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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来。是啊,帝师,多少双眼睛盯着,更何况史书烁烁,怎能不稳重,怎能不古板,怎能不做个世人眼中标准地严师。而且自己也是忽略了,一直由王睿一人担当,这王睿所承受的重量恐怕比任何时候的帝师都重。毕竟帝王若是明,那便是帝王天赋,帝王若昏,则是师之过,而往日几人分担之责,今归于一人。难怪!
“看来是时候了。”想到这里,冯宁淡淡地说道。
张佑眼眸闪了闪,没有再接话。
冯宁说完,径直向御书房走去,张佑忙跟上。
御书房依然保持着拓跋浚在时的风格,冯宁坚持不让人动一丝一毫,甚至拓跋浚用过的半干的砚台和搭在笔架上的渐渐风干的狼毫,冯宁也不近情理地下令,一定要一直像拓跋浚走时那一天一般样。
冯宁此时正紧皱着眉,用朱笔在一本本奏则上做出批示。虽然这些已经经过禁中的一遍过晒,并且做了阁批,但工作量还是很大地。冯宁一般都不会直接反驳禁中的批示,即使有不同的意见,也会另外拿出到时再与那几人讨论再定。只是今日她真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不得拿起放在一旁地朱砂,直接倒在这一本本地奏则上。上面除了一如既往地要求严惩乙浑及其余党以外,居然还有要求给拓拔晗选秀的!
冯宁狠狠地抛下已经看不下去地奏则,左手抚上颈椎,轻轻抚弄,微微闭上了眼睛。这群人想要权势官位几乎都想疯了,想要从乙浑案中分得一分羹也就罢了,她也能理解。但居然把主意打到晗儿身上来了,怎不叫人气急,给一个五岁的小孩子选秀,真是亏他们想得出来,选来干吗,办家家酒吗?真是贪婪啊,自从自己以后,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女儿孙女塞进宫里来,以期望换得家族的荣耀和自身的富贵荣华。冯宁没由来又想起汉昭帝弗陵那个处*女终老的上官皇后,不由打了阁寒颤。猛地睁开了眼睛,拿起朱笔,在这几份奏则上狠狠地划了几划,浓浓的朱砂在白色的纸上慢慢地晕开。
满目的红色,烦躁地挥挥手。一直侍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张佑忙指挥几个小太监把奏则搬开,整理好。不行,这些事一定要解决了。冯宁再次抚抚眉宇,真是一团乱呢。呆了半响,突地想起小时候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往往是做一份烦了就先去做其他的,然后再回来接着做,效果都一直比一直做同一份的好。眼睛一亮,也许可以拭拭。又在心中筹划了半响,本来就有现成的两件事要做,不如就先拿这两件来缓冲一下罢。“张佑。”
“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那些人现在在干吗?”
“是!”张佑说完便领命而去。
冯宁等了片刻,张佑便回来了,回禀道:“娘娘,几位大人都还在为如何给乙浑余党界定讨论。”
“讨论?你说轻了吧,恐怕离打起来都不远了。”冯宁听完,轻笑道。“娘娘说得是,太尉大人几乎就打了贾侍郎,幸亏少爷和李少爷死命拉住。”张佑知道冯宁的性子,也不由低笑道。
“这也没怎样,这位贾秀大人的确有些欠教训。”冯宁不以为意,贾秀是那种直臣,虽然很忠心,可往往不懂得省时度势,往往好心办了坏事,偏偏还一副无愧天地的样子。冯宁不太喜欢他的行事风格,但取其直和忠,还是把贾秀调入禁中。只是有时心里确有些不舒服,今日源贺可以稍稍教训一点,虽然不符合自己皇太后的身份,但冯宁心底还是偷偷窃乐。
张佑对此却想得比冯宁遥远,心中一惊,不知如何回应,有些尴尬地低着头立于正中。
“你去把他们都唤来,就说本宫有事相商。”好一会,冯宁才正经说道。
“是!”张佑忙急急而去。
终于从杭州回到家里,安定下来,结束在同学几个寝室之间的流浪生活。开始好好地恢复更新,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