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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来者不拒。因为祁文道想找狄小毛是白费用心。那么只有在女儿身上下功夫了。可惜马秀秋仍然我行我素,不买母亲的帐,她说什么都可以听母亲的,唯独个人之事要自己主张。祁文道对此没有可行的办法。因此,她要挺而走险。祁文道这次挺而走队险是别有用心,还是另有目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只有祁文道本人清楚。
第二个晚上,祁文道早早地吃完饭,就跑到春秋缝纫店。她当着大女儿马秀春的面对马秀秋说:“秀秋,你长大了,你的事我不过问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马秀秋一听母亲说这番话,喜上眉梢,她感激地说:“妈妈,你怎么变得这样开明?女儿会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祁文道说:“别说了,现在你帮你姐姐把这两件衣服的扣子缝一下,听清楚,缝完了才准去玩。”
马秀秋说:“妈,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两件缝好。”马秀秋见母亲对她个人之事开了绿灯,高兴得眉飞色舞起来。她心里想:缝好这两件衣服的扣子,马上跑到学校告诉狄小毛,母亲同意了,不要再偷偷摸摸了。可以放心地共渡良宵了。秀秋美滋滋地想着,干活更来劲了。
这时,祁文道却胸有成竹地走出缝纫店,直向学校走去,此时此刻,她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将会有一种什么样的后果,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为挽救女儿而牺牲自己,一路上祁文道的脑际有许多同题在困挽着她。她在冥冥之中,更有一种企图,那就是让女儿彻底割断对狄小毛的情丝,同时也可以为女儿报复。羞辱一下狄老师。
祁文道已经跨进学校的大门,她犹豫了一下,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改变主意。于是当她出现在狄小毛的宿舍前时,心情已经非常平静了。狄小毛正在拧那部马秀秋送给他的收录机各个组键。祁文道轻轻叫着:“狄老师。”
狄小毛见是祁文道,迎到门口说:“祁阿姨,请进来。”狄小毛已经预计到祁文道会来找他,此时见她如时来临,知道来者不善,他已经做了思想准备,狄小毛为祁文道倒了水,便说:“我们开门见山吧!”
祁文道笑一笑说:“看来狄老师已经有了思想准备。”
“我应该有思想准备,我做了亏心事,尽管有许多借口和理由。”狄小毛轻描淡写地说。
“狄老师,你认为你和马秀秋有没有结果?”祁文道问。
“没有结果。”狄小毛不加思索地回答。
“那你们算是缝场作戏,游戏人生了?”祁文珍问。
“也不完全是,人的感情都是真的,两性相悦是无罪的。感情和道筐不能相握并论。你不能全怪马秀秋,我也有责任。有道是一个马掌拍不响。”狄小毛好像在自我检讨,他确实内疚。
祁文道又笑了笑,说:“狄老师真会讲话,无愧是当老师的,讲话一套一套的,把那么丑的东地说得那么美。”祁文道不知是讽刺还是赞扬,让狄小毛捉摸不透。
“美和丑也是一纸之隔,它可以互相转换,美到极点就会变成丑。同样,丑到了极点也会变成美。我的所作所为既不美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丑。”狄小毛和声悦色地说着。
“那么,狄老师,你思考过身败名裂吗?这事传出去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吗?”祁文道说。
“那当然,祁阿姨,我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这几年我在感情的波涛上沉浮,我几乎头破血流。我承认不是一个好男人,我伤害过女人,也抛弃过女人,但是,我也被女人伤害过,也被女人抛弃过,你知道吗?我有一个不可饶恕的弱点:心软情弱。这个弱点使我犯了许多错误。”狄小毛似乎很冲动,他已在自己的每一句话中透着一点狂乱。
祁文道也听得很感动,她在想:“狄老师的意思是在向自已求情还是为他自己辩解?
她说:“狄老师,你是看马秀秋可怜,是她纠缠着你?是你施舍给她感情是不是?”
“不是的,马秀秋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她对爱情的追求很执着。她的思想是浪漫的,感情是纯真的,我很敬重她。我之所以回避她,不是我不想要她,嫌弃她。而是感到自己没有资格爱她,怕伤害了她。可是她一如既往,她不管后果怎么样,她说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争取,她可以冲破世俗的篱笆。我常常为她动感情。感情的最终归宿是体验。我们当然不会去考虑后果。”狄小毛说得很惆伥,但他的话是高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