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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身材□,发育得像只水蜜桃,脸蛋却还稚气。
王翦听见他旁边的家伙咽了一下口水,不由哈哈大笑,引得那姑娘瞧过来。她走近,和认识的人聊两句,眼神却往这边飘,王翦懒得理会,撂起长腿搁茶几上,靠沙发上喝酒。
姑娘便坐到那茶几上,白花花的双腿交叠,短裙上滑,臀部更显丰润。她侧过身子,连看王翦数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王翦装老油条:“是吗?你这样的我见得多,分不清。”
女孩没料到,微微窘迫,转过脸去和旁人略说了些话,起身走了。
同伴瞧那女孩的背影,推搡王翦:“你他妈真够拽的,多少人想上她,你长得帅就了不起哦,送到跟前都不要。”两人以前一个学校,临高考,王翦出国,这位却打架斗殴被开除,仗着家里也有点钱,成绩一塌糊涂,但在外面混得开,很会玩。
王翦懒洋洋地:“不就仗着胸前有二两肉吗,挺那么高,假的吧,你小时候没喝够奶啊,馋得连硅胶也喝?”
同伴说:“你才没喝够奶,你还没见过你妈长什么样呢……”
王翦一听,毛了,要和人干仗,其他人赶紧来扯,又递上一支烟:“算了,消火消火”,王翦这次不敢生事,忍下,接过纸烟猛吸一口,感觉不对,呛住:“这是什么玩意?”
“大麻。”
他赶紧扔掉。
“你国外回来的没抽过大麻?”那几人笑,“听说有钱人在外面很奔放,玩赛车玩女人,你玩吗?还是被你老头死管着,只能打打电脑游戏啊?”
王翦嗤笑,要了一只烟卷塞衬衣口袋:“谁说我不玩?他管得住我?”
他意兴阑珊,一个人回到宾馆,越发觉得没意思,好奇心起,拿纸烟出来瞧,又搁在鼻子下细闻,犹豫良久,最后仍是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王翦玩游戏到半夜,困了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看时间已是下午,气也消了,邀上朋友一起去南瞻大学找人。
他俩熟门熟路,直奔学校后面的大操场,果然瞧见满场一片迷彩服。
王翦一班一班地瞧,美女没几个,有也被晒成黑乌鸦,脱下便装不施粉黛个个原形毕露,只有他的钟声最好,系连队的钉子兵,身板挺直,小腰娇俏,小脸纯白,出挑得不得了。
这一比较,心里更喜欢,打定主意再搏一回。
王翦看着钟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朋友倒替他开口,也不管教官就在跟前,站在旁边扯开嗓门喊“钟声钟声”,一时学生们憋不住笑,有女孩说:“钟声,你男朋友又来找你了。”
钟声抿着嘴不说话,也不瞧他俩。
等队伍解散,钟声去食堂,他俩也跟去吃饭,点完菜结账,人家不收现金,让去找本校同学借校园卡,钟声回头,二话没说帮忙结了帐。
三人一桌吃饭,她很少说话,王翦觉得有戏,暗自陶然,借机仔细瞧她。
其他女孩身上多半带些耳环手链戒指等小玩意,她却一概没有,就连手机也用得朴素,屏幕磨损已暗淡无光,实在配不上。
王翦看着心疼,他从不知心疼是这般滋味,曾被藏起来的最害羞的情感被一只无形的手不留余地展开,下一刻又被使劲揉捏,拧着,像要把人拧成渣,掏心掏肺,只盼望换取她一丁点的高兴。
他身上还有小几万,说是还钱,直接拉人去校银行办理转账。
钟声不肯,惹急了,见左右无人,使劲把他推到墙角,见他仍是笑着,忽然抬起胳膊抵住他的咽喉,气道:“我再说一遍,别来烦我。”
王翦越发带笑瞧她,觉得自己没看走眼,这丫头真带劲。
钟声没笑:“砸钱也没用,那钱是你爸的不是你的,离了你爸你什么都不是,就算现在,也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她说得特别自然,“我瞧不上你,我宁愿找以前那男的也不会跟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她将纤细手臂往前一送,几乎令他窒息,短短几分钟,就已四季轮回从夏到冬,笑容僵在脸上,他一阵猛咳。
钟声收回手,轻笑:“烂泥,你就是一摊烂泥。”
她说完就走。王翦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半天不做声。
朋友从一旁转过来:“孬种,见着她就怂了。”
王翦伸手:“再给我一根。”
“什么?”
“烟。”
“什么烟,那东西比烟贵多了,烧一根就是烧真金白银。”
“会上瘾吗?”
“看人。偶尔玩玩没事。”
“真的?”
朋友拍拍胸脯:“看我就知道了。”
王翦掏出一叠钱扔他手上。
左右无事,仍回宾馆打游戏,原想没人管着会更尽兴,谁知不多时就腻了,往床上一倒,掏出那烟又瞧半天,下狠心点了,开始不适应,吸完以后特别舒服,舒服得睡着,做了个梦,一个女人把他搂在怀里,用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特别温柔,暖意融融,他努力睁眼,却瞧不清她的脸,他张了张嘴,却嗓间干涸,无论如何,也喊不出那两个字。
王居安又接到儿子的电话。
王翦说:“爸,加拿大的冬天又冷又长。”
王居安回:“还是南瞻好?”
“还是南瞻好。”
“当初是谁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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