能够苟且残活到现在多半托村民的福,因为那些淳朴的村民总是隔三差五的送一些野味过来,与其说是送到不如说是林奉祀自己捡的,因为那些野味不是断了腿就是折了翅膀,听了太多的守株待兔的故事,林奉祀真的信以为真了,所以林奉祀的童年是快乐。
而正真能够让林奉祀饱受痛苦煎熬的只有一件事情,背诵一本似乎比爷爷年龄还要历史悠久的古老书籍,当林奉祀识玩那本古书上所有字迹的时候,一本新华字典面目全非,冬三九、夏三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严寒酷暑18个年头,终于在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晚上,赵家堡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爷爷起身下床随手拿过一把雨伞开门,一道闪电划过门外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如标枪一般站在外面任凭风吹雨打没有丝毫动摇。男人弯腰标准的90度,缓缓起身目光坚毅神色虔诚道:“杨老,打扰了!”
爷爷并没有说话,撑着雨伞一直朝外面走去,魁梧男人紧随其后,林奉祀起身关门并没有尾随而去,因为他明白这18年间每年的今天爷爷都会外出一趟风雨无阻,而且每次回来都一脸的疲惫,林奉祀早就习以为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失眠夜,这也是林奉祀唯一的一次失眠,外面的雨更大了,风更加狂了,闪电照亮了家徒四壁的房间,一丝丝风从墙壁的缝隙中涌进房间,冻的林奉祀瑟瑟发抖,在不安的煎熬中林奉祀最终还是沉沉睡去。
“小崽子,该起床了!又在偷懒,皮痒了是吧?”一声暴雷般的嘶吼在林奉祀耳边响起。
“爷爷,我才没有偷懒。”林奉祀一个懒驴迅速的从床上滚了下来,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等了许久想象的酷刑似乎并没有降临在身上,才挣大眼睛望向爷爷,刹那间林奉祀觉得爷爷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原本佝偻的身躯有种行将朽木的错觉,看着那张纵横交错刻满沟壑皱纹的脸,第一次林奉祀才感觉爷爷今天特别情切。
“孩子,走吧!天高任鸟飞!”爷爷轻轻抚摸这林奉祀的头微笑道,满脸的慈祥。
“爷爷,什么走吧!”林奉祀虽然莫名其妙,却很享受爷爷那张手的抚摸,而且林奉祀敢断定这绝对是第一次,心中那种阴影就这样被抚平了。
“海阔凭鱼跃!缘尽了,也就散了。”爷爷轻轻拍打着林奉祀的肩膀,语气淡漠道。
“为什么?”林奉祀倔强道,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他知道爷爷从来就没有开过玩笑。事实也是如此,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起来,林奉祀知道自己今天是非走不可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今天送你最后一句话,最穷不过要饭,不死终会出头,林家的男人顶天立地。”扶正林奉祀即将下跪的身体爷爷霍然转身大步朝外走去。擦干眼泪,林奉祀抚摸着左手小拇指上一个造型独特的戒指喃喃道:“爷爷,珍重”!
“走吧!杨老乃是世外高人,别庸人自扰。”魁梧男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懒散道,眸子中尽是不屑。
“你废话真多,带路。”林奉祀警惕的盯着魁梧男人戒备森严。
“练过?警惕性蛮高的,像你这样的花架子我见的太多了,中看不中用娘们一样,脾气到不小。”魁梧男人刚要伸手指点林奉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魁梧男人感觉一道人影闪过以后自己整个人已经在空中飞。
“扮猪吃老虎,隐藏的够深,小子够狠的,貌似你这手贴山靠火候不到位,不过够爷们。”魁梧男人顺势一个后空翻稳住身形,用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收起那副懒散欠扁的神情正色道。
“装模作样,被我伤过的畜生不少,手下留情的不多,你算一个。下次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记住我叫林奉祀。”不再理会魁梧男人,林奉祀自己一个人朝前走去,因为出山的路只有一条,闭上眼睛都不会走错,一切了然于心。
“谢过杨老!”魁梧男人再一次朝破旧的老屋鞠了一躬,转身一抹鲜血慢慢从嘴角溢了出来内心充满绝望。
砰!砰!砰!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将林奉祀拉回现实,看了一眼墙壁的挂钟时间7点整,整理好衣服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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