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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价值所在,她站在同性当中,好像是另外一种动物,低人一等。除了性,没有其它东西。
但是,她认为自己有音乐细胞、有审美的目光,有舞蹈的天赋。她走这条道路是逼迫的,她常常吟着这样一句词:知我者,谓我心优,不知我者,谓我何末悠悠苍天,我是何人
时间如流水一样匆匆地流过岁月的峡谷,留上的是生活的坑坑洼洼。时间一晃罗姐在太极镇整整生活了十年,她从十五岁来到太极镇。
十年的风风雨雨,苦苦愁愁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她也沉没于金迷纸醉之中,现在可以说是腰缠万贯,一个二十五岁的姑娘,颈项上挂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手指上戴着金戒指,还嵌着蓝宝石,她自己说:“这些都是她自己的血汗换来的,每一件贵重的物品和每一张钞票都凝聚着她的血肉。她珍惜每一分钱。
她准备洗手不干了,她想有一个家,但她又愁嫁不出去,她的身上有千疮百孔,谁要她。然而她有个夙愿要回莲池村,为死去的父亲周义仁建一座象样的墓。以慰九泉之下的父亲之灵,等她做完这件之后,第二件事要掏出一部分钱帮助莲池村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让他们上学,过着正常儿童的生活,不走自己的道路。第三件事她要去找邋遢婆。这位邋遢婆是何许人,她从父亲的手掌里掏出来的纸条写着她的名字,她要见一见这位邋遢婆,是否和自己有什么纠葛,如果是自己的母亲,她要杀死邀遏婆。
罗姐想做完这三件事之后,找一个老实的男人伺候她一辈子。罗姐虽然经历了十年之久的风尘生涯,但她毕竟是女人,女人的心总是柔软的,以上三件事她是诚心诚意想做的。这种想法是善良的。然而,最令罗姐犯愁的是怕自己没有人要,谁要一个风尘女子做老婆她想:如果没有人要,自己就到深山老林中去,一个人去渡过余生。
正在罗姐对自己的人生作重新的安排之时,恰恰又遇上了裤裆村的小工头祁夏君,祁夏君叫罗姐去诱引裤裆村小学教师狄小毛。将会有一笔很可观的酬金。罗姐对这桩生意充满了信心。她决定最后干一次,作为自己流浪的生涯的结尾。
罗姐很快答应了祁夏君的条件。并信心十倍地对祁夏君说:保证狄小毛上勾,保证将裤裆村的自来水工程通过狄小毛之手正正当当地让祁夏君承建。祁夏君一听罗姐这几句话,为了稳定人心,他马上从腰包里掏出五百元钱给罗姐,然后笑咪眯地对罗姐说:祝你裤裆一行成功。
罗姐拍打着钞票,不禁从嘴里挤出一句很不干净的话:“钱是xx,越用越来(方言)。”然后向祁夏君媚眼一迭,又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那么,罗姐这次去裤裆村又将会生什么样的事呢祁夏君千百次地这样想着,他预计:裤裆村又有好戏看了
这是一个很晴朗的天气,太阳丝质般地笼在瓦房上,几片白云在高高的天际上随着一阵阵金风飘荡不定。一行黑燕正排成“人”字型在半空中向北飞去。罗姐站在太极镇的车站门口,她上身着一件水红色的衬衫,外披一件羊毛外套,下身穿一条咖啡色的裤子,给人朴素又大方的感觉。
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没有涂脂抹粉,就连香水也没有喷上。这是她风尘生涯十年来第一次这样别具一格的装束。因为她要见的是一位有学问的老师,她必须要像淑女一样不该有香水味,而应该有书香味,只有这样才能打进狄小毛的生活中去。所以她用心良苦。
这身质朴的穿着,给人感到特别的是罗姐的双手上套上一付白色的手套。令人注目,远远看上去确实有点像五十年代女子学院的大学生,近近看来也有点像现代书香大院里的小姐。她的肩上背着一个褪了色的绿军色。那是周义仁从部队退伍后留给罗姐的惟一遗物,罗姐一直保存着没有用,今天她用上场了。在绿色军包里放着一本空白笔记本。一支圆珠笔和两本书。这时,罗姐叫住一辆人力车说:“师傅,去裤裆村。”
车夫点点头,说:“请上来吧!”
罗姐登上了人力车,坐在靠椅上,间:“师傅,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到”
“半个小时吧!”车夫说。这位车夫是祁天良。他就是裤裆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