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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诚然女子是不该对男子动手的,可要她由着人在她面前对祈晏明嘲暗讽……光是这么想着,就已让微生澜眸中笑意消去泰半。
发觉祈晏在听了她的问话后有一瞬间的细微颤抖,微生澜不由得更加放轻了声音:“……晏儿?”
祈晏闻言又颤抖了一下,甚至不由自主地有些瘫软了身体。幸而是被微生澜揽着,他才不至于从车厢座上跌落。
不过是换了个称呼,就能让自家夫郎有这么大反应?
微生澜尚沉浸在这一疑问中,倏忽近距离对上一双黑黝的眸子。
“……”微生澜用指尖摩挲了下自己的唇,上面似还残留有刚刚传来的温软触感。
美人献吻这种事就这么在她的走神中过去了,真是稍稍有些不满意。
微生澜于是靠近到祈晏耳旁又再低唤一声,见那白净的耳垂迅速染上绯红之色,她还故意凑过去吻了吻。
祈晏哪受得住这个……何况这揽着他的人动作已不仅是简单的吻。祈晏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柔软的舌在他耳廓上滑了一圈,轻易濡湿了那处,耳垂也随即被含入一个湿热的地方。
“呜……”此时无论是虞期之前所说的话或是他刚才想问的事,祈晏都已无暇思考。甚至于就算知道这是在马车之内,他还是拒绝不了这人对他的任何亲近动作。
趁怀中之人仍失神之际,微生澜便把一直踟蹰着是否送出的玉佩戴到他的白皙脖颈上。
刚接触时感受到的一丝凉意让祈晏蓦地回过神来,反射性地将那贴于他肌肤上的物件拾起端看。
“……猫?”还是只在蜷缩着休憩的小猫,也不知是何人能有这般神乎其技的雕刻技艺,竟能使之灵动似活物。
微生澜掩饰性地轻咳出声:“你若是不喜欢……”
“喜欢。”祈晏动作迅捷地把玉佩收纳于衣襟之下,抬头望着微生澜时的眸光极亮。
他看了这人九年,不觉间入眼入心……眼中的人行事向来进退有度、谦和守礼,对待男子的态度上虽会多几分体贴,但也都尽数严谨地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绝不是像对待他这般亲昵。
且不说在世人眼里,他总归不过是个身有残疾的废人……再论及身份,这人分明该是防备他都来不及,遑论娶他为正君。
不顾人言娶了他,还为他对一个男子出手……思及此,祈晏的唇角处悄然勾起一抹清浅弧度。
这人对他自然是真心,他不该因父亲的话而有所动摇的。
“妻主方才为何与祈御在一起?”整理好思绪,祈晏现在能流畅地问出这个问题。
语中直呼祈御之名,祈晏并未将其视为兄长,当然对方也未当他是弟弟。人前形式所需或还会虚以委蛇一番,但在亲近之人面前自是无需如此。
“不过是在锦园无意碰着。”微生澜如实回答。
祈晏为此抿了抿唇,移开了本是望着微生澜的目光。
祈晏并不怀疑微生澜所言,但他知道祈御向来看不惯他过得好,尤其祈御还有喜欢从他手中抢夺东西的爱好。
而就算只当祈御是个跳梁小丑,祈晏还是承认这人确实生有一副好皮囊。
若祈御真有意……
在祈晏垂眸思索间,微生澜把人更揽近了些,轻笑道:“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酸味……晏儿说呢?”
事实上微生澜只从靠着她的人身上闻到类似槐花的淡香,不急不缓地继续解释:“就是见礼后他没站稳……”
“他碰着你哪了?”还没等微生澜说完,祈晏就已倏地沉下面色。
这明显是生气的样子,却让微生澜眸中浮□□点笑意。
“这我可得好好想想……毕竟他是整个人扑过来的。”只不过扑到了地上。
意味不明的话听在祈晏耳里,想到的自然是祈御占据微生澜怀中位置的场景。
难以容忍。
“咳咳咳……”祈晏毫无预兆地咳了起来,眉也因痛楚而蹙起,面容比之平时更苍白几分。
这下轮到微生澜慌了,忙让祈晏把头靠在她肩上,就着姿势一下一下地替自家夫郎抚顺背脊:“莫气,就只扶他起来的时候碰了下手,其余哪都没碰着。”
安抚良久,直到感觉怀中人已差不多平息下来,微生澜才渐渐停下手上的动作。
印象中祈晏对诸事大多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甚可说是漠然。偏与她相处时,总轻易将情绪外露。
微生澜对感情一事算不得敏锐,祈晏心悦于她却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刚才那等玩笑话也不知有无伤了自家夫郎的心……
“你说他整个人扑过来的。”祈晏闷声闷气地说着,把脸埋在微生澜的肩窝上。
自家夫郎是个醋坛子,还是醋起来会先淹着自己的那种。明白这点后,微生澜是再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戏言于他。
“是没错,但我避开了。”微生澜撩起怀中人的一缕墨发,用食指绕了一圈。乌色长发缠绕在修长葱白的指上,对比分明。
任由对方跌倒在地虽有不妥,她当时却下意识地是侧了身,不想与祈晏以外的男子有过度亲密的肢体接触。
微生澜低头在怀中人弧度优美的脖颈上落下一连串细密轻吻,看着这处白皙肌肤渐渐染上好看的淡粉色,她才温言笑道:“晏儿莫不是连我用手扶他一下的醋都要吃?”
祈晏强自压抑着因这般耳鬓厮磨而生起的战栗感,小心地试探微生澜对他的底线:“若是呢?”
即便能肯定眼前之人对他的真心,想要如愿独占仍非易事。贫穷人家的女子且都要纳侍,而富贵人家的女子三夫四侍是为常态。
可他看中的人……身份远远高于富贵人家一词。
出乎预料的回答让微生澜略一怔神,心中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奇异之感。
对怀中人不加掩饰表现出的独占欲,她没有半分想要责备的想法。反而是心里一片柔软,甚至还有些微微发烫……
“那就继续哄着。”眉眼间满是纵容之色。
祈晏就是为此迷了眼,而接下来听到的那句‘里外上下都是晏儿的,无有他人’则让他尽失了神。
“是我的……哼嗯……”尾音上挑的音节从祈晏微张的唇间逸出,颈侧白皙如玉的肌肤此时正被添上点点斑驳痕迹,如红梅落雪般绝艳。
既说是他的……
由今至死,休想他分予其他男子一丝一毫。