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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惭愧我身处工务部消息还没而农你灵通。其实我被调回京师至今还不知会被指派什么差使呢。”冒辟疆讪讪地道。
“不过这席孔雀补服不是已穿在辟疆你身上了吗?”王夫之抚摩着胡须反问道。
给王夫之这么一冒辟疆心中顿时就乐开了花。须知此次内阁换届乃是名副其实的新老交付。包括陈邦彦、萧云、朱舜水在内的一干开国老臣七七八八地至少得要换去一大半。而冒辟疆在这个关键时刻被调回京师并由原先的从三品升为正三品。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再明显不过的意义来。也难怪此刻的冒辟疆会如此地春风得意了。虽也有人在背地里议论他的这次升迁是托了董夫人的福但冒辟疆这五年来在西北的表现足以让那些非议者闭上嘴巴。更成为了他入阁最有力的基础。不过表面上冒辟疆还是颇为谦逊地拱手道:“此次升迁赖陛下圣恩。辟疆自觉愧不敢当。”
“哎辟疆不必过谦虚。你这些年政绩斐然这是大家用目共睹的。我听自从晋察冀栈道开通后北方诸省这些年展得十分迅猛。由此可见辟疆受此殊荣当之无愧啊。”王夫之欣然夸赞道。
“而农你过奖了。其实北方诸省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绩凭得是其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我等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一下而已。”冒辟疆感触颇深地道:“你想啊北方有着煤、铁、铜等丰富的矿藏又盛产羊毛与棉花。加之从美洲传入的玉米、土豆、高粱等农作物在辽东长势喜人解决了北方多数省份的缺粮问题。依我看北方诸省赶江南、岭南等地的富庶省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对于冒辟疆有关北方诸省赶江南、岭南的法王夫之多少还是持有保留态度的。在他眼中千百年来江南在经济上的地位并不是那么轻易就人让人撼动的。但他对北方这些年迅崛起的几个势力还是颇感兴趣的。特别是那个新近成立的汾水银行。一想到这些王夫之当即便试探着向冒辟疆询问道:“辟疆这么来北方这些年也像南方一样涌现了不少豪强、财阀咯?”
“是啊。他们中有些人的财力甚至不亚于岭南的那些海商。”冒辟疆头证实道。
“哦比海商还富裕?”王夫之有些不怎么相信的问道:“众所周知海外贸易利润极其丰厚。那些海商富可敌国也不足为奇。可北方的那些财阀又靠什么积聚如此多的财富呢?”
听王夫之这么一问冒辟疆不禁莞尔道:“有道是官有官道民有民路。北方的财阀自有其独特的生财之道。且不论我刚才所的矿产与农产资源。光是与内6的盐铁生意就足够让某些人赚得千万身价了。别忘了中原与西方最初的交流可是西出玉门关的。更何况他们中的不少人依靠此次从西北之战赚取的大笔财富在北方置办了大量的地产。而农啊你可千万别看了北方的那些缙绅。”
北方的缙绅阶层掌握着国会将近四分之一的席位我又怎敢窥于他们。在心中苦笑了一下的王夫之跟着便又向冒辟疆询问道:“原来如此。那辟疆你可曾听过山西的汾水银行?”
“怎么没听过。那汾水银行在北方诸省名气可是相当当的。据我所知在北方几乎有头有脸的缙绅都在这家银行有存款。其实力虽不及香江银行但它的名声与信誉在北方却与香江银行平分秋色。”
“这么来汾水银行确有实力参与军方的竞标。”王夫之若有所思地头自语道。
“那是当然。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我也是到了济南时才得知道汾水银行竞标的事。想必此刻北方诸省正欢欣鼓舞于此事吧。”冒辟疆脱口而出道。
“听辟疆你的意思北方的缙绅财阀似乎十分看中汾水银行竞标的事?”王夫之见状皱起了眉头问道。
“那是当然。渤海圈的多数商会财阀都与倭国有贸易往来。征倭一战对北方诸省的意义远大与南方。”冒辟疆理直气壮的道。但见王夫之此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又敏感地反问了一句道:“而农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冒辟疆关切地追问王夫之先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顾炎武在吴江所的话就着他自己的想法以比较婉转地口吻向冒辟疆复述了一遍。虽同是东林党在北方任官多年的冒辟疆与在野东林党人甚至南方的东林党官员在想法上有着诸多不同。至少就汾水银行的事来冒辟疆下意识地还是站在北方势力的立场上看待相关问题的。因此在听完王夫之的述后冒辟疆当即便一派桌子激动道:“哼真是迂腐之言!姑且不论汾水银行作为北方势力的代表参加竞标顺理成章。就算真像某些人所言这件事的背后真存有什么交易。那又怎样!朝廷的律法中有律条规定不允许这么做吗?本朝可是**的国家只要不触犯律条做了又如何!”
冒辟疆的反映可谓是大大出乎了王夫之的预料。从冒辟疆的话语当中王夫之第一感受到了东林党成员在南北上的差异。通过这种差异他更为确定汾水银行的事一个处理不好不仅会得罪北方势力甚至还会造成东林党内部的分裂。然而冒辟疆的最后几句话却让王夫之有了灵光一闪的感觉。资助、律条、法制这一个个词就像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中不断旋转。
而在另一边冒辟疆眼见王夫之低着头默不作声同样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语有些过激。于是他连忙换了个口吻向好友解释道:“而农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复兴党那么做就没错。起来这才是复兴党的险恶之处。明知我东林多血气方刚之辈还设下此计故意让东林得罪北方势力。而农你身为东林魁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不辟疆。你刚才得一都没错。没有律条就没有依据。”王夫之猛然抬起头自信的道:“只要有法可依一切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