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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差得太离谱。通过君主或权臣来控制一国势必会在殖民的百姓心中产生抵触感这种抵触感既来自于殖民地民众民族感情也可能出于对亲华政权统治的不满。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现在倭国的德川幕府。在帝国的诸多藩属国之中德川幕府恐怕是最顺从的一个。然而也恰恰就是倭国人制造了行刺陛下您的惊天大案。由此可见扶持一个新华政权还不足以保证殖民地的安定。帝国需要的是殖民地身与心上的同时臣服!”黄宗羲斩钉截铁地道。
“嗯这么来卿家认为在殖民地建立议会能有助于殖民地在身心上臣服帝国?”孙露不置可否地问道。
“回陛下那样做至少能为帝国在殖民地拉拢更多的势力。”黄宗羲顿了顿道:“当然这么做需要帝国会出更多的精力。一个国家的议会无外乎由四股势力组成贵族、地主、商贾以及文人。这四股势力有着各自不同的背景与特。但对付他们的方法却是大同异。即以中原地文化、礼教教化殖民地的夷人。让他们仰慕中华的一切。将中华的一切都当作自己学习的样本。我汉语着我汉服用我汉历。在此基础上将那些亲华的势力扶持入当地的议会。这样一来我天朝就能在殖民地得到一个在任何方面都以中原马是瞻的殖民地议会。而在殖民地百姓看来议会是从他们中选举而出应该代表了他们的民意从而对我天朝的态度也会随之大为改观。长此以往下去这些殖民地会日渐被我中华所同化直到与我中华溶为一体。”
眼见黄宗羲得慷慨激昂孙露心头也不禁随之痒了起来。不可否认黄宗羲的计划确实有操作性。事实上在孙露来的那个时代。一些国家也确实是那么做的。套用一句未来流行的词语。这就叫和平演变。不过在“和平”演变之前往往先得经过血腥的战争。因为如果不向帝国的猎物展示一下帝国锋利的獠牙又如何能让猎物从身到心地都崇拜帝国。毕竟一些叫嚣着要打倒帝国的人其本身向往的恰恰正是帝国那样的力量与地位。
想到这儿孙露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向了窗外刚刚抽出嫩芽的树枝道:“现在的鸭绿江恐怕还是一片冰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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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孙露所言农历二月的鸭绿江两岸还是一片白雪的世界。鸭绿江古称坝水汉称为訾水。唐朝始称鸭绿江因其水色青绿、恰如鸭头而得名。当然此刻的鸭绿江尚未开封厚实的冰面上甚至还可以容纳车马通行。照理这本是一年之中两岸贸易繁忙的时节然而现今的鸭绿江两岸却散着一股肃杀的意味。自打去年中华朝向倭国兵起朝鲜就单方面停止了与中华地贸易往来。原本车水马龙的集市转眼间就变成了守备森严的堡垒。对于当地人来这样的场景早已让他们习以为常。但在初来乍到的外人眼里这样的架势实在是让人瞧得心慌。
陈桂无疑就是这其中的一员原籍江苏江阴的他移民东北才不过数个月的时间。从气候到土质从民风到习俗东北的一切对陈桂来都是新鲜的。当然也包括集市对面战旗飘扬的朝鲜要塞。
“诶二你那边出什么事了?怎么有那么多军爷守在城头上。这儿闹贼吗?”头一次来锘城陈桂好奇地向茶铺的二探问道。
“他们那不是在防贼是在防咱们。”二一边麻利地为客人抹着桌子一边苦笑着回道。
“防咱们?为什么?朝鲜不是咱们的藩属吗?”来客瞪着眼睛不解一问道。
“这位老弟是刚到的吧。听口音像是南边江浙来的。”一旁一个披着羊皮袄子的中年男子爽朗地笑道。
“是啊大哥你真的好耳力。弟是从江阴来的在六道沟开了片园子想要修一下农具。听这的铁匠手艺不错集市也热闹所以就来了。”陈桂老实地回答道。
“咳这张老七的耳朵能不好嘛。他可是咱们这儿在名鼎鼎的货郎子。别让是这方圆百里的村寨就连省府他都去过。那可是见过世面的人。”二取了一壶热茶为陈桂斟道。
“老弟你可别听他瞎。我也就是去过一次省城还差一儿找不到北来。”张老七着取出了烟袋抽了一口道:“这几年从南边闯关东的人特别多。所以你这口音咱一听就认得。”
“哦这么这附近从南边来开荒的人很多咯?”陈桂抬头问道。
“可不是嘛。开荒的、寻矿的、挖参的真是天南地北什么人都有。我寻思着老一辈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怎么现在南边的人都放着天堂不待跑来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呢。”那二跟着凑上来附和道。
给二这么一陈桂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他心想若非自家在江阴的祖田被商会收购了去又有谁会想到这地方来种地。可还未等他开口一旁的张老二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接口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金子啦你没听吗有人在夹皮沟现了金矿!现在长白山的里里外外满是来挖金子的人。运气好的话现一个金矿那可是几辈子吃喝不用愁了啊。”
“这事我也听了。没想到那鬼地方还能挖出金子来。”一提到金子二立刻就来了劲头。如果有关关东存有黄金的传闻一开始只是朝廷为了鼓励百姓移民而放出的风声的话。那现在原本的遥不可及的黄金梦则已然成为了确确实实的现实。随着一些金矿被6续现长白山地区很快就成了各路淘金者争相探询的宝地。也无怪乎二会顺理成章地向陈桂问道:“这位爷你莫不也是来淘金的吧?”
原先还听得津津有味的陈桂给二这么突然一问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却见他挠了挠头憨厚地一笑道:“我哪儿有挖到金子的命啊。能把那十来亩薄地种好养活一家老。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