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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冯总行长您说呢?”
“这可是您全部家当。如此孤注一掷您凭什么有此把握夺下此标?就算拔得头酬以贵号的实力又如何能保证工程能如期完成呢?”作为竞争对手冯贵早就将对放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凭人脉。”
“人脉?”
“乔家商号在祁县与归化等府经营多年熟悉当地人事通观当地人脉。我想这一点不是随便什么商会、商号都能做到的吧。”乔承雨自信的答道。
果然乔承雨的回答让冯贵的瞳孔在一瞬间收拢了。而今的他不仅任职于香江银行并且和许多北迁的岭南财阀一样他在华北、辽东等地亦置办了不少产业。或许用再过一两代他们的子孙就会变成地道的燕北大汉。不过就目前来说冯贵这样的岭南财阀与香江商会显然还未溶入北方社会。他们能购买北方的土地、产业却买不到北方的人心、人脉。这一弱项在此次的招标中显得由为突出。香江商会目前在北方的运输贸易路线主要靠的是军方的配合也就是随军贸易。这么做虽然保证了商会在北方贸易的安全但相对的贸易覆盖面就显得狭窄了许多。
而这一点却恰恰就是山西晋商的一大优势。自季明起山西商人就凭借着地理上的优势审时度势灵活机动慎待相与在广袤的塞北大地开启了一条植根于内6的贸易路线。这些贸易路线的利润丝毫不逊色于海上贸易。于是在两相比较之后冯贵爽朗的一笑道:“乔公子真是好魄力!不过您现在还没有一个合适的担保人银行现在还不能给您贷款。老夫倒是听说城外西郊住有一位薛姓员外乃是崇祯十年的进士山西大同府人士。据说他为人慷慨仗义相信他一定不会介意帮自己老乡一把的。”
“承雨谢冯总行长指点迷津。”乔承雨听罢感激的拱手道。他知道自己这次成功了对方俨然已同意贷款。
然而随着乔承雨的离去在一旁观察了半晌的罗协理等人不由纳闷地向自己的上司探问道:“总行长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竟然借咱们的钱与咱们争标。您为什么要答应给他贷款还为他指点担保人呢?”
“嘿你连这都不明白吗。瞧那老昔儿的酸样他能争着才怪!到时候竞标失败还不上款项咱们就可以连本带利地将他的一家一当都收罗去。”旁边的会计长阴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真是妙招啊。这可是他自个儿找上门来的。到时候也怨不了别人了。”罗协理跟着附和道。
“谁说他不会中标了。若是他不能中标老夫也不可能贷款给那小子。”冯贵冷不丁地白眼道。
“可是总行长您这是?”罗协理与会计长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八成吧。如果我没看错那小子应该有八成的希望。”冯贵喃喃地注解道。对于而今的香江商会来说竞争对手正日益增多。这其中又数江南诸商会咬得最紧此次招标亦不例外。而贷款给乔承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亦是一种投资一种无形的投资。商会甚至还能利用乔承雨等人削弱江南诸商会对北方的影响。在冯贵看来与其和江南诸商会明对明、硬碰硬的较量相比之下扶持一个隐形的代言人更有胜算。毕竟大家来此是为求财不是求气。况且香江商会庞大的贸易覆盖网也使其不可能面面俱到于每一个角落。于是冯贵很快就将自己的思绪从乔承雨身上转到了另一处紧要的事件上。却见他脸色一正回头询问道:“贷款的事老夫自有主张。那朝鲜与倭国代表安排妥当了吗?”
“回总行长依照您的吩咐他们一来属下就将他们安排在了德庆楼。”罗协理赶紧上前报告道。自那年明军前往倭国“赴宴”之后倭、朝两国便无一例外地向中国敞开了大门。中国商人特别是香江商会自此也在这两国拥有了众多特权。然而随着市场的不断展中国与倭、朝两国间的贸易额也在逐年的扩大。两国原先开放的那几处口岸造早就不能满足中国财阀们日渐增长的胃口了。倭、朝两国所承诺的那点儿特权再说与南洋诸国比起来着实是微不足道。为此香江商会便在这一年的年初炮制了一份《北海协议》而在倭、朝两国重要港口乃至国都设立银行分号则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恩那他们有什么反应吗?”冯贵满意的点头道。
“回总行长那几个倭人还算好。每日对我们点头哈腰客气异常。只是时常询问行长您什么时候接见他们。而那几个朝鲜人言词之间抱怨就多了不少。总的来说两国的商务情绪都很稳定。”罗协理如实报告道。
“抱怨!朝鲜人有什么好抱怨的。我们已经把他们安排在了德庆楼那可是燕京最好的客栈了。好酒好菜的招待竟然还敢埋怨。”总会计长一听瞪大着眼睛叫嚷道。原来香江商会对“相与”商号每逢帐期都会予以宴请表示厚待“相与”商号。但宴请时有厚有薄:凡共事年久或大量供货的商号则请该号全体人员并请其掌柜到最好的馆子吃酒席;一般的“相与”只请一位客人在较次的馆子吃普通酒席。而德庆楼则是香江商会在华北地区的最高待遇。
“这也难怪李朝向来轻商。此次要求他们派商务代表来与商会会晤在朝鲜人看来已是天大的委屈了。加上咱们又晾了他们数日会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冯贵轻蔑的一笑道。在这个时代要一个国家的正规使节前往另一个国家专程与当地的一个民间商务组织会晤这乍一听起来确实难以让人接受。更不用说是倭国、朝鲜这样向来鄙视商贾的国家了。但在现今的香江商会上下看来这么做却是理所当然之事。
“行长所言甚是。这些藩夷就是不打不开窍。您瞧现在的倭人多安分啊。不如咱们就先同倭人谈吧。”罗协理紧跟着附和道。在他看来傲慢的朝鲜人就谦一顿揍。若是天朝的军队能像在江户时那般上演一场火烧平壤的话一切就好谈多了。
然而冯贵却并未打算就此厚此薄彼却听他沉声警告道:“不老夫目前两个都不会见。就让他们在燕京多等几天吧。记住一定要派人对他们严加监视。特别是那倭国代表千万不可因其唯喏有礼而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