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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入口处的左右,各有一张大桌子,右边的一张,虽然有椅有凳,而桌面上也铺着一方大红布,但却空无一人,显然是“龙凤会”的位置。
“龙凤会”的先申请入会而后又临时退出,完全是有计划按步骤行事,因为皇甫慧和欧阳紫都不能以“金线无影”的身份在此地现身。再看左边一张桌子的大椅上,傲然坐着一个身材瘦小,身穿灰衣,颊下留着一绺山羊小胡子的奕奕老人。
灰衣瘦小老人,目光炯炯有神,背插一柄灰丝剑穗长剑,这时已由他的坐椅上,面带微笑,缓缓的站起来。
立在他身后的尚有年龄不等,身材不一,俱都背插长剑的男女四人。年长的一人,约四十余岁,修眉细目,五柳长须,身着月白长衫,完全是一介儒士打扮。
除了背后的长剑,手中尚持有一柄折扇。其次是一个虬髯横生,虎目浓眉黑面膛的大汉,身黑缎劲衣,腰束英雄锦,虎目闪动间,炯炯生辉,一望而知是个浑猛人物。
第三位是一个一身鲜红劲衣的女子,远远看来,十分标致,生得柳眉杏目,琼鼻绛唇,眉宇间透着英气,大约二十五六岁。
第四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蓝衣少年,也是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头上方巾为淡蓝色,远远看来,倒有几分书卷气。
蓝天鹏看罢,不由望着皇甫慧和欧阳紫,低声含笑说:“根据那五人的衣着,相貌和气质看来,衡山派可能是一个正直门派。”皇甫慧对于蓝天鹏的话,尚是表示赞同的,对他的要求也竭力听从,借以表示她虽然年龄最大。
但仍是一个贤淑听话的好妻子,是以她点了点头,但是,欧阳紫个性爽朗,她立即轻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的说:“自己把自己的绰号称“异叟”未免有点太狂了。”
蓝天鹏却不以为然的笑着说:“有的人的确也自诩是什么人,但是,绝大多数人的绰号都是那些好事的朋友给赠的”话未说完,欧阳紫已插口问:“这么说,他一定有什么特异之处了?”
蓝天鹏想了一想,一笑说:“我想应该有点与众不同之处。”欧阳紫一听,仍想说什么,但看到皇甫慧以责备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顿时想起说话的人是她的夫婿,因而将要说出口的话,刹住不说了。
但是,乍然间她却无法改变当时的气氛和她脸上的不服神色,只得转首看向远处的“衡山异叟”缓缓点头,表示了她的同意。也就在她转首的同时,全场一阵掌声和欢呼,那位“衡山异叟”和他的四位师弟妹,又含笑谦和的坐了下去。又听“青鹤真人”
继续朗声说:“根据大会规矩,二十名以下的各级剑士,先行挑战比剑,逐级争取较高的名次。
但是,新进申请的门派剑士,则不在此限,可在第一阶段比剑完毕后,直接争夺盟主席位。”说罢,将手中的“龙泉剑”一举,继续朗声说:“各级剑士准备,比剑就此开始。”话声甫落,全场欢声雷动,个个展着笑颜,俱都十分兴奋。
但是,他们却忘了各门各派间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羞愤怨毒,以及比剑时的血透衣襟的惨痛事件,也就要开始了“青鹤真人”说罢,就在全场如雷的欢声中,捧着“龙泉剑”大步走回到大会盟主的大彩棚内。
这时,有的企图争夺名次的门派,已开始紧衣束带,准备入场了,蓝天鹏关心萧琼华伪装前去见小玉的事,游目西坡上的群众中,尚未发现有萧琼华的芳踪。
看看红日,将近正午,有的门派已在开始进食,有的门派则刚刚送到,因为吃饱了打斗固然不好,空着肚子交手,也会觉得力不从心。蓦然一阵巨鼓声响,全场顿时一静,因为,比剑就要开始了。
鼓声一止,盟主彩棚下立即走出一个身广体壮的中年道人,手中拿着一本红皮纸簿,朗声唱名说:“第一场,终南剑派,邀斗八卦剑派。”
喝唱之声甫落,全场立即暴起一声震撼山野,直上云霄的欢呼。在全场欢呼声中,那道人再度朗声高喝。“入场”场字甫落,东边的第四张桌后,飞身纵出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黄衣青年,直向中央木台前纵去。
蓝天鹏看得真切,在那张方桌红帷的白布上,写着三个金字终南派,那青年自然是终南派剑术最高的弟子,而在西边第三张桌后,也飞身纵出一个身穿八卦道袍,灰须灰发,头梳道髻的中年老道。
蓝天鹏虽然看不见这边桌上的门派名牌,但已知道是八卦剑派,只见双方纵上中央木台,各立一角,首先翻腕撤剑。寒光一闪,长剑各自撤出鞘外。
同时转身,面向正北的大会盟主,叩剑躬身各自朗声报上姓名。傲然立在广桌后金漆大椅前的“青鹤真人”稽首还礼,朗声说:“贵两派,十年未曾切磋,想必各有进步,希望双方,点到为止,本届大会,仍按往例,百招不分胜负者,则同享相等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