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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一个愿,“我希望你的愿望里有我。”
宋旖很认真地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好啦!”
“可以吹蜡烛了!”小野说。
“好。”
宋旖弯下身准备吹蜡烛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
……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宋旖的心脏好像暂时停止了一下。突然愣住,被钉在那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像在梦中惊醒,目光好像刚从遥远的地方摸索回来。
然后她心跳的厉害,笑容渐渐在唇边绽放,她飞奔出去。一时间忽视了身边的所有人。
“小旖,你干嘛去?”小野问。
“肖寻回来了!”宋旖头也没回。
剩下的只有还没来得及吹灭的蜡烛,未知的第三个愿望,顾客们失望的脸。
这一刻,小野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原来她宁愿错过十个我,也不愿错过一个肖寻。”小野发出嘲讽的笑,是给自己的。
他多希望他以后的生活可以一直保持平庸,没有突如其来的刺激与惊喜,他太害怕承担落差感了。
比起突如其来的惊喜,宋旖更喜欢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到来。
肖寻假释,提前三个月出狱。在这个灿烂的夏天。
宋旖到了监狱门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肖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本以为他会瘦的不成样子,但比想象中健壮了不少。
他就站在那里,孤单而坚强,眼里有盈盈的泪光,他在望着她微笑,在迎接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宋旖的一滴泪溅落到脚下。她跑上前去紧紧拥抱着肖寻。
所有的苦都不算什么。真的,肖寻想。
“生日快乐。”
这是肖寻出狱后说的第一句话。
宋旖带肖寻回了周庄,路上碰见了卖完熟食的肖母推着摊车回家
这一刻,母亲的内疚、心疼和思念全部爆发出来……
回到家以后,宋家人和母亲都好奇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究竟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但又不忍心去提,只能靠想象。
“哥哥,你在那里过得好不好?”池寒一脸好奇,只有孩子才能问出这种天真的问题。
一个馒头,一勺白菜酱油汤,一顿饭的全部不知道吃了多少顿了。这期间,他亲眼目睹过一位狱友用磨过的牙刷割了脉,目睹过监狱内部的黑暗矛盾,电影里那样的劳头恶霸也是有的,犯人也是分等级的,也有暴力犯嘴里整天不干净地骂人。他也曾被别人的手中的鞋巴掌啪啪地甩在脸上……
能不能看电视也要看警官的心情,报纸与书能不能看也由不得自己……
关于这些,他只字未提。
“挺好的。”
上帝在安一盏重新闪起的灯。
被生活磨蚀的心,早已不相信童话的所在,可是你知道么?童话中有一天还是会来到你的身边,在你始终坚持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