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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6被分做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的登6在本州岛有幕府方面做接应只要不出意外问题并不大。关键是第二阶段的登6。由于登6在反贼老巢秦津加之此时反贼已如惊弓之鸟。因此比起第一阶段登6第二阶段的登6贵在一个‘奇’字。只有出其不意才能给反贼以重创将其彻底击碎。这便需要6军方面及时将作战讯息传达给海军。这样海军部才能根据6上的作战情况选择适当的时机安排登6。”李海到这里不由顿了一顿道:“所以陛下此次作战6军方面得要时刻与我海军保持联系。最好是沿海岸作战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与海军的联系也便于从海上得到补给。”
“哦沿海作战?卿家言过了吧。补给问题幕府方面会为6军提供的。所以卿家不必太过在意补给的事。莫要为了补给问题束缚住自己的手脚。”孙露不以为意地道。
“陛下话可不能这么。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幕府答应朝廷提供补给怎能及得上海军从海上补给来得稳妥。更何况这是在他人的领土上有着太多不能确定的因素。陛下放心我军第一阶段登6倭国仅一个师的兵力补给方面的压力并不重。只要李将军他们不偏离海军的补给线就算向内6稍稍深入一也没问题。关键是要引反贼与我军决战而非我军追着反贼跑。”李海语重心长地建议道。
给李海这么一孙露若有所思地了头。显然李海的进言出乎了她之前的设想。于是颇有感触的孙露随即便感叹地赞赏道:“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卿家真是让朕吃了一惊啊。”
“回陛下因为一心想着又有机会上战场了。所以臣就特别的激动这些日子老是睡不着。想得自然也就多了。”李海苦笑着回答。
“原来如此卿家真是辛苦了。”孙露微笑着安慰道:“卿家放心用不了几天卿家的计划就能付诸实施了。”
弘武十年农历二月十六弘武内阁就贤亲王遇刺身亡一事对外公布了第一阶段的调查结果。不出众人的意料整份报告将矛头一致指向了正在倭国翻江倒海的倒幕派。不仅如此内阁还出示了德川幕府的请罪书。由于之前相关报道早已传遍了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因此在调查结果公布后的当天上国会全体议员便联名上奏女皇要求对出兵倭国雪国耻、除奸佞。此外内阁也适时地向女皇提交了相关作战计划。于是三日后孙露终于在英武殿当着内阁大臣与国会代表的面亲手在开战书上盖上了玉玺。
而与此同时另一份盖有玉玺的国书也几乎在同一天送到了朝鲜王的手中。出乎朝鲜君臣意料的是这并不是一封气势汹汹的讨伐书。事实上孙露在国书上根本只字未提有关朝鲜藏匿前朝遗贵的事也没有谈起“朝鲜”船只袭击帝国商船一事。可朝鲜王李淏却觉得自己手上的国书有千斤之重。因为弘武女皇在国书上以不容质疑的口吻要求朝鲜开放港口作为中华海军的军港并让出长渊、仁川、釜山等重镇给中华军充当征讨倭国的基地。面对如此要求朝鲜君臣此刻的矛盾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中华女皇下了如此旨意。依诸位卿家来看孤该如何回复?”紧锁着眉头的李淏头一个打破了沉寂道。但他的询问却过了好一会儿才得到臣下的回应。却见大将军姜光洙头一个语气坚定地否决道:“陛下这样的建议我们绝对不能接受。竟然要我们同意让上百艘中华战舰停在朝鲜的港口让数万中华军驻扎在朝鲜的城镇。虽然是天朝上国可也不能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姜将军你的意思是要陛下回绝天朝的旨意吗?”一个年长的朝臣用颤巍巍的声音问道。
“是的。同意这样的要求无疑是在卖国!”姜光洙斩钉截铁地回道。
“可是那毕竟是天朝的旨意啊。更何况天朝这次是去攻打倭国并不是来朝鲜兴师问罪啊。”另一个文官跟着争辩道。
“不错。再天朝在国书里也没质问我们有关天朝船只在朝鲜海域被袭击的事。可见天朝对我们还是信任的。”之后的几个文臣连连附和道。虽然对中华朝有着这样那样的非议但受儒家影响深刻的他们在内心深处对中原还是心存畏惧的。要这些文臣一口否决天朝的旨意他们还真没这个胆量。
可姜光洙却丝毫不受这些因素的影响。平日里对于王与文官们暗地里所谋划的那些事情姜光洙向来都不过问也不参加。但此刻他却不得不站出来声明自己的立场。因为作为一个武将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保卫这个国家。而从眼前这份文辞华丽的国书中他分明读出了一种锋芒毕露的威胁。于是他跟着便反驳道:“海上的那几次抢劫本来就不是朝鲜船做的。我们问心无愧根本不用低三下四。至于天朝与倭国的战争我们大可像以前那样向天朝的大军提供粮草。但出让自己的港口让他**队驻扎本国城镇这早已出了藩属国的义务。我们根本无须同意这种无理的要求。”
“姜将军得没错。陛下中原有句古话叫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就算天朝要借朝鲜做跳板进攻倭国也不需要一下子借用如此多的重镇啊。只怕到时候莫要上演假道伐虢啊。”这一次开口的是宋时烈。前些年出使中原经历让他对中华朝的禀性有了深刻的认识。他知道根本不能用以前明朝的思维方式来衡量现在的中华朝。因此现在的他也同姜光洙一样对身旁的这个天朝上国充满了戒备之心。
眼看着底下的臣子们一言我一语着争论得厉害。朝鲜王李淏反倒是更加心乱如麻了。刚才姜光洙理直气壮的朝鲜问心无愧。可李淏自己心里却最是清楚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也正是心里的“内鬼”让李淏犹如惊弓之鸟。而姜光洙与宋时烈的进言更是加重了他的恐惧。于是疑神疑鬼之间李淏终于将手中的国书揉做了一团一字一顿地宣布道:“传孤旨意对于天朝所提出的任何军事要求我朝一律不做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